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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红色警戒-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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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多年以来,已经渐渐习惯了这种生活,他还在警局里面工作,虽然不可能出任务,但是他的经验才是最宝贵的东西。
  在酒吧遇见时丞睿的时候,他的那句“我是不是认识你”只是一贯的搭讪,没想到石勉还真的能查出来两个人的确见过。
  而且还是他还看得见的时候见过面。
  不免就感到了一点尴尬。
  他是真的不记得时丞睿了,要是能看得见的话,他还能从对方的外貌上去回忆。
  但是时丞睿却记得他。
  虽然牵着手一路走过来不过十多分钟,但是时丞睿的沉默总让他觉得几分压迫和心惊,下意识地觉得自己对不起他。
  太尴尬了,就好像以前的同班同学一脸亲热地叫着你的名字,送这送那,你却连他是谁都不知道一样。
  早知道就不去故意招惹他了。
  殷安坐在床沿上,摸摸自己的鼻子,难得认真地祈祷了一遍:明天开始,千万别让我再见到那个叫时丞睿的家伙了。
  
  时丞睿站在楼下,本想等着某一楼的灯亮起来,让他确定殷安真的安全到家了再离开,但等了半个小时却还没有一点动静,这才想起来,对于一个长年生活在黑暗中的人来说,电灯什么的,也许是最无用的摆设了。
  宁冉发了个短信问他怎么还没有回去,他随便回了一条便把手机关了。
  夜晚的街道很寂静,完全无法想象不远的地方发生了一起爆炸事件。
  时丞睿点上一支烟,夹在手指间,红色的一点在风中泯泯灭灭,最后消失不见。
  看着现在的殷安,他突然说不出那句谢谢,只要说了那句话,两个人之间也许就会这么终止了,毕竟他们之间也只有这一个交集。
  所以什么都不说,他还想和这个人见面。
  如今知道了他的住所,再相见也会变得容易点。
  
  一夜过得很漫长。
  殷安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满脑子都是说不清道不明的纠结心态,真让他说他在烦恼什么,他自个儿也说不出来。
  要是殷安可以看见的话,他就能发现其实时丞睿一直没有离开。
  那一点的亮光一直在那里。
  忽明忽暗。
  
  




ACT。 4

  殷安发现自己自从经历了那场爆炸,之后的日子就没有安顺过。
  之前安放的炸弹虽然没有造成人员伤亡,但是几辆警车却付之一炬,追上去的人没有逮到那个惯犯,上级集中了所有相关部门的人开了个会,殷安这个出头鸟自然就是明面上的枪靶。
  
  殷安没有受伤之前是警局里面的一个宝,行动力也好,技术也好,指挥力也好,人缘也好,都是人人称赞的,偶然也会有人说他风头太盛,这种话从来没有被他放在心里过。
  等后来出了事,他本人没有什么感觉,但是周围的人各个表示惋惜,好好一个人才就这么毁了。所有人对他的态度更像是对着一个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孩子。
  上面的人拎着他的耳朵三令五申,这个不许做,那个不能做,不可以一个人行动,不能去不熟悉的地方,遇到危险先自保,个人英雄主义更加要扼杀在摇篮里。
  ——以上这些殷小安是一个都没有做到,照样和没失明前一样拉上个人去危险区域逛街,下班到几条路外的酒吧调戏下美人,有什么危险先出头看下状况。
  以往几次都没有出什么问题,上面的人虽然不赞同也只能睁只眼闭只眼,毕竟让一个已经养成看见危险就第一时间冲上去的人安安分分地站在一边,几乎是不可能的任务;但是这一次,这么大规模的爆炸,一不小心弄个死伤出来,对谁都不好交代。
  
  于是殷安被郑重其事地拿出来当反面教材使用了,上头曰:要是第一个发现嫌疑人的是在酒吧里的任何一个人,至少我们还能拿到嫌疑犯的模拟画像,听见有什么用?!听见就能知道他的长相嘛?!
  殷安想反驳也没有办法,他知道有人快速地逃离现场,但是完全不可能知道对方的高矮胖瘦,领导的话虽然说得重了点,但并不是完全的无理。
  处理结果下来,殷安被象征性地禁了两天的足,其实也就是变相性的放了两天的假。
  石勉幸灾乐祸地表示他现在的待遇根本就只是个警局的吉祥物,只要揣着一张脸放着一动不动给别人看就可以了,完全不需要身手和脑子。
  被人压着无法反抗的警局吉祥物殷小安被提溜进了车里等着打包送回家关禁闭。
  
