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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原形-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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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呆了一呆:“是,我有这个印象,你这样问,是想到了  ”

我顿了一顿,白素道:“《白蛇传》的女主角,是白蛇精和青蛇精,它们幻化了人形在人间活动,其中白蛇还和一个人谈恋爱  ”

我挥手:“岂止谈恋爱,还成了婚配。”

白素道:“后来,白蛇不慎服了雄黄酒,在端午节那天,现出了原形,是一条大白蛇,吓坏了她的丈夫许仙。”

我接口:“那全是那个法海和尚多事。若不是法海搬弄是非,许仙不知道妻子是蛇精,日子过得何等美满。蛇精又不会害她丈夫,后来,还为了丈夫去盗仙草,证明她的爱情伟大坚贞。”

《白蛇传》的故事,在中国民间家传户晓,无人不知。白素这时忽然提了出来,我也隐隐知道她必有所喻。

我道:“不过,《白蛇传》的故事,和眼前的事,怕扯不上有联系。”

白素道:“何以扯不上?”

我道:“现在的情形,就算何可人和那公鸡之间……有点不正常……”

我才讲了一句,白素就道:“这就是了,人和鸡,与人和蛇,基本上是一样的。”

黄堂听到这里,才叫了起来:“甚么啊?你们在说甚么啊?这人……和鸡,你们是说,何可人和公鸡之间,有,有……爱情关系?”

我和白素没有直接回答,白素道:“至少,他们之间的关系很不正常。”

还是用《白蛇传》的故事,比较容易说明,我道:“不同,那公鸡并未曾幻化人形,也无所谓有原形,它本来就是一只鸡。”

黄堂骇然:“这……这是心理变态现象的一种,称之为恋物狂!”

我当然早已想到过这一点,所以我才认为目前的情形,和《白蛇传》不同。《白蛇传》中,是蛇精幻成了人,许仙不知情,这才谈起恋爱来的。

如今的情形,何可人面对的,明明是一只公鸡。如果她对那公鸡有恋情,那就是可怕的,严重的心理变态,属于恋物狂的一种。

恋物狂到严重的程度时,确然很是可怕,心理变态者不但可能爱上任何生物,甚至可以爱上任何物体,更甚至连死尸都可以成为恋爱的对象!

何可人的行为,即使从最宽容的角度来看,也不可以说是正常。现在发现了她和那只公鸡之间,情形如此暧昧,她是一个严重的心理变态者wrshǚ。сōm,似乎可以肯定了。

黄堂的话,对我来说,很起当头棒喝的作用,我忙道:“正是!”

我一面说,一面不由自主,重重地顿了一下足。

这件事,从头开始到现在,虽然只花了不到两天的时间,可是伤的脑筋却不少,不知作了多少设想,却偏偏没有向最简单的方面去想  何可人是一个疯子,是一个失心疯!

在一切恍恍惚惚,像是有不少奇特的事隐藏在背后,这本是极引人入胜,值得不断探索的事。但是,如果那一切,只是一个心理变态的疯子所为,也就变得毫无意义了!

这实在是很令人沮丧的发现。

黄堂也咕哝了一句:“无趣之至!”

对于我们两人的强烈反应,白素并不表示意见,我望向她,她却望向红绫。

我心中疑惑,知道她必有用意,难道红绫有甚么不同的意见?

红绫见我们向她望去,就道:“等一会儿,我已派神鹰到鸡场去了,等它回来之后,听听它的意见。”

那鹰本来在车中,自车窗中钻进钻出,也不知甚么时候被红绫派走的。

白素道:“我们现在处在一个很是尴尬的处境之中,由于监视设置已被对方发现,所以我们不可能在监视设备中得到甚么。没有了监视设备,我们更加得不到甚么,也就是说,无法得知真相了。”

我点头:“在这种情形下,派神鹰去监视,应该是最佳办法了。”

黄堂在白素提到如此先进的监视设备,由于被那公鸡发现而失效时,神情愤然,这时他道:“那鹰就算见到了甚么秘密,只它知道,我们又怎能得知?”

我别想告诉他,红绫和神鹰之间可以沟通,红绫自己已开了口。

红绫的话,比我想说的话实在得多,她道:“我和神鹰可以有一定程度的沟通,当然,沟通的程度有限,不能像鹰一样和它交谈,例如它告诉我那只母鸡很狡猾,我就不知道狡猾在何处,或许是它没说,或许是它说了我也没听懂。”

红绫最后的结论是:就算这样,也比我们全被蒙在鼓里的好。

红绫的结论,我们大家都同意。黄堂道:“如果那只是一个疯子的异常行径,也就没有甚么值得继续追查下去的了!”

