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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嫡女策,素手天下-第94章

小说: 嫡女策,素手天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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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怕死的东西,果真见到汐瑶绕道走,都将她当作瘟神,话更不愿多说。

眼看就要到煜王大婚之期,不想他忽然身染恶疾,厉害得下不来床,连着七日都没早朝,这倒是奇了。

祁尹政派了几个御医去瞧,均是束手无策。

也不知在煜王府被灌了什么汤,回宫来报时,一个个都愁云满面,妥是让人以为大祁的二皇子要就此归西。

这当中璃雅郡主入宫两次,都被袁雪飞拒在清未宫外避而不见。

明眼人瞧出端倪,汐瑶偷乐,知道自己使的小计谋得了逞,总算有些收获。

辗转至四月初十,祁煜风已病了半个月。

祁尹政见儿子没有转好之象,请来国师占了一卦。

卦象显示,乃是大婚之期冲撞了煜王的八字。

袁雪飞当即哭求,使得大婚重择吉日,延至入秋之后。

……

四月中,正是十五,月最圆最明时。

汐瑶记着李司珍告诫自己的话,阴晴圆缺均有时,哪怕蚁虫都会在你不经意时咬你一口,忍一忍,避个锋芒又不会死!

近来她老实得过分,每日只往来于藏墨阁和御庭苑之间,有时一整天说的话多不过十句!

耳边太过清静,倒念想起粉乔和心蓝的呱噪,这宫里的日复一日,不知要将她消磨到何时……

夜了,宫墙内一派宁和。

小太监见汐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便为她掌了两盏灯,留得她独自抄抄写写,不小心就忘了时辰。

子时,打更的从阁外经过,听到那阵声音,才觉夜已至深。

匆匆整理几案,使了看守的小太监,汐瑶这才离开,往御庭苑方向走去。

深夜的皇宫,静谧而深沉。

远处不知在哪儿,总有御林军整齐的步声交织着。

这声音听来令人倍感和谐安全,走在暗夜的宫殿之间,汐瑶自若得宛如林间的鸟儿。

她惧怕这里,更想逃离,却又对这座宫殿万分熟悉。

无需在心中描绘,闭上眼,她都能准确无误的去到想去的地方。

尤为夜晚到来,淹没了白日里不安的***动,这时的皇宫,却是不让她讨厌的。

她不止一次想,若这座奢华的囚笼如此时看起来一般美好,或许她真的愿意心甘情愿的呆上一辈子呢?

岂料她今夜她这念头刚从心底生出,都没来得及欺着自己回味,一抹暗影悄无声息的从她身后极快的掠来!

汐瑶只感觉背后吹来一阵怪风,便得一只手捂住她的嘴,将她整个人拖进身旁的墙缝里。

几乎同时,急促交叠的步伐声随着火光,从汐瑶方才走过的宫道匆匆靠近,经过,急切而紧迫,像是在找寻什么,连周遭的空气都不由随着僵凝。

却,无人发现那夹在缝隙中的人儿……

汐瑶的心狂跌不止,碍着挟制自己的人力气极大,从她背后将她紧锁住,根本挣脱不得。

莫要说他捂住她的嘴,即便没有,她也不敢喊。

浓浓的血腥味在鼻息间弥漫,‘刺客’两个字自然而然的钻进她的脑中。

不是说阴晴圆缺,懂得避让就好么?

惊吓之余心头呜呼哀哉,怎就那么倒霉?连这等事都能让自己遇上……老天爷到底是在帮她,还是在整她啊……

等到羽林军远去,照得通明的火光也随之消失。

汐瑶越来越怕,不知这人是要杀自己灭口,还是做别的想法。

先发制人的道理她学得极好,打不过,投诚不行吗?

加之那人像是受了重伤,气息不稳,虽汐瑶看不见,嗅到的血腥却越来越浓。

也许见她是个弱不禁风的宫婢,待此处再无人声,禁锢她的双臂也松开少许。

就得这空隙,汐瑶压着声音用气息道,“不管你为何潜入宫里,只要你不杀我,我就想法子帮你出去,你说可好?”

她语速很快,生怕还没说完就被一刀了结。

岂料方是话罢,直觉身后的人僵了一僵,接着竟是闷声笑起,“本王还从来不知你是个那么怕死的,今日当真见识了。”

本公子更想要你了

这个声音!!

汐瑶恍然回身,果真见到祁云澈,只是……

见他身上披着一件几乎将他整个人全然罩住的黑色斗篷,那斗篷里,明显能瞧见穿的是一件平时穿的月白色常服。爱璼殩璨

他在做什么?

难道刚才追赶他的御林军,不知是他么甾?

