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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硝烟散尽-第52章

小说: 硝烟散尽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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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排长!”金玄和指着被机枪砸倒的女兵。

  “鬼叫什么?女人有什么好看的?”陈沂生扭头一看,只见这个被战士们包围着的女人,擦了擦脸颊上的鲜血,向周围的战士们笑了笑,慢慢伸手解开了军装......

  “妈的!这肉可真白......”周小米使劲咽了咽口水,那眼睛直直地盯在女人的胸脯子上......

  邵海山吓得把眼睛一闭,赶紧把身子扭过去。

  “妈的!这女人要是做了老婆......”周小米偷着瞄了瞄这些背过身子的战友,心里开始胡思乱想。

  “叭!”

  胡思乱想中的周小米,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枪吓了一跳。抹了抹脸上热乎乎,喷了一脸的鲜血,和大家一样,傻呆呆地看着脑浆崩裂、躺在地上不断抽搐的女人。陈沂生冷漠地吹着枪口上的白烟,一脚将女人的尸体踢开,指着女人拉在手榴弹引信上的左手,大声喊道:“你们这群笨蛋!啊?我是怎么告诉你们的?不管男女,一律开枪。你们是不是拿我的话当放屁?是不是?”他气得脸色紫红,跳脚大骂。

  “老陈!”陈东尴尬地笑了笑,“这些战士还年轻,没见过这阵势,这个,下不为例,下不为例......”

  “还有下次?”陈沂生一听,火更大了,他咆哮道:“再有下次,你们一个个都得被人家娘们炸成猪食!妈个X的,象你们这么笨的兵,简直打着灯笼都难找!”他一指金玄和陈东,“你们当班长的都给老子听着:不管是男女,只要他出现在战场上就都给老子干掉!什么狗屁纪律,保住自己的小命打赢了仗才是最好的纪律!听清楚没有?”

  “是!清楚!”陈东一个立正。

  “金玄和!你听清楚没有?”

  “是!清楚!”

  “陈东,郑宝财!你们清......宝财!......宝财......”陈沂生缓缓放下了高举的拳头,低下头,嘴唇哆嗦了一下,火气一下子全没了。看着被他撸成茄子皮色的部下,他咧开了大嘴,痛苦地笑了一笑......

  “那个!同志们!”邵海山干咳了一声,“时间紧迫,就不多说了。不过陈排长的话你们要辩证地去看。那个......那个最后一句,嗯!只局限在越南,在越南......那个回了国,就算了,就算了......最好忘掉它......对!忘掉它,就当它从来也没出现过。是不是?”

  “嘿嘿!......”大家一阵地干笑。

  “都别笑了!”陈沂生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眼神扫了扫众人,大声命令道:“上车出发!”

  
  解放汽车在越南崎岖不平的土质公路上剧烈地颠簸。陈沂生坐在帆布盖着的箱子上,替捂着伤口,不断龇牙咧嘴的邵海山擦着头上的细汗。

  “告诉白晓光,让他开慢点!”陈沂生低声对周小米说道。

  “老陈!”望了望路上络绎不绝的越南巡逻队,邵海山压低嗓音说道:“你胆子也太大了,怎么能对战士们说那种话?你不怕上面收拾你?”

  “嘁!”陈沂生满不在乎,“怕啥?这上面又不是没收拾过我老陈。再说了,你讲的那是军纪,和我说的是两回事。这三大纪律八项注意没说的,好得很,咱必需遵守。可是你再想一想:咱这是在越南,你没事抱捆柴禾给人家越南老太太送去,再对人家说:‘大娘!俺是解放军,俺们是来解救你们这些穷苦大众地......’谁信哪?你糊弄鬼哪?只有那些不懂打仗的书呆子,才能傻乎乎地办出这种上厕所不带手纸的事。俺老陈可不冒那傻气!”

  “老陈!”邵海山被他给气乐了,忍着剧痛笑了几声道:“你他妈歪理真多。不过,有些事儿自己心里明白就行,干嘛非要说出来?你得学会保护自己,不要一张嘴就得罪人!”

  “嘿嘿!”陈沂生也笑了,他拍着邵海山的后背促狭道:“反正你就记住我一句话:打仗嘛!打得就是谁高明。军队有军队的纪律,当兵的有当兵的打法,那根本就是两码事儿!”

