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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古代剩女重生记-第1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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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闷热时玩水图个乐呵,另一个则是不管冬夏春秋、强迫自己掉水里就能闭气,游泳时哪怕身体僵直了,也会做出自发顺着水流游走的动本能作。两相对比,谁胜谁强,还用说吗?
    便是李慧年长些,力气比俞清瑶大一点,可水里比的是谁更顺着水性——小舟上,李慧用身体扑着俞清瑶掉进湖里后,估摸这一块的水比较深,一定能淹死人,到时候她可以用“意外,自己会水性所以游上来,而俞清瑶不会,所以身亡了”的借口,摆脱杀人罪名。哪里想到,俞清瑶落水后,不挣扎、不惊慌,淡淡然等骤然落水的冲击到了一定水深,慢慢开始上浮了,才露出一张嘲讽的脸。
    这时李慧才惊慌了,她的手脚修长,伸出来抓着俞清瑶的头发,踢她的腰腹,拼命想把她踹到湖底,再也漂不上来。奈何水性有限,胡乱动作反倒把自己弄得重心不稳,一口气岔了,呛到了俞清瑶冷冷的盯着她,也不反抗,只是猛的向前用力,伸出一只手
    直接掐住李慧的脖子。
    这只手,是练习书法的手,为了写出自己满意的字体,不分数九严寒、酷热三伏,每日勤加练习,且为了增加臂力,手腕灵活,每天私底下都带着一个很笨重的金镯子练字。所以,不要小看弱质芊芊,其实这只手的力量根本没想象的小。
    掐到脖子要害,李慧惊得双眼圆睁,慌了,收回手脚自救,想呼救却忘了自己闭气,越慌张越乱,发髻松垮,伸腿踢水,竭力挣扎。
    俞清瑶一面掐人,一面借着水的浮力渐渐上浮——她本没有杀人的想法,只是给个教训罢了正在这时,不知打哪里来的人,在湖面惊呼,“落水啦落水啦快来人啊”然后,真的有人噗通跳下来不行不能让别人知道自己会水,解释不了啊只好松了手,装作软绵绵无力在水中沉浮的样子,让来人把她救出去。
    她是闭着眼的,感觉来人游过来发现她跟李慧,没有急着救人,而是辨认了下,才搂着她的腰上浮。然后,才折回去救了李慧。
    “老大,人还活着吗?”
    “景昕,你说的是什么话你最好祈祷她们还活着。若是俞姑娘出了什么事情,怎么跟先生交代?”
    “嘿嘿,我又不是诗仙的学生,管那么多干嘛?”
    “可是景暄已经拜先生为师了,你身为景暄的弟弟,难道不尊敬兄长的老师?”
    “罢了,我总是说不过你。”
    救人之后,魏碧惠见平躺在草地上,人事不知的俞清瑶、李慧二女,一面让懂得医术的同伴救治,一面恳求温如晦、齐景昕二人保密,涉及女孩的闺誉,况且传扬开来,对书院的名声影响也不好。温如晦谦谦君子,连忙答应了。齐景昕也保证不会传播出去。
    魏碧惠轻叹一声,她只能做到如此了。刚刚叫人把二女抬走的时候,她无意中发现李慧的脖颈有几个指印,料想此事不是普通的“意外”,书院里竟然发生了相残致人性命的大事,骇人听闻她不得不回禀小醉楼的长辈了。
    
    此事对外的宣称,当然是“意外”。几个学生贪恋螃蟹的美味,擅自在湖边打捞,不想脚一滑落到水中。幸亏同伴机警,立刻跳水救人。前山那边虽然嗅到了蛛丝马迹,但温如晦回来一口咬定,说自己刚到的时候,人已经被救上来了——就在湖边捞螃蟹,水能深到什么程度?是女孩子胆子小,慌里慌张,叫唤的声音大,其实会水性的根本不算件事。
    大家都这样说,且没出人命,这件事慢慢的就淡化了。本就是书院的弟子,谁也不至于傻到做败坏书院名声的事。
    但实际上,书院私下召见了当时在场的学生,查落水的真正缘由。
    按照目击者苏静妮、阮星盈所言,当时李慧“诗兴大发”,站着就“秋高气爽、螃蟹肥美”吟诗,而俞清瑶坐着,是李慧站不稳,突然倒向俞清瑶,把两人齐齐拖到水里。如果是真的,那为什么李慧伤势重,至今昏迷不醒呢?还有她脖颈上的指印,怎么解释当晚,山长刘岩胜、女山长李碧云亲自来看望俞清瑶。这时,俞清瑶的房间里站满了“绿腰”“暗香”里,没有放假回家的同学——终究相识一场,人家差点没命,不来看看怎么过意得去?
