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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农门娇之悍宠九夫-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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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嘭!’又是一声重重的惊堂木,容城滕衣面色凝重,眉头皱的仿佛可以夹死过往的苍蝇,大声的指控。“大胆刁民,你竟敢公然出售未处理干净的剧毒河豚,致人丧命。本郡还听说,这已经不是你酒馆第一次害死人命,大胆狂徒,你若招来,则可免去皮肉之苦。若是不招,来人呐!大刑伺候!”

    丫的!本以为她一脸严肃公正,多少还能有点好官的意思,没想到这丫的根本就是一走狗。连审都没审直接就给即墨夜非两罪并一罪,一句话不容他说,直接就要上大刑屈打成招。

    我急的刚想喊不公平,即墨夜非却突然抬头说话。

    “夜非……不招。”四个字,一点都不见惧色。每个音都说的字正腔圆,这个好听呀!再转头看他,丫的!居然这个时候还有心思对容城滕衣唇畔含笑眨眼睛,这都什么时候啦?他以为美男计对谁都有用吗?

    再看容城滕衣,仍旧是紧皱眉头的样子。可是……可是……可是我怎么从她清凌凌的眸子里看到一丝水光呢?这什么情况啊?

    容城滕衣小小的咬了一下自己颤抖的唇角,一直处于怔愣的状态看着即墨夜非,根本也不是被美男迷晕的迹象啊!

    “夫人!夫人!”师爷也发现容城滕衣的不对劲儿,以为她是才接案子有些搞不清楚,小声说。“下跪的是郡城酒馆投毒案的重犯,侯爷的意思,虽然上一次的酒馆害人案不是他所为,这次却是证据确凿。两罪并罚,此人需判斩立决。”

    容城滕衣一直盯着即墨夜非,没有对师爷的话做一句评价,也没有再说一句话。久久的凝视之后,却是问。“即墨夜非,本郡新官上任,但并不好欺,亦不想独断。你有何冤屈速速报来,本郡现下给你一个申冤的机会。”

    呃?咋变得这么快呢?即墨夜非的美男计升级了?只是眨了一下眼睛,就能迷惑人的心智?令容城滕衣自打嘴巴,完全忘记上一句自己说的是什么?

    同样错愕的,当然还有她身后的师爷。

    即墨夜非却是预料之中的抿唇而笑,认认真真的开口。“郡守大人,草民是被冤枉的。虽然毒死人的红烧鱼是草民所做,但是中途草民转身洗手之时,红烧鱼被人掉包,所以才会从鲤鱼变成昂贵的河豚。草民冤枉!还望大人明察!

    即墨夜非说的头头是道,但是这种话属于空口无凭,任谁也不能相信。可是,容城滕衣居然相信。

    她看着即墨夜非深思一会儿,竟然说。“本案疑点重重、证据不足,将人犯收押!待证据找齐后重审,退堂。”

    再一拍惊堂木就这样宣告初审完结,衙门前是一片唏嘘声,容城滕衣就这样完成了她人生中的第一场案子。

    得到命令后,衙役押着即墨夜非回死囚狱,他扭头看向仍旧呆坐在高位眼神追随他的容城滕衣,两人眼神相对复杂无比,连我这个和他朝夕相处几个月的人都不明白。最后,直到拐弯再也看不到的时候,这家伙才良心发现看向我,俊颜之上竟然满是轻松的笑意。

    乖乖啊!他到底知不知道这个新郡守不是好人,她可是沈傲霜的亲侄媳啊!根本不是他能迷晕,就没事的!

    我是一百个不放心,连酒馆都没回。一直呆在死囚狱的附近,直到半夜才又拿出沈逸仙的牌子进到死囚狱。之所以没有选择白天,实在是怕容城滕衣突审即墨夜非,如果撞见我拿着沈逸仙的牌子,结果是可想而知的。

    早早的打发狱卒,有太多疑问不能为第三个人所知晓,就这样一个人轻轻的靠近关押即墨夜非的牢房,完全将狱卒欲言又止不好开口的样子忽视。

    离的近了,却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到,赶忙掩了自己的气息靠近。仔细一听,竟然真是从即墨夜非的牢房传来的,已经这个时辰,除了我还有谁能来这里见他呢?

    “没想到,我们的重逢竟然会在公堂,以这样特殊的身份相见。”是即墨夜非的声音,轻挑的语气里带着一丝玩味。他和容城滕衣,原来就认识?

