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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4章

嫡女策,素手天下-第284章

小说: 嫡女策,素手天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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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以罢官相逼的,祁云澈欣然应允。
  大祁人才济济,还怕找不到几个栋梁?
  如今,要见皇上一面谈何容易?!
  纳兰鹤连面子都顾不上了,横身就挡在鬼宿面前,“可否请鬼大人为老夫几人通传,我等有要事想向皇上当面请奏。”
  想他三朝老臣,追随太宗皇帝征战沙场,落下满身顽疾毫无怨言,眼下为见皇上一面,拉下老脸来求一个禁卫军统领!
  阿鬼哪里会卖他面子?
  他常年追随在祁云澈的身边,比起主子近来越发阴晴不定,甚至越发暴虐的性情,他始终如一,看似风吹过都不曾漾起涟漪,可是谁晓得,那湖中可藏着食人的凶兽?
  双臂怀抱,他长剑握在手中,面上常年阴兀沉沉,给靠近他的人一种诡异之感。
  逐一将这些脸孔扫尽,他道,“诸位大人来向皇上请奏的事,可是与淑妃娘娘有关?”
  一语道破天机,话尽了,那一张张的脸皆是露出不同的神色表情。
  还未等哪个说话,鬼宿鼻息轻笑了声,道,“大人们都回了吧,其他事皆可商量,独独在此事皇上是不会允的。”
  “皇上就忍心看妖妃为祸后宫,生灵涂炭?”纳兰鹤忍不住道。
  兵部侍郎刘钟偲也做痛心疾首的模样,道,“我等不日前收到来自各方的万民请愿书,皆是求皇上”
  “万民请愿书?”鬼宿略有一诧。
  没想到这些人连万民都愚弄上了。
  “纳兰易大人。”他看向他道,“你方才说妖妃为祸后宫,以至生灵涂炭?敢问一句,是哪里生灵涂炭?你口中的妖妃,可是将将为皇上诞下小公主的淑妃?”
  纳兰易怔怔然,一时哑口无言。
  定南王丨刚大败南疆,想以此说事,然追究起始,还不是那贤妃活腻了,想要谋害皇族子嗣在先?
  “万民请愿书。”鬼宿冷冷的笑了起来,“皇上在位六年,先平煜王之乱,再解张家勾结前朝谋逆之危,眼下天下还不够太平?”
  又有人道,“可后宫——”
  鬼宿直望向袁正觉,“后宫自有皇后娘娘替皇上分担,众位大人莫不是管得太宽?大人们实在有心,不若多与皇上几分清静。”
  “依鬼大人所言,如今的后宫皇后娘娘还能替皇上分担?”不知谁不怕死的说道。
  鬼宿轻哼,垂眸过去抓到那人,“这就要请左相大人为你解忧了。”
  袁正觉霎时僵滞,想也不想就抓住鬼宿的衣袍,什么身份礼数都顾不上了,恭恭敬敬的请求,“还请鬼大人明示!”
  阿鬼乃皇上身边的人,那颜莫情分明就是当年慕汐瑶身边的婢女之一!
  还有闯入各宫行刑的暗卫又自哪里来?这一切根本无需言明!
  都是皇上的意思
  鬼宿扯回自己的衣袍,对他诡笑道,“左相大人言重了,末将哪里能与你什么明示。”
  事到如今,早就没有挽回的余地。
  