我摇头:“至少三年前的神秘命案,也许有一个水落石出的总结。”

白素道:“我始终觉得事情不止如此简单,疑点极多,没有一个可接受的解释,‘疯子的异行’也不能解释全部。”

黄堂吸了一口气:“好,明天一早,我就把所有监视设置全部撤回,一切让神鹰担当。”

正说话间,只见车窗外黑影一闪,那鹰已穿了进来,抖动羽毛,一如征人远归。

红绫忙发出一阵听来很尖利的声响,神鹰也回以同样的声响,听起来一样,我们自然莫名其妙。

红绫用心听著,隔了一会,她才道:“神鹰刚才到了那屋子的顶上。”

她说著,向画面上何可人的房间指了一指,何可人正在熟睡,那公鸡也没有动。

我性急,就问:“那它能看到些甚么?”

我心想,除非它能在屋顶弄破一个洞,不然,它也根本无从监视。

可是红绫却道:“它不必看到甚么,它的感觉很敏锐,它可以感到甚么。”

我还想再问,白素已经以眼色阻止了我。

红绫续道:“它感到在那屋子里,也就是我们现在可以看到的画面上,有两个极可怕的敌人。”

我们都呆了一呆。

要知道以神鹰的能耐而言,成为它的敌人,已经非同小可,更何况令它也感到“可怕”的敌人。

我疾声道:“两个敌人,还很可怕,在哪里,我怎么看不到,是隐形的?”

这一连串问题,问得红绫睁大了眼,白素沉声道:“问神鹰,是不是房间中的那一人一鸡。”

我怔了一怔  是的,一人一鸡,也可以合为“两个敌人”,可是,那又何可怕之有呢?

那公鸡还可以说很凶猛,但那鹰要是连一只鸡都对付不了,还算甚么神鹰?至于何可人,更不应在神鹰的眼中列为可怕。

十一、变妖精的定律

我指著画面,请神鹰指证一下,它认为可怕的敌人,是不是我们看到的一人一鸡。

红绫现出大大不以为然的神情:“它看东西的方式,和我们不同,它有天然的强烈感应力,尤其在对敌人的感觉方面  其实,除了人之外,所有的生物都有这种感应力,那是生物的生存本能。”

红绫说到这里,指著萤幕画面:“在我们看来,这上面有些东西,但是对鹰来说,却一点意义也没有,它必须接近实物,才能有感应。”

我锲而不舍:“那么,请问它,它所说的‘两个凶恶的敌人’是甚么?是不是一人一鸡?”

红绫皱著眉,和神鹰互相之间,发出了一阵怪声,然后才道:“不知道,它说不知道。它只知道它在屋顶上,屋顶下有两个可怕的敌人,和它的距离极近,只不过隔著一个屋顶。那两个可怕的敌人,其中有一个更是可怕,它说若是与之为敌,失败了,就连逃走的机会都不会有。”

红绫说得极其认真,而且,忧形于色。

因为,下面既然有敌人,神鹰就大有与他们对阵的机会。若是连逃走的机会也没有,那岂非是要死在敌人之手?

别说红绫和神鹰形影不离,就是我们,也不舍得。

所以,红绫的忧心,大有道理,我向白素望去。白素眉心打结,并不出声。

她一听说有两个可怕的敌人,就说是屋内的一人一鸡。

但这时,她也显然并不认为何可人和那公鸡,可以令得神鹰连逃走的机会都没有,就算他们合力,也难以做到这一点  老实说,就算我和白素合力,要对付神鹰,也必然难占上风。

可是此际看神鹰时,竟然大有害怕的神情,可知所说非虚。

那么,这两个可怕的敌人,难道在监视镜头之外?

我向黄堂望去,黄堂摇了摇头,我道:“会不会体积很小?”

黄堂不出声,操作仪器,只见画面之上,何可人的脸部迅速放大,甚至连寒毛都可以看到。

然后,三组镜头,就满房间扫移。在扫到那公鸡时,看得更是清楚之极,只见那公鸡的眼睛,似开非开,似闭非闭,竟然令人感到很是阴森。

如此这样约半小时,除非是在床下面之类的隐蔽处,不然,屋中就算有两只苍蝇,也看到了。

黄堂摊了摊手,算是回答了我的问题。

我苦笑:“隐形怪物?”

