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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嫡女策,素手天下-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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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她顾虑,汐瑶面色微顿了半瞬,转而,那眸色忽的凝聚在一起,启齿坚决道,“该做的事终归要做完,待结束之后,我便要与二叔分家。”
  
  才子宴过后,次日清晨宫里就来了宣旨赐婚的公公,张恩慈带着女儿恭恭敬敬的领了旨,母女二人便利落的回了梅园,非但没闹,连半句话都没有。
  圣旨已下,闹有何用?慕坚从苏月荷那儿听来原委后,只道小女儿咎由自取,他身为其父也无能为力!
  而张恩慈与汐瑶在二道门那处动手一事,他听后不曾说些什么,大抵心里也有个衡量,反正那两边都没占上风,任他去维护哪边都会显得不妥,索性懒得多言。
  在家事上,慕坚从不关注过多,一门心思都投在国子监里,平日和几个老学究做做学问,才是他毕生最爱。
  接着便安生几日。
  接旨的第三天,宋家的主母亲自过府来与之商讨婚事,诚意十成十的足!
  想必也是看在河黍张家的份上,理子面子都做全了,哪知在梅园里没有谈过半盏茶功夫,就被张恩慈几句打发,怒气冲冲的离开,还扬言就是慕汐灵乃国色天香的人儿,进了宋府也别指望过上好日子了。
  对此张恩慈全然不屑,再得三天,就传来宋家庶出的五公子要出家三年祈福的消息。
  宋成远一个庶出子,恶名昭彰,竟也有福气代他张家常伴佛前?
  京城里热热闹闹的谈论了好几天,张恩慈果真手段非常,也不知她暗中是如何活动的,宋成远这一去就是三载,等他回来,众人早就忘了此事,而莫要说三年,就是三天,三个时辰,都可能横生变数。
  总算,她为她的宝贝女儿将此事拖延下来。
  汐瑶在梨香苑里养伤,听了这一说后,倒觉得那宋成远这次是得益最大的,虽他名声不好,但胜在敢作敢为,只消稍加磨砺,再长几分脑子,日后能成大气也说不定呢?
  等他归俗回来,身份地位都不同了,倒是只怕慕汐灵想嫁他,他都要掂量下那门亲事对自己的仕途有益可否。
  除却此事,京城中热议的当属圣驾南巡。
  六月初六,皇上将携后妃与多位亲信大臣,皇族子嗣和大祁出类拔萃的年轻俊杰们,自国都燕华,行官道南下。
  这是天烨年间圣上第一次向南出巡,重在体察多年来休养生息的成果,朝中上下,近来皆为此事忙碌。
  但伴驾而行的皇子就有四位,加上九公主和定南王世子,此阵仗已不容小视。
  沈家得沈修文从旁,盛宠一时,慕汐瑶作为此行唯一的臣子女眷一道跟随,更让人忍不住猜测,南巡的路上,皇上是否会为她赐婚?
  才子宴后,她的归属越发扑朔迷离。
  汐瑶前生不曾伴驾南巡,但心里也有个印象,总而言之,耗时将近四个月,一路平顺妥当,没出什么差错,对她们这些伴君左右的人来说,就是最大的幸事了。
  而待八月间前往烟雨城,皇上在沈家逗留半月有余,便在那是,她的外祖父向朝廷捐了三百万两黄金!
  若钱财能消灾,折损些也无妨罢。
  转眼五月已然过大半,春色褪去,盛夏袭来,这天早早的,汐瑶带着四婢乘了马车,往幽若寺去
  
  还有整十日就要离京,汐瑶始终记挂着陈月泽。
  前世的她只喜将自己困在深闺,就是才子宴都缺了席,根本没有伴君南下一说,此番她无论她准备有多充足,到底是与上辈子不同了。
  变数难料,她必须要为自己和慕家早做绸缪!
  去到幽若寺,庙中的诸位大师们刚做完早课,一位小沙弥领了汐瑶去后院早就准备好的静园,打眼看去,陈月泽便坐在杏树下的石桌边。
  这天他穿了一身月华缎的锦袍,窄腰上束革带,尤显身形,下身是时下最流行的大口褶裤,黑靴沉沉的落在地面上,沉稳而有力。
  他在后脑扣了镂金镶玉的发饰,将那墨发高高竖起,站在院门口只瞧一眼,都觉那人精神奕奕!
  汐瑶顿步片刻,才笑着走进去,一边说笑道,“这是谁家的公子,俊成如此,不知可有娶妻?”