  殷安习惯性调戏人的举动不仅是在向赋生的酒吧出现过,在警局里面更是发扬光大。
  殷安长得不是娃娃脸,但是翘着嘴角笑起来的时候就特别讨喜,再加上人缘又好,没有多少人不喜欢他,被他勾搭过的女同事们无一例外成了他精神上的妹子。
  秘书处和交警队的妹子们看着那些原本打算“护送”他回去的警察小哥们突然被派出去出任务,就急忙开了车门把殷安拉了出来。
  “殷小安!”一个姑娘扯着他的脸皮叫,“你皮又在痒了是不是?前几天就听见师兄说,你又去向大哥的酒吧调戏帅哥去了?还本大爷!我勒个去!”
  殷安尴尬地扯下那个姑娘的手,这群女人很反感自己每次像个小混混似的和别人搭讪,特别搭讪对象还是长得不错的男人——也不想想就她们现在的样子,找不到好男人根本不关他的事。
  “姐姐们,手下留情啊。对方长什么样子我又看不见,是不是帅哥那也只是运气问题。”
  资料室的女文书拉开他被别的同事缠着的手:“好了你们,我把他从车上放开来是让他来帮我搬东西的。不是来让你们欺负的。你们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
  
  “嗯?”
  殷安愣了一下,虽然在自己失明以后,这群女人也经常变着法子利用自己,但是没有一次是让他干这种体力活的,毕竟要是被人看见了说出去也不好听。
  “好像前面的高速公路出了什么事故,能用上的闲置劳动力都去支援疏导交通了,本来约好来帮忙的人都走了,那批资料要马上整理好,所以才把你放出来。”女人不安地左右望了下,“这件事不要和别人说,让上面知道我让你一吉祥物干体力活,他们还不把我从顶楼扔下去。”
  “什么东西?”
  “几年前你们处理的爆炸案的资料,全部堆在资料室,石勉那家伙前几天突然让我们都调出来,他也不想想几年前你们都调查了几个月,那资料多得能放满一个一人高的纸箱。”女人一边抱怨着一边把他领到放置资料的地方,引着他捧起那个硕大的箱子,尔后又不放心地叮嘱了一句,“吃不消的话,记得不要勉强。”
  殷安冲着她的方向一咧嘴:“我还没有没用到这种地步吧?”
  “但是你的霉运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了。”女同事神经质地咬着手指,“别说你没有,快半年去一趟向大哥的酒吧,就害得人家酒吧被炸;然后嫌疑犯也没有抓到;自己被上面关禁闭;这几天大大小小的意外也不少吧?”女同事看着殷安手上细小的疤痕,“就我知道的,至少有三个秘书部的妹子拿着饮料的时候往你身上扑过。”
  所以才觉得自己最近的日子就没有安顺过啊。
  “……这里下楼梯,直接放在石勉的桌上就可以。”女警看着他蹭蹭蹭地下楼就觉得心慌,“你倒是慢一点啊慢一点,又没有人叫你赶时间,小心点!”
  殷安转过头朝着她翘了翘嘴角,这个警局哪里是他不熟悉的,要让他在这里受伤还是有点难度的。
  
  “殷小安,殷小安!”秘书处的姑娘跑过来,扯着嗓子喊,“你在向大哥的酒吧调戏的那个男人是不是叫时丞睿?!”
  ……时丞睿。
  这个名字像是咒语一样,让殷安一时间脑海中一片空白,除了那种强烈的视线和他掌上的温度,什么都想不起来。
  脚下突然踩了一个空。
  “殷安!!”
  
