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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3章

嫡女策,素手天下-第223章

小说: 嫡女策,素手天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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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出院子时,身后是慕汐婵撕心裂肺的咒骂,她大骂慕汐瑶恶毒,咒她不得好死,咒她与祁云澈不得好下场
  汐瑶置若罔闻,全化作淡笑。
  是该有个了断才好,如是结果,她很满意。
  
  步履轻缓的走在自家府院中,身后的骂声逐渐听不见了。
  嫣絨同心蓝安静的跟在她身后,彼此互换着眼色,都在推搡对方先说话。
  经了方才,都听出大概,姑娘重情重义,若非人伤她,她哪里会做到这般绝情的地步?
  二人都有些心疼。
  “莫担心。”汐瑶头未回,轻快的说,“就是不想同自个儿过不去,才说了那些话,将二妹妹看牢些,我是不会允她嫁到四方侯府去做夫人的。”
  说归说,她心思里早就有了别的打算。
  听罢,嫣絨和心蓝也放心了少许。
  身后又得一阵快步追了上来,袁洛星在后面喊道,“汐瑶姐姐,可否听我说两句。”
  汐瑶大方转身,对她笑,“这么快就商议好了?”
  袁洛星小脸僵了下,可很快,她恢复平静,神情诚恳的说道,“在国色天香楼时,姐姐那些话是故意说给我听的吧?不论怎样,我不想再同姐姐争了,对云王殿下”
  她顿了顿,仿佛在这一刻下定了什么决心,继而脸容坦然了些,再道,“我从未真心爱过他,对他只有憧憬之情,可是陈月泽我已经是他的人了!”
  她眸里闪闪烁烁,情真意切。
  她已是陈月泽的人了,苍阙那一夜,是她自愿的!
  “是吗?”汐瑶略作一诧,扬眉,“恭喜妹妹了。”
  “我不需要你恭喜!”她有些急躁,但那神情是不容人质疑的,“我只是想只是想已到了这一步,你信与不信早就无关要紧,我在乎的只有他!所以请姐姐劝他一劝,你们不是一直很要好么”
  盯着袁洛星,汐瑶眉间的戏谑不减,“劝他什么?”
  袁洛星垂下头,语气里带着恳求,“劝他莫要再折磨自己。”
  话罢,她愣僵了会儿,又似想起了什么,抬头看看汐瑶,终归不再多言,快步行远,离开了此地。
  “袁小姐竟将身子给了陈公子,真是——”心蓝一时忍不住,盯着人远去的方向惊叹出声。
  汐瑶弯眉向她笑去,问,“真是什么?”
  伤风败俗?还是于理不合啊?
  心蓝猛然意识到自家姑娘也
  她忙是缩到嫣絨身后,低下头再不多嘴了。
  用袁洛星一席话,汐瑶心里还是稍有触动。
  她们所有的人都在不经意间改变了,好的,坏的,恶的,毒的不过都是为了求个所得,图个痛快。
  可是如今才来珍惜,晚矣!
  “姑娘,午膳想食些什么?”见汐瑶不言,嫣絨得心蓝推了又推,只好问道。
  “不在府上吃了。”想起近来在京中炙手可热的四方侯,汐瑶也有些头痛。
  “回珍华苑收拾收拾,姑娘带你们去个好地方!”
  
