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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人面桃花:寻我记(四四)-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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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短短半月,那与她相伴的日子已仿佛便是一切,叫他习惯如瘾。可他的生活里不只有她,还是太多的人事背于肩上。
  可偏偏他放不下。放不下她微有绒感的滑肤,放不下她可爱的半个笑靥,放不下贤良堵起的冷墙,放不下墙外始终哭泣的背影。于是,他起身离开,带着对那拉氏从未有过的一丝抱歉离开。
  有太多情绪,是接近她之后一点点、陌生而发,搅乱了他的感知使他有不惯之下的不快。可始终,他不讨厌。
  当“平心正居”四个大字回首依见,胤禛不得不承认,他已不是原来那个他,虽然不些不安,可他喜欢渐渐鲜活起来的自己。他喜欢夏桃,便是喜欢她,会给她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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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荣耀,叫所有人都知道,她是他胤禛喜欢的女子,而被他喜欢上的女子,会是天下最幸福之人。而其他的女人,也只能如此了。
  想通了,他便踏着轻步往回走,直到香红雨依稀在目,突然那种急切便有种到家的欣喜与松驰。
  可当他迫切寻找那抹身影时,清晖室与赏心斋却都黑暗一片。想到她又躲回她那间又小又暗的房子里,便极为中爽地往北而去,却渐渐把一种抽搐的哭泣听入耳中。当他把她从地上半扶起满掌间全是她脸颊的泪水,须臾才察觉她早已哭蹶只是惯性抽动着。这一刻,胤禛的心突然被人狠狠地握辗一团,有一种难言的窒息恐惧。
  于是,他便如现在般从昨夜守她至今,虽听那大夫说她无事,却还是一纸病书送去了大清门。自理事来第一次能动却没有一早出府进宫。有些事改变了便是改变了,虽然稍无察觉。
  秋日的清晨毕竟冷了。胤禛还是那件昨夜的衣衫立在窗边,却已深感寒意。窗外,除了庭侧一棵出枣的独树,竟是一院空无。
  夏桃睡得并不安稳,如过去十几年一般,在疲惫中醒来,连眼睑亦疲弱无力。
  又是一天了。远远可听见一两只早鸟的清唱。就是这样,即便昨夜再苦,一觉过去还是新的一天。
  哭尽了一夜,不再心痛,只是空得厉害。单支着半起身,清乏的眩晕似梦实真。还要多久?还要多久呢?她又能支撑多久呢?
  她单手支身,零落的长发深深掩住面庞,须臾,当那半面抬凝于素白的帐幔之上,依稀,是乏空的脸色。突然,她用力拍了双颊七八下,又狠狠揉了揉,却还是低躬而下。
  可日子总是要过。
  于是,调动全身的力量“嗯嗯”着伸了个懒腰,把双掌伸至最高再突然握于胸前:“加油——!”
  嗯,就是这样,对于凡人来说,除了自我加尽日复一日鼓力承认,便只剩什么也不做的等死。
  不知道什么时候死,便还是要活,那些重复的不如意便等着睡时再去悲伤,开始——总是要怀揣欢喜,才能不那么痛苦。
  夏桃很快下床,蹦跳着做几个没有规则的伸展运动后,才停下来发觉自己又睡在了老四的寝房里。对着那素白的帘帐发了会呆,再寻视了一遍这单调的寝房,这,可不是她希望里温暖的卧房。
  于是便脸也不洗、衣也不换地趴在榻几上画画。
  忙,要忙,忙了才不会悲秋伤冬。
  她想做个床帘和床上四件套,都是极简单的东西,只是不知道老四喜欢什么颜色。
  取了色板子出来,一下还是挑了深紫色的丝绸。
  “你喜欢这种颜色?”胤禛取了自己的风衣替她披了,并不在意她的惊吓,她总是这样的,处得久了才知道她本性大条得可以。只是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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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刚刚描好的纸张来,“这是什么?”
  “什么?”夏桃重复着老四的话,还不能从惊吓里回神。
  “你一大早起来衣服也不装一件画得这是什么?”他冷冷射去的眼神叫她清醒了些。
  “四件套。”只是还有些懵。
  胤禛复又看了看那样子:“是床上的吗?”
  “啊?你怎么知道?”
