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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地主婆的红火日子-第10章

小说: 地主婆的红火日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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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眼看去,只见几十条大小不一的木船斜横在水面上,同住在水边的渔民们有的在沙滩上晒渔网,有的正在修补木船。他们背后那片同沙滩接壤的陆地斜坡上,零零散散的搭着几座草棚,草棚内隐约可见妇人们忙碌的身影……

时光就在无数个这样的清晨里慢慢流逝,转眼间杨沫沫已快两岁大了,穿越到小岞村也有一年多了。这一年多来让杨沫沫慢慢的对渔家人的生活场景倍感熟悉,尤其是每日清晨众人忙碌着的这副景象,每天都像一副简约的素描画般呈现在杨沫沫的面前,更是让杨沫沫慢慢的把自个儿融入到这副素描画中。

随着呆在船上的时间逐渐拉长,杨沫沫慢慢的也摸清了她的家的每一个角落———根据杨沫沫的目测,她估测杨家一家人是生活在一艘长约十二米、宽约两米的新船上,一旁并排停靠着的旧船体积应该和新船差不多,只是使用的年份多了一些。

因刘氏成天在船上和岸上的草棚里两头跑,所以杨大柱便在船头养了一条黄狗,平日里让黄狗看着船,免得让什么生人靠近偷偷的把杨沫沫拐走,那只黄狗见到生人就吠、倒也还算是尽心护家。

而打从迈过“送女”那个最难熬的难关后,之后杨家的日子便一天天的慢慢好了起来,杨沫沫知道在这一年多里,杨大柱不但在船尾装了个小小的炉子、供平时偶尔开小灶用,还在岸上的厨房旁添了个大鸡笼,鸡笼里罩养着十来只杨大柱从城里买回来的鸡。

那些鸡下的蛋儿,有一半到了杨沫沫的肚子里,另一半则由杨大柱带去城里换些柴米油盐回来,杨沫沫眼下坐着的、类似现代学步车的围椅,就是杨大柱拿一篮子鸡蛋同一个木匠换回来的。

这个围椅设计得十分巧妙,把杨沫沫小小的身躯放进去后,杨沫沫可以坐也可以走,不过这椅子始终是笨拙的大物件,以杨沫沫的体力走上几小步就拖不动它了,所以刘氏也就无需担心杨沫沫会拖着椅子乱跑,忙活的时候就把杨沫沫放在围倚里让她自个儿玩耍。

就在杨沫沫睁着小眼睛四下打量时,刘氏已经做完厨房的活计,端着刚刚到小溪边洗好的衣服上船来晾。

只见刘氏边把洗好的衣服晾在船侧架起的竹竿上,边看着杨沫沫“咯咯”直笑———原来杨沫沫呆在船头看岸上的风景看腻了,想拖着小围椅转个方向看海景,无奈她身子太小力气不够,所以无论她再怎么努力、那小围椅也只被她拖离原地一点点距离,这一点点距离让杨沫沫最终一脸沮丧的坐在了椅子上,嘟着小嘴、瞪着把她困住的围椅。

正是杨沫沫这副可爱的模样把刘氏给逗笑了,刘氏笑了会儿、像是想起了什么般,冲着在船尾收拾渔具的杨大柱说道:“当家的,咱家阿妹快满两周岁了,是不是该给她取个名儿了?”

这时,调皮的杨六郎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边偷偷的伸手捏了捏杨沫沫圆嘟嘟的脸蛋儿,边抢着答道:“阿母,小妹是该取名字了,我像她这么大时早就有名字了!”

第十四章   适应了新生活

杨六郎说着就改而用手去拨弄杨沫沫的小下巴,杨沫沫一被“调戏”马上皱着秀气的小眉头,努力的摇晃着小身子想要避过杨六郎的魔爪……

刘氏见状无奈的边摇头边答道:“你是小子自是早早就得了名,阿妹是丫头没那么早取名的,就是取也只是取个小名儿让我们自家人好叫唤,正儿八经的名儿还得等到出嫁前让她的未来婆家取,我们可取不得。”

刘氏这边说着话儿,杨六郎那边已经彻底“征服”了杨沫沫,得意的用两个手掌挤压住杨沫沫脸颊上两团圆乎乎的肉儿,这样的手势不但能固定住杨沫沫左右摇晃的小身子,还能让杨沫沫的小嘴被挤得不得不嘟起来。

最让杨沫沫气恼的是,六岁多的杨六郎一把她固定住、马上就凑到她跟前,死命的在她的小脸上乱亲,既然是乱亲一通那杨沫沫嘟起的小嘴他自然也就没有放过了,这可把杨沫沫气得死命的把小眼睛瞪得贼圆,恨不得狠狠的咬杨六郎的色嘴一口,看他还敢不敢随意夺走妹妹的初吻!

