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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美人权术-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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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文英无奈,只好如实回禀:“我叫简文英,是礼部尚书简世鸿的儿子。我陪伴我妹妹简怀箴入宫觐见王贵妃娘娘,娘娘留我们兄妹在宫中小住。我原本连着沙洲冷都不知道,对宫中的路径更是一无所知,怎么会明目张胆闯入这里,偷看娘娘沐浴?还请贤妃娘娘明鉴。”
权贤妃蹙眉想了想,果然记得似乎简文英刚进来时,说了一句“你个贼人,我看你往哪里藏”。她贝齿轻咬着下唇,缓缓说道:“既然如此,来人呐,伺候本宫换衣服,带着他一同去长春。宫见贵妃娘娘就是。”
“是。”宫女们齐齐应着。
简文英长长吁了一口气,一颗狂跳不已的心慢慢静下来。
权贤妃身边最得利的宫女舒含却又恶狠狠瞪了他一眼:“只不过么,不管你是怎么闯进来的,娘娘的清誉都已经毁在你手中。管你是谁呢,别说见王贵妃,就是见到皇上,你都难逃一死。”
*******
简怀箴和方寥,躲在堆绣山下的山洞中,躲过御林军的搜查。等到静寂无声后,方寥站起身来,面无表情说道:“危险已过,简大小姐可以回去了。”
简怀箴拢了拢额前的发梢,温和问道:“你呢?”她心中料定方寥绝不是为一窥紫禁城胜景而冒险前来,只是所为何事,他不肯说,她也总不好追问。
方寥抚着长剑,说道:“我怎么进来的,自然怎么出去。”
简怀箴的声音,十分平静,却又字字句句带着犀利:“你进来之时,宫中一切静好,防备松懈。如今已经惊动御林军巡逻,岂是这么容易能出去的?不单是你走出宫门不易,就是走出这个岩洞,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御林军搜查不到我们,自然会重新搜回来,到时候就未必能躲得过。”她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神明澈,清波流动。
方寥冰冷的双眸中,毫无人气,他站在那里,审视地看着简怀箴,一句话也不说。
简怀箴直视着他的目光:“要想离开紫禁城,你必须要听我吩咐。你武功高强,宫中却不及我熟。”
方寥似是一怔,眼神竟然柔和许多,他终于吐出一个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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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回:九回肠
方寥这半生,浪迹江湖缅怀先人,所作所为皆是为了结一桩天大的心事。他从不肯轻易听人、信人,谁知与简怀箴几次见面相处下来,提防之心竟不自觉地淡却七分。
简怀箴心智明。慧,所料果然不差。过了不多久,两人又听到外头喧嚷之声再起,想必是锦衣卫又一次搜查而来。
简怀箴与方寥对看一眼,俱都屏住声息。忽然听到脚步声传来,步履越发凝重真切,接着就有一把粗犷的声音喊道:“大人,这里有个山洞,恐怕能藏匿贼人!“
一时之间杂乱无章的脚步声,从前后左右聚拢过来,听到简怀箴与方寥耳中,不啻于万马奔腾。方寥冷冽如寒冰的眼眸中,锋芒毕露,投射出凌厉而决绝的杀机,他的指尖按在剑鞘之上,淡淡瞥了简怀箴一眼,便欲挟剑而出,引开锦衣卫众。
简怀箴眉峰如烟笼蹙,素来明媚的面容上,藏了几分深深的隐忧。她伸出纤纤素手,扯着方寥的衣襟,示意他不可轻举妄动。此时,一道白花花的日光,带着刺目的芒刺,从藤萝的缝隙中投射进来,反让洞中的两人,遍体生出森森然然的沁骨寒意。
藤萝,已被搜查刺客的锦衣卫开。简怀箴附在方寥耳边,声音如蚊蚋般细腻轻柔,她说:“挟持我!”
一刹那,方寥只觉得简怀箴吐气如兰,心中微微一荡。他清寒如霜的面容之上,微微沾染些许的明媚,却又在一刹那落了更多的疏离萧然,便再也不看简怀箴一眼,迅速把面巾蒙上,长剑出鞘,横在简怀箴的粉颈之上。
“放开我!”简怀箴面色惨白,香腮之上微微沾染了几丝红晕,明澈如秋水横波的眼眸之中,渐渐被惊恐和慌乱所淹没。乍见锦衣卫的人闯进来,她面上悲喜交集,声音中隐约带着怆然恐慌之意:“大人,救我!”
大红的幔布扯开,一刹那的光影转和,水袖凌舞,似乎是在不经意间,人人都转换了角色。人生如戏,在人世间的舞台上,谁又能堪破谁面上的油彩面具?
