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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

田韵-第2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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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不是老了?下面的这些人一个个的不将我放在眼中了?”

身边的内侍不敢说话,只是将身子又缩了缩。

“那个姓姜的小子还安份吗?”今上静默了一会,又开口问道。

内侍提步向前,低声答道,“回爷的话,还算安份。除了昨天叶秋鸿买通了一个小黄门和他说了几句,旁的就没见过什么人。”

“哦!”今上又安静了,过了一会,端起了面前的镶金玉碗,“看样子,我真老了哇……”

内侍浑身哆嗦,露出兔死狐悲的表情,那个小黄门只怕是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想到这里,他做了一个手势向外,一个小黄门迅速地将身子陷入了黑暗中。

……

经过了一夜的寂静,京城又恢复了往日的喧哗。

百姓们一无所知,照常过着以前的日子。

只有那些上朝的文武百官们,战战兢兢,不能自已。昨夜姜翰林府上被人用撞木撞门,这个消息不到三更时分就传遍了整个京城。不少人都明白,这次怕是要分出一个胜负了。

杨大学士和金大学士在玉带桥上相逢,各自拱手为礼,浅浅而笑。

初升的朝阳映着两位大学士的面庞,竟令人生出流年恍惚之感。

一声鞭声,告诉百官们已到了早朝的时节。

杨大学士仰起了头,看着大殿中的金匾,不由眯了眯眼。

老金老糊涂了啊……

不该用以前的旧事攻击别人。

以前,不是他不出手,而是没到出手的时候。昨夜那一撞,将遮羞布全给扯下来了。

图穷匕现,到底是落了下乘!

……

姜恒踏着月色被锦衣卫护送回来时,深深地吸了口气,发现手心里全是汗。

垂花门显得有些破败,上面还隐隐有刀痕和火烧过的痕迹,可想而知昨天的情景是多么的危急。

他放下手里的马鞭,急急的转入门中。看到内宅中的仆役们虽是惊喜却依旧站得笔挺的身子,脸上慢慢露出发自内心的笑容。

再向前行了几十步,转过了一个花坛,便看到得了消息的雪梅满面泪痕的站在台阶上。

姜恒眉眼间笑意盈盈,冲着被姜大管家扶着走出堂屋的姜老太医跪了下去,“孙子给祖父请安,这些天令祖父担忧了,孙子不孝请祖父责罚。”

“好……”姜老太爷老泪纵横,口里一连说了三声好,扶着姜大管家的手变得颤抖无比。

似是感受到了曾祖父的心情,躺在雪梅怀里的俊哥儿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这声嘹亮的哭声把姜府半个多月的压抑空气一扫而空。

垂花门内的众仆个个笑了起来。

正文、第278章 最终回

有些人,有些事,是自己一辈子无法企及,一辈子只能仰望。

柳紫嫣抱着元瓶,眼晴盯着鞋尖慢慢的往前走。微风轻轻吹过红绸盖头,露出她含泪的双眼。

万克弘目无表情的看了她一眼,面向扶着柳紫嫣出门的雪梅颌首一笑,转身跨上了高头骏马。

万家来迎接柳紫嫣的人中,没有妹喜。

万克弘一回到家中,向姜老太医和姜恒交还了柳紫嫣生父宁健之和生母的骸骨后,回到家中就将妹喜抬为二房。一抬青衣小轿,无声无息的从侧门将妹喜抬到了家中。没有鞭炮,没有人来贺喜,在场的人只有万克弘的母亲安氏。

妹喜刚到万家时什么样,现在又是什么样,万克弘一一看在眼中,他将妹喜那双堆满了老茧的双手轻轻拉起,然后对着妹喜长揖一礼,惹得坐在上首的安氏痛哭失声。

柳紫嫣知道后很是不满,到雪梅处逼着她去向万克弘责询。

万克弘只一句话便将雪梅堵了回来,“我离家千万里时,妹喜待我母如亲母,如此恩情,我岂能忘记?只许她二房已是委屈她了……”

柳紫嫣听到这句话,很是痛哭了一场。

自那以后,不肯登万家之门,对万克弘也没有好脸。俩人尚未成亲,已生嫌隙。

为这件事情,雪梅自责了好久,觉得自己不该送妹喜入万家。

眼见得万克弘迎娶柳紫嫣时那冷淡的表情,雪梅只觉唏嘘。少不得抓着柳紫嫣耳提命面,让她过门之后小意服侍安氏,对万克弘多撒撒娇。男人最是吃不消女人发嗲,只要多撒几次,说不定万克弘就回转心意了。

柳紫嫣只是喏喏却毫不在意,显见得也未听到心里去。

见她如此,雪梅也只剩叹息两字。该尽的心意自己已尽了。柳紫嫣依旧不开窍,她也没有任何办法。

一转眼,万克弘入国子监读书已快一年。国子监没有假期,只有逢年过节之时才许学员出监归家。眼见得俊哥儿牙牙学语,都能间间断断地说爹爹和娘亲了,柳紫嫣的肚皮依旧没有动静。

为了这事。雪梅没少往柳紫嫣那里跑,可柳紫嫣每次都是哭丧着脸令她毫无办法。

“他每次一回家,在我这里只是留宿,有时连我的身子都不挨……我上哪里弄个孩子?难道要我毫无羞耻的扑上去吗?”