一直到杨沫沫被杨六郎亲得满脸都是口水,杨六郎才心满意足的停下来,接上刘氏的话、一脸不解的问道:“阿母,为何是丫头就得晚取名?”

刘氏头也不回的答道:“我们这儿的丫头都是这样,满两周岁了再由家里的长辈取个小名儿,待将来要出嫁了再由夫家取正经名儿。”

想来这也是闽南一带的风俗习惯了,不过杨沫沫见小岞村的人都是以“郎”和“娘”缀后,前面再冠上姓氏和在家里的排行来称呼各户人家里的孩童,既已有了大家通用的称呼名号,那其实取不取名字还真是对生活没太大影响,反正这名字就是一符号,杨沫沫对名字也没多大要求、能让人把这符号同她对上号就行。

这杨六郎像个好奇宝宝般,亲完杨沫沫改而把她那软绵绵的胳膊拿在手里玩弄,一边玩还一边不依不饶的问道:“可小妹是我们家的宝贝疙瘩,为何要让她的夫家替她取正经名儿?”

杨沫沫也是头一回听说这风俗,忙竖起耳朵仔细的听刘氏的回答,只见刘氏笑着答道:“自古以来,哪户人家的丫头的正经名儿、不是出嫁前由夫家取的?据我所知整一片泉州府的寻常人家都这么干,只有那些大户人家的小娘子比较讲究,满月时就会请有名望的长辈赐正经名儿。”

杨沫沫还没穿越前,就从各种资料文献里得知古代女子并不重视取名,取了也不会随便告诉别人、更不会经常让外人叫唤,有的女子甚至终其一生都没有一个完整的姓名,最终只在墓碑上留下一个姓氏。

如今杨沫沫听了刘氏的话,才知道古女子真的不大在乎自个儿的姓名,乡野村户家的闺女大多都只有个粗鄙的小名,大户人家的小娘子则会有个文雅一些的闺名。但这些都算不得是正经的名字,这些女子即便是要出嫁了夫家也不一定给取名,反正取了嫁到夫家后也不能让人叫唤。

杨六郎毕竟还只是个半大的孩子,听了刘氏的回答后也就不再多问了,而是兴致勃勃的边“折磨”着杨沫沫边说道:“那咱给小妹取个什么样儿的小名好呢?我看小妹长得肉呼呼的,不如就叫她‘肉肉’吧!”

一旁正努力的同杨六郎“搏斗”的杨沫沫一听这名字,立时“扑哧”一声把口水喷满杨七郎的脸,同时心里更是恨恨的嘀咕道:我才不要叫什么“肉肉”,这简直就是“兽兽”的同义词嘛!打死都不能叫这个名字!

幸好这杨六郎的话音刚落没一会儿,一个稍显低沉的声音就接下了话茬,训道:“这不是六弟你该操心的事儿,阿妹的小名自然得由阿公这个长辈来取了……”

那声音说着顿了顿,待他看清杨六郎正在干的坏事儿、马上接着训道:“六弟,你不帮着阿母晾衣服、就知道在这儿欺负小妹,仔细爹看到了揍你!你可别忘了上回阿爹可是揍得你的屁股疼了好几天!”

杨沫沫一听这话心里大喜、并立刻转过头去,对着站在杨六郎身后的杨大郎露出哀求的目光,可怜兮兮的以目光哀求杨大郎把杨六郎这个讨厌的小鬼头带走,杨大郎见了杨沫沫那郁闷的小可怜样儿,下意识的弯了嘴、眯了眼,二话不说的拎着杨六郎的领子、把他从杨沫沫身边拎走。

杨六郎一被腾空拎起来,马上“哇哇”大叫道:“大哥,你这是做什么?你为何拎着我的领口,快放我下来……”

看着杨六郎像只腾空的青蛙般挥舞着四肢,杨沫沫十分解气的咧开小嘴儿“咯咯咯”的笑个不停,见杨大郎在杨六两的小屁股上揍了两下,杨沫沫的小脸上更是露出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同时在心里悄悄的冲杨六郎吐舌头、做鬼脸———谁让你这个小鬼头欺负我、夺走我的初吻?活该被揍屁股!

杨大郎象征性的揍了杨六郎屁股几下,才把他丢到刘氏身边,板着脸教训道:“你小子以后不要再趁着阿母忙的时候欺负小妹了,你看你把小妹欺负成什么样儿?”

杨六郎小声的嘀咕道:“还能什么样儿,我不就是逗她两下吗?”

刘氏听了马上唬着脸跟着训了句:“逗什么逗?逗哭了你给哄去?”

“你在这儿帮阿母晾衣服,我去拿条帕子替小妹擦擦小脸,那脸上都是你的口水,苦得我们家阿妹小脸都皱到一起了!”