    “这都什么时候了?竟然还有心思开玩笑?夜非,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容城滕衣责怪的话语里透着担忧,更多的则是*溺。

    即墨夜非千娇百媚一笑,根本没顾及什么男女有别,就那样斜斜的半躺在铺着厚厚锦被的*榻上。呃?锦被?*榻?在什么地方混都要有自己人罩着啊!在死囚狱能睡上锦被*榻的人,全郡城几百年八成也就即墨夜非一人吧!

    想到这里,心底酸酸的。此人是谁还需要猜吗?锦盒的主人归来了!而且是衣锦还乡,做上本地的郡守,还是即墨夜非这个时刻最需要的位置。这是好事,我应该笑才对。

    “一别三年,你过的好吗?”容城滕衣或许比我更加了解即墨夜非,轻轻叹一口气,坐到即墨夜非身侧,柔声问。

    即墨夜非眨了眨圆圆似猫儿一般的眼睛,笑着答。“好不好,你不都看到了吗?”

    容城滕衣这下更是愁眉深锁,缓缓抬起仍旧穿着明蓝色公服的胳膊。在我的注视下,五指慢慢覆上即墨夜非俊美的脸颊。而他,竟然唇畔含笑轻轻的闭上眼睛。

    我的心,碎了。全身的力气瞬间被抽走,双脚说什么也不肯听大脑的指挥,就这样定定的站在原地,看着我最不想看的一幕。

    容城滕衣五指静静的贴在即墨夜非的脸上,瞬间泪眼朦胧,喉咙泛着酸涩的液体,沙哑的呢喃。“对不起!对不起!是我让你受苦了。”

    即墨夜非唇畔仍旧是若有似无的弧度,闭起的眼帘不受控制的轻颤,似在故意隐去泪水。半晌,才回答。“不怪你。你有你的迫不得已,我有我的选择。若说错,错的只是时间。是同样的时间内发生了太多的事,才让我们错过彼此,走到今日。水娘,不怪你,我从来都没有怪过你。”

    水……水娘?明知道容城滕衣和即墨夜非的关系,他唤她*间的称呼一点都没有错。

    却怎样都压抑不住自己酸痛难过的心。

    更令我奇怪的则是,容城滕衣根本与水这个字无关啊!即墨夜非,为什么要叫她水娘?

 容城的秘密

    即墨夜非的一句不怪,容城滕衣再怎么控制都忍不住潸然泪下。大滴大滴泪水宛如大开的水龙头一般,顺着她白嫩的脸颊不停的滑落。

    拥抱,就这样顺理成章的发生在两人身上。看着即墨夜非抱紧容城滕衣,去了刻意妩媚的俊脸那般苍白,同样是动情的泪水。

    我的心,痛得已经开始麻木。

    良久,两个人才止了落泪,仍旧紧紧拥抱着彼此,容城滕衣说。“小非,我全部的爱都给了你。但……正君的位置……”

    即墨夜非听了她的话一怔,眼神复杂的看着她不说话。那其内的复杂,是因为容城滕衣已经另娶他人了吧?我和容城滕衣都是这样解读他此刻的眼神。

    现在的我是半心痛半开心,不得不承认,其内还有幸灾乐祸,我觉得即墨夜非肯定会因此而拒绝容城滕衣。毕竟,他们是从小就在一起的恋人,如今容城滕衣不守诺言,已经另娶他人,即墨夜非生气是理所应当的。

    容城滕衣则是完全慌了,将即墨夜非身体扶正,对上他深紫色的眼眸急急解释。“小非,你要相信我,我从没有忘记过自己的誓言,一直深爱的都是你,娶古楷昊是迫不得已。至今、至今我都未与他圆房。除了正君的位置,我什么都没有给你,也可以向你保证,今生都不会与他有夫妻之实,我永远是你一个人的。你……能原谅我吗?”

    即墨夜非眼神犹豫的看着容城滕衣,久久不能说话。

    “我知道自己对不起你!不仅在你最需要我的时候离去,再出现之时已娶正夫更是万般愧疚。可是,小非,我的家境怎样你最了解,二姨和姨丈对我的期盼你也清楚。这次若我不能榜上有名,将沦落到什么也没有,她们不会再支持我考下一个三年。小非,无论我做了什么,只是希望自己可以有一个好的未来,可以有自己的能力,为你也为自己撑起一片天空,不再受人欺凌。你,能体会我的心吗?”说着,容城滕衣抓起即墨夜非的手捂在自己的心口。

    即墨夜非的手不自然的抖了一下,迅速抽回之时脸颊明显见红晕。似乎是这样的接触唤回他的理智,他低着头终于应声。“你的处境我当然知道。我沉默并不是因为怪你另娶他人,只是有很多事情太突然,一时无法接受罢了。”

    容城滕衣脸上还挂着泪,唇畔却浮现笑意,急切的再次拉住即墨夜非的手,问。“这么说,你肯原谅我?太好了!我这就去安排日子,仪式绝对不会比正君的差。你放心吧!”