又在回身的同时,汐瑶之前闻到的血腥味更加浓重。

不由的,她下意识的掀起斗篷的一角,登时发觉异样!

就在他左面腰侧,一支断箭从后面刺穿,隐约能看见那泛着金属光泽的箭头,而周围的血迹,宛如正在怒放的花朵,鲜艳得刺目韦!

汐瑶小脸一凝,心都随之揪起了!

抬头向祁云澈望去,月色将他波澜不惊的俊庞照得苍白无比,深深的眸,骄傲的鼻,还有那弧度最是淡薄寡情的唇,都渗透着丝丝无力。

“你受伤了?”顾不上他之前的调侃,汐瑶脱口道。

言毕他就勾了唇角,“你在乎?”

清淡的口吻,嘲讽意味十足。

她在乎?

汐瑶蹙眉,松手放开他黑色的斗篷的同时往后退,像是要与他拉开距离似的。

却才退得半步,背脊已经抵墙,全然忘了自己刚才被个闯入皇宫的‘歹人’拖到这墙缝中来。

她人是又恼又窘迫,再平白无故的向祁云澈望去,见他亦是依在身后的墙上,那慵懒的姿态,还有浅抿着的唇边含着抹戏谑的笑意……

这皇宫是他自个儿家,他更是皇上老人家的心头肉,汐瑶还真不担心他会死在这里头!

罢了,她干脆堂而皇之的白了他一眼,话都不屑多说了,移身就打算离开,回御庭苑安寝去!

“上哪儿去?”祁云澈将她逮个正着,“方才说的话这么快就不作数了么?”

听他道,汐瑶立马苦了脸,仿佛他真是被羽林军追得抱头鼠窜的刺客似的。

“我说不作数,王爷还真要杀了我不成?”她恶从胆边生,刻意加重了‘王爷’二字。

祁云澈应声冷笑,“慕掌簿入宫数月,似乎没怎么学好规矩。”

晓得称呼他‘王爷’,那她不该自称‘奴婢’吗?

实则他也没想到会遇见她。

先他就本意要将羽林军引开到此,这条路莫说深夜,就是平时白日里也鲜少有人走动,故而望见前面有个宫女,祁云澈的确起了杀心。

可靠近了才发现是这丫头,也亏得他反映及时,躲开是不可能了,只好一不做二不休,将她一道带起,藏到此处来。

暂且脱险,得以松懈,与之打趣两句,倒算今夜的意外收获。

说来又得许久不见,怎么瞧着她这身宫装打扮,比以前在宫外的时候气势还要凌厉些,看着就觉得扎手。

连着被掖了好几句,汐瑶心堵得不是滋味。

说来都觉冤屈,谁也没招惹,麻烦都能主动找上门!

转脸回去想与他死磕到底吧……却见那脸色越发惨白,更在眨眼间,饱满的额头也布满了细碎的汗珠。

他的伤要紧么?

想到那血迹,那箭头……

垂了眼眸,敛去瞳中的尖利,汐瑶一边暗自往死里骂自己没出息,开口却软下语气,认命的问道,“……到底想怎样?”

……

祁云澈的确伤得不轻,汐瑶扶着他一路走走停停,避开羽林军的巡视,半个时辰后,才去到赤昭殿。

这是祁云澈在皇宫里的寝殿,自他行冠礼后,一年当中也只有几日会在此安置。

平常就得两个小太监看守着,当中清冷可与西冷宫媲美。

说起来,云亲王也算是个特例了。

六岁回宫便被封了亲王,可大祁的皇子们封王之后都要搬到宫外去住的,偏他因着年岁太小,交由冷筱晴抚养,这座赤昭殿,更是挨着淑妃娘娘的寝宫修建。

儿时祁若翾还未出嫁,祁璟轩也没有跟随国师外出游历,这座赤昭殿便是她姐弟二人与祁云澈的天下。

那是这儿最热闹的时候,宫女太监们跟着公主皇子玩闹,每天欢声笑语,无拘无束,没有而今的争斗和阴谋算计。

而那时她们亦都不知,自己早就被摆上棋盘,如何走,走去哪里,已成定局。

由始至终没有变过的,是祁云澈就这副没有表情的表情。

每每他只看着祁若翾她们嬉戏,从不屑与之一起。

这些都是前世是,登基之后的云昭皇帝在某个不经意的时候想起,然后当作趣事告诉给汐瑶皇后听。

不难看出,对那姐弟二人,祁云澈用了心去珍惜。

那么她呢?

