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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绑架新娘-第2章

小说: 绑架新娘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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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都不吃力。

她五岁的时候就能扛一包半的仓米,爷爷总是遗憾的说:“可惜碧海不是个男孩,否则前途一定不可限量。”

她的童年就在跟爹多读书识字,陪着爷爷到码头上接生意、搬货物到仓库中过去了。

去年爷爷在睡梦中过世,只会读书赏花的爹爹马上慌了手脚。他从来没有跟人家做过生意,怎么主持这间规模不小的货运行呢?

爹爹当家的那几个月简直是恶梦,生意接不到、工人不断的离开,整个货运行赔得一塌糊涂。

身为元家的长女,又是爷爷最疼爱的孙女碧海毅然的负起了这个责任,以十六岁之龄接管千里货运行。

谁叫她上无长兄,下有幼弟,她不出来难道让全家饿死吗?

况且她从小跟着爷爷在码头上跑,多少学到了一些,再加上江叔和李怕的帮忙,总算在一年之后让脱了轨的货运行重新上了轨道。

现在她们家虽然没有爷爷在世的时候兴旺,但起码很安稳。

她挽着提篮,脚步轻快的往市场走,心里盘算着该怎么用最少的银两,买到最新鲜的蔬果和鱼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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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闹的长街两旁摆满了各式摊贩,各种食衣住行的东西无一不具,因此到处都是来来往往的人潮。

元碧海正在一个猪肉摊前面,等着老板切一块五花肉给她。她的眼光不时看向旁边的胭脂水粉摊子,几个女孩子嘻嘻哈哈地围着货郎,挑选着最适合自己的钗环。

碧海有些羡慕的盯着她们。瞧瞧那其中一名女孩手上的那只金钗,亮晃显的,真是漂亮呀!但为了工作方便,她总是挽个髻,随便用一根紫荆木固定着。

“元姑娘!”老板唤道:“你的肉好了!”

“咦!”她边忙回过头来,接过用荷叶包的猪肉,有些不好意思地对着老板笑了笑。

“元姑娘,瞧些胭脂去吧。那货郎我跟他熟得很,他的香粉香得不得了,你看看喜不喜欢,我让他少算你一些钱。”

他一眼就看出来了,元姑娘再怎么豪爽、男孩子气,心里也是爱这些女人家的东西,只是嘴上不说而已。

唉,也真是可怜了,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成天跟一群粗鲁汉子在码头搬货,怎么漂亮的起来?

“不用了,我用不着。”她虽然喜欢,可是不好意思过去看。

她知道如果她走了过去,多事的人或许会说,瞧那个元碧海,她也来跟人家买香粉?她知道怎么用吗?说不定老板还比她懂呢……

上次她和娘上绸缎庄买布料要做新衣,老板一看到她就拿出粗麻布来跟她介绍,说这种布做的衣服又轻又吸汗又耐磨,最适合做粗工的时候穿。

老板是一片好意,可是她总觉得有点难过。

为了工作,她平常的确是穿粗布衣裳,也不打扮。因此大家认为她是男人婆,只要她一有太女性化的行为出现,他们就会觉得奇怪而议论纷纷。

但是不工作的时候,她也想穿得漂亮,也想抹上香粉、戴起钗环、换上绣花鞋,就像一般的女孩一样。

元碧海又看了一眼那个摊子,确定自己走过去只会带来难堪和羞辱之后,她掉头往另一个方向走。

“大小姐!船来啦!船来啦!”小寿一边跑一边大叫,“是大船!好大一艘船!”

“我马上过去!”碧海也不管菜没买齐,连忙往码头跑。

汴梁有四条南北相接的大运河,其中以汴河上的船运商旅往来最频繁,货物一到了码头,不管是要转旱路走,或是要运来京城做买卖,都需要有人将货从船上卸下来,因此搬运这个行业因运而生。

千里货运行不但提供人力卸货,还提供一个大仓库供货主暂时堆货,他们甚至接受远途的货物运送。

正因为当年碧海爷爷的眼光准,因此把这一行做了起来。

也因为这样,来抢生意的人就多了,不过才十多年的时间,码头上已经林立着数十家大小不一的货运行。

而千里货运行在老当家过世之后,龙头地位便已不保。

第二章

元碧海脸不红气不喘的跑向码头,货运行的工人便已经迎了上来,兴奋的说:“大小姐,是笔大买卖呀!”

