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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皇的女人:失踪的新婚宠妃-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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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璃泪流满面,“奴婢……,不敢。”

☆、

一句奴婢不敢,便再让慕言整个陷入僵冻爆发的状态,他死死的用力搂着她,仿佛要将她还有他自己都一并捏碎了,化在一起,那才是圆满了,他冷而冰的声音在她后耳边凄凄的笑了起来,“好个奴婢不敢……”他忽然扳过她,掐住她的脸俯身便强行的吻住她的脸,然后锁住她的唇狂吻,她下意识反抗,他却一把扳起她的脸,“不是说不敢吗,既然想当个奴婢,主子要对你做任何事,你也无权反抗!”

她忽然静下,面如冰雪,合上眼,扬起头,他手里轻轻一拂,便是她满脸的泪水,那让他痴狂,让他极怒不安。

像是感受到他浑身的戾气,忽然,青璃怀中的铃铛尖锐的叫了一声,青璃被迫睁开眼,正看见铃铛锋利尖细的爪子对准慕言的脸上扑去,“不要!”话不及落,一团雪白的小小身影狠狠摔在地上,一动不动,她尖叫一声,“铃铛!”然铃铛口角含血,已当场断了气。

慕言挥出的一掌还停在身侧,“畜生,该死!”

青璃震惊的看着铃铛,她颤抖的将铃铛抱起,泪豆大一颗掉下。

这时林子里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荣升和心贤几人带着一群宫人撑着油纸伞往这边而来,“快快快,大皇子在这里……”

转眼已到了跟前,“青璃,你这——”

所有人看着眼前这两个狼狈的人,青璃眼睛红肿脸色苍白像鬼,手里还抱着死掉的皇子妃的那只爱猫,而大皇子则浑身阴沉,冷若寒霜。

所有人面面相觑,荣升率先反应过来,“快,心贤心慧,拿伞和袍子来,让下人回北苑准备热水!”

心慧打着伞为青璃遮雨,只听一旁慕言将人都推开,袍子也掉在地上,无言踉跄的往前走,身后心贤着急的跟上,“主子……”

慕言冷斥,“谁都不准跟来!”

众人一时怔住,“主子刚才的样子,好,好可怕,好像又回到了刚失明的时候……”心慧低低的说了声。

☆、少年和女孩(1)

众人看看青璃,又看着慕言,只见风雨狂祚中,那一抹料峭孤绝的背影踉跄的,毫无方向的往前闯,原本以他的修为,平日出这早已熟悉的林子并不是难事,然此时此刻,只见他在雨中跌倒了一次又一次,看得众人眼眶一阵湿热。

青璃模糊的视线里,在这漫天飞花飘雨的天地内,只剩那一抹让她又痛又涩又怒又怜的背影,每当看见他的背影,就会让人腾起无限的忧伤和心酸,即使是此时她怨他设计害死了天河,可一颗心,却无法忽视对他的那份感情。

正是如此,才会觉得,心,像是下一刻就要碎裂开来,痛,像是一寸寸钉在心上,撕裂着,挤压着,凌迟着,如这冷雨一丝丝渗透到四肢,百骸……

在众人的呐喊声里,她如飘零的杏花,直向后倒下……

美丽的青河边,一个黑发紫眸的少年,一个清瘦如精灵般的女孩在泥沙水沼里奔跑着,青河上渔家唱晚,河水中鱼儿欢畅。

“丫头,青丫头,哈哈哈,青丫头快点!”

“天河哥,你慢点,人家跟不上了嘛……”

“笨丫头,瞧你短手短脚的,再不快点,那野鸭子就跑咯,晚上可就没鸭子肉炖汤给香姨喝了!”

“那怎么办,人家的脚只有这么长嘛!”

“来!”紫眼睛的少年咧着嘴笑,拍拍肩膀半俯身蹲下,小女孩绽放出一个灿烂的笑脸,小身子灵活的就窜了上来,少年回头宠溺的对她做了个鬼脸,“就知道你偷懒,扶稳咯!”少年大喊一声将她托在肩膀上背起来,“瞧,咱家的丫头长高了,不再短手短脚了哩!”