  ——所以说,时丞睿这个名字一定是一个诅咒。
  殷安拒绝了两个姑娘好意的搀扶,下了车一拐一拐走到医院,沿路肯定有不少人盯着他,那种刺人的目光根本让人无法忽视。
  没办法,三个穿警服的,两个制服女警跟在他身后,想不引人注目都不可能,而且他现在一定很狼狈。
  “白痴。”资料室的女同事恨铁不成钢,“走个楼梯都会摔,你干脆真的去当吉祥物得了。”
  啧,谁叫你们没事突然冒出时丞睿的名字。
  “是直接上骨科吧?”秘书处的始作俑者看了看医院墙上的楼层简介,“就在二楼,坐电梯?”
  “坐电梯的人也太多了吧?”她闪过一个匆匆跑过来的人,过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对了,之前那个交通事故的伤者应该都被第一时间转移到这里来了,这是最近的一家医院。”
  “那走楼梯?”秘书姑娘看着殷安有点泛白的脸,“殷小安,撑得住吗?”
  “撑得住……”个毛!你一路用扭了的脚走过来试试!连个救护车都派不出来,那场交通事故是有多严重啊!
  殷安小幅度地转动着自己的脚踝,尖锐的疼痛没有比一开始好,反而因为过分的勉强使伤处恶化。
  再走一楼……再走一楼,他的禁闭都可以直接改成伤假了……
  
  “殷安?”
  殷安愣了一下,反射性地回了一声:“时丞睿?”
  耳边传来两个女同事的低呼,紧接着就是一串脚步声,熟悉的体温覆上他的脸颊:“怎么受伤了?”
  被时丞睿的指腹抚摸的地方破了块小小的皮,是他从楼梯上摔下来的时候,在墙上蹭的。
  “不小心从楼梯上摔下来的。”殷安下意识地退了一步,受伤的脚踝突然传来刺痛,惹得他皱了下眉。
  时丞睿马上发现了这一点:“脚也受伤了?”
  他蹲下来,撩起殷安的裤脚,一圈的红肿。
  
  “我抱你上去。”
  殷安还来不及反对,时丞睿把手穿过他的腋下和膝盖,把他整个人腾空打横抱了起来。
  两个女人第二次惊呼中已经带了点幸灾乐祸看好戏的意味。
  殷安的一只手搭在时丞睿的肩上,稍微使劲捏了捏:“放我下来,很难看的。”
  “你又看不见。”
  “我是瞎子又不是所有人都是瞎子。”要不是怕脚上继续恶化,他早就自己跳下去了,自己现在的样子被同事看见,真的面子连着里子都丢光了。
  时丞睿停了下来,问:“你自己一个人能走?”他小声地陈述,“你也不看看自己的脸白成什么样子了。”
  ……自己一个人的确不行,但是对着宛如陌生人一般的时丞睿,他倒宁愿麻烦身边的两个妹子把他架进去。
  “殷小安,别闹了,安分点。”秘书处的小姑娘突然拉住他的耳朵对他说起了悄悄话,“时先生自己也受伤了。”
  
  殷安的手僵在时丞睿的身上,一动都不敢乱动。
  他听见两个女人对他了一声谢谢。
  他也听见时丞睿的回答,中气十足,一点都不像受伤的感觉。
  但是她没有必要骗自己。
  他受伤了?伤在哪里?严不严重?
  殷安突然憎恨起自己什么都看不见。
  
  要是能看见就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一抱还一抱,扯平了=w=




ACT。 5

  时丞睿站在急救室的走廊上,身边的医生护士疾走而过,有个人不小心撞在了他的肩上,留下了一大滩血迹。
  一个女人抱着她的孩子不住地朝着他鞠躬道谢,言语诚恳,情真意切。时丞睿没有理会,他亲眼看着在混乱的车祸中,这个女人抛弃了她的孩子独自逃命。
  他没有办法说她做得不对,性命攸关的情况下,她只是做了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但是遗忘让他觉得无法接受。
  他想起连着两次在爆炸发生的时候,殷安把他压在身下,甚至之后那一次,殷安是什么都看不见的。
  孩子的性命是自己和宁冉救下来的,他能站在这里接受女人的道谢,宁冉却躺在不远的病床上等着急救。他和宁冉出国的时候无亲无故,是两个人一起相互扶持着撑过来的,现下自己什么都做不了,这种糟糕的感觉让他不由自主地想去迁怒这个女人。
  急救室的医生走出来,把时丞睿叫了过来,简单地说了下宁冉的状况,然后又交代了一些事情。
  宁冉摔在地上的时候正好蹭破了皮,血流下来,使得伤势看起来非常严重,但其实根本没有生命危险。但是因为摔到了头,医生建议他留院查看几天,需要时丞睿办理相应的手续。
  时丞睿自己身上也带着点小伤,是被逃逸车辆挂带到的,护士小姐简单地帮他止了血,缠上止血绷带,带他办理宁冉的住院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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