    即墨夜非俊颜微红看向容城滕衣,确是摇摇头。“本就没有怪你,又何来原谅之说呢?只是,我现在仍旧是戴罪之身,谈其他的尚早。一切,还是等离开这里再说吧。”

    这,是变相的拒绝吧?

    明明知道,容城滕衣是即墨夜非一直期盼的幸福。可是,我就是没有办法看到她们相依相偎。我知道自己偷听的行为已经很卑鄙,再生出这样的想法更是不对,却无法控制自己的心不去这样想。

    这次,换容城滕衣自信的笑容,她拉着即墨夜非的手掷地有声的保证。“替罪羊不是现成就有吗?只要抓了柯梦琪,不仅可以为你脱罪,还可以替爷爷报仇。这样一举两得的事儿,还有什么可犹豫的?小非,你放心,三日之内,我绝对会还你清白。七日之后,我定会风光迎你进门。有难我们同当过,现在有福我们也会同享。”

    即墨夜非皱着眉头看向容城滕衣,那陌生的眼神仿若从来都不认识她一般。“水娘,你变了。”

    容城滕衣沧桑又无奈的笑了。“怎么变,我都是那个深爱你的水娘。这颗心,永远都不会变!”

    即墨夜非认真的看向她,最后却是叹气什么都没说。

    容城滕衣有些急了,她好不容易得到今天的一切,为得当然不止自己,现在最想珍惜的人在眼前。她怎么能让他不相信?

    突然,容城滕衣跪在地上,举起右手二指与头顶,字字清晰的发誓。“黄天在上,我水凌云发誓,今生定珍爱即墨夜非一人,绝不移情、绝不再负。若违此誓……”

    她的誓言还没发完,就被反映过来的即墨夜非捂住嘴巴。“不要说了,你容我想一想。”

    容城滕衣就跪在那里,素白的五指拉住即墨夜非的手,双眉几乎快拧成麻花状,问。“为什么要想一想?是担心我不能为你昭雪?还是担心古楷昊那边?亦或是……你……变心了?”

    即墨夜非沉默在容城滕衣痛苦的目光中,我确是惊讶于她刚才发的誓。她不是用容城滕衣的名字起誓,是用水凌云,这名字虽然对上即墨夜非唤她的水娘。可是,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一个正常的举子恩科考试,必定是把祖宗几辈都查清楚,一朝得中那是光宗耀祖代代人的事。绝对不可能在家叫一个,考试当官又叫一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我这边胡思乱想,即墨夜非那里终于有了答案。他缓缓扶起容城滕衣,道。“你我一别三年,发生太多的事。成亲这种大事,我们还是从长计议吧。”

    这次不是我误会,即墨夜非很明显就是婉拒容城滕衣的提亲。

    听到这里,顾不得细想容城滕衣的事。唇畔不自觉浮出笑意,就连一直握着铁栏杆的手心都因为兴奋而冒出细汗。

    容城滕衣反手握住即墨夜非的手,本不想说的事,现在却非问不可。“小非,你到底什么地方得罪尧侯沈傲霜,她非要置你死地不可?就算我这次可以用时间战术,迅速为你脱罪,但不能保证她不再害你第二次。小非,若是平时我一定会同意你的考虑,这等终生大事,我愿意等你想清楚。但是,现在不行,沈傲霜那边盯的紧。跟在我身边,有我时刻守护你安全,我才可以放心啊!”

    “尧侯沈傲霜?”即墨夜非茫然的反问,他从来都没见过这个人,又何谈得罪?

    容城滕衣看到即墨夜非确实一脸不解,当然相信他不会是装的。脑子中迅速转过很多事,最后拍拍他的手安慰。“不知道也没关系。尧侯也许是受人之托,这次想害你的大人物是谁还不知道,你不留在我的身边,叫我如何放心?小非,你好好考虑一下婚事,你我本就是青梅竹马,只不过分别三年,难道你就能忘记小时候的事吗?我等你的好消息!若有什么事,就吩咐狱卒去做,哪里不合心意就让他们改。三天,我保证三天之内,一定会还你清白。时辰不早了,我先走了。”

    听到这里,我赶紧隐到阴暗的角落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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