她看着逐渐驶近的大船,也感染了他们的兴奋之情。

那么大的一艘船,里面载的货物一定不少,如果货主在汴梁没有仓库,她还可以租给他,再加上搬运的费用……哇,这笔生意做成的话,工人们下个月的工钱也不用愁了。

“大小姐。”两鬓已经花白的李伯低声道:“这生意咱们还是不做的好。”

“为什么?”碧海奇怪的说。

李伯跟了爷爷几十年了,一直忠心耿耿而且很尽责,他和江伯一左一右的照看着她,帮忙她维持货运行不至于关门。

“这货看起来不对劲。”他低声道:“船身吃水这么深,里面的东西一定不轻,不大可能是药材之类的东西。”

码头上三天前就得了消息,说有一艘从莱州驶来的大船上载满了药材,要在汴梁改走旱路到西域去。

碧海的打算是,先别奢望拿到长途货运的机会,只要有机会在码头卸货就行了,至少先把这笔小钱赚起来。

“李伯,不管他里面装些什么。咱们把货卸了,银子收了,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李伯忧虑的说:“就依你。不过要是长途运货,可得考虑清楚。”我知道的。别说咱们没那机会,就算货主找上了我们,我们也没人可以送。“李伯年纪大,没办法走长途,王叔又到外地谈生意还没回来,其他人从来没走过长途,就算货主看中了千里货运,她也找不到人来做这笔买卖。

船就快靠岸了,货运行的老板们迫不及待众在码头上,防备的看着对方,生怕他们用什么奇招抢生意。

元碧海远远的站着,她不喜欢和那群人挤在一起抢人。

船越驶越近了,甲板上忙着让船靠岸的水手的身影也越清晰可见。

虽然甲板上都是忙碌的水手,但硬是有个人特别引人注意。

元碧海轻轻的咦了一声,有些惊讶的把目光放到了那个人身上。

而其他人也注意到了他,纷纷开始议论起他的身分来,猜测他或许是货主。

甲板上的那匹黑马,在阳光下显得神采奕奕,而马背上的男人有着宽阔的肩膀和魁梧的身材,他右手微曲,似乎搭在一个架子上,而一只目光锐利的巨雕就站在他手臂上,虎视眈眈的看着岸上的人。

他背着光望向岸上,让人瞧不清他的面貌,但光是那浑身散发出来的气势就让人觉得此人非尊即贵。

“哇!好大一只鸟!”碧海忍不住脱口而出。

“那应该是雕。”见多识广的李伯说道:“看那人的打扮,不像是汉人哪。”

碧海压根没注意那人打扮成什么样子,全神贯注的盯着那只好大的雕:“它是不是要飞了?”

啪啪、啪啪……巨雕像发现猎物似的猛烈拍着翅膀,它的主人手一抬让它飞走。

只一转眼的工夫,它就盘旋在天际,所有人都不自觉的抬起头,用目光追寻它的方向。

突然,大雕压低了身子,以惊人的速度向人群冲去,它张开翅膀控制着速度,紧接着迅速将身体弯成弓形,有力的双爪向前伸去!

它猛地扑向碧海,双爪准确的抓住了她的提篮,跟着,它展翅将它的猎物反射性的护在翅膀下,然后带回空中。

它剧烈的拍动翅膀,将她头上的荆钗都拍掉了,一头秀发有如墨雨般披泄下来。

一切都发生得太快,她只觉得手背上一阵剧痛,接下来就已经双足离地,被大鸟带着飞在空中了!

她吓得脸色发青,双腿发软。她依稀听见许多惊呼声和叫喊声,更多的是翅膀拍动的啪啪声。

她不敢往下看,眼里的泪水,随时会有掉下来的可能。

她是哪里得罪了这只大鸟?地上这么多人,为什么偏偏挑没几两肉的她抓呢?

吃了她也喂不饱肚子呀!

她并不明白这只饥饿的巨雕会带走她,为的只是她提篮里的新鲜猪肉,若不是她挽着篮子不放,也不会被顺势带起来。

“咯咯咯咯……”

马背上的男人仰头发出了奇怪的召唤声,巨雕循着声音回到了主人身边,从容的放掉了爪上的猎物,骄傲的停在他搁在架上的拳上。

碧海惊魂未定,又被摔了这一下子,疼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旁边的人拿起那个抓烂的篮子,掏出了猪肉扔给马背上的男人,说了一句话。

那人一伸手就抓住了肉,凑到巨雕喙边喂它,然后带着一种惊讶的眼光看着被巨雕带到甲板上的元碧海。

“喂!你怎么不看好你的鸟!让它到处抓人,要是摔死了我,你赔得起吗?”

