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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执子之手-第1章

小说: 执子之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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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执子之手》这个故事始于牵手,终于牵手,所以醉笙给它起了这个诗意的名字。
在一个午后的晒台上她对着他甜甜一笑,把她的手伸向他。他握住,把他从死神手上拉回来的同时,也从那一刻起他便希望能握着这双手一生一世就这样走下去。
经历了一段逐爱的历程,他终于得偿所愿,再次握住了她的手。
只是这次他们的约定是永不放手。
《执子之手》里的女主角是生活在尘世中很平凡的一个女孩子,有自己的思想但是有时却要迎合整个社会的步伐,所以会有一些点的无奈和偏激。正因如此她的爱情观会有一点不同常人,但是在男主角爱的坚持不懈下,她绝对逃不开爱情的魔法。
男主角是醉笙喜欢的性格,就是认准之后就不轻言放弃,虽然有点固执又会碰到很多艰难,但是最后还是会抱得美人归,不是吗?
书里还有个很耍宝的配角就是女主角的妹妹,精明却又故意装作迷糊天真,常常捉弄人。
最后,醉笙想要说的是在爱情的漫漫长路上只要有一个人陪着你,牵着你的手永远地坚定地走下去,即使前程未卜你们的爱情也一定会走得很坚定。这就像我们经常见到的一些互相扶持的老夫妻,虽然他们走得很慢,青春也早已逝去,但他们之间的爱情绝对比任何年少的激情来得更深长。
这就是所谓的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吧。真的很美,很令人向往,不是吗?
希望全天下人手里牵的都是爱人的手,即使几十年过去了,也不要改变。
楔子
    这座前苏联式的八层教学楼从里到外都是统一的暗红色,似乎惟有如此才能与校方严谨踏实的作风相匹配。只有楼顶的晒台是蓝色的,因为那里可以望天。
她左手提着洒水壶,右手旋转着门把,早已锈迹斑斑的铁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阳光在这里肆虐地投射着,使上个月刚刚浇铸的柏油像要融化开来一般,胸腔里瞬间便溢满了这种刺鼻的气味。
热源在这里蒸腾,虽然她隐隐看见水汽袅袅但她相信跨坐在铁栏杆上的他不是幻觉。从他一身白色校服可以看出他是这个学校的学生,只是从他过长的发和凌乱的校服褶皱同样可见他是个令老师头疼的学生。
她旁若无人地来到墙角,将洒水壶略略调转方向,清澈的水柱缓缓地洒在了几盆雏菊的花瓣上。
栏杆发出一记沉闷的声响,她抬头看到他已经站起,站在晒台的边沿上。尽管她没有看见他愤恨的眼,没看见他嘲讽的笑,但她知道他要跳下去,从八楼跳下去。
她知道。
他听见那扇铁门被开启的呜咽声,看到她提着个粉色的洒水壶走了进来。她的校服穿戴得很整齐,就连领结都打得服帖漂亮。她径直走到墙角对着几盆野花浇起水来。从头至尾,她都没有抬眼看过他,也没有流露出任何惊讶的神色。但他知道,她一定看见他了。
他知道。
他调转视线,投向无尽的远方。那里有体积巨大的广告牌、有直指云霄的避雷针、有随风飘荡的各色旗帜,当然还会有喧嚣的人群。到哪儿都会有熙熙攘攘的人。
他站起来,皮鞋敲击到了铁杆,发出了沉闷的响声。居高临下除了尝试到临风的快感外,更多的是他听见自己高频的心跳,他不知道这是因为兴奋?抑或恐惧?
但他知道很快心脏就不会跳了,因为他马上就要从这里跳下去。
耳边不时传来“咚咚”的敲击声,他侧脸一看,原来是那个在他意识中早该离去的她。只见她把花盆都搬到了晒台的边沿,然后爬到高处向下张望了几下,随后走到一排花盆前将之一个一个地推下去。
接踵而来的坠地声像一面铜锣般敲打在他的心上,一声又一声。他跳下去也会有这种震耳欲聋的声响吗?还是只是一瞬间的闷响,就如同一包尚未拆封的水泥坠地般沉重而厚实的声音?他竟觉得腿有些软,面对死亡的勇气正在急剧地下降。他怀疑自己是否连往下眺望的胆量都没有了,但毕竟他还是看了。
满地的碎片和焦土映衬着撒满一地的雏菊的残骸,暗红的地砖、褐色的黄土、白色的瓷片、橙黄的花瓣破碎着重新拼搭而成了一幅新的图画,图画的名字却是“死亡”。生命是如此的脆弱,他的下场是否也将如此的不堪?身首异处、脑浆迸裂、猩红的血染了一地,慢慢渗入暗红色的地砖中……
他踉跄了一步,惊惶地急忙寻找平衡。是的,他怕了,此刻他竟如此真切地感受到了死亡的恐惧,恐怕他已无法再坦然地面对死亡了。
他抓了抓凌乱的发,突然有些气恼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他回首怒目而视,身后的她竟微笑着伸出了手。
“还不快跑?”