  裕德街生意最红火的地方当然是——青楼!
  而新开张的国色天香楼更是近来京城中达官显贵最爱消遣的地方。
  陈娘子一来,立刻占了这个名儿,大有要打颜家的脸之嫌疑。
  听闻沈瑾瑜十分的高兴,开业就包了前三天,请八方朋友都来坐坐,功成名就的男人们哪个要是不来赏个光,恐遭同僚好友笑话。
  下了马车,汐瑶立刻被眼前门庭若市的景象吸引。
  严冬里寒风刺骨,花楼里外的女子饶是穿着艳丽的夏裳,轻纱裹着香肩,刺绣堆起酥胸,乱飞的眼波尽是媚骨的风情,白日里都能勾魂!
  往来街上的行人,哪怕只是路过,都少不得多看几眼。
  她哈的大笑了声,“真是寒风难掩香脂粉!”
  这么个好地方,应当把长公主叫上一起的。
  叹罢,将手里那把让粉乔废了许久的劲才给她找来的折扇一展,本该英俊挺拔,引女儿家尖叫的翩翩公子没出现,却惹得正对面的两个娇人儿笑话自己?
  没道理啊
  汐瑶纳闷,今日自己这派头可谓十足,近身侍从有翼宿、轸宿、张宿和井宿四个,一看就是相当能打的,气势上都高人一等!
  为何要笑她?
  再低头一看,她脸就僵了,扇子上面一个大大的‘忍’字写得苍劲有力
  哪个家的公子逛花楼要忍的?
  回头埋怨的看向书童打扮的粉乔,粉乔还是平生头一回到这烟花之地来,心里忐忑得很,望出姑娘的意思,她苦哀哀的撇嘴,委屈。
  武安侯府又不得少爷,只她一个宝贝,那扇子自然是从前老爷留下的。
  汐瑶暗骂出师不利,收好爹爹的墨宝,清清嗓走了进去。
  陈娘子正自楼上而下,望见头一回踱进来的美公子,她先面皮紧了紧,随即再舒展开,亲自迎上前,“这位公子看着面生,第一次来吧?我们国色天香楼刚开业,公子您真是选对了地儿!”
  汐瑶晓得她认出了自己,只反映有些不太对,舅父已将沈家花楼的产业都交给她打理,她身为东家来逛逛不稀奇。
  况且在苍阙时,陈娘子言行做事很是稳重,没道理换到京城脚下就生疏起来。
  她刚才那不自然的表情若被有心人望见,没准会引人起疑,生出事端。
  进了三楼的雅间,汐瑶落座就先道,“都是我的人,你大可放心。”
  陈娘子往屋外瞧了瞧,两个侍卫模样的男子没有跟进来,而是谨慎的守在门外,另外两个面无表情的站在外屋,一看就是武功高强的暗卫。
  至于跟在汐瑶身边的小书童,明显是个女儿身,想来应当是贴身丫鬟。
  她没想到小姐会在今日来,来得这样巧,还特地扮作男装
  想起在另一间雅间里的那位,她预感不太妙。
  “属下不知小姐今日会来,有失远迎。”抱拳低头,她恭恭敬敬的说道,“请小姐吩咐。”
  汐瑶把头点点,好笑的瞄了吃惊的粉乔一眼,问,“陈月泽可在?”
  陈娘子闻言,像是松了一口气,“四方侯昨夜来楼里歇的,这会儿将将才醒,正在泡汤。”
  她稍顿,试探的问,“小姐是来找四方侯的吗?”
  汐瑶直勾勾望她,总觉着哪里不对劲,随口道,“莫不是还有我熟悉的人在这儿找乐子?”
  一问,就给她问出端倪。
  陈娘子头皮都紧了,常年混迹风月场的脸皮如何都绷不住,半响才支吾道,“云、云王殿下也在”





