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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

嫡女策,素手天下-第1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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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影也逐渐稀松散去了。
  走出国色天香楼,天色已暗,一股冷风铺面而来,吹得汐瑶不禁缩了缩脖子。
  打眼瞧去,宽阔而平整的街道上只有三两行人和一辆远去的马车,那车轮滚过,发出单调的声音,为夜色平添几许凉到骨子里的孤寂。
  满街的红色灯笼散发着柔和的暖光,难挡萧瑟。
  出来整日,汐瑶才恍觉竟是自己一个人消磨打发到现在,忽然有些想那个人了。
  不过此时他应该在生气吧
  想到这,又望望那天色,她很是不知所措村。
  身旁,被狠揍了一顿的颜莫歌正揉着淤青的侧脸骂骂咧咧,哼唧声引得汐瑶同情的向自己看来,他蹙眉瞪她,“看够了没?你爹没打过你么?”
  “这”自小到大,她当真没挨过打。
  “算了。”颜莫歌骄蛮的长哼,摆正了脑袋,从袖间掏出一物递给汐瑶。
  小人儿一愣,直勾勾望着他递过来的东西,没接。
  那是个长形的檀香木盒子,看上去样式朴质无华,可却隐约透出一股淡淡的芬芳,不知里面装的是什么。
  她迟迟不接,颜莫歌又斜了一眼过去,没好气的,“今儿个你生辰。”
  “你送我的礼物?”汐瑶乐了,高高兴兴的道了谢,接过打开,里面居然是一块黑漆漆的令牌。
  期待的面容稍有一讶,“这是什么?”
  倒不是汐瑶觉得这块黑铁不得作用,相反大大超出了她的预料。
  颜家财大势大,世间罕有的胭紫翡翠玲珑玉都能随便送人,故而无论送她什么稀世珍宝,她都能平静且坦然的接受。
  手中的令牌像是有些年岁了,不如半个巴掌大,上面有狼形图腾,捧在手上沉甸甸的,很有分量。
  那图腾她在塔丹城主金堡的地下见过,象征着什么,汐瑶早就回想起来。
  想必,这块令牌的作用更大。
  “不稀罕就还来。”颜莫歌语气淡淡的,说着,手已伸出去。
  汐瑶往旁边移了几步,躲过他的手,干脆道,“谢了!”
  送她就是她的了,接着总归不会亏。
  看出她那点心思,颜莫歌眼色依旧,绷着他被揍花的俊容,又是哼哼了声以示不屑。
  “这可是个好东西。”颜朝从楼中行了出来,已经换了一身比白日更为华贵的衣裳,富贵的黑色水貂裘袍裹身,墨发晕染在肩后,看上去委实让人难猜他真正的年龄。
  加上狠揍了他三年未见一面的不孝子,心头闷气已出,王夫大人面如冠玉,俊媚的五官神清气爽,贵气不凡。
  瞄了眼那块他并不陌生的令牌,啧啧叹道,“有了它,慕小姐以后在蒙国境内畅行无阻。”
  闻言,汐瑶笑着撇向颜莫歌,他凤目望着别处,满脸的不自在,想来是不好意思了。
  她暗暗好笑,心说这家伙无非是个刀子嘴,心肠却不坏,虽总和自己呛声,这般时候却相当可靠。遂即复对他再道谢,“汐瑶定不负小公子一番心意。”
  “莫要急着谢我。”颜莫歌转头回来对视于她,露出本色一笑,诡谪非常,“今日有人本想送你一身嫁衣,你先穿上了再说罢。”
  经他提起,汐瑶才不情愿的露出苦脸,“你说他会不会看在今日是我生辰的份上不同我计较?”
  或者少计较一些也行啊
  颜莫歌反对她赞道,“听说刚入山庄时,你领着众人入山打猎,独独丢下那一个,搞到堂堂云王发火,慕汐瑶,你真有本事。”
  妄想在他这里求同情,做梦!
  汐瑶心死,望着被下人抬到跟前的软轿,心酸的说,“若他不生气的话早就来接我了。”
  罢啦,山不来就她,她去就山也是一样的。
  待她恹恹的钻入轿中,起轿往独孤家府邸行去,走远了,颜莫歌父子却迟迟不动。
  颜朝与爱子相视片刻后,刻薄的关心道,“老子好像没有打断你的腿吧?还不走?”
  他话音冷傲,神态清贵,即便言语粗俗,都丝毫不影响他的雍容气度。
  颜莫歌不以为然,“许久不见,你废话越来越多了。”
  再不喜也好,做父子亦是种缘分,他停下来的意思,他不会不知?
