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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半路夫妻-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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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就是这第三者的名,我听着可真别扭……江建平说,反正我也想不通,想多了头疼,就不想了,郭芳那儿,你就多帮着照看着点儿。
这个嘱托,对胡小玲是责无旁贷的。胡小玲答应去居委会打声招呼,让他们多留点儿心。
江建平叹气,也挺难为你的,你也挡不住他们是合法夫妻啊?这我有时候也想不明白了,这顶着合法的名义,人能干多少坏事儿啊?
对这问题胡小玲也没法回答。他们是警察,他们都心知肚明,天底下真真的不知道有多少人顶着合法的名义在干坏事。有时候,就算他们是警察,可也没辙。
江建平要走,又停了:我走了,把这事儿倒托给你,你觉不觉得有点儿可笑?
话里不无伤感。胡小玲其实也有些伤感:我觉得没什么可笑的。你相信我,把这么大事托给我,我挺知足的。走吧!
胡小玲说的也是江建平的心里话。两个人离婚了。一般的人,可能水火不容,老死不相往来的。也有的,可能为了孩子什么的也见面,但相见以后都成陌生人,都比水还淡了。可是胡小玲和江建平不一样,他们彼此托付的事情是如此重大,应该说是一种别样的情义了。




第17章以合法的名义(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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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建平不在的这几天,胡小玲尽量抽时间照顾郭芳和俏俏,特别是在郭芳送俏俏上下学的时候,胡小玲是一定在的。她亲眼看着俏俏进学校,或者亲眼看着郭芳带俏俏回家,才会放心地离开。
胡小玲察看了郭芳家的门锁,门上的“猫眼”,嘱咐郭芳无论谁来都不要轻易开门,如果是臧秋生骚扰她们,可以直接给她打电话,家里的电话、单位的电话和手机都留给郭芳了。胡小玲办事,从来都是硬梆梆直来直去的,什么时候温情过,再说郭芳跟江建平这种关系,放在一般女人身上,避之犹恐不及,谁还会上前啊?所以,郭芳从心里感激胡小玲了。这种感激一升起来,郭芳就想掏掏心里话,掏什么呢?郭芳现在最想跟人、跟世界表白的,就是她真的没想欺骗江建平,她真的不是成心要把江建平变成第三者。
这些话胡小玲是不想听的,直接打断了,说你要是想说你跟江建平说,我听不着这些。
可郭芳还是想说,想解释,因为除了胡小玲,大概没有对这事知根知底的人了,不跟胡小玲说,她跟谁说?
可非要胡小玲说,胡小玲的话就不好听了。胡小玲说,“江建平怎么着也是一个警察,都跟你动结婚的心了,也让周围那么多人都知道了,到了那份儿上你都没告诉他你有丈夫……你这不是骗他是什么?你要是让我说,我觉得你不是欺骗了他的感情,是愚弄了他的智力!”
胡小玲也不管郭芳爱听不爱听,话里带着气,“江建平当那么多年警察,防谁的心没有啊?可就跟你没有!一动了感情,智力上就没戒心了,让你骗了他那么长时间他什么都不知道……还一团火似的想跟你结婚呢!你这不是愚弄他吗?”
胡小玲把郭芳说哭了。
郭芳说:“我骗他是不对……可我不是为了害谁……我也是为了……幸福……我知道你打心眼儿里瞧不上我,觉得我坑了建平了,可我,我不是要害建平,我喜欢他……你是女人你也知道,碰上一个你喜欢的男人多不易,碰上了,就是刀山也上了,火海也闯了,碎尸万段烧成灰也认了……我自己骗人我自己不知道吗?我早就想好了,就是下油锅过火焰山我都不管了,不能让他走,他走了,这辈子,我跟幸福沾不上边儿了……没办法就骗他吧,骗了,也就骗了……”
胡小玲不说话,听着,同情了。
“现在逼到这儿了,逼到这儿了……整个儿不就是逼我拼命吗?我豁出去跟臧秋生拼了,拼得不好,大不了一死,拼好了,拼死拼活我跟建平在一起就名正言顺……”
胡小玲怎么着也是女人,也看到了一个女人逼到这份儿上在爱情面前的凛然,反而软了,怕郭芳不懂法,干蠢事,嘱咐上了:“你得冷静……也没到拼死拼活的份儿上。法律也简单,有理讲理。就是有一句话我得嘱咐你了,你离婚这是你和臧秋生的事,别跟江建平扯到一块儿。你可不是为江建平离婚!你明白这差别吗?你不能离婚也把建平卷进去!至于说你离完了婚,江建平和你是不是能走下去,这……就是你们俩的事了,我说不好。……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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臧秋生手里拎着吃的,晃悠着向自己租的房子走过来,走着走着停了。郭芳站在房门口,显然是等他。臧秋生呲牙一笑:“怎么着也是我老婆!想我了?”说着,向郭芳凑过去。
郭芳往后退了一步,诚恳地祈求道:“秋生,我跟你商量商量,你放我一马吧,我还是想离婚……”
臧秋生脸立刻阴了:“妈的做梦!老子就是不离!”
“你只要跟我离婚,条件你提……”
“我要什么你给我什么?”
郭芳点头:“就连房子,我可以卖了,分你一半。”郭芳,多爱财如命的一个人啊,为了爱情,该舍的也都舍得了。
臧秋生一听,更加恼怒了:“你真大方!妈的为了那个姓江的你倒什么都舍得啊?!不干!妈的,连你,连孩子,连房子,都是我的,我干嘛就要一半儿!不离!”
“秋生,我求你了。”
“求我没用!我告诉你一声,我找着工作了……一个清洁公司,做擦玻璃的工人。明天开始培训了。”臧秋生话语温存下来,“钱挣多少还不知道,反正是有工作了,我就能照顾你们母女俩……蜘蛛人,听说过吗?他们说没胆子的人还不敢干呢,一根绳子吊在半空擦玻璃,从地上往高处看比蜘蛛还小,包软蛋就吓破胆子了……”
郭芳吓住了:“吊在半空擦玻璃?万一掉下来怎么办?”
“呸!你他妈的就不会说句吉利的啊?”
“别干这个活了,要钱,我给你钱,回老家吧,啊……明天别去培训。我真的给你钱。”郭芳心里有善良的地方,怕出人命,忙掏出钱包拿钱。