  闻她调侃,陈月泽回过身来,时逢阳光初绽,金色的光芒隆在他温和柔软的俊庞上,他眯起眼回她一笑,“慕小姐还不知鄙人家昕夫人眼光刁钻,婚姻大事,媒妁之言,倒是慕小姐可有为自己考虑,此次南下,更看中哪位皇子呢?”
  皇上将慕汐瑶带着南下的用意,连傻子都知道,她那份荣宠,是用她祖父与爹爹的命换来的,着实不易。
  而陈月泽四两拨千斤的说她,更有另一重意思。
  才子宴那日,闻皇上宣她上前听旨,他都在暗中为她捏了一把汗,最怕的就是她抗旨拒婚,丢去小命。
  两句话的功夫,汐瑶已经走到陈月泽对面落了座。
  “你不用对我旁敲侧击,爹爹才去不久,皇上不会那么快下旨赐婚的。”
  且那旨意在何时,她早就知道。
  “倘若那天没见到你浑身发抖,小脸惨白的模样,许你今日还能把我糊弄过去。”
  陈月泽为她倒了清茶,似闲谈那般说来,想想都自觉好笑。
  他早就想寻个机会说教她了,奈何她成日在慕府呆着,连面不露!
  “明明是个怕死的,为何要忤逆圣意?此次南下,皇上有意将几位皇子还有定南王世子带在身边,随行的臣子女眷就得你一人,当中用意不言而明,你的夫君他日就算不是人中龙凤,也定位高权重,再差都是定南王妃,你还有何不满足?”
  抬眸,汐瑶挑眉反问他,“你觉得我慕汐瑶是喜攀附权贵,贪恋荣华之人?”
  “可你没有选择,莫要说你的婚事,就是你的性命,都只凭天子一言。”
  “那如果皇上要赐婚于你,让你娶一个自己根本不爱的女子,纵使那人儿乃天资绝色,倾国倾城,你可愿意?”
  “”
  陈月泽哑口无言,只得瞪大了眼看她。
  汐瑶得胜莞尔,再道,“只因她不是绽在你心中的那朵白莲,你自然不喜,那么你可明白我心中感受?”
  “好了,我说不过你,你是个主意大的。”
  励志要到河黍边疆保家卫国,上阵杀敌的陈公子,自来在那口才上就不卓越,他干干脆脆的认输。
  喝了一口只有幽若寺才能饮到的清茶,汐瑶惬意一笑,晒着清晨的暖阳,面色中露出舒爽。陈月泽看她神色平和,气色也比早几个月好了许多。
  想起那个张恩慈,还有前些时候她二人冲撞出手的传言,来时本想问个仔细明白的,可这会儿瞧她笃然自信,索性懒得问了。
  如今的武安侯府嫡小姐,厉害着呢!
  眼下她要随驾南巡,而他自己也要前往辽阳河黍,这一别,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再见了,京城中,也只有一事唯他牵挂
  “月泽,你可是一直钟情星儿?”
  冷不防,汐瑶突然一语,将陈月泽杀了个措手不及。
  他脑子里正浮出那女子的倩影,旁边的人便如看穿他心思一般,直白的问了出来。
  正是他往嘴里送茶,出神之余,再被慕汐瑶一吓,就被那口茶水呛得咳嗽不止,眨眼就脸红到了脖子根。
  “你你”
  “莫急,顺平了气再说话。”
  汐瑶拿出丝绢递给他,让他擦擦洒在身上的茶渍,道,“我与你自小一同长大,你的心思,我还是能看透几分的。”
  陈月泽将此事藏得极深,就是平日在国子监,明着和袁洛星保持距离,暗地里那视线却总离不开她,若非汐瑶和他青梅竹马,哪里看得出端倪?
  他马上要去从军,一走少说三、五年才能回来,心里自是牵挂着那人儿。
  可是
  脸上闪过一丝苦笑,对汐瑶,陈月泽亦不隐瞒诸多。
  “我原想请求父亲与母亲允了我的心意,前往袁府提亲,可你知道,我是去参军,战场上刀光剑影,生死难料,我怕哪日不小心就”
  他话说到此,更摇了摇头,显出茫然之色来。
  “平日相处,我自觉星儿对我也是有意的,可是我怕若这门亲事真的定下,而我又回不来,岂不辜负了她?可我又担心待我立下战功,回京那日,她已嫁作人妇,汐瑶,你说我当如何?”
  见陈月泽神情几变,眉宇间尽是为情所困的苦恼,汐瑶心里叹他太痴,只求此番能帮他消除这情劫吧
  “你真想知道我的想法?”她问,全然没了玩笑之意。
  若她没记错的话,即便她今日不提此事,陈月泽最后也还是会在离京前说动陈国公与大长公主,而后被袁洛星断然拒绝,沦为京城笑谈。
  汐瑶与他青梅竹马,亲如兄妹,岂能坐视不理?
