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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硝烟散尽-第39章

小说: 硝烟散尽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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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啥反应?这小子挺狂到是真的。”王进九漫不经心回了一句。

  “照他这么带兵!没三月这兵就全都塌架了!”谢炳炎也不太满意。

  “我说你们俩就不会动动脑子?啊!”袁光不爱听,“你们就没看到这些痞子兵都让他给吓得尿了裤子?”

  “这倒是真的!”王谢二人点点头。

  “现在,至少有一件事是明摆着——那就是这些兵在他面前都狠不起来,对不对?”袁光看着正和徐军李明说着话的陈沂生。

  “连长!你到底啥意思?”二人糊涂了。

  “笨哪!”袁光苦笑一声,“你们要不好好抓抓训练,没准就让这小子比下去了,到时被他压得死死地,我看你们找谁哭去!”说完,他背着手,丢下这两个大眼瞪小眼的部下,哼着小曲向徐军走过去......

  “老陈,再......再喝一碗!”袁光捏着陈沂生的鼻子往下灌。看得徐军李明和几位排长是大眼瞪小眼——这两位刚才还动刀动枪的,可现在好得跟亲兄弟似的,这是哪跟哪啊?

  “连,连长,你,你不象话!咋就俺......俺一个人喝,你,你整俺!”陈沂生用手挥挥眼前乱蹿的金星,满腹牢骚。

  “让你喝你就喝!妈的!白,白用枪指着,指着老子的头啦?”

  “你,你小心眼!谁,谁让你干涉俺,俺,呃!教训那群兵......”

  “你小子牛!你,你这让我今,今后怎么带兵?嗯?是不是军,军长来了你也敢指他的头?”

  “他,他如果妨碍老,老子!老子也一样毙了他舅......”

  看着这两个人越说越没谱,徐军赶忙制止:“行了!都给我闭嘴,这越说越没边儿......”

  “你,你闭嘴!吵什么吵!”袁光一甩手,继续搂着陈沂生的脖子找面子,“说实话,你,你小子是,是挺有一手的......”

  徐军鼻子都要气歪了,刚想掀桌子,却被李明给拦住了。

  “营长!您消消气。”

  “怎么消?现在流行没大没小吗?都象你们这么顶撞上级,这还是部队吗?”

  “要不您说怎么办?袁连长这股气要是不消!您以后让他在侦察连还怎么呆?”

  “那就可以顶撞首长?”

  “总得想个办法把他这面子找齐了才是。”

  “怎么找?”

  “您总不能对陈排长用枪威胁上级不管不问吧?”李明向徐军眨眨眼。徐军半天没言语,的确,照陈沂生这付表现,开除他都是轻的。

  “我看这样吧!”李明小声道:“内部处理:给老陈一个严重警告,再关几天禁闭,至于连长嘛!写份检查交给您。”

  “就这么办吧!”徐军点点头,“要打仗了,总不能把他们都开除了,能打能拼就是本钱,打仗还真就得靠这帮人。妈的,现在这个节骨眼,就是军长遇到这事也没辙。”徐军这也是没办法——别看他现在是副营长,可是说得算的却是营长。有时他觉得都不如下连队去当个连长。睡不着的时候,他想过无数次:要是无名高地那一仗早上去半个小时,到现在怎么也不至于是个副职。“要打个翻身仗”这句话团长吴晨东已经和他说了不止一次。可真要想翻个身,没有这些能打敢玩命的撑着,恐怕这辈子就只能是驮个石碑了。

  这酒喝地挺痛快。袁光搂着陈沂生被人抬着送进禁闭室。陈沂生上任第一天就创造两项纪录:当天提干、两进班房。

  到第二天醒来,陈沂生觉得这个地方挺熟悉挺安静。可袁光却指着他追问为什么搂着他睡了一宿。在陈沂生不清不白地解释当中,他突然问了句:“我他妈和你挺熟吗?”

  风平浪静过了三天,当陈沂生走出班房的时候,上面的作战命令也下达了:伏击越境的越南特工。

  “‘......近日来,越南武装特工不断越过边境,蚕食我国土,侵扰我边民。打死打伤我边民26人。掠走牲畜14头,奸杀妇女3人......’他妈的,还奸杀妇女!”读着简报的陈东对着周围的战友喊了一声,“‘......对于这种公然挑衅行为,我方的态度是明确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我强大的中国人民解放军定以高昂的姿态来面对这些来犯之敌......’”