当下,就有一个身着明黄色飞鱼服,手持绣春刀的年轻男子站了出来。那男子年方弱冠,举止狂放孤傲,一张棱角分明的脸,剑眉入鬓;双目之中精光四射,看上去深不可测。
他向前走了几步,眼角眉梢尽是狂情傲意流泻,却仍旧轻笑着向简怀箴道:“你是什么人?怎么会出现在宫中?”
简怀箴纤长的睫毛轻轻垂下,宛如明亮的蝶翅,她轻声说道:“家父姓简,上讳世,下讳鸿,是本朝的礼部尚书。我与家兄文英蒙王贵妃厚爱,召见入宫,谁知。。。。。。”她顿了顿,声音中带了几分恐慌:“谁知在浮碧亭中玩耍之时,遇到刺客袭击,家兄追赶刺客而去,小女亦被挟持。。。。。。”
简怀箴说话之时,抑扬顿挫,清丽婉约的面上带着几分怯容。方寥的长剑,碧光寒凛,映着她明净的眸子,更显得她楚楚矜弱,我见犹怜。
年轻的锦衣卫把玩着手中精钢打造的绣春刀,薄刃冰寒,微微一个抖动,就留下一轮弯月寒影。他微微打量着简怀箴与蒙面的方寥,似乎在沉吟什么。这时候,有一个四十多岁、一脸虬髯的人匆匆走进来,附在他耳边轻轻说了几句什么。年轻人不置可否,闻所未闻。
那虬髯人已然挡在他面前,对简怀箴斥责道:“你说你是王贵妃召进宫中的,可有证据么?若是没有证据,便是你们二人串谋入宫行刺,如今见行迹败露,想找个法子逃走罢了。”
那人又回头下令道:“都退出山洞去,放火烧洞,弓箭手准备!”说完,他拉着年轻的锦衣卫往外面走。
那年轻人却满面倨傲看了虬髯人一眼,微微有些黝黑的面上,绽出绵延无尽的笑意,他略带调侃道:“封叔叔,不如我这锦衣卫都统的职位,奉与你做了,如何?”
虬髯人似乎没有料到年轻人会有如此之说,锦衣卫中等阶森严,他方才的确是僭越了,因此忙拱手行礼道:“手下不敢!只是指挥使大人吩咐过—”
“如今你是跟我办事,还是跟我爹?”年轻人笑了几声,笑声中似有凛凛寒意。虬髯人不禁觉得有些毛骨悚然。简怀箴亦微微有些愕然,没想到眼前的这年轻人,居然会是锦衣卫指挥使纪纲的儿子。那个虬髯人姓封,自然就是纪纲的得力助手封无尽了。难怪他方才甘冒大不韪,要将简怀箴赶尽杀绝。
年轻人的笑意越发盛了几分,他眼中含着几分嘲讽,说道:“指挥使大人既然命我执掌直驾侍卫,这宫中锦衣卫的事儿,自然是由我说了算!你们说是不是?”
守候在洞门口的锦衣卫齐声喊道:“是。”封无尽低下头去,拱拱手,弯着身子往后退。
“封叔叔,你要去跟指挥使大人报信么?你给我老老实实待在这里,哪里都不能去,否则休怪我纪恻寒不给你面子!”纪恻寒虽然嘴角挂着笑意,却是字字凌然,封无尽只得垂首应了声“是”,就站在一边去了。
纪恻寒一只手托着下巴,目光中带着几许玩味和放浪,他不羁地笑了两声,道:“这位刺客兄弟,我也瞧得出你功夫好,只不过么,所谓双拳难敌四手。我人多势众,你如果非要以卵击石,那就必死无疑!不如,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山洞中,一时静寂无声,一抹阳光照在方寥的身上,越发衬得他青衣泠然,朗目凝霜。半晌,他才缓缓开口道:“你说。”
纪恻寒大步流星往前走了几步,笑意无声无息地从嘴角漫出:“你放了简大小姐,挟持我做人质出宫,如何?”