  陈月泽见她神色肃然,加之连日来饱受情愫纠缠,此时红颜知己就在眼前,不与她说个痛快,只怕他人不知何时就被自己憋疯了!
  放在石桌上的手握成了拳,他犹豫再三,才道,“我想听你真心所想。”
  汐瑶勾唇莞尔,看他的眼色忽的变得成熟起来。
  这眸色让陈月泽顿感陌生和不解。
  分明她还小他几岁,可偏又让他觉得,汐瑶在顷刻间看尽繁华变迁,历经沧海桑田,那落在他身上的视线,就如迟暮老人在望一个涉世不深的懵懂少年。
  为何她要如此看自己?
  不,或者应当问,为何她会露出这般神情?
  “我只能说,星儿并非你想象中那般模样。”汐瑶没有明着道出,因她知道,光是说,眼前这痴情人是不会相信的。
  “你知她在我心中是何模样?”
  陈月泽有些急了,情人眼里出西施,饶是同汐瑶自小一道长大,他哪儿容得人诋毁他的心上人!
  汐瑶将眸光移过他,在院子里绕了一圈,最后定在那墙院转折处。
  那处是建造厢房时留下的空隙,与墙院有小段距离,藏个人是勉强可以的。
  “若你不信,我可证明给你看。”她对他示意道,“你藏到那里面去,待会儿星儿会来,不过先说好,无论我说什么,你都不能出来。”
  闻言陈月泽立刻蹙眉起了顾虑。
  他看看那院墙和厢房外墙的距离,再瞧瞧自己的身形,觉得好似能塞进去,可是和汐瑶一起设计星儿,套她的话,他躲着偷听,又非大丈夫所为,但仔细探究一番,他着实难耐!
  见他扭捏迟疑,汐瑶激他道,“瞧你那点出息,还是妄想上阵杀敌的人,连这都不敢,他日你如何保家卫国?”
  陈月泽被她说得一阵僵笑,起身便要照她所言藏去。
  走了几步,他又转身问汐瑶,“今日你约我来此就是为了这件事?”
  要是从前,陈月泽相信慕汐瑶是个愿意为人排忧解难,善解人意的女子,而今呢?
  她事事都在心底打响了算盘,精明的让他瞠目结舌。
  “我可没那么好心。”汐瑶果真没好气的说道,背对了他,自斟自饮,神情更是自若,“不替你解了心结,我也不放心将自己的事托付你去做。”
  但见她一派从容,对事事拿捏在心头,笃然有数,陈月泽忽而觉得自己差了女子一大截。
  “慕汐瑶,我真是服你了。”
  汐瑶淡定饮茶,眸中透出一丝凉薄,“你莫要服我,只待会别怨我就好。”
  陈月泽听不懂她话里的意思,权当她帮着自己设计闺中好友,到底心里还是有几分愧疚。
  罢了,他不做多想,藏进那墙院中去。
  
  汐瑶不知袁洛星是何时起了凡事要与自己争较高低的心。
  可上辈子,她费尽心机入宫为妃,迫丨害四婢和张嬷嬷,还有自己腹中未成型的孩儿,最后终于入主中宫,成为大祁万民敬仰的皇后。
  所作所为,就是此生都无法让汐瑶理解。
  她从未做过对不起她的事,母亲早逝,爹爹战死,她慕汐瑶无依无靠,与祁云澈成婚,也只是一颗助他登上皇位,暗护他的棋子。
  她何德何能被袁洛星视为一生劲敌,且是非要将她置于死地,才方罢休?
  这辈子她要忙着洗清慕家将来所受的不白之冤,更要为自己盘算,哪有那么多闲情逸致陪她玩这些伎俩?
  斜目用余光扫了眼委身藏着的陈月泽,汐瑶暗自叹息。
  是她们对她不仁在先的
  
  不多时,袁洛星便从那院门外跨了进来。
  “汐瑶姐姐今日怎想约我来幽若寺?既然约了,也不叫上我一道前来,自己都到了半山腰,才想着使下人来知会我,害得我匆忙赶来,心都比平日跳得快些!”说着撒娇的俏皮话,她站到汐瑶身旁去,并未急着坐下。
  她今日特意穿了身粉色的纱裙,乃是京城里现今最流行的样式,裙裾像是盛放的荷花,缓缓行步都能荡出飘逸柔美的弧度。
  而她的发饰梳得很是别致,配上猫眼石的金簪,还有与之匹配的花鈿,那双眉眼一笑起来,饱满的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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