  “行了行了!就念到这儿吧!”刚从连里开完会回来的陈沂生打断陈东的宣读,清清喉咙道:“又要打仗了,这个,除了老邵,陈东和周小米,你们这群兔崽子里,作为侦查兵没有几个上过战场。换句话说,都是些刚从内地来的有两下子的新兵蛋子。现在是没工夫训练你们了:人家已经骑到脖子上拉屎撒尿,怎么办?要是忍了那还是老爷们吗?我就一句话:打他个舅子的!”

  下面的兵全笑了。

  陈沂生咳嗽一声又道:“这次不能算是什么大仗——伏击个越南土鳖我们这些侦察兵正合适。同时也是给你们这些新兵蛋子长长见识,让我熟悉熟悉你们。还是那句话——怕死就给我趁早滚蛋!为什么这么说呢?你现在滚,命好顶多关个十几二十几年,然后回家让老娘们瞧不起。这也算是保了条小命......”

  邵海山皱皱眉,心想:“有你这么动员的吗?”

  可陈沂生仍然是感觉良好:“......但是到了战场上你敢当逃兵,老子就活剥了你的皮!”他似乎想起什么似的,突然变得两眼血红,一脸杀气。吓得底下的兵没一个敢吱声。

  “你们还有什么要说地没有?”陈沂生看看手下的兵,却发现一个个都耷拉着脑袋。“咦!听连长讲,你们平时不是挺能说的吗?嘎咕话一个胜一个,怎么到了关键的时候都熊啦?”老陈对手下这种表现很不满意。

  “排长!你让我们说什么呀?该怎么干就怎么干,现在就等你一句话了!”底下有个战士答道。

  老陈对这种回答还是挺满意的。正在用一种比较欣赏的眼光注视着这位叫不出名字的士兵时,忽然,人群中站出位脸色黝黑的兵怯生生地问道:“排长!俺有个问题不知该不该问?......”

  “你说吧!”

  “这个......”这黑脸士兵咽咽唾沫,四下看了看,欲言又止。

  “你快说!别象个小媳妇似的。”陈沂生很不耐烦。

  “俺......俺......那俺可就说了......”

  “说吧!”

  “那个......”这个战士看看陈沂生,鼓了鼓勇气,小声问道:“......排长!要是......那个,那个光荣了,这抚血金能给多少?......”

  “这......”陈沂生瞪大眼睛望着这个兵,半天没说出一句话。

第三十五章
“排,排长,算了,俺……俺还是不问了!”这个兵怯生生地看着陈沂生,不由自主地缩缩脖子。

  陈沂生低头想了半天,没言语。这个兵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这种静寂的气氛,弄得大家都不太适应。

  “你叫啥名字?”陈沂生问道,

  “俺,俺叫郑宝财!”那个兵小声回答。

  “郑宝财!”陈沂生轻轻念了一遍他的名字,“如果俺说俺也不知道能给多少钱你信不信?”

  “俺……俺信……”

  “你真地信吗?”陈沂生苦笑着看看他。

  “俺……”郑宝财被陈沂生看得深深低下头去。

  “郑宝财!你他妈是不是皮痒了?”邵海山“腾”地从座位上站起,指着他的鼻子一阵臭骂:“操你奶奶的!你还是不是军人?嗯?你问这话什么意思?嗯?想赚钱你就他妈滚回家去,别来当兵?”他指着大家,“你问问这些战友,哪一个像你这么无耻?我们当兵打仗难道就是为了钱吗?”

  “班长!你误会了俺,俺不是这个意思。”郑宝财急得快要哭了,“俺这是莫法子啊!”他转身向大家鞠躬,边鞠躬边赔不是:“俺这一走不知还能不能回来,可俺决不是怕死鬼……”

  “俺明白!”陈沂生接过话来。细心的战士,可以清楚地看到陈沂生眼中充满了泪。“老邵!你先别急,你就让他把话说完整吧!”邵海山悻悻地坐了下来。可是这时,郑宝财却吓得不敢再说什么了。

  “你是哪里人?”陈沂生问。

  “俺,俺是河南人……”郑宝财吓得不轻,说话都说不清楚。

  “家里有几口人?”陈沂生走到他身边,拍拍他的肩,示意他别紧张。“俺,俺家有九口,俺爹俺娘俺姐俺弟俺妹。”

  “你家里是不是很穷,又欠了债?”