  你当我想多管闲事?!
  更新时间:2013…10…1 1:20:16 本章字数:6447

  汐瑶听罢还未有所表示,陈娘子又极快的说,“和永王一起,还有煜王!”
  她表情显然有些着急,很是顾及着来人的心情,就连站在外屋帘子两端的轸宿和井宿的背影都有轻微的颤动。
  这倒让汐瑶忍俊不禁了,“紧张什么?我都能来,还不许他来?”
  况且这青楼是谁的产业,别人不知,祁云澈哪会不晓得?
  就算他真的有这心思,也不会挑这个地儿啊
  汐瑶不以为然,倒让一干人等看得心慌肝颤的。
  “轸宿,我来这儿,还有晓得七爷来的事,不准同他说,知道吗?”扬声,她吩咐道。
  轸宿不知道小姐心里在打什么主意,闷头亏吃得多了,也就有了经验愠。
  背着手,他神情坚毅如石,说,“小姐放心,属下等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不知道!”
  谁想掺合进七爷和小姐之间的事去
  汐瑶暗自好笑,转再问陈娘子,“他们来得多久了?还有哪些人?”
  这不难猜,祁永晨奉命查办‘鸠毒一案’,定是焦头烂额,没准昨夜都没合眼,他倒是有几分心思,晓得把祁云澈和祁煜风一道喊上,至于在密谋些什么
  “小姐不知么?”陈娘子见她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亦是满面疑惑,“二月初二国寺有法会,由国师亲自主持,上百名各地的高僧都要一齐诵经,为大祁和苍生祈福,此事由永王全权操办。”
  这件汐瑶略有耳闻,可是她费解的笑笑,“这与他来楼中消遣有何相关?”
  不等陈娘子说话,粉乔忍不住了,嚯地叹了声,“姑娘才将回京城所以不晓得思远和尚!他是西州凌城大华寺的主持,老早他还没来京城时,那恶名就传来了!”
  她扮作书童的脸上大义凛然,“佛家的八关斋戒他全不当回事,嗜酒如命好赌成性,还最喜逛花楼!”
  “这样的人也能参与国师主持的法会?”汐瑶瞠目。
  所以永王是陪那和尚来的?还拉上了祁云澈?
  真是太不像话!
  粉乔眼色一横,哼了声,与她家姑娘同仇敌忾,“只这妖僧的箴语很灵验,听闻西州刺史对他惟命是从,那些达官显贵、富贾家的太太们最喜去拜他了。”
  陈娘子看出粉乔是个心直口快的丫头,既是小姐带在身边的人,她也没太多避忌,笑着附和道,“你还漏了最要紧的没说,这个妖僧小姐也识得的。”
  “我识得?”这可让汐瑶想不明白了。
  那厢井宿轻轻道了句,“是宋成远。”
  怕她还想不起来,轸宿接着道,“卫尉寺少卿之子,差点做了小姐三妹夫那个。”
  瞧瞧,死士都比她知道得多!
  汐瑶呵呵的笑,意料之外,竟是当初被她略施小计差点捏死了的宋成远
  前一年的才子宴时至如今,都还不到两年,他都做到名满西州的方丈主持了,真让她没想到。
  说起来永王确实不喜朝政坦图享乐,只国师主持的佛法大会向来都由皇长子操办,他亲力亲为是应当的。
  不过在这节骨眼上,昨儿个宫里的事没走漏半点风声,毕竟事关皇族的脸面。
  如何想,汐瑶都觉得祁永晨是借了佛法大会查鸠毒案,可这和宋成远那酒肉和尚有何相干?
  略作沉吟,她问,“永王他们那房里可有姑娘伺候着?”
  陈娘子以为汐瑶想探听什么,如实道,“楼里姿色最好的姑娘都在天资一号房陪那思远方丈,魅玥也在里面伺候着,只不过”
  汐瑶明白她的意思,既是来此寻欢作乐,定不会把太紧要的事放在这里说。
  再者想想连日来祁云澈还有昨夜长公主同自己说的那些话。
  罢了
  此事她管不着。
  思绪一转,汐瑶再问,“陈月泽在泡汤?”
  陈娘子点头,“侯爷在天子二号房,刚传了酒菜,还没送去,要属下命人通传侯爷一声么?”
  “不必!”汐瑶利落的站了起来,笑,“我就这么去见他!”
  
  青楼就是青楼,连汤池的浴房里都飘着迷离的脂粉香味儿,实在撩人心弦,醉人心智。
  陈月泽将自己浸在暖热的水中,双手交叠,墨发高束的头枕于其上,露出宽阔而健硕的后背来。
  闻得有外面有步声行来,接着沉默的下了水,漾起阵阵涟漪,他未回头,只道,“给本侯倒酒。”
  沉哑的声线极副男子蛊惑的气息,匹配上他如今的身份,饶是个女子都会心跳的。
  身后的人儿却不动,靠在他对面的池边泡着,懒洋洋的开口教训他,“这青天白日的,侯爷就要喝酒,当真想醉死梦生?”
  话说到一半时,陈月泽已经识出这话音,转身来,但见汐瑶和他泡在同个池子里,整个人一惊!
  惺忪朦胧的眼眸霎时锃亮,“你——”
  “怎么?望见我很意外?”
  汐瑶几乎完全泡在水里,那水面及她下巴处,加之这浴室里本身水雾缭绕,混淆着视线,她有没有穿衣裳,陈月泽一点儿都看不出。
  他被她好一个吓!
  “你来做什么?”俊庞上复杂的神色极快散去,他冷声问。
  她那胆子什么时候大到如此了!
  汐瑶神情里都是闲适,面带笑意道,“来找你——叙旧。”
  “叙旧?”陈月泽眉眼间倏的阴霾,“我还以为你也要应个景,好好的云王妃不做,对本侯的夫人生了兴趣。”
  “那也不是未可啊”汐瑶与他玩笑,瞧着就没个真。
  说罢,对面的男子脸色更难看了。
  他话说得不好听,可字句都是告诫,身为女子竟来这种地方,还和他同泡一池,传出去怎得了?
  两两相视,不语,各自都带着某种意味不明的坚持。
  还不到半刻,陈月泽败下阵来,松懈了那张看似骇人的脸皮,认输道,“想问哪一件?”
  “捡你想说的说吧。”汐瑶痛快道,“依着你我的关系,当真以为我是来跟你逼婚的么?你又伤不了我的心,再者说了,你是如何的人,我还不清楚?”
  “是吗?我是如何的人?”自语一般的问,他将自己完全靠在身后的池壁边缘,昂起头颅,沉息,“汐瑶,所有都不同了,你是,我亦是。”
  “然后?”她耐心的望住他,哪里不同?
  若他真的和从前不同,那为何不大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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