元碧海擦了探眼泪,喘了几口气定神后,一边骂着,一边站起身来。

一个抬头,她接触到一双异常坚毅、闪着蓝光的眸子。

这个高大魁梧的男人有着经历风霜雪雨的棕色脸庞,也许是长时间的仰望天际观察巨雕的行踪,他的眼角有着深深的纹路。

他说了一句话,碧海听不懂,但他周围的人却都哈哈笑了起来。

很久以后,碧海才知道,这个人叫阿里克,他说的是哈萨克话,意思是:“萨尔史格老是抓卖不了钱的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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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碧海看着甲板上的这些男人,一个个都黝黑、强壮,有着豪迈的样子和爽朗的笑容,还说着她一点都不明白的话,穿着她从来也没见过的衣服。

那个带着乌的男人盯着她看,眼里的惊讶和好奇是没有掩饰的。

“看什么看!”她用手绢随便在手背上一绕,就将伤口给包扎好了。

“没看过被大鸟抓来的女人吗?”她对他怒目而视,认为畜生的错误来自于主人的纵容。

纵鸟伤人却又不道歉的行为,很可恶又很野蛮,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野人,叽哩咕噜的说着奇怪的话,浑身上下都是毛裘,难道不嫌热吗?

一个白白胖胖的中年男子走了过来,人未到声先道:“唉唷,姑娘你没事吧?可吓坏了吧?这种大雕力气可大的,连一匹小马都抓得起来,没给伤着了吧?”

“当然有!”她伸出手去,让他看看从手绢上渗出来的血迹,“瞧见了没!”

“真是对不起呀!”他回头跟那个男人说了几句,又一脸和气的对碧海说:“萨尔史格是肚子饿了,才会突然攻击你,没吓到吧?”

“什么萨什么格?”她一脸莫名其妙的问。

“萨尔史格。”他又重复了一遍,“就是那只大雕的名字。那是哈萨克话,意思是黄眼睛。我是钱小本,是这些哈萨克人的翻译。”

“哈萨克人?从哪来的呀?听都没听过。”元碧海小声的嘀咕着。

钱小本问道:“姑娘说什么?”

“没什么,我问谁是货主。”她看了一眼那个男人,隐约种他或许是这群人中间地位最高的。

其实并不难猜,大家都站着,就他大刺刺的骑在马背上,说不是货主她就不信了。

这下这笔生意不让她做也不行了,他要是敢拒绝,她就到官府去告他纵鸟伤人,让他吃不完兜着走。

“是那位阿比卡克。土尔巴柯夫大爷。”钱翻译果然朝那养雕的男人一比。

“阿什么?”哪有人的名字这么长的呀!别说她根本记不住,就算勉强记住了,念出来也会让舌头打结。“这是什么鬼名字?又臭又长还难听得很。”

“姑娘,是土尔巴柯夫。”钱翻译热心的纠正她:“他们是从西域来的。”

对于从没出过汴梁一步的碧海而言,西域听来就像蓬莱仙岛一样的遥远,差别只在于一个是仙境,一个是蛮荒之地。

“野蛮人要这么长的名字干嘛?又难记又难念!”她摇摇头,说道:“钱翻译,你跟这土包子大爷讲,我是千里货运行的负责人,他这批货若不让我卸的话,我就到衙门去告他纵鸟伤人!”

她高举着受伤的手,“看清楚了没?这可是那只大鸟的杰作。”

“它是一只雕。”钱小本好心的帮她长见识,不要见了有翅膀的都叫鸟,有四只脚的都叫牛。

“随便啦!这鸟是他养的,他当然得负责。哼,他要是说出一不字来,就叫他屁股洗干净,等着坐牢吧!”

外地来的,一定什么律例都不懂,她这样虚言恐吓个几句,他该会吓得乖乖就范才对。

钱翻译尽责的将她的话一字无误的翻译了,阿比卡克。土尔巴柯夫也回了几句,看了碧海一眼,薄薄的嘴唇扯起了一抹冷笑,跟着点点头。

认识他的人都明白,那种笑容通常代表着算计和危险。

而他毫不掩饰对碧海的兴趣!

在她从天而降的那一瞬间、在她回眸看他的那一瞬间,在他心里,一个坚硬的角落隐隐的被勾动了。

“姑娘,土尔巴柯夫大爷同意了,他愿意为你的受伤表示歉意,这一船的货物都交给你处理。”

“真的?虽然货主有个怪名字,人倒是挺不错的呀!”她笑咪咪的称赞他几句。

“还有,姑娘,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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