  偏殿的小书房里,宁神的轻烟从香炉中袅袅飘散而出,满室梨花淡香。
  祁云澈侧身躺靠在卧榻上,身上金袍裹身,未束腰带,墨发散在脑后,与金袍相叠,铺展了半边长榻。
  书房里静静的,鬼宿走进时,只见得他的主子一张姿态慵懒而随意的后背。
  止步在十几米开外,他等待。
  默了良久,才听祁云澈启声问道,“外面在吵什么?”
  轻曼的话语声像是自天边飘来,说不出的荒凉飘忽。
  鬼宿答,“不得什么,纳兰鹤等人来报定南王大败南疆一事,小的已将他们请回。”
  依稀,仿佛听到祁云澈轻轻淡笑,似有了然之意。
  一主一仆,又再无话。
  鬼宿那双沉沉无光的眼盯着祁云澈的后背看得许久,也不知在想着什么。
  许久后,他天生自带阴郁之色的脸上倏的勉强挤出一丝颇显得滑稽的笑,道,“爷,今儿可梦到了?”
  自东都那日起,偶不时阿鬼他们就会听祁云澈说起他梦里的事。
  那些统统与慕汐瑶有关,亦真亦假,如梦似幻。
  像是侵入他们主子五脏六腑的毒药,一点一滴摧残着他的皮肉和骨血。
  他丝毫不抗拒,一日复又一日的沉沦于其中。
  为了能入睡,甚至想尽了各种法子。
  他让自己长久的独处在一处,只想能沉尽在那些抓不到,更无法触及的醉梦里。
  有时三两日会梦到少许,有时又一个月都梦不到一回。
  这让祁云澈越发寡言。
  也只有在他求得一梦后,才会展露少许浅笑,道与身旁的人听。
  他太需要谁与他一起分享,需要一个听他诉说的人。
  鬼宿问罢,就听到祁云澈满足的一笑,“梦到了。”
  又梦到了。
  还是和往常一样,与上一个梦为之相连。
  他由始至终都如个不该存在于她那一边的局外人,只能看着。
  看着她对另一个自己的抗拒,看着她不信命的挣扎,南巡一路的艰险,暗中算计她的,还是那几个人。
  思绪止于此,他问,“如何了?”
  阿鬼自知他问的是什么,拱手禀道,“淑妃娘娘诞下一位小公主,母女平安,恭喜皇上。”
  这么一声音色单调的恭喜,天上地下,也只有祁云澈听得出他这长随的心意了。
  他缓声笑了笑,“小公主,好啊”
  女儿贴心,不是么?
  鬼宿已经许久没见他这样开心了,虽不是他的孩子,但也算是他的义女不是么?
  “皇上给小公主赐个名吧。”
  “名字的事”稍有一顿,祁云澈笑着的俊庞上晃过一抹思绪,遂道,“让他们自己去操劳。”
  虽是他祁云澈的义女,他却不想夺人乐趣。
  阿鬼没想到七爷会如此决定,想到阿轸那没见识的,让他自己给女儿取名





  结局篇(十):谁念痴心
  更新时间:2013…11…13 22:08:16 本章字数:6573

  纵使阿鬼是个知情人,更明白祁云澈的用心。
  让轸宿那没见识的给自己的女儿起名字理所应当,可不能忽略的是,粉乔如今是淑妃颜莫情,那个孩儿更是云昭年间的第一位公主!
  如此尊贵的身份,就算轸宿有那意识,任他肚子里的墨水,抓破头恐怕也想不出个等得上台面,又不有辱国体的名儿吧?
  左思右想,阿鬼露出几许难色,犹犹豫豫的说,“爷,阿轸那小子喊他杀人他可以杀出千八百的花样儿,喊他给小公主取名字”
  话未讲完,他听到祁云澈一阵阵的闷声笑起来辂。
  虽那声音略显沉哑,听似慵懒更不如说是无力,但终归是笑了,由心而发。
  “你不觉得如此才甚有趣么?”祁云澈说道,难得起了几分兴致。
  不用亲眼看到,他已经想象出轸宿那副抓耳挠腮,急得上窜下跳的模样了屮。
  阿鬼默了默,也觉得那副情景有趣。
  又见祁云澈这日心情仿佛不错,便提议道,“不如爷亲自到琅沁阁看看吧?”
  “不必了。”他连思索都没有就拒绝。
  阿鬼欲再劝两句,祁云澈斟酌的说道,“既是朕在位年间的第一位公主,又是朕的义女,也不能太含糊,赐她封号云珍。你看如何?”
  云珍,云珍
  阿鬼埋下头,想了一想,这固然是好的,没有比这个更好的了,遂依心中所想而答。
  七爷将他自己名字里的一个字赏给那孩子,还赐了一个‘珍’字。
  奇珍异宝,稀世之珍,更视如珍宝。
  只一个‘云珍’的封号就够了吧。
  再看看那道侧躺在榻上毫无动作之意的祁云澈。
  他不是说今天梦到了么?
  既是梦了,何以不出去走走?
  鬼宿欲言又止,主仆二人由是又默了片刻。
  “七爷”
  “淑妃的身子如何?”
  每每祁云澈用这个称号唤粉乔时,阿鬼就知,宫里又有人要遭殃。
  只这回语气尤为冷寒,算一算,该到慕容嫣皇贵妃了
  很多时候阿鬼很想出言劝阻,然,都只是在心里作想,就打消了这丝念头。
  “回爷的话,淑妃生产顺利,休养足月方无恙。”
  “很好,你下去吧。”
  鬼宿对那道冰凉的,亦是高高在上的身影低了低首,退了出去。
  步声远去。
  榻上,祁云澈依旧是侧躺的形容,正对的窗外有光渗透而入,淡淡笼在他清贵静冷的面容上。
  他缓缓睁开深眸,浓密的眼睫下,幽暗的光随之倾泻而出,满是杀机。
  回想这天的梦,慕容嫣真的很该死。
  