  你智商低,不是所有人都低思维。
  “哝,”胤禛依着她坐下,指间指着画纸,“这不是被子和床幔的样子嘛。”
  他脸颊已贴服在她的颊较,他的下颌已搭依于她的肩头,是她想向的情浓。可她,还是下意识地厌弃、躲开。
  于是,便一个气愤、一个闪躲。
  胤禛忽拉抓住她的手臂强她与自己相对,看到的只是一份小小却执着的倔强。
  “为什么?”他为什么总是向她讨要答案?“为什么躲开我!”可他就是控制不住要去知道。
  那种因厌恶而汗毛直立的真实感觉不是她想压抑、掩藏、忽视便可放下的。
  人,终究还是最难过自己一关。
  夏桃装作自然地推开他的钳制,取了那纸隔在二人之间:“一大早什么为什么的,你看看,这个样子好不好,我想给你做一套床上用品叫你睡得舒服点,你看看喜欢不喜欢,不喜欢我再多画几种,你看这是枕罩这是被罩……还有还有,你喜欢什么颜色?黑色就算了,哪有用黑色当床幔的嗯——”
  虽然她笑容依旧,可这种得不到答案的郁闷却更叫他火胀,不得不一把重新钳住她的单臂:“为什么?!”
  为什么?
  夏桃闪了闪神,却还是强颜软笑:“什么,我是问你这床上四件套好……”
  胤禛已很为这种莫明其秒的疏离生气,这一时听她一再把“床”、“床/上”这些隐讳之词轻柔出口,不知为何,那气愤便瞬间化作了欲火,狠狠裹她于怀吻住了只是唠叨却没有意义的唇口。嗯,他要疯了。遇到这只桃花他就再没有正常的时候。
  本以为这是依旧美好的美吻,却突然被意外地推离开榻、差点便重心不稳跌坐于地。好不容易站稳,胤禛便蹦出了几个字:“夏桃——!你发什么疯——!”
  可她的脸上却一派冷清、自制。这一刻,她不再是他熟悉的那只桃花,有了一种绝对的厌恨和疏远。
  就这般,清淡却缠迷的气氛化散而来。一站、一坐,熟悉又陌生。
  胤禛闪动了几次眼睑,换了个侧身的姿势,似乎已经清醒,恢复了属于雍亲王的疏冷。
  “你究竟——想要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月还有剩分可送,大家留言得送分了,不拿白不拿了。当然,要是有霸王票管它是地雷还是手雷都丢给折腾的桃花和正常的老四吧。谢了^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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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8、第一百零六章 究竟要什么(下) 。。。 
 
 
  想要什么?是啊,想要什么呢?似乎只是胤禛这么个人,又似乎便是全部。纵使他们再如何相爱,也不过是个小三,有什么资格要求全部的胤禛?如果可以再自私一点,是不是就可以抛开负疚霸占胤禛?
  “你到底想要什么?”不喜欢这些隔离的沉默,胤禛再度所求一份答案。可她相望的眸色里却还是游虑。“告诉我,你到底想要什么?你说出来爷才能……”
  “王爷,福晋求见。”苏培盛的声音恰时响于外殿。
  胤禛再去看时,她已抿起了唇低下了头,一幅令人头痛的倔强,和着披头散发、衣衫不整却有一种无言的脆弱。气着,看着,便暗叹:“你便在内寝,不要出来。”
  那拉氏进入赏心斋时,见刚刚坐于主位的王爷不由暗惊。王爷虽然不喜华服艳色,却最是干净,别说夏日里从上到下一日数换,就是冬日里上过身的外服亦是穿过就洗,可现在身上这件,明明还是昨夜那身。
  那拉氏疑虑上前行了礼:“王爷,可是身体不舒服?我听大门上来回你今日不适不去朝里了。”
  胤禛抬首去看墙角桌台之上的洋钟,差时才到七点,这个时候,那拉氏正是理府事中,定是才得了消息便过来,不由感慨她数二十多年如一日的身正心严。
  “本王没事,只是偶有不适。”胤禛本还想解释几句,复想到那拉氏最是清楚自己的习性,如果真是‘偶有不适’,自己断不可能请假留府。便也不再过多言词。
  果然,王爷不说的那拉氏也不再问:“那就好。妾身也放心了。”起了身,“那王爷歇着吧,妾身告辞了。”
  胤禛昨夜请了府里的大夫,作为当家主内的福晋自然是一早得了消息,虽然那大夫还留于东院,可只要她相问自然可得知情况。胤禛与那拉氏之间也就有的默契,虽并无多少男女之情,却是最标准的皇家夫妻,心照不喧并不需要再多的解释,只是分工不同。
  送走了那拉氏,胤禛小坐了一回,正要进屋继续解决与一只桃间的问题却见她已披着长发、穿了衣衫出来,只淡淡看了他一眼便要出门。
  “去哪?”