此言一出,山洞中的人无不吃惊,便是简怀箴和方寥,也觉得甚为不可思议。简怀箴弯眉微颦,轻轻打量着纪恻寒,想从他神情之上窥探出他到底有什么阴谋,却只见到他一脸狂放,言笑宴宴,仿佛一切只是一场错觉而已。
“不可!”方寥断然喝道。他青衫隐隐,面巾下的脸孔微微有些扭曲,看着纪恻寒的眼神,不自觉地多了几分敌意:“你命你的手下,统统退下!谁也不许跟过来。到宫门口,我自然会放了她!如果不肯听我的。。。。。。”明晃晃的剑身映着简怀箴的失色的如花容颜,透射出阴冷的剑光寒气。
“好,我应承你。不过么,我要跟着你们。如果你出了宫,不放简大小姐那可怎生是好?”纪恻寒仍旧是一脸肆意的笑容,说的话虽然凝重,声音却始终带了几分调侃玩笑的味道。
方寥略一沉思,点头答应。纪恻寒果然下令锦衣卫全部退下,只有他自己远远地跟了上来。
方寥持剑的手,松开些许,他略略有些歉意地轻声说道:“方才,得罪了。”
简怀箴摇摇头,碧云乌发之上浅黄色的珠花儿微微颤抖,曼声说道:“你顺着我指的路,从东华门走。”
仍旧是那条漫漫长远仿佛永远走不到尽头的永巷,仍旧是那份从容如许宁谧人心灵魂魄的脉脉静寂,仍旧是那扑面如烟仿佛在轮回中中穿越了千年的长风,只是一起走过的人不同,心境也大为不同。
简怀箴的心中,隐藏了重重的谜团,仿佛陷身在重重的囹圄之中,无以自救。
林公公明明是皇太孙的心腹,为何要引大哥带自己来太液湖?浮碧亭中要取自己性命的黑衣人,到底是谁?为何他似乎想要杀掉自己,又似乎手下留情?而方寥,为何又在青天白日闯入皇宫之中,还无意中救了自己,他到底意欲何来?难道他真的只是一个江湖客那么简单么?而纪纲的儿子纪恻寒,为何又会忤逆父亲的意思,放过自己?
难道。。。。。。这一切都是旁人布置好的一个棋局,自己落在棋局之中,成为为人操纵的一粒棋子而不自知?想到这里,简怀箴的心头,如同浮了一层凄冷的寒雾一般,暧昧不明,担心不已。
方寥的胸中也同样起伏难平,他的青衫映着简怀箴的水田菱花纹披风,青衫如墨,白裙如水,一如他心中此时此刻的空空落落,寒雨蒙蒙。
这么多年以来,他一直为他毕生的大事而奔忙,为了完成这个心愿,便是死一两个人,又有什么干系?如果简怀箴遇险,他可以置身事外,置之不理的话,也许,此时此刻,他已经大功告成,可以烧一封家书长慰至亲。而今,他为救简怀箴出头,几乎暴露身份。经此一事,皇宫中的守卫毕竟比以前更为森严,要想再谋成事,恐怕是难上加难。
两个人各怀心思,走过长长长长的永巷,竟然像是走过细雨飞絮的春,又走过雪满白头的冬,走了一生一世那么漫长。
终于,方寥和简怀箴出了永巷,纪恻寒也紧跟其后。沿途的侍卫,都被纪恻寒打发走了,因此,一路之上,并没有遇到什么阻滞。
过了永巷不远,便是慈庆宫。慈庆宫宫楼高过百尺,石阶玉台,飞檐入云,四面金水河的水波浩渺,碧鳞缥绕。金水桥宛若条条长虹,横亘长河之上,奇芭掩映之间,廊腰缦回,飞阁相连,宫殿牵连如勾。宫中隐约传来曼妙歌声,丝竹缥缈,恍若仙谪之音。
简怀箴心中一动,似乎想到了什么,一时有些心不在焉。
纪恻寒打发走慈庆宫的守卫,便跟着方寥和简怀箴上了金水桥宾桥。金水桥共分五座,太庙偏远之处另架两座支桥。金水河河底河帮俱用白石砌成,两边河沿设有汉白玉石的望柱和栏板。桥栏雕琢精美,宛如层层玉带横亘蜿蜒。
最中间的一条为主桥,被称为“御路桥”,只限天子通行。“御路桥”两边的两座桥,被称为“王公桥”,限皇亲国戚行走,再两边的是“品级桥”,允许三品以上官员进出。另有两座“众生桥”,位于偏远太庙,允许四品以下官员出入。
方寥初次进宫,并不懂得这些,仓促之中,挟持简怀箴上了御路桥。等到简怀箴回过神来,两人已走了一小段路。纪恻寒不敢上桥,就从“品级桥”上绕过去,赶上两人,对方寥高声喊道:“我说刺客兄弟,你若是不想这么快死,还累死你这边这位如花似玉的简大小姐,你最好退回原路,从这座桥上出去。”
方寥不以为意,简怀箴清亮的眼眸之中,隐约有忧思流转,她轻声说道:“听他的话,立刻下桥!”她虽然字字轻柔,却带着一种让人不能拒绝的决绝之意。
方寥漫声应道:“是。”带着她转身折回,准备走下白玉桥去。
却,还是迟了。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御路桥的两端,已经围满了密密麻麻的侍卫。那些人,好像是瞬间涌现出来的一样,无声无息,让人防不胜防。
方寥漆黑的眼眸深邃地如同冰封千年的寒潭,早就听说皇宫中高手如云,是天下间守卫最森严的地方,原来,并不是戏言。
方寥挟持着简怀箴站在桥上,远远看到有两个年轻人走了过来。那两个年轻人,都是二十来岁,一个身着蟒袍玉带,头戴玉冠,另外一个穿着寻常的浅灰色长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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