“天河哥,你坏!”小女孩笑嘻嘻的对着少年的脸一阵东拉西扯。

“快,瞧瞧那野鸭往哪跑了,待我捉了它,晚上青丫头还有香姨就有肉吃咯……”

“呀,它往青河里跑了,天河哥,快呀快呀,快把它捉回来……”

瑰红的夕阳下,清澈的青河河面泛起粼粼的波光,晚霞落在少年和女孩的身上,银铃般的欢声笑语惊飞了一池的白鹭鸟……

☆、少年和女孩(2)

夜晚的烟水楼,恰是灯红柳绿,烟花水月之时,迎来送往的顾客络绎不绝,烟水楼门口,两个小女孩穿着破旧补丁的衣裳,手里拿着比衣裳还干净的抹布,跪在门口台阶地上,为进门的顾客擦掉靴面上的雨渍和泥污,如此,烟花楼的花堂里铺满的绣花红毯才不会肮脏。

“大爷,让我为您擦鞋吧……”

“公子,让我们为您擦鞋吧……”

两个女孩擦完一位又一位,其中一个高挑点的抹一把脸上的汗,撅起嘴道:“青璃,那个,我尿急,你先顶着啊。”

“嗯,双燕,你快点,让秦妈妈看见了又该说你了。”

“知道了知道了。”

满堂的脂粉,满楼的恩客与穿戴香艳的姑娘之间,女孩低头卖力的干着活,不时抬头看一眼楼上,想着她娘是否被客人欺负了,冷不防被人一脚踢中,“臭丫头,没长眼睛是不是,爷这一身新做的长衫让你擦得什么样了,叫你们妈妈出来,爷要让她赔!”

女孩连忙叩首:“大爷开开恩,我,我帮您擦干净,求您不要找秦妈妈……”

“哟,臭丫头,你是想越擦越脏不是,爷今儿来寻欢作乐,倒让你个丫头扫了兴去,赶紧的把你们的妈妈叫出来!”

“那,那我赔好吗,求大爷不要告诉秦妈妈……”女孩睁着亮如星辰的明媚瞳仁望着那顾客,恰似一朵惹人怜爱的芙蕖花。

“赔,你个臭丫头赔得起吗!”

“谁说她赔不起?”一道吊儿郎当的声音挤了进来,少年口里衔着根芦苇,轻蔑的睨着那顾客,尽管是乳臭未干的男孩,可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过早的成熟。

“难不成你要替她赔?”顾客满脸耍横,嘲弄的瞪着少年,“臭小子,你有钱吗!”

少年一把拉起女孩,将她护在身后,挑衅的瞪回那刻意来砸场子讨赔偿的客人,紫色的眼睛里满是顽劣的笑意,啐道:“呸、狗眼看人低!”

“你,你说什么!”顾客急了。

少年顽劣的笑,“我说狗的眼睛看人低,你那么大反应做什么,原来你是狗?哈哈哈哈。”

☆、少年和女孩(3)

“小子,你成心的!”那顾客把脸气得煞白。

“不,是故意的,来人,关门——放狗咬狗!”

那顾客一愣,果真扬起脖子去瞧,少年紫色的眼睛里浮现出鄙夷的嘲笑,乘那人不注意的当口,狠狠一脚将那贱男踹翻在地,扬声笑喊着:“快来看咯快来看咯,有狗趴在我家门口给大家拜年哩!”

“天,天河哥……”女孩担忧的拽了拽少年,示意少年看楼上走下来的人,少年瞥了一眼,扬眉一大笑,乘着混乱,紧紧拉了女孩的手跑路,“丫头,走,今儿晚上咱不干活了,我带你放烟火去!”

身后烟水楼门口,一道妖娆尖锐的嗓音越骂越远:“秦天河,你个兔崽子,你有种给老娘惹事,你就别跑,老娘不打断你的狗腿,老娘就不姓秦!”

不跑,不跑是傻子哩!

曾经顽劣少年。

曾经街头巷尾的混世魔王。

曾经被秦妈妈追着满大街挨打的秦天河。

曾经玩世不恭的混小子。

曾经这个被收养的,有着紫色眼睛的外族孤儿,惟独对她百般的宠溺疼爱。

谁欺负了她,他打谁。

谁骂了她,他骂谁全家。

她病了,他挖草药抓野鸭捕河鱼给她吃。

她闷了,他说天说地说奇闻趣事给她听。

她笑了,他也笑。

她哭了,他还是笑,笑着做鬼脸说:“青丫头,笨丫头,哭个大花脸变丑丫头!”

其实,她一点都不笨,笨的是他……

一直都是他,那么笨,一心一意的待她好,赴汤蹈火的待她好。

笨蛋天河,坏蛋天河,顽劣的天河,聪明的天河,痞气的天河,冲动的天河,还有……温柔的天河,对她好到不能再好的天河……

那个,有着最美丽的紫色眼眸的天河……

因为她,死了……

从此再没有人那样贴心的为她在冬天里暖脚。

从此再没有人那样傻气的为她唱渔歌。

从此再没有人宠溺的揉弄她的头发。

从此再没有一个叫秦天河的小子嘲弄她笨,嘲弄她短手短脚,嘲弄她是个丑丫头……

☆、两个人的冷战(1)