  “我去给你做早饭。”喜欢沉默与逃避的性子,又哪里是说改便能改的。
  “我这王府里没有做饭的厨子了吗?需要本王的女人亲自下厨?”昨夜她不知在寒地上睡了多久,虽然大夫说是伤神劳心并无大碍,可他偏就看不惯她的随性不爱惜。起了身要去拉她回床,谁知她双退了两步。见此,火苗上涌,又是进了两步,那桃竟又退了两步。顿时,再也受不住这种距离,快步上前便抓住犹在退步的笨桃,夹在怀中待要严辞教训却偏偏听门外那苏培盛怪叫道:“年侧福晋到——”
  果然,那年氏便远远立在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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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斋的直道尽头,冷冷看着这里,一步步端美而来。
  美人如云是不可抹去的风景。可此刻,郁闷不得解的胤禛只觉得一阵烦腻,很想重重责罚那些守院的护卫。
  其实也怨不得他们,那拉氏与年氏一个进一个出聚在香红雨院门,那些守卫连行礼都还不及又哪里还有空回禀。等着苏培盛发现年氏的身抹已是只及提喊。
  年氏带着竹淑端庄行礼,仿如未见还肢手相缠的夏桃。
  “王爷,妾身听闻王爷身体不适,特来看望,可曾好些?”一个摆袖,那竹淑便端上一个七色彩瓷食瓮,“也不知王爷用早膳没,怕王爷没什么味口,便把昨夜一直炜着的白粥加了些鸡丁、酸菜粒和着煮了端点来给王爷去腻。”
  “嗯。”胤禛便是再无畏,也只能松开双手,见那笨桃又要躲开,便挟住她的单腕低斥,“进屋去,趁爷还没有发火。”
  夏桃打量了他一眼,不敢再造次,便行了一礼往内寝里钻,一屁股便赖坐在寝室地面上。
  啊——
  年氏随着胤禛进了赏心斋:“王爷,可是那竹桃使性惹了您不快?你也休要恼火,她便是这么个性子,其实并无多大坏心。”
  胤禛打量于她。年氏就是年氏,毕竟是大家出身,便是吃味拈醋,也不会如李氏般人前发作:“嗯。”
  年氏端过由竹淑盛好的粥盏进上前:“也都愿妾。只当她懒散着只能当个伙食丫头便处处娇惯于她,若是知道能得王爷喜爱,妾当初定当好好培梳,也能省了些王爷的心烦。”
  这年素尧本是想借力以表自己的大度、贤良,却不想这过多的解释反叫胤禛不快。
  胤禛本就为不能体面的给夏桃一个身份烦愁,恨不得所有人都不记夏桃就是竹桃,本是年氏带来的那个又哑又懒的寡妇,却不想年氏是正好撞在他的忌讳上,当下便是暗火雄雄,只是面上并无计较,接过年氏递上的玉白碗,盯着碗中那素白浓稠的粥一泛唇角。
  年氏见王爷心情似是因她所说很是不错,便续道:“若是竹桃惹了您不快,也是我这个做主子的不是。若是她实在叫王爷不畅了,不若交于妾调教些时日,也算妾身功德一件。”
  胤禛挑动了几下碗勺,却未动口,只是放下,冷冷而道:“不了,你素来体弱,这些个恼人之事就不需你再烦心,若是她不行,烦福晋就是了。天色也不早了,你去吧,好好照看四格格。”
  年氏温腕一视,便带着竹淑退了下去。
  胤禛突然觉得很累。他从来不应付女人,一是不喜欢这种生物,一是不肖与之浪费时间。如果女人不是张显身份、可育子嗣,他甚至不愿意多看几眼。就像他不明白皇阿玛为什么乐与美人相夜,胤祉乐与纳妾相伴,胤禟乐与寻美相欢。男人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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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间的事,他不明白,他只知道,如果不是逃不掉延嗣、显恩,他绝不会去碰女人,就更不要提与之房/事那般使自个儿觉脏、犯腻的事了。可偏偏,他就喜欢那一只桃。
  止不住,胤禛大叹一声,转身回屋继续“逼供”。
  苏培盛见自家王爷进屋去了,便端起那碗粥。哎,真是好东西,瞧这鸡丁极白几乎融到米糊里去也知定是熬了不少功夫。放于食瓮之上端了出去。
  胤禛一入内寝便见那笨桃一屁股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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