  说话间,汽车进了高坪。这一路上过了不少哨卡,令老陈奇怪的是,居然没有人上前盘查他们,而且还纷纷主动放行。更有甚者,站岗的士兵居然手握钢枪,持及其标准的持枪礼。

  “娘的?越南鬼子玩什么花样?不知道老子是来收拾你们的么?”看着街边浑身脏兮兮,却又是及其严肃刚毅的越南士兵,老陈满脑子都是问号。

第四十七章
“老邵!情况有点不对呀!”陈沂生掀起帆布的一角向外看了看,“怎么越南鬼子变得通情达理了?拦都不拦咱们。”

  邵海山点点头:“不错!照理说这十步一岗五步一哨的,没理由不盘查咱们?是不是咱这辆车有什么问题?”

  “啥问题?”陈沂生四下看了看,除了这三十个人,还真就没发现有什么异常。

  “老陈!你屁股底下是啥?”邵海山的眼睛瞄了瞄陈沂生底下的箱子。

  “还能有啥?不就是几口箱子么?难道还有什么秘密不成?”老陈轻轻拍了拍。

  “你打开瞧瞧!”邵海山隐隐感觉到这里面一定有什么重要的东西。

  
  箱子的木盖被缓缓揭开......

  “咦!这是什么?”陈沂生从乱纸屑中抓出一个纸盒,上面写满了曲曲歪歪的洋文。老陈摸摸头,想不明白。

  “我看看!”邵海山接过来一看,傻眼了——他也不认识。

  “这写的是啥?你们有认识的没有?”老陈看了看这些兄弟,无奈的是,没有一个人高中毕过业。

  “妈个X的!你们是怎么念的书?一个个就知道拉屎睡觉!真他娘......”老陈把后半截话品了品,含在嘴里酝酿了半天,又咽了下去。好半天他才又狠狠骂了一句:“真他娘的不象话,和我他奶奶的就是一个德性!”大家一听,全乐了:排长为人倒也公平,骂了半天,连自己也算进去了。

  “老陈!我看你也不用着急,这么办:我们先找个地方藏一藏,这大白天的太显眼,也没有办法下手。再说,同志们也都累了,应该找个安全的地方休息休息。”

  陈沂生点点头,可是向外偷偷一看:这人来人往的,人生地不熟,光靠地图就想找到安全的藏身处,那可就难办得很了。

  “杨雪龙!......行行行!你不用喊“到”,坐着说话就行。”陈沂生赶紧阻止了正要起身的杨雪龙。“你说说你的想法,别客气也别紧张!”

  “排长!”杨雪龙苦笑了一声,“我干嘛要客气啊?不过我对高坪实在是不熟悉,我小时候是在河内长大的。”

  “咳!”这下连老陈也没有什么好办法了,可这车也不能无限制地在城里转圈啊!汽油耗尽的时候,也就是最危险的时候。老陈顶着一头凉汗,抓着地图翻来覆去地看着。

  “老陈!你别急,咱们大家一起想办法。越是到这个时候就越要冷静,盲目冒险是不行的,疾病乱投医那也是不......”

  “哎哎!我说老邵!你刚才说什么?”陈沂生猛然一个挥手,生生将邵海山的话彻底打住。

  “我,我说什么?”邵海山低下头想了想,“我是说‘越到这个时候就越要冷静’。”

  “不对!下一句?”

  “盲目冒险是不行的......”

  “再下一句!”

  “急病乱投医......”

  “对对!就是这一句!”老陈沂一拍脑袋,笑呵呵地稳坐在了箱子上。

  “老陈!你有办法了?”邵海山不解地问。陈沂生没有回答他,打开地图又仔细地找了找,忽然,他嘿嘿笑道:“行了!我有办法了!”

  “啥办法?”邵海山被他闹得脑袋都要大了。

  “我说老邵!你们都想想:什么地方是一般人都不愿意去的?而且又是最容易被人忽视的地方?”