厚厚的锦被内,青璃不安的蜷缩成一团。

额头上渗透出一颗颗滚烫的热汗,暖阁内搁了三盆炭炉,将这暖阁烘得犹如暖阳的气节,而暖阁外却是冷风翻飞的寒春。

从悲恸中惊醒,缓缓睁开眼的瞬间才知道那些幸福的画面,不过是梦一场。

她从没有这样想念过在南都的时候。

原来那时候生活再艰难,幸福和欢笑也如影随形着。

为什么觉得身体如此沉重,像是拖着一座巨山。

她奋力的挣扎也不过是挪动了点点。

看来这场病又来势汹汹,不过出了这一把大汗,想来只是身体太虚弱的缘故。

青璃高烧后混浊浮肿的眼睛,毫无焦距的望着头顶的帐幔。

浑浑噩噩的想着所发生的这些事,只觉得一颗心又痛楚难当,难受的呜咽哽在喉间,她却无力哭出声来。

脚步声靠近她的床前,她也未能发觉。

“青璃姐姐,你终于醒了!”心慧撩开烟罗帐幔,一张圆润的笑脸浮现在她头顶。

“心慧,什么时辰了,我睡了多久……”

“姐姐躺了两个晚上了。”

“什么,我躺了两天了?”

“可不是,太医来说,姐姐是风寒侵体引起高烧,倒也不碍事,烧退了就能好,这两个夜里大皇子吩咐给这屋里加炭,又让我守着姐姐,说怕姐姐睡觉时把被子踢了,得加几床锦被捂着,出了汗才能好得快,大皇子还——”

“够了,心慧,别说了……”

青璃咳嗽两声,挣扎着起来,破声打断了心慧的话,心慧一愣,一双眼睛瞅着青璃,“青璃姐,你,你跟大皇子这是怎么了嘛,一直都好好的,以前吵闹也没有这样过,姐姐也从不生大皇子的气,可是姐姐这次怎么会连大皇子都不顾了呢?”

心慧边说边扶着青璃坐靠在床头,青璃一抬眸,只见面上汗水泪水缀在皓白如凝脂的肌肤上,憔悴的面容越发显得妩媚了几分,倒生出好一段风流韵致,又让人几分疼惜。

☆、两个人的冷战(2)

“心慧,你不懂,我们是奴才,不能生主子的气,即使主子欺骗了我们,杀了我们的亲人,我们却还是他的奴才,我们又能怎么样呢……”

“青璃姐,你,你在说什么呢,我都听不懂,大皇子怎么会欺骗姐姐,更不可能杀姐姐的亲人嘛,姐姐的几个姐妹不是都在宫里头,都还好好的呀。”

青璃无力的看着心慧,心慧见青璃脸上神色冰冷,大不似之前,想来便急了,

“姐姐莫不是真的生大皇子的气了?”这可怎么好,要是这样下去,大皇子又变成阴狂不定的冰面雕塑了,她们又要天天胆战心惊,挨打挨骂了,“我问荣公公和姐姐,他们也都不知道你们这是怎么了,这两天你病着,大皇子也不休息,这样冷的天,他就一直在书房里弹琴,弹了两个晚上,我从来没有听过这么让人难受的曲子,大皇子以前从没弹过这样的曲子,整个晚上,我听得浑身冒冷汗,不自禁的就想哭,什么瞌睡都没了,今儿早晨见姐姐熬稀粥,也哭得两个眼睛肿得似个核桃,我问姐姐大皇子怎么了,姐姐说大皇子哪里还像个人样,一双手再这样弹下去,八成就得废了……”

心慧说到后边哭了起来,握着青璃的臂膀,“大皇子只听姐姐的话,姐姐这会子醒了,不如让心慧为你簌洗梳头,换了衣裳去见见大皇子,兴许他就不再弹了?”

青璃眼神半眯半耷拉着,迷蒙而无焦距的看着前方,半晌也没出声,这么仔细一听,确实听得见冷雨中隐隐传来的琴音,想必夜深人静之时这琴音的声音会更清晰,传遍了整个北苑。

“姐姐,青璃姐姐?”心慧淌眼抹泪的喊了青璃一声。

青璃咳嗽两声,冷然的道:“心慧,我觉着冷,你把那窗和门都关上,我累了,想再躺躺……”

心慧道:“可是大皇——”

再要说,只见青璃已经缓缓滑入了锦被里。心慧哦了一声,为青璃掩上被子四个角,关上门窗出了暖阁。

窗门一扇扇的关闭,也将那雨声和风声,还有那隐约的琴音都关在了外头。

沉静的暖阁内,只有白炭烧得细微噼啪作响。

☆、两个人的冷战(3)

青璃以为关上门窗,就听不见那琴音。

外面的风雨声她都听不见,可那琴音却像是从脑海里传了过来。

越来越大,越来越沉重,萦绕不去,挥之不开。

翻来覆去,覆去翻来……

辗转难眠。

忽然忆起铃铛,她眼眸一睁,正要从床上起来。

这时门被人推开,脚步声很急,冷风窜过暖屏丝丝侵入屋内。

下一刻床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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