  阿鬼自小跟在祁云澈身边长大,是个对主子了如指掌的忠仆。
  从他晓得记事的第一天起,女皇便对他说,他和星宿死士们皆只为一个人,一件事而生。
  他们的主子祁云澈是未来祁国的皇帝,继任皇位的必然是他。
  之外的,都不重要。
  阿鬼牢记了这一点,除了主子的安危,只要能让主子继承祁皇的皇位,之外的,都不重要。
  晃眼那一幕仿佛昨日才发生,如今云昭年间,天下太平,祁云澈如了两皇的心愿,做了这天下的主人。
  可是
  古人都有言: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他们这些为了祁云澈而生的死士,哪个不晓得七爷心不在天下,天下却桎梏了他。
  先被送上黄泉路那些妃嫔都是左相袁正觉的一手安排,死千百个都不足为惜,那慕容嫣母家远在中州,她在朝堂无依附,哪怕是死了,也没有哪个为其多言。
  只南疆一战费了七个月才结束,定南王立下莫大功劳,慕容嫣死了,下一个便该轮到德妃
  走出太极殿,鬼宿步子顿了顿,不远处,纳兰鹤那行人才是将将走没多远。
  落日的余辉将大殿外的那片开阔的广场染得红彤彤的,斜阳把他们的背影拉得极长,诸多怨言随着温淡的风传了回来。
  说得好听是国家大义,细细计较下来,各人心中都只装着私利。
  这些人从来没想过,七爷除了在慕汐瑶的事上心有执念,却是从未负过天下人。
  
  不时,鬼宿折回琅沁阁将祁云澈的心思转达后便又走了。
  这会儿粉乔已醒过来,得知能为自己的孩儿取名,当即下地对着太极殿那方磕了三个响头。
  轸宿守在院外寸步不离,自那日在东都后,他就没有再逾礼半分。
  平日他虽不着调,轻重还是晓得分的。
  白芙把孩子抱来与他看了,粉粉嫩嫩,胖嘟嘟的,缩在襁褓里像个小肉球一样,十分的可爱。
  那双眼睛黑白分明,瞳眸极大,亮晶晶的冲着逗她的人看个不停。
  井宿和翼宿已经在那空荡里去御膳房弄了些酒菜来,这天是个好日子,当庆贺一番。
  落日夜至。
  淑妃为皇上添了一位小公主的消息早已传遍六宫,封赏的圣旨已下,那‘云珍’二字,让颜家的淑妃更加尊贵,无人能比。
  死士们同往常一样守在琅沁阁的四周。
  外面更有鬼宿亲自训练的侍卫每半刻巡视一次,连只苍蝇都飞不进阁中去。
  子时刚过,任这宫中白日里如何闹腾,此刻万籁俱寂,安宁得想个在夜色中酣然甜睡的婴孩儿。
  粉乔却无心入睡,躺在床榻上翻来覆去,最后索性披了衣裳到后院去,兀自摆上简单的香台,蹲在地上烧纸钱。
  这是她回宫后最常做的一件事了。
  每杀一个人,每报一次仇,她夜里就会香烛纸钱,烧得整个琅沁阁都是散不去的烟味儿。
  白芙她们都不拦她,死士们更不多言。
  只这天夜里
  “明明是件好事,为何?”轸宿在暗处看了许久,见没人来劝她回去歇着,他也猜到白芙几个是故意的了。
  不得办法,他只好亲自出来。
  粉乔蹲在火盆前面,脸色有些苍白,闻声没有回头,道,“你就随我吧,不这般我心里堵得慌。”
  夜深深,反正也不会有哪个看,她也不想再在这个人的面前端那假娘娘的架子。
  重复着把纸钱往火盆里送的动作,她平铺直叙的说,“鬼大人来时带了皇上的口谕,待我将身子养好,下一个就该轮到慕容嫣了。”
  “马上可以为雪桂报仇了,真好啊”
  喟然一叹,叹出多少心酸和恨。
  轸宿静静站立在她身后,没有接话。
  她便也无所谓,做着她该做的事,继续道,“金珠妮是袁洛星手里的一把剑,为她所用,她死了,等同于斩断袁洛星的左膀右臂,嫣絨泉下有知,该瞑目了。接着是慕容嫣,我等这一天好久了,她是四妃中最有心机的一人,袁洛星的许多所为,都是她在暗中推波助澜,也许是一句话,也许就一个动作,总之她的心其实是最歹毒的,不过”
  说到此,粉乔轻呵了一声。
  这轻笑里夹杂着几丝意料之外,还有几丝对自己的嘲讽。
  “而今宫里最狠毒的是我,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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