    阮星盈笑眯眯的对所有来人道谢,她手里端着一碗姜汤,看着俞清瑶喝下去,后怕的给她擦擦嘴角,“险些再也见不到了。”
    刘岩胜赞扬了其他同学的关心,正要让大家离开,好问落水一事时,俞清瑶忽然捂着胸,喷出一口血指着姜汤,“有、有毒”
    一八五章 反击(下)~~
    一八五章 反击(下)第一更~~
    刚刚还有说有笑的人,忽然吐了一口血,可把其他女孩子吓到了书院里饮食都是底下侍婢负责,这会子喝的姜汤有毒,那是不是意味着自己平时吃用的也有毒?有的人想到这一层,脸色煞白,紧紧的跟同伴相拥一块儿,至于过于胆小的、害怕血腥的,当场晕了过去一时间,场面乱成一团。
    阮星盈什么也不顾,颤抖着手臂抱紧俞清瑶,轻轻用帕子擦掉她嘴角的血迹,垂着眼帘,噙着泪,“山长您可要给清瑶妹妹一个交代啊她素日的为人不必我多说,书院的姐妹都看在眼里,便是与人有一二争持,只有尽让的。谁知晓,竟有人恶毒想害她性命落水不成,竟来下毒好一招‘连环计’不害死清瑶妹妹不罢休啊”
    李碧云皱着眉,“现在事情还没查清,阮星盈,你不可胡说。”
    “学生哪里胡说了?山长可能不知,清瑶妹妹在京城时就被人陷害过。原以为离了京城会好些,哪晓得那‘煞星’也跟过来,变本加厉,非要取她性命”
    一面说,一面流泪不止。
    好奇心是人类的通病,其他平日跟俞清瑶关系一般的人,听到此话,不由得也好奇,到底怎么回事?知道皮毛的,便把始末一说——道听途说本来就是三四分真,五六分假,再经过一番加工,那周芷苓简直变成了心如蛇蝎的大恶人九岁时阴毒恶劣的算计着,败坏别人的清白。她自己也是女人,难道不知没了清白,生不如死?估计觉得书院不具备再次“陷害”条件,真起了心思要谋害人命那是一条活生生人命啊她怎么就敢呢?
    一般女孩子之间有赌气、不和睦的,但谁会因为口舌之争,要打要杀,毁人清誉?周芷苓所为,在她们看来,简直是令人发指想一想身边藏着一条随时害人性命的毒蛇,就遍体生寒以前觉得郡主高贵不可侵犯,却原来,是个十足十的飞扬跋扈、胡作非为的皇室女,大有史书上谋朝篡位、穷极奢欲、无法无天的公主趋势除了身份,她还有什么值得别人尊敬的?
    落水对大家的触动不大,可下毒一事,影响太坏了——日后谁还敢信任侍女端上来的东西,不怕里面藏着谁谁下的毒啊?有人愤怒的想到,周芷苓自从来书院后,引得书院后山风气大坏,大家都一窝蜂的讨好郡主,而不是用心学习。有人后怕的想到,周芷苓今日能够杀人下毒,日后呢?似这种恶毒的皇室女,迟早臭名远扬,尽快远离为妙金陵书院挑选弟子要求是比较严格的,所以这些女学生比一般人家的女孩更为优秀,即便周芷苓贵为郡主,巴结她会获得很多眼前利益,但大家都理智的做出最正确的选择——
    远着、避着,面上尊敬,内里孤立她
    
    天色不早了,夕阳落下,几卷云丝儿带着浅浅淡淡的玫瑰色光晕,把沉静的西山轮廓映照得明显。李碧云风髻雾鬓,朱唇一点,在晚风中行走,说不出的风流妩媚。她微微蹙眉,“夫君,妾身有些疑惑”
    刘岩胜侧目回头,“嗯?”
    “下毒未必是郡主所为按阮星盈所言,俞清瑶与郡主早有旧怨,岂会不防备?落水就可发觉——李慧至今昏迷不醒,可她却没什么大碍。可惜,要是早点到,就可以私下问明情况,为郡主洗刷委屈。”
    刘岩胜默默的转回头,负着手,看着最后一点夕阳余晖隐没在西山后,淡淡的道,“你真觉得郡主委屈?”
    “可郡主明明没有做今日后,怕所有人都会以为是她做的即便贵为郡主,她也难以在书院立足,这还不委屈吗?”
    李碧云嫁给刘岩胜后,生育了一子一女,如今已经三十岁了,可容貌依旧保养得跟二十**,丰盈窈窕、姣丽蛊媚。老夫少妻,那年少的妻子多半极受宠爱的。事实上也的确如此,在今日之前,刘岩胜处处疼爱、包容、体贴娇妻,堪称是模范。
    不过今日后
    “此事不必费心解释了。就让学生们以为是她下毒好了。”
    “为什么?那我们怎么跟彭家交代?”