“那他去妹喜屋了吗?”雪梅问道。

柳紫嫣怔了怔抬起头,然后低头写道:“他每次回来只在我屋里留宿。从不去妹喜那里。”

不去妹喜那里?足以证明他很看重你这个嫡妻,为什么你却没手段笼络他呢?一想到这里,雪梅只气得肝疼。教都教不会,却叫人怎么办?

几年以后,俊哥儿都能在院子里四处撒野爬树掏鸡窝了,柳紫嫣才生下了儿子。

然而,令雪梅意想不到的则是,万克弘再也没到过柳紫嫣房里一次。哪怕雪梅让姜恒去问他为什么。他也垂头不语,只不往柳紫嫣房里去。

倒是妹喜,孩子一个一个往外跳。嫁给万克弘五六年。倒生了三个孩子。

书房里,已经蓄了须的姜恒正和姜纯姜叶说话。

“这次你们到地方做县丞,要记得勤勉为人,千万莫和地方上的人有什么沾染。家里不缺银子,也不需要你们往家里敛钱。太太给你们一人置办了三个铺面,足够你们在地方上的花销。你们只需要记得。不贪不腐,日后自然有升迁之道。若是因为这个贪腐被人给弹劾了。到时我可保不住你们……”

姜纯姜叶讪讪地笑,躬身说了一声记住了。

“若是遇到了什么难处。只需要往地方上的锦衣卫送个消息,自然会有人帮你们。只是这关系非到紧要关头,万不可轻易使用,免得让阿鸿为难。”姜恒又叮嘱道。

几天后,子侍娶了无邪为妻。

雪梅为无邪准备了五百两的陪嫁,让她风风光光地嫁给了子侍。迎亲时,子侍脸上平静如常,看不出悲喜。只有望向无邪之时,才带了一丝欢笑。

无邪成亲没多久,相明也托人向刘忠媳妇提亲,求娶雨燕。

这俩人是几时看对眼的?莫非是那一年姜恒失踪,相明天天夜里来送消息时对上的?雪梅知道这个消息,不由微微而笑。为雨燕同样置办了五百两的陪嫁,欢欢喜喜地送走了雨燕。

不知从几时起,芳兰和黄秋成的关系越来越好。俩人偶有争执时,黄秋成刻意地让着她。哪怕芳兰借故责罚了他的几个侍妾,黄秋成也默然无语。

隔了几天,黄秋成便将府里的侍妾寻了个借口全部打发掉,哪怕是几个已经生养过的也给了银子令她们嫁人。

雪梅知道消息,私下求了姜恒。

不出几天,姜恒便替黄秋成寻了一个闲职,每日去衙门里报到,月月拿一两银子的俸禄。

自此以后,黄秋成待芳兰更好了。

俊哥六岁时,三叔和四叔两家从南河村来投奔刘承业,雪梅在府里设宴款待两位叔叔。

丽质嫁给了燕大娘子的次子燕南为妻,这次燕南和敬山一起考中了进士,特意来求姜恒为他们寻个出路。

燕燕身材修长,容貌俊朗,和刘承业姜恒他们坐在花厅里吃茶时,会时不会的把眼光往屏风那里望。丽质就在屏风后,肚子里怀着燕家的后代。

敬山的婚事很是有波折,当初段氏不得娘家人喜爱,如今眼看得她儿子和女儿都有了出息,娘家人便又眼热了起来。因知道丽质已许了人家,便把主意打到了敬山身上。时不时的领着女儿外甥女跑到段氏处,令她们接近敬山。

段氏是个老实人,虽是早年被娘家羞侮过。可心里还是隐隐向着娘家。结果后来,却出了敬山‘调戏表妹不成欲强逼’的事情。

经此一事后,段氏彻底对娘家失去了信心,再也不许娘家人来刘家看她。

段氏娘家人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四处造谣说敬山和表妹有染,想要逼着敬山娶人。段氏见到他们嘴脸如此丑恶,便鼓起勇气反击,遇到人便说自己的儿子是个秀才,想要娶什么样的贵女娶不到,怎么会偏偏看中她娘家那几个歪瓜裂枣?