  颜朝了然的回首向国色天香楼望望,道,“娘娘的意思,放她回去给左相带信。她今日收获丰富,料想用不了多久就会自动消失。”
  “你何时变得这么宽宏大量?”
  颜莫歌眸子里忽闪着阴寒又嘲讽的光华,分明不愿就这么简单放过袁洛星!
  “会说话的人都能带信,就算断了舌头,不是还有手吗?莫不是你担心堂堂相府千金不识字不成?人都摸到国色天香楼来了,下的可是你的面子,万一让她歪打正着的找到我的藏秀山庄——”
  话未说完,颜朝扬声唤来暗卫,“把人送到陈娘子那里去,明儿个随便起个价让那些恩客们好好照顾照顾这位京城来的贵女。”
  做完了吩咐,他转头去问儿子,“满意没?”
  陈娘子掌管着苍阙最大的花楼,在那里给袁洛星标个价,不亏她相府嫡女的身份。
  颜莫歌脸上的冷色舒缓了些,转而露出与他老子一样的狡猾,“如此甚好。”
  明夜
  那个叫雷格的将军藏在暗地里不露面,他有足够的时间去救人,他不救,就怨不得他们父子两了。
  这厢颜莫歌心里总算舒坦了些,倾身准备上轿,却听颜朝忧心忡忡的长叹,“儿子,听说娘娘和云王殿下闹别扭了?”
  那躬着的身形僵在轿门前,身后的老狐狸哀戚一声,他就能猜到他在想什么!
  “怎么?这就开始担心你在母皇那里失宠,故忙不迭的要找下一个靠山?放心,你还没到年老色衰遭嫌弃的地步。”
  一只穿着华丽墨靴的长腿狠狠将颜莫歌踹进轿中,王夫大人怒骂孽子,“你懂个屁!”
  “唉——”环抱双手,颜朝仰头看天上冷月,呼着白蒙蒙的雾气,道,“小打小闹是情趣,伤感情就麻烦了。”颜莫歌缩在轿子里闷哼,“母皇不要你也还有我,你最好对我好一点,等你走不动的时候我才会对你好点。”
  又在颜朝还没把他从里面拉出来再打一顿之前,他加快语速道,“此事我早有安排,还不快上轿!”
  果真,闻言之后王夫大人脸色稍霁,不再多做停留,直径钻入另一顶软轿。
  
  戌时,灯火明亮的大厅中酒宴气氛正浓。
  独孤家并未宴请太多闲杂人等,不过三桌宾客,有两桌还是自东华海上来。
  除了颜家父子和阿茹娜,汐瑶一个都不识得。
  自然,坐在左侧的男子她也很熟,只自她与他碰面,讨好的笑脸就遭逢冰山冷面,一句话都不同她说,冻得她抖都抖不起来,人家要装冷漠,她只好硬着头皮奉陪到底。
  美乐飘飘,此起彼伏的敬酒和祝贺声不曾间断。
  独孤夫妻就坐在汐瑶的正对面,身旁的人不理会她,她便兀自埋头吃菜,不时抬眼来欣赏眼前那对璧人。
  独孤夜正值风华,他与祁云澈年岁相当,可而今已是三个孩子的爹了,容貌自是无需用华丽的辞藻堆砌形容的。
  他虽举手投足都散发着王者霸气,沉暗的目光却十分内敛,是个极为懂得分寸拿捏的人。
  这就是将来称霸东华海的男人,连堂堂云昭皇帝都要对他历代三分,实在不能让人忽视。
  而他的妻子孟萦,端的是一副小家碧玉,乖巧的坐在他的身旁,成为他最温柔的陪衬。
  偶尔她会恰如其分的夫君少饮一杯,同时再埋首逗逗抱在怀中方满足月的小儿子,与人一种持家有道,温婉贤淑的映像。
  然而汐瑶晓得,这个女人厉害得很。
  独孤夜给与她的目光柔和得几乎可以融化外面的冰雪。
  男人征服天下,聪明的女人晓得如何征服拥有天下的男人。
  相较起来
  不自觉的,她侧首偷偷瞄了祁云澈一眼。
  他似乎与寻常没什么不同,在人前,永远是最沉稳的所在,深眸中静水流深,一举一动皆成为旁人顶礼膜拜的理由。
  这是她头一回和他一起出席宴席,虽说自东华海来的人很有礼节,连半个多余意味的眼神都不曾向他们这处投来,可汐瑶还是觉得别扭。
  先就是她不对,奈何没机会解释道歉已被推到上座,二则她已经坐到他旁边来,说句话会要他的命么?
  此男人真真小气。
  正心虚腹诽,蓦地,祁云澈像是有所意识一般,同隔壁的人饮了一杯之后,连杯子都没放下,就鬼使神差的转头来,和她盈着复杂眸光的眼对上。
  汐瑶怔了怔,脱口道,“怎么?”