扶着他跨入赤昭殿,汐瑶强迫自己收回不着边际的思绪。

眼前漆黑一片,阴冷之气充斥在寝殿的每个角落,无光,无人,无声无息,静得甚至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

就在这时,忽闻宫殿深处传来一阵脚步声缓慢靠近。

那人走得不急,更像是在悠闲的散步,一步,两步,三步……循序渐进的拉近他们之间的距离。

步声沉稳笃然,清澈的回响在殿中,显得格外恐怖。

气氛随之紧张起来……

汐瑶不禁放轻鼻息,暗暗咽下口唾沫,看了眼身旁的祁云澈,明明还将他搀着,这一眼更似确定他是否还在。

若不是有他,她也许会转身就跑吧……

可今夜要不是遇上他,这会儿她早就躺在床上,舒舒服服的酣梦一场了。

想到这儿,黑漆漆的暗色里,她撅着嘴皱了皱眉头。

祁云澈好像觉出她此时心思变化,也微侧了头来看向她,却在这紧迫关头,只字不言,刻意存了心由得她怕。

倏的,那步声忽然停下!

汐瑶跟着陡然一僵,转瞬,不远处得几许火星忽明忽灭,紧接着一盏宫灯被点亮,昏黄的光将这人气散尽多时的宫殿充斥。

陷入莫名紧张中的小人儿送了一口气……

面前数十步开外,刘茂德端立着,没有多余表情的脸平静得有些可怕,若非他手中掌着那盏灯,她定因为自己见了鬼!

而望见汐瑶,他似乎没有半点惊讶。

将她视如无物,移眸看向祁云澈,灰蒙蒙的眼珠在他身上扫了扫,沙哑开口,道,“王爷受伤了。”

真是奇了,汐瑶忍不住也向身旁的人瞧去,明明他身上罩着一件斗篷,刘茂德是怎看出来的?

对那伤,祁云澈并未显得有多在意,只问,“事情可办妥了?”

闻言,刘茂德低头,恭敬的回道,“已经按照王爷的吩咐,只不过……”

他话有一顿,祁云澈眉间立刻隆起褶子,举目往寝宫深处看去,“他还没走?”

刘茂德没有正面回答,只道,“奴才先下去准备,王爷的伤要紧。”

说罢,他先来到汐瑶面前,将灯盏交给她,而后就照着先前那骇人的步调,阴森森的行出宫去了。

接了灯,汐瑶更加疑惑了,忍不住去想祁云澈口中的‘他’是谁?

莫非今夜潜入皇宫的另有其人?

祁云澈只是代那人引开羽林军,才会不小心中箭?

无论如何,能让云王为之奔波操劳,可真算是有本事!

见她思绪辗转,小脸上一会儿不解,一会儿又露出好奇之色,到底在想什么,虽不难猜,祁云澈暂且也没那个兴致了。

“扶我进去。”

得他开口,汐瑶才愣愣的回过神来,听话的扶着他往里面走。

刚踱进内殿,借着手里的光,透过薄丝的屏风,便看到床榻上躺着一人。

那人姿势何其肆无忌惮!双手交叠于脑后,跷得老高的腿一晃一晃的,只差没哼出一段小曲儿来了。

闻得有人进来,他看也不看,盯着那帷帐顶,冷言冷语,“怎么?来看看我死了没有?还是想一刀杀了我,了——”

“颜莫歌?”

他话没说完,汐瑶疑惑的叫出他名字。

今夜竟是他把皇宫搅得天翻地覆!

“慕、汐、瑶……?!”

颜莫歌从床上弹坐而起,连唤汐瑶名字的声音都抑扬顿挫。

走出屏风,他消遣道,“你还真没将她当外人。”

这句无疑是与祁云澈说,看来此女的重要,远远超出他的估料,莫要说把颜家大半家财都填进祁国的国库,就是全捐了,他都觉得值当!

转出来,将自己置于那二人眼中,他腰间别一把狭长宝剑,穿着一身夜行衣,只身一人,也不知进宫来做什么。

见汐瑶是扶着祁云澈的,那张邪魅的面上先有一愣,再转而坏笑,“你受伤了?”

实在少见,他得多欣赏一会儿才行!

祁云澈不曾动容,只问道,“为何不走?”

无澜的语气,不知怎的就让汐瑶听出丝严肃和教训。

也是,他两个是同母异父的兄弟,颜莫歌一看就不得祁云澈大,弟弟闯祸,让哥哥来善后,怎么也得训个话才能作数罢。

“我为何要走?”

颜莫歌脸上就写着‘捣乱’二字,慢悠悠的走近来,绽着光的幽眸盯着汐瑶,不怀好意道,“小爷既然来了,就没有空手而归的道理,杀不了那老儿……”

他停下一笑,眸里狡黠的光流转不停,痞气笑道,“我看这宫女不错,我的好哥哥,她是你特意带来给我享用的?”

听这话汐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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