第17章以合法的名义(2)



臧秋生笑了:“干什么不让我去?怕我摔死?老婆,还是心疼你老公嘛!我摔不死……摔死了我做了鬼也回来找你做两口子……”伸手要抱郭芳。
郭芳拿他没辙了,忙一转身走了。
“格老子的!你是我老婆!”臧秋生对着郭芳背影,高傲、宣言一般,这是从法律上他对她的占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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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建平从北到南,又从南到北,跑了一圈回到这个城市,心是急的,下了车就要走,可被领导叫住了。在领导办公室,领导沉着脸,把一封信推江建平面前了。江建平拿过去看,看完了,又推到领导面前了,一句话没有。
领导看江建平这态度,生气了:“解释一下啊?”
江建平口气是淡的:“解释什么,不都写挺清楚的吗?”
领导更生气:“怎么着啊,合着你当第三者还当得理直气壮啊?”领导见江建平不说话就更加生气:“感情的事我不想评论,我就问你是一个警察,这可天底下单身女人多了怎么你就非得当这个第三者插这个足啊?啊?你干嘛就非得破坏别人家庭……”拿过信照着念,“破坏社会稳定,破坏安定团结,破坏警察在人民心目中的形象啊?”放下信了,看着江建平,“啊?”
江建平不急不慌的:“您处分我?”
领导愣住了:“这就是你的态度啊?!这就是你的态度啊?!”急了!
“这第三者不是我愿意当的,话要是从头讲长了……”江建平不卑不亢,“举个例子跟您说吧,这样的案子咱们接的不少,火车上磕头碰脑的也常见,就是受不了家庭暴力逃婚的……她们也算是弱者,值得同情吧?”
领导不表态。
“她们在外面要逃个三年五年十年八年的,在外面要是跟谁有个七情六欲是不是也应该?合法不合法的单说,先从咱们人心说,您是不是也同情?”
领导还不表态。
“您要说不同情我也没辙!反正我同情!都是人,谁都有追求幸福的权利!”这就是江建平的态度。
领导对江建平的态度不满意:“那你就当第三者啊?”
“动机上说,我没想当第三者!”
“可结果你当了!”
江建平头皮生硬:“对,当了!所以这结果我认!我认账!可说我破坏警察形象我不认账!……这信,我得说他这是恶人先告状!您还是调查吧,调查完了,愿意给什么处分我都接着!绝不埋怨组织!可眼前,我还得麻利儿的回家,家还乱着套呢!”起身就走。
“我话还没说完呢!”
领导没叫住人。江建平没停,走了。
江建平第一时间还是见到郭芳了,陪着郭芳在小学门口接孩子。不管怎么样,他还是跟郭芳并肩站在一起了。郭芳心里面感动这男人在这种情况下的担当,眼泪就往下掉。江建平不允许她哭?哭什么?我江建平不是在这儿站着呢吗?
江建平又说,要说这事儿,说复杂也复杂,说简单也简单,不就是差你跟他一道离婚手续吗?我等着。
一句话,又把郭芳说得泪如雨下。
臧秋生也来小学门口,名义上是看俏俏,本质上是恶心人来了,而且声音又大又难听,说江警官,一会儿您去哪儿?不会跟她回家吧?那我可得说您不对了,我可没答应跟她离婚呢……您不能还当第三者跟她回家吧?那我可不答应了。又说,江警官,按说我这人已经大人大量了,你跟她的事我不追究就完了,您该退得退了吧?
孩子放学的时间学校门口聚了很多家长,江建平怎么着也顾及影响,不让郭芳吵架,护送她们娘俩回家,就回到了平房。
江大妈怎么着也是心疼自己的儿子了。说建平,不是我多嘴……这郭芳这儿啊,你这份儿心就搁一边儿吧,我看着没什么可盼的……嫁了那么多年的汉子,没音儿没影儿的吧,说来来了,人家在一块儿,吃也好,睡也好,怎么着也是合情,合理,也合法吧?不管郭芳怎么想,再没情分,也是夫妻吧?夫妻是什么啊,夫妻就是……只要人家两口子一关门儿,你多亲,你都是外人儿,第三者……
江建平不愿意听这些话。可江大妈还是要说,建平,别剃头挑子一头热了,你听见了吗?
江建平没回答,装没听见。
江建平小瞧了臧秋生了。他怎么也想不到臧秋生会追到院子里来。江建平正端着脸盆在院子里接水,不知道什么时候臧秋生已经走到他身边了,吓了他一跳。江建平一看臧秋生,也没理,转身就往屋里走去。臧秋生忙把江建平叫住:“大哥……”
“你要干嘛?”江建平冷冷地问道。
尽管江建平在臧秋生眼里是第三者,可江建平毕竟是个警察,话说得还算客气:“大哥,我有几句话能跟你说吗?”