  “是……咦!排长,你咋知道地?俺和旁人莫说过!”

  “俺咋知道?”陈沂生听他这么一说,快要哭了,“俺还知道你一定会是个好兵!”说完,他抓住郑宝财那双大粗手,用力摇了摇一脸莫名其妙的郑宝财。

  “是农村兵的都给我站起来!”陈沂生回身大叫。“呼啦!”一声,站起来一大半。看着这些满脸憨厚,却又雅气未退的战友,陈沂生嘴唇动了动,想说又说不出什么。许久,他举起右手为大家敬个礼,拖着哭腔喊道:“弟兄们!有水平的话我讲不出来,可是我就想说说心里话:你们和我一样,自打穿上这身军装,就是打心眼里把这条命交给国家了。国家养了咱们这么多年,现在国家需要咱们,咱能干什么?就是要豁出这条命,你们说是不是?”

  “是!”

  “有的弟兄家里穷,还有这儿那儿的地方放不下。可是没法子:谁让咱们是军人!是军人你就不能孬,明知有去无回你也得给我硬着头皮上!”他扫了一眼默默无语的战友,“我还是这句话:我绝不勉强谁,想留下的现在还来得及,毕竟你们也都是爹妈养的,除了你们爹妈没有任何人能平白无故地叫你们送死。我今天就破了例:你们有没有不想去的?我批准!”

  众人你瞧瞧我,我看看你,没人吱声。

  “排长!你别说了,是死是活俺跟着你,谁让俺是当兵的?”郑宝财表态了。

  “你们呢?”

  “排长!你下命令吧!咱们也不是孬种!”众人异口同声。

  “好!”陈沂生一捶桌子,“我向你们保证:我陈沂生绝对不会丢下任何一位弟兄。大不了就让咱们在黄泉路上喝个痛快吧!记住我一句话:咱二排没有孬种!”

  夜深了,听着窗外蟋蟀的叫声,陈沂生翻来覆去睡不着。明天就要出发了,行动的任何一个细节都在他脑子里反复思考着。“还是当战士好啊!”他念叨着,当兵的时候,只要服从命令就行了,没这么多烦心事。现在,哪怕是一块压缩干粮,他都要想着什么时候装在哪里合适。

  “排长!你还没睡哪?明天可是要行动了。”他身边的周小米迷迷糊糊催着他。

  “你先睡吧!我还有点事儿。”陈沂生披上衣服,穿鞋走出寝室,来到办公桌前拧开灯。

  “俺该给娘写封信了,从打年初就没给她老人家写过信,她该着急了吧!”想着娘,他就觉得一阵地心酸,“也不知那一百块钱寄到没有,今年的饥荒该是还上了吧?”想着娘就着火盆暗淡的火光缝缝补补的样子,眼睛一湿,再也忍不住落下泪来。

  抹把脸,从抽屉里掏出一张白纸,又从周小米的挎包里摸出一管钢笔,甩了甩,哈哈气,郑重地在纸上歪歪扭扭地写道:

  “娘!俺是小宰(崽)子,您老身体还好吗?俺一切都好,您老别惦记!俺在部队一切都挺好,最近还提了排长,就和村里的小队长差不多,手下管着三十来号人。俺现在要拿工资了,这下子咱家就有了盼头,等还了债,俺再给您老娶个儿媳妇,咱们一家人舒舒坦坦过日子。

  俺在部队表现可好了,连长指导员对俺和亲弟兄一样,有什么好的都想着俺,他们还说有空就和俺一起去看您老人家。说实话,俺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好的战友和兄弟。

  您老上次来信说家里面又给俺介绍个对象,俺想过了,还是算了吧!主要是现在很忙,没时间去考虑个人问题。再说咱家这条件,就是人家不嫌弃咱,也别让人家一过门就跟着背了一身债不是?咱可别害了人家。

  娘!您老现在年纪大了,要多注意身子,地里的那些活儿,能不干就不要干了,咱家是军属,村里会照顾的。我这几年不在家,也没少麻烦左邻右舍的乡亲,你替俺向他们带个好,就说谢谢他们,俺这辈子是不会忘记这些乡亲们的。对了,刘二叔还好吗?俺走的时候他的肚子老疼,去医院看看吧!别为了省那几个钱耽误了治病。张二婶家的老三现在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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