  话罢才反映过来他不要理她的。故而自觉闭上小嘴,僵僵的与他相视。
  坐在另一边的颜莫歌见了,忍不住呵笑了声,大有风凉她的意思。
  这一声不高亦不低,足以让周围的人听见。
  早就看出端倪来了,既然那是云王的女人,为何不理她啊?
  汐瑶满腹苦楚,本这些陌生人无心理会她,得颜莫歌意有所指的哼哼,那些探视的目光悉数投来,看得她好不自在。
  无法离席,她只能装作不知,埋头扒饭。
  “不知这位是——”
  不知谁发出的疑问,汐瑶已经没勇气抬头了。
  心中默默黯然,同在一桌吃饭是种缘分,何必苦苦相逼?
  经那闲人一问,这桌的人竟是都默契的不再言语,连独孤夜夫妻都看了过来,脸上眼中都是不解。
  主桌就此静默,旁边两桌跟着安静,前一刻还满是笑语的厅堂中,此时静无人声,像是在等着云王表示一般。
  汐瑶头皮都麻了,蹙着打结的眉毛暗自从一开始数。
  她心想,若是数到十祁云澈还不
  “这是内人。”温润好听的话音自他口中道出,随即,与之回应的是众人惊动的低呼。
  连那个被称作‘内人’的女子都满面错愕,带着和其他人相同的表情向祁云澈看去。
  他无澜的俊容静如止水,仿佛将将那四个字只是稀松平常的一句话,他早就不觉得稀奇了,说出来,却惊得一众人心肝乱颤。
  内人可是她好像记得,他们还没成礼吧?
  方才发问的人站起来向汐瑶敬了一杯酒,“原来是云王妃,失敬,失敬!”
  周围的人纷纷附和,说着许多恭维的漂亮话,汐瑶一句都没听进去,心跳剧烈,她需要平复一下。
  他不生气了?他没打算和她计较了?还是——
  好似祁云澈看出她不安,遂伸手夹了菜放到她碗里,本不得表情的脸庞忽然绽出一抹虚浮的笑,温柔的对她关切道,“乖,好好吃。”
  汐瑶瞳眸微微一瞠,惊得心碎!
  好了,看来她会死得很惨无疑。
  
  酒宴之后,众人欢散。
  夜算不得太深,只正逢化雪的天,越夜越寒,独孤夜夫妻留祁云澈在府上住一夜,他并未拒绝。
  身为他的‘内人’,汐瑶自是要伴在左右。
  下人将他们领到一处别致的小院,房中所有置备得妥贴,且是与祁云澈在京中王府里的摆设有些相似,想必就是专门为他而设的。
  除了外厅与内寝房之外,寝房还临着一间书房,书房外自得一个打理得干干净净的小花园。
  每间屋子都放了暖炉,故而置身其中,不会被外面的寒气所侵染。
  汐瑶心头忐忑,偏生独孤府的丫鬟们太尽心,为她打来热水,还要尽心尽力的服侍她更衣沐浴。
  待她慢吞吞的洗完行出,再待人都恭敬退出去,她在各个屋中绕了半圈,才望见半躺在书房长榻上看书的祁云澈。
  他穿着一件白色的寝衣,松散的墨发毫无约束,看起来应当是在别处沐浴过了。
  在他侧面便是菱格花窗,外面依稀有凉风渗透而入,幸得屋中暖炉不遗余力的散发着热气,故而也不觉得有多冷,反倒还挺清爽。
  明月悬空,冷芒从那窗中透了几许进来,正好洒在祁云澈沉静的侧庞上,将他轮廓分明的脸容罩上一层银辉,看上去美好得不能言。却也将他笼得更加难以靠近了。
  不知那些丫鬟们是否像服侍自己一样对待他?
  汐瑶僵僵站在与书房相连的转折处,默声看了他好一会儿,任由思绪乱飞,许久才闻他淡声道,“夜了,早点去睡。”
  说这话时,祁云澈的视线根本不曾从手中的书卷上移开,那语气也平淡,淡得毫无感情。
  明知道她就站在那里,他却连看都不愿她一眼。
  汐瑶哪里肯甘心,脑子一热就走到他旁侧去。
  还没来得及开口,又听他说,“不想睡么?”
  他顿了下,仍旧不给她半个眼色,轻描淡写的,“这里的书很多,睡不着就找一本你喜欢的吧。”
  蓦地夺过他手里的书,她闷闷道,“想发火就发,这算什么?”
  被夺了书,祁云澈总算肯抬首望她,与之前酒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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