楼下的老师已在叫嚣。
他愣在原地,她却一把把他从高处拉了下来,带着他便朝铁门跑去。
等他回过神来,他已随着她穿越了大半个校区。他明白现在跑的每一步都是在远离死神的追逐,为新生而奔。想到这里,他猛然握紧她的手,拔足狂奔。
她终于气喘吁吁地松了手,将衣服头发都整理妥帖后,她也平复了下来,对着他笑道:“毁灭并不是翘首的结果,改变才是最伟大的颠覆与重生。”说完她便转身向人群走去。
他在原地细细咀嚼她话中的涵义。等她走远了他才意识到还没请教芳名,不论如何,她救了他。
“喂,你叫什么名字?”他对着她的身影大喊。
她回头眨着眼, “你想告密吗?”说完就笑着跑了开去。
他发现她拥有很灿烂的笑容,他也知道这一生他都不会忘记这个笑容了。
多奇妙的一天!一个提着洒水壶的她就这样轻易地改变了他的人生。有谁会知道在这个普通的午后曾有个人踏着安魂曲的舞步轻巧地游走在哈迪斯大殿的边沿上?全校只是充斥着教导处老师“严查真凶”的吼叫久久回荡。
由死到生,原来只是上帝为了安排他遇见她。
邂逅
    我嘱咐一粒尘沙在扬风时探望你的双眸,
于是在你扇动翦睫之前还未出现的我
在你再次睁开双眼时却映在你的双瞳中。
这便是我用一光年的时间祈求而来的霎时的邂逅!
请你不要眨眼好吗?
我怕只消你的稍许疑惑,
我便转瞬灰飞烟灭。
七年之后
“虽然我的丈夫在外面金屋藏娇,还与他的秘书和旧情人有暧昧关系,可我都假装不知道,以为他这只是逢场作戏,迟早会回心转意地回到我身边。可是最近他不但彻夜不归而且一回来就对我拳打脚踢,连孩子开刀住院他都不闻不问。我去公司找他理论,他却说要和我离婚。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我是那么的爱他,在乎他,想挽留他,可是他却那么的无情。难道我真的应该放手吗?”
“她不想放手,难道还想和她老公的情妇们一一握手,祝福他们白头偕老、永结同心吗?”易阑的手从键盘上放下,捶捶自己酸痛的背。女人做到她这种程度真是一点自我都没有了。她怀疑,如果她老公提出只要她和情妇们握手言和他就网开一面,说不定她真会接纳那些莺莺燕燕。
易珊将手中的信纸重新折叠好放进信封再摆放到右手边,看看左手边仍堆积如山的来信她不禁打了个哈欠然后抖落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像她这样愚忠的女人实在已经很少了,真应该把她当做国宝放在国库中供奉起来,就和那《烈女传》放在一起。”易珊拿起另一封信,用拆信刀隔开信纸,“如果我是她,不把她的老公大卸八块、抽筋剥皮才怪!”
按照她易珊的看法,做女人就应该学会独立和洒脱,让那些自大的男人们知道女人没了他们一样能活,而且还能活得很精彩。不过,女人离开了男人、离开了爱情她就一定不能活了,谁让她们杂志针对的群体就是情爱中的男男女女呢。大家都不谈恋爱了,她吃什么去?
易阑看着她晃动着手中白光闪闪的拆信刀用力地在空中做扎刺状,满脸笑容地送上她的宝贵建议:“这个主意不错,就这样回信给你的读者好了。顺便让她安顿好她的儿子,交代好身后事然后等着警察押她上法场。”
自知被揶揄的易珊鼓起腮帮子,幻想自己是只生气的青蛙,但马上她就缠上易阑的腰,“所以人家建议这个苦命的女人去你们事务所咨询离婚事宜嘛。老姐,我这可是在帮你们事务所招揽生意哦,有没有回扣可拿?”
“当然有。”易阑对着她眨了眨眼,“易小姐想要多少呢?”