  “你就别卖关子了,快说!”邵海山急得捶了他一拳。陈沂生没吭声,用铅笔在地图上画了画,从后车窗送过去,递给了司机白晓光。

  “排长!你这是什么馊主意?”白晓光一看地图上画的目的地,差点没把汽车开进沟里去,“去精神病院?”白晓光哭笑不得。

  “你唧唧歪歪个甚?好好开你的车!”老陈咧着嘴“嘿嘿”笑着,心满意足地在邵海山身边坐下。

  “老陈!你是怎么想出的?”邵海山也是嘿嘿直乐,“还别说,这地方还真就是好去处。嗯!越南鬼子保准想不到。呵呵!”看着战士们憋得通红的脸,老陈得意地解释道:“看看,连你们都没想到,那就更别提越南鬼子喽!其实啊!这地方还是蛮不错的:要床有床,要粮有粮。冷不着饿不着,就是他奶奶的闹了点!没事,不就是几个瘭子吗?你把自己也当成瘭子不就啥事都没有了吗?”老陈话音刚落,众人急忙把嘴都捂住,肩头却是一耸一耸的。

  这解放车突然一颠一颠,走成了蛇形......

  “老陈!可这车怎么办?总不能也开到精神病院里去吧?”

  “白晓光,你就近找条河把车开进去。至于箱子吗?那就带上,反正老子也想知道这上面到底写着啥!”

  “行!”邵海山伸出了大拇指,“还是你老陈脑子够用!”

  “排长!这好像有个针管!”周小米趴在箱子上拔来拔去,拿出个注射器。

  “咦!你这小子,瞎摆弄什么?别碰坏了,放回去。”

  “让我玩玩!呵呵!这东西只看见大夫用过,别说,用起来还真挺过瘾!”周小米举着注射器,满箱子找起了针头。

  “你把那玩意放下!”老陈不愿意了,指着一脸陶醉的周小米说道:“我怎看都觉得你小子不务正业。那玩意是你拿的吗?你就算穿上了白大褂,那也是象个卖年豆包的!”一听这话,周小米赶紧把注射器塞进了箱子......

  
  “报数!”

  “1、2、3、4、5......12......?”女兵们强打着精神,看着排尾那个应该喊“13”的女兵。只见她目不斜视,两眼迷蒙,挺胸抬头,站得笔直。两把小刷子在微风的轻拂下,很调皮地一动一动......

  “排尾出列!”排长一声大喝。也许是男人的嗓门过大,排尾的女兵吓得“哎呀!”一声跳了起来。大眼睛四处瞧瞧:发现所有人的眼睛都集中在了自己的身上!“怎么啦?”她心想。

  排长慢慢走到她的身前,低头冷漠地打量了她一下,看得女兵汗毛都要竖起来了。

  “你叫什么名字?”

  “赵静!”

  “我再告诉你一遍:回答要先说‘报告’!”

  “是!”

  “你叫什么名字?”

  “报告排长!我叫赵静!”

  “大声点!我听不见!”

  “我叫赵静......”女兵们全都笑了——赵静的声音就象蚊子哼哼。

  “笑什么笑?再笑我就让你们哭!”排长气急败坏地喊道。这下子,女兵们全都合上了嘴巴。

  “你很牛是不是?”排长瞪着布满血丝的眼睛问道。赵静翻愣了一下大眼睛,没理他。

  “你牛皮轰轰是不是?”排长气大了,指着赵静的鼻子骂道:“在我看来,你就是个废物,是一个不折不扣,只会吃了睡睡了吃的猪!”这话音一落,赵静“哇”地一声哭了。

  “你哭什么哭?把眼泪给我憋回去!”排长大喝一声,指着墙角道:“你给我一边站着去,好好给我反省反省!”赵静抹着眼泪,一声不吭地站到墙角。排长走过来,把她身子转过去,鼻尖冲墙一按,叫道:“你就给我这么反省,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再入列!”

  “报告排长同志!我有话想说!”陈静绷紧了脸,大声叫道。

  “你?”排长走过来,仔仔细细打量了她一下,从她的左边走到了右边,又从右边走回了左边,“你有话说?”

  “是!”

  “好!你说!”排长停下脚步,站到她的面前,“好!你有什么就说吧!”

  “报告排长!我认为你这是法西斯行为,你不应该用这么下流的话去伤害一个女孩子,而且......”

  “你他妈给老子闭嘴!”排长刚听了两句,就再也控制不住火气了,差点没把陈静给吃了,“你以为你是谁?你不过是一个新兵蛋子!老子吃的盐比你吃的米还多,你凭什么教训我?”

  “排长!”陈静豁出去了,大声质问道:“谁是新兵蛋子?你不过就是个小排长,有什么了不起的?比你大的首长我见得多了,哪一个象你这么神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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