白素道:“我们在这里猜,没有用,要神鹰把那两个‘敌人’引出来!”

红绫立即向神鹰表达了这个意思,刹那之间,只见它表《奇》现得很是不安,自红绫《书》的肩上下来,出了《网》车窗,在地上来回跳去。

红绫也很著急:“它要是不肯,别勉强它。”

我道:“这当然,但不妨告诉它,我们只是要它引那两个敌人出来,我们会对付。”

黄堂道:“我可以动用强大的火力。”

我本来想说:“如果那敌人是甚么超级怪物,只怕手提机枪也没有甚么用处,”但又怕伤了黄堂的自尊心。

过了好一会,神鹰才又自窗中穿进来,发出了一下声响。红绫道:“它答应了。”

我又重申:“请它放心,不会令它受伤害。”

红绫道:“说也没用,它也不会想自己有伤害。”

红绫一面说,一面轻抚著神鹰,神鹰在开始时,大有骇然之色,但是渐渐地,恢复了英气迫人的神态,虽是禽鸟,但大有人性。

黄堂道:“我们若有行动,先得分开那傻乎乎的大发明家。”

奇)我道:“是  那也很容易,就告诉他那三六五号母鸡有了下落,叫他去拿。为了讨好何可人,他自然会立刻就去,我吩咐温宝裕,尽量拖住他。”

书)黄堂笑:“此计甚妙。”

网)红绫伸了一个懒腰:“找个地方睡一会!”

对她来说,那太容易了,草丛中树梢上,甚么荒山野岭之外,她都可以睡得酣畅。

她带著神鹰,离开了车厢,白素仍专注著监视所得画面,我和黄堂去闲谈。

时间在感觉上过得甚慢,离天亮还有一个多小时。黄堂感叹:“要是当时把那只公鸡赶开,不让它知道我们正放了监视装置,这一夜监视下来,肯定可以看到很多东西。”

白素忽然应了一句:“你期待看到甚么?”

黄堂摊了摊手,说不上来。

白素又道:“其实我们收获也不算少了!”

我和黄堂讶然:“这怎么说?”

白素道:“至少给我们看到了一只公鸡,竟然知道有人安装监视设备。”

黄堂道:“此事确然如此  ”

白素又道:“想想,别说是一只鸡,就算是一个人,普通人看到安装的过程,也未必料定那必然就是监视装置吧!”

黄堂道:“那鸡的智力  ”

我又打断了他的话头:“那已经不是一只鸡的智力范围之内的事了。”

黄堂盯著我半晌,在车厢中昏黄的灯光之下,他的神情,看来怪异之至。他道:“那你是说,我们见到的不是一只鸡?”

我一字一顿:“我们见到的是一只鸡,可是它实在是甚么,我们却见不到。”

黄堂道:“这太奇了,难道又有甚么外星人进入了这鸡的脑子?”

我也曾想到这一点,也不觉得黄堂这样说有讥讽之意,不过我觉得眼前的情形,和以往的经历,有相异之处,不能同一而语。

所以,我缓缓地摇了摇头:“我不能确定,暂时只能说,这公鸡……有通灵的能力,有人……甚至比人更高的智力,我看它的智力,在神鹰之上。”

我这样说了之后,吸了一口气:“我要找一个朋友,了解一些情形。”

说著,我指著车上的通讯设备,黄堂道:“全世界都可以通话。”

我按下了一连串的号码,我要找的那位朋友,是一个禽类学专家,他的研究,另辟途径,包罗万象。凡是禽类,他都有兴趣,而且更著重于禽类的行为。不多久之前,我的住所被一种受过训练的猛禽“海冬青”监视,我们利用神鹰驱逐。可是结果,一举一动仍然被人所知。后来就是他告诉我,海冬青雄的看来刚猛,雌的身体甚小,看来毫不起眼,更是凶悍无比,是禽鸟类中,最是机灵凶恶的危险份子。

他也曾对红绫的神鹰作过评语,他的评语是:“这鹰,只怕世上不超过十只,不可以说是一个品种,那是两种猛禽杂交的结果。照说没有生存的机会,但居然活了下来,这是异数。我早年曾见过一次,也曾对它的来源,它的双亲,进行过研究。”

这位朋友的禽类知识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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