“嗯……就先给个五千吧。”
易阑点点头,拉开某人围在她腰间的双臂,笑容可掬地回道:“付钱之前,劳烦你先把欠了三个月的房租共计六千元交出来吧。”
当初说好这里的房租一人一半,可是她只付了两个月就拿出做妹妹的诸多权力来剥削姐姐的人民币,搪塞过去了。她不计较,她就该偷着乐了,今天竟然还敢向她敲竹杠?嘿嘿,可别忘了她是做哪一行的。
有没有搞错?赚的还不够赔的。这种赔本生意她易珊才不会做呢。
“为老姐提供客户是做妹妹应尽的光荣义务,我们姐妹俩的情意可不是那区区几张散发着铜臭的钞票所能衡量的!所以,我们以后谁都不要再提钱的事了,多伤感情呢。”
“可刚刚还有人说要五千元呢。”易阑伸出手掌在眼前翻转着。
“呵呵,纯属玩笑而已,玩笑啦。”把头埋在信堆里,易珊装鸵鸟。
“小珊,我真搞不懂,你负责的专栏明明是星座类的,但怎么给你写信咨询的永远是爱情问题呢?”易阑拿起另一份卷宗仔细地核对起来,她就是不明白这世界上怎么有那么多人为爱所困?
“老姐,这你就不懂了。一来,这星座本身就是爱情,百分之九十九的人做星座测试是为了知晓自己的爱情指数,或者是另一半的星座与自己的星座是不是相衬;二来就是因为你小妹我拥有百万伏特的个人魅力,谁让我生有一双深邃的眼能够洞察爱情的实质,生就一双灵巧的手能够化解一切爱情的谜团呢?”说完易珊不忘得意地大笑两声奖励并且激励自己。
易阑朝着电脑屏幕翻了翻白眼,是生有一张吹得天花乱坠的嘴巴吧!
相信她这个从未谈过恋爱的小鬼?但是俨然把她视为爱情专家、尘世丘比特的却大有人在。那些读者要是知道他们奉若神明的知心姐姐是个比自己还小,而且只会纸上谈兵的黄毛丫头不气死才怪!
“老姐,你不要不信我哦。”
被看穿了?易阑无所谓地耸耸肩。
宛若吉普赛人托着晶莹神秘的水晶球般,易珊将一副扑克玩转于股掌之上,神情严肃得仿佛真是可以通晓未来的女巫。
易阑的嘴角微微上扬,她发现她妹妹如果改行当骗子或者拍女版的赌神或许会一炮而红。不过就冲着她这副认真样,不管待会儿算命的结果有多荒唐,她都不会去反驳。
“哈!老姐,扑克说你这一阵命犯桃花哦。”易珊凑近易阑,仔细端详起来,她要看看老姐是不是真的面泛红光。
易阑一掌将易珊的俏脸推远,“我不知道你还会看相?”
“哼,你不信好了。时间会还我清白的!”易珊做出一脸慷慨就义的英勇状。
“哦。”易阑挑了下眉,“那你就等着吧,我不会忘记你的。”
摆明不相信她。等着吧,当爱神降临的那天她到要看看她这个凡事游刃有余的老姐手足无措的狼狈样。这样想着易珊的心情不觉也好了起来,可看到那些未拆封的信她又垂下了头。
“老姐,我饿了。”不吃夜宵恐怕今晚是开不了夜车了。
“自己去冰箱里找吃的。”易阑连头也懒得抬起来。
“冰箱昨天就空了。”易珊嗫嚅道。
易阑伸出一指朝后面储物柜的方向指去,“那里好像还有碗方便面。”头还是舍不得离开桌上的文案。
“呃,那包面早在今天凌晨就被我消灭掉了。”
这次易阑终于没辙地放下纸笔,眯起眼望着面不改色的小妹,然后发出一记绝望的长叹。
“好吧,我去楼下二十四小时营业的便利店买些吃的回来。”她也要往胃里塞点东西才能把这些工作搞定。
虽说她也是律师事务所里一名挂牌律师,但是所里不是把吵吵闹闹的家庭纠纷推给她就是把她当做跑腿端水的小妹,伺候事务所里几个大牌律师。
这次好不容易所里让她和一名大律师合作接手负责代理一起大案子。可她的激动还没有维持一天就发现这虽美其名为“合作”,实则她成了那名大律师的小秘书,而且还是工作严重超负荷的秘书。反正累活都是她的,最后在法院、媒体上一展风采的却永远轮不到她。
难道,律师这个行业真的只是男人的角逐地?
管他呢!为了每月六千的月薪,就算真的只是让她做事务所的礼仪小姐又如何?生活早就折了她的腰,骨气在每月的日常支出面前顿时变得苍白无力。
“我要吃海鲜口味的方便面,顺便买些薯片、咖啡、话梅、瓜子回来。哦,还有,我随身听里的电池也用完了。”关门前易珊大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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