反正是不要脸了。只要能全了敬山的名声,她这个当娘的名声无所谓。

刘承志听到这件事情非常气愤!敬山身份特殊,怎么可以胡乱在老家娶妻?将来他的婚事得让叶哲光和董宜人过问一半,写信回去将老三刘承贵骂了一顿。

刘承志身份现在今非昔比,也是面过圣的人物。他的信一到南河村立刻引起了喧然大波。

就连里正都亲自过问此事,将段氏的娘家人狠狠骂了一顿。段氏的娘家人这才收了心思,灰溜溜的不敢再提此事了。

果然,敬山一到京城,董宜人便托人来,说她娘家有一女年方十八尚未娶亲,想给敬山说个媒。

雪梅便和段氏刑氏一起去见了这个姑娘,这姑娘容貌标致。鹅蛋脸杏仁眼,身材玲珑有致,端端是个美人。而且她的父亲又在京中为官。段氏见了欢喜不已。

见到段氏许了这门亲事,董宜人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有了这门亲事,敬山的前途也有了保证,她也能对得起过世的金夫人。

于是,喜事不断的刘家再次迎来了一次婚礼。

亲事刚刚办完,叶府又传来喜讯。说是叶秋鸿的妻子在生了女儿几年后又产了一对双胞胎男婴。

这年月,能平安生产就是一件大喜事了。哪里能想到一下子居然生了双丁?接了这个消息,雪梅将礼备得足足的。和姜恒一起去了叶府。

令人惊讶的则是,身为父亲的叶秋鸿却不见身影。

董宜人强笑着道:“阿鸿有公务,在外面还没回来呢。”

雪梅看了一眼姜恒,没敢往下接,只拉着董宜人谈起了新生孩子的好处来。不一会就将董宜人劝得眉眼盈笑,开心起来。

叶秋鸿坐在书房里,和叶哲光对面而坐。

“……你非要选在今日和我摊牌?”叶哲光额头冷汗涔涔,怒火上涌。

“郑家已经完了,今日我的人回报,说郑侍郎死在郊外……”叶秋鸿的容貌这些年改变了很多,以往俊朗的少年公子变成了满脸阴霾的锦衣卫。

“那又如何?”叶哲光霍然而起。

“难道当年不是你暗中和郑家传递消息,让他们用雪梅来拿捏姜恒吗?”叶秋鸿轻轻勾起一侧嘴角,笑得阴险无比。

“胡说,我待姜恒如亲子,岂会做……呃,断不会做此事。这事不是雪梅的大伯刘承业做的吗?”叶哲光几年前就不敢和叶秋鸿单独坐在一起,每当面对叶秋鸿那黑得发亮的双眼,便觉得自己此时躺在锦衣卫密室的刑具上,正被人活活的刮骨。

“这些年,若不是我,你干的事情哪一件能瞒下去?”叶秋鸿自袖子里掏出几张白纸,啪一下甩到了鸡翅木书案上,“你贪生怕死,出卖故友,事后又心生懊悔,收留故友之子。表面你待他不错,可是暗地里却不教他学问。你这样的人,居然能够高官厚禄节节升迁,也真是天下奇闻了。”

“……”看完叶秋鸿甩出来的几张纸,叶哲光猛地跳了起来,大吼道,“我是你的老子,你亲亲的老子,没有我,你哪能出世?”

“是啊,你是我老子,所以呢……”叶秋鸿眯了眯,看向了书房的院门口。

门口的小厮正高声笑着迎接姜恒,又高声喊着说姜恒来访。

叶哲光动作慌乱,快速将书案上的纸张塞进了抽屉中,换上了一脸笑意。

“咦,阿鸿你怎么在这里,不是说外面有事吗?”姜恒刚刚进了书房,却见到叶秋鸿一脸懒散的坐在圈椅中,不由惊讶。

“是呀,刚回来没多久,和爹爹说几句话……”叶秋鸿坐起了身子,笑得无比诚恳。

“你孩子刚刚出生,妻子正是虚弱之时,还不快去安慰她一下?”姜恒面色郑重。

哪里想到,叶秋鸿听到这话反而又坐回了圈椅中,“不过生个孩子罢了,哪那么多虚弱?谁逼着她生了?”眼见得姜恒闻言变色,叶秋鸿迅速改变了话头,“对了,听说你家俊哥儿极为淘气?可有此事?”

一听他听到了自己的儿子,姜恒变得愉悦起来,嘴里滔滔不绝地说起儿子的好处来,直说了盏茶时间也没住口。

叶秋鸿无聊地摇摇头,猛然道:“你儿子这么好,不如就送给我做半子好了。正好我家大闺女比你儿子小两岁,正合适的年纪。”

“啊?他们还小呢……”姜恒不妨叶秋鸿提起娃娃亲,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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