刘氏闻言忙笑着催道:“那大郎你还真得赶紧去寻条帕子来,那小丫头最不喜人乱亲她了,有一回你们阿爹亲得她满脸都是口水,她还耍了小性子不理你们阿爹好几天呢!别看这小丫头眼下还不到两岁,却只许她亲人、不许人亲她!”

这时杨三郎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连连附和道:“阿母说的没错,有一回我偷亲阿妹粉嘟嘟的小嘴儿,我都还没亲到她就拿那没长齐的牙儿咬我呢!”

杨沫沫一见和杨六郎同在她的黑名单里的杨三郎出现,马上下意识的举起手想要护住自个儿的小脸儿……而只见杨沫沫才一挡住小脸儿,杨三郎就果然如她预料般的绕到了她跟前,轻而易举的拉开杨沫沫的小手,故意在她粉嫩的小脸蛋上“吧唧”了一口。

刘氏的话已经让杨沫沫听了左边脸布满黑线了,杨三郎的举动立刻让她的右边脸也布满了黑线,杨三郎的刻意偷香让杨沫沫忍不住在心里愤怒的呐喊道———我这也是自我保护啊!我一小屁孩还要自我保护,我容易吗?!

要是被你们亲出病来了,不但她要遭罪家里还得花钱带她去看病,那多不划算啊!!

可杨沫沫眼下才两岁,不能告诉刘氏这些大人、不断的捏和用力亲宝宝的脸蛋,很可能会导致宝宝的腮腺和腮腺管一次又一次地受到撕、压、挤,最终导致宝宝受伤。

杨沫沫还知道日常生活中,宝宝出现的种种“怪病”都和大人的“动手动嘴”有着密切的关系,例如流涎、口腔粘膜炎和腮腺炎等,所以杨沫沫是为了保护自己才不让那些爱她的人占她便宜,但她的自我保护却让刘氏等人当成了爱耍小性子。

幸好刘氏只是随意唠叨两句,没真觉得杨沫沫的脾气古怪,而就在杨大郎一脸溺爱的替杨沫沫擦干净小脸时,杨大柱终于从船尾走到了船头,问道:“素娘,你刚刚唤我?”

“嗯,我想问问你、我们是不是该给阿妹取小名儿了?”

杨大柱答道:“阿爹说,满两周岁的时候他再替阿妹取。”

“我醒得了,那也没剩几天了,我得赶紧张罗一下。”

刘氏这话让杨沫沫感到十分不解———这取名儿还要事先张罗什么?若是想取个有深度的名儿,那最多也就拿本书翻翻就行了……哪有什么可张罗的?

很快杨沫沫就知道刘氏并没有夸大,原来闽南人取个小名儿也是很有讲究的,和抓周礼儿有些相同,但却不似抓周礼儿那么隆重和繁琐。

一到杨沫沫满两周岁那天,刘氏照样先把她洗得干干净净的,随后再给她换上抓周儿那一日穿的那一身红衣裳,这穷人家的孩子的衣服总是往大里做,所以一年前抓周时穿的那身红衣服,杨沫沫两岁时再穿也依旧穿的下。

待杨沫沫穿好喜庆的红衣服,再由杨老爷子择一吉时,手执绑了红绸带的剪子、象征性的替杨沫沫剪去一小缕发丝,剪下来的那一小缕发丝刘氏马上拿了块红布包了起来,一脸虔诚的把它埋在香炉里。杨沫沫觉得这个剪发的仪式有点像蒙古族的“剪发礼”,只是没有蒙古族的剪发礼那么隆重。

这剪完头发就可以进入取名环节了,闽南一带一般都是由家中的长辈替幼童取名,杨家辈分最高的是杨老爷子,所以杨沫沫的小名自然得由他来取了。

因杨家世世代代都是靠打渔为生,且农村人比较迷信、认为孩子要取个贱名儿才会好养活,于是杨老爷子捏着胡子想了老半日,最终开口说道:“咱一家人日日同鱼打交道,祖祖辈辈也都是靠打渔为生,我看八娘的小名儿就叫‘鱼儿’吧。”

“鱼”这物事说它是个贵物事它也算不上,但它却也不是家家户户都吃得到的物事,也就是说杨老爷子取的“鱼儿”二字正好不贵不贱,这名儿让杨大柱夫妇听了都感到十分满意,连连赞道:“阿爹这名儿取得好,我们家阿妹以后就叫鱼儿了,有了鱼儿这个小名,我们阿妹一定能平平安安的长大!”

被刘氏抱在怀里的杨沫沫在心里默念着“鱼儿”二字,这两个字很普通也很寻常,但杨沫沫念着、念着心里却泛起了一丝难言的苦涩,深埋在她心里的某些记忆也因这两个字而变得有些模糊不清……

“鱼儿”这两个字,似乎让杨沫沫彻底的远离了存在记忆里的那个世界,让她那颗漂泊不安的心渐渐的安定下来,让她决心带着这个名字开始另一段崭新的人生。

第十五章   王道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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