    “交代什么?”刘岩胜口气不怎么好,越来越觉得“娇妻”笨拙,少了以前的聪明机灵劲儿“我们书院是私立书院,可不是太学、国子监郡主本该在太学学习,来私立书院与普通官家小姐、商户闺秀相处不好,这不是很正常的吗?若是彭家来问,就说在我们在查‘意外落水’”
    “夫君”
    李碧云弱弱的抬眸,眸光露出一股楚楚可怜,看得刘岩胜心中一软,趁着周围没人,按着娇妻的肩膀,“听话就按我说的办明日,我会宴请诗仙,彭家要是来人问,可以直接把人带过来嘛横竖是人家的恩怨,叫他们自己解决去”
    ————————————————————
    次日,俞锦熙便到了金陵书院。原本探花郎应该往前山,与在书院求学的士子们谈经论道,不过日子特殊,人家女儿才刚刚落水受了惊吓,不得亲自去后山看望千金爱女?
    女院的宿舍都是统一的,按照入学时间分了天、地、玄、黄等阁楼。俞清瑶所居住的,是“黄”字楼十二号,与十一号共用待客的小厅;此外,有独立的书房、卧室,几样素净的字画挂在墙壁,多宝格放着装饰的花瓶,清漆栗木的大桌案,笔墨纸砚齐全,墙角摆了两盘绿油油的植物,典雅又大方。
    俞锦熙参观了一番,觉得布置之类还算可以,点点头。到了卧室,水墨画绫的床帐垂下,阮星盈坐在锦墩上,看见俞锦熙连忙站起,“俞家叔父,清瑶妹妹才喝了药,睡下了。”
    “哦。”
    对阮星盈他没多问,甚至阮星盈现在告诉她的姓名,怕是过一会儿也忘了。掀开床帐,见俞清瑶睡得平稳,手搭脉搏——别忘了俞锦熙精通医术中毒没中毒,他看不出来吗?
    微微皱着眉,他转头看了一眼阮星盈,语气平淡,“听说,是你亲手把姜汤递给我女儿喝的?”
    “是。”
    接下来,俞锦熙不说话了,只是用眼神“威压”十五岁的小姑娘,不过片刻功夫,阮星盈就承受不住了,“俞叔父这是什么意思?怀疑是星盈下毒害清瑶妹妹吗?”
    “你说呢?”
    反问的语气,可话中没一点怀疑意思。
    阮星盈涨红了脸
    “不是我”
    “哦,那你说,是谁?别提姓周的,她有这份本事,清瑶早没命了,不会活到现在。”
    阮星盈气急反笑,“原来清瑶妹妹在叔父的眼中,就这么不值一提?您明知道她的冤家对头到了书院,日日都受人欺凌,可您一次不曾过问漠不关心她是您的亲生女儿吗?”
    “这个不消你多说我只问,到底是不是你下毒,嫁祸与人”
    话刚说完,阮星盈就觉得一股冷冰冰的气息包围了自己。她不是性格软弱的人,可这一刻,真觉得处在暴风雨中,随时的大风大浪,就能淹没自己
    颤栗了片刻,可那股为好友不止,替她报不平的执念钻了出来,咬着牙,恨恨道,“是我不过,是清瑶妹妹求我这么做的”
    “胡说她怎么会下毒毒自己?”
    “哈哈,她不给自己下毒,等别人给她下毒吗?今天她用苦肉计,还能逼走周芷苓,明儿呢怕是只能等人替她收尸了”
    “胡言乱语谁敢害她性命”俞锦熙怒道,“姓周的不敢杀她”
    “你是瞎子吗?没看到清瑶妹妹半死不活的躺在这儿?要不是她早觉得李慧不对劲,落水之间闭气了,这会儿尸身都硬了你还睁眼说瞎话周芷苓是堂堂郡主,在书院她没有奴婢侍卫,否则你以为清瑶妹妹能这么容易躲开?”
    “在京城的时候,她就屡次被欺——有谁替她做主了?你吗?还是那位文华真人?你们只顾着自己,何尝想过一个女孩要顶着外人侧目的眼光,艰难的生活?所有人都知道她的委屈,唯独你们看不见尤其是你既然想保家卫国,干嘛要生孩子?生了又不管,要不是清瑶妹妹聪慧,你早就把她甩到亲戚家。”
    “你知不知道寄人篱下的滋味?知不知道行动都看人脸色,被人冷嘲热讽还要笑脸相迎是什么滋味?你让她一个女孩孤零零的,有父母还不如父母双亡的”
    阮星盈悲愤的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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