第17章以合法的名义(3)



江建平把脸盆放窗台上,也没让他进屋的意思,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他。
“……我是想跟您说一声,你就不用等着郭芳了……我跟你说我不会跟郭芳离婚的。”
江建平不说话。
臧秋生看着江建平,首先变成一个忏悔的人了:“大哥,以前我是不好,我老想要个男娃子,我对他们母女俩不好……喝了酒管不住手要打人,可现在我都改好了,改好了。我现在不喝酒,也不打孩子,也不打郭芳……就是她打我我都不会动手,真的。”
江建平还不说话。江建平真不知道该说什么。
臧秋生又变成改过自新的人了:“工作我也找着了,吊在半空上擦玻璃……那我也不怕,我得好好挣钱好好养老婆孩子。就是您,得让着我,不能让我心烦意乱的,从半空要是掉下来我就没命了,您得可怜可怜我……”扑通给江建平跪下了。
江建平明知道苦肉计:“你威胁我……”
“不是威胁,是真话。”
江建平:“你起来……”
“您不答应我不起来……大哥,以前吧我是畜牲,没照顾她们,你替我照顾了,今天我就跟你说谢了啊。你们警察教育犯人,都说给人家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大哥,您得给我一个机会,我真改好了,真的。您说说您找谁不行啊?老婆孩子你留给我吧?老婆孩子也是我的命根子,孩子是我亲生的,我是她亲爸,您不能眼睁睁看着我们家破人亡吧?”臧秋生又变成一个可怜人了。
江建平没话可说了:“你起来吧。”
臧秋生不起来:“您答应了?”
“你……真会对郭芳好,对孩子好,不打不骂了?”
“我不了。我要再动她们一个手指头,让我从十八层摔下来大头朝下……”
“起来吧。”
“您答应了?”
“起来吧……”江建平的心里像让刀扎着了,“答应了。”
臧秋生忙爬起来了:“您跟我老婆这事……就算结束了噢?”臧秋生趁热打铁,“你还有我们家门的钥匙是不是?给我吧。”
江建平还是犹豫了一下的:“这个……我不能给你,我还是亲自交给郭芳。”
“怎么我也是郭芳的丈夫是不是?我都来了,你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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