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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硝烟散尽-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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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就没见过象你这么调皮捣蛋的丫头。”陈沂生捂着伤口悻悻地说道,“你要是我的兵,我非得治你个拉......”红着脸,他把后面的话咽下去了,但是他已经看到赵静又瞪起了大眼睛。

  “说呀!怎么不说啦?你到底想治我个拉什么?”赵静笑眯眯地看着陈沂生,一脸地期待。陈沂生舔舔嘴唇,后面那个字还真说不出来。

  “咦!”赵静又大惊小怪起来,“喂!农村兵,你怎么不说‘俺’啦?”

  陈沂生没往心里去,心想:“这你也大惊小怪,太夸张了吧?”

  见陈沂生没理她,赵静抬起右脚就向陈沂生的臀部招呼。可是陈沂生反应极快,小腹一收,轻轻松松避将过去。弄得赵静差点没闪了腰。

  “谁让你躲的?”赵静很生气,“躲得到是蛮快的!”

  “我们老家的规矩:不能让女人打,要不然一辈子是个窝囊废!”

  “呦嗬?看不出你还挺迷信的。我问你,你小时候没让你妈妈揍过吗?”

  “这......好像是有!”

  “那你现在是窝囊废吗?”

  “这个......”陈沂生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嗫嚅着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他要说是,那么这以后也就不用再做人了。要说不是,那好!赵静保不准还要踢他一脚。甭说陈沂生,就是别人碰到赵静这么个小顽主也没有不吃亏的。要论斗嘴,十个陈沂生也不是这个小丫头的对手。

  二人渐渐走出胡同口,突然,赵静一摆手叫道:“停!”吓得陈沂生差点没撞到她身上,“你又要干什么?”陈沂生对这个小祖宗有些头疼,言语之中有了怨气。

  赵静抬起袖子仔仔细细嗅了嗅,又掉头闻了闻陈沂生,忽然道:“农村兵!......”

  “是陈沂生!”

  “对对!那个陈沂生!”赵静没理会陈沂生的纠正,“你送我回家!”

  “什么?”陈沂生的脸上尴尬起来,“这个......我......我......不太好吧!”

  “你想什么呢?”赵静鼓起了腮,小刷子一抖一抖,“别搞不清情况好不好!”她指了指陈沂生的衣服,“和你跑这一路,受您老人家‘熏陶’,我都变臭了,这要是我一个人走那还不丢死人啦?有你送那别人就是闻到臭味也不会以为是我的,明白了吗?”

  陈沂生心道:“明白是明白了,原来你拿俺当枪使!”顺手摘下领章帽徽。

  毕竟是个外表及其可爱的小姑娘的请求,陈沂生没好意思拒绝,勉强跟在赵静身后,不过这心里总有些怪怪地。赵静可不是位老实主儿:忽而买这个,忽而又觉得不好,拉着陈沂生向回走,找售货员“谈判”,本来不算太远的路程却足足花费了数倍的时间。

  抱着一大堆锅碗瓢盆什么的,陈沂生从心里祷告这项特殊的差事快点结束。“你好象不太高兴!”赵静用眼睛闪了闪他。

  “没有!”

  “回答得好勉强呦!”赵静皱着小鼻子有些不太满意。

  “没有!真的煤油!”

  “煤油?还火柴呢!呵呵......”赵静笑弯了腰,“你可真逗!”好半天,她才止住笑,拍拍陈沂生的肩膀道:“看你这么辛苦,来!犒劳犒劳你。张嘴!”说完,一块巧克力塞进陈沂生的嘴里。

  巧克力可真甜,陈沂生含在嘴里,久久不忍把它嚼碎。

  “好吃吗?”赵静忽现着小酒窝,问他。

  “好吃......”

  “张嘴!再给你一块。”赵静又仔仔细细剥了一块,轻轻塞进他的嘴里。陈沂生认真地品着滋味,一脸的陶醉,看得赵静以为这巧克力是给领导人特供的。

  “好吃!比你在越南时候给我的那一块还好吃!”陈沂生赞道。赵静笑了笑,从口袋中掏出一大把塞进陈沂生的口袋中道:“好吃你就都拿着吧!回去慢慢吃。”

  那白皙柔软的小手在陈沂生口袋中一进一出,留下的温热激得陈沂生打了个颤,一股子火辣辣麻酥酥的电流从头顶涌向了脚底,幸福得他就觉得一朵鲜花正在开放似的。

  “你没事吧?”赵静很奇怪地上下打量着他。也难怪!陈沂生吃了蜜糖似的表情,令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都觉得好笑不已。

  “啊!啊!我......”还没得陈沂生反应过来,赵静扫了扫路人,迅速拉着他走到一处路灯照不到的偏僻角落。

  “我......我......”陈沂生想说话,可是又说不出什么。

  “瞧你那副傻瓜相!”赵静忍不住笑了出来,“是不是魂都没了?”看着陈沂生抱着盆盆罐罐傻呆呆瞅着她的表情,突然,赵静的脸也红了......

  “看什么看?再看我可就不客气了!”她扬起小拳头威胁。可这时的陈沂生,却突然闪出一个念头:“要是能让她再打上一打那该多好啊!......”赵静挥动着拳头,并没有落在陈沂生的身上,只是摇晃着,许久,她突然有了一种落不下去的感觉。于是两个人就这么站着,一个盼望着打,一个却又打不下去。

  “农村兵!你可真傻......”赵静定了定心神,长出了一口气,在陈沂生失望的眼神中慢慢地放下拳头。

  “我们快走好么?时间久了我妈妈该着急了!”赵静有生以来说出了她最温柔的一句话,事实上,就连她都不明白为什么会是这样。陈沂生点点头,默默地跟着赵静一言不发,而赵静,也难得对得起一回她的名字——静静地不发一言。两个人就这么走着,眼看就要到赵静家的小将军楼了,赵静这才转过身道:“我要到家了,谢谢你!我......”

  “我再送你一程好么?就到拐角那棵树!”陈沂生急切地望着赵静。赵静低头想了想,突然仰起头微笑着看了看陈沂生,点点头道:“好吧!既然是哥们,那就送佛送到西,免得我还要叫警卫帮忙。”

  “哥们?”陈沂生的心里突然又涌出了一种令他说不明白的失落......“是呀!哥们......对对!谁让咱们是哥们呢?不帮哥们还能帮谁!”陈沂生忙点头应承。

  赵静在身前叉着手,边走边轻轻地微笑,也不知道她想些什么,总之,那是一种难得的安静。

  “听说你要上大学了?”陈沂生小心地问。

  “噢?你消息蛮灵通的嘛!”赵静斜着眼睛看着他。陈沂生不知道这句话是说对了还是说错了。

  “没错!九月份一开学我就要到广州报道了。”她看看不远处的家门停下来,转身对陈沂生说道:“其实我不想念什么军医,我只想拿把枪象你们男兵一样在战场上冲锋。可是有时候我的一切并不是我自己说了就算。”脸上露出了深深地遗憾。

  “你还想打枪吗?”陈沂生急切地问。

  赵静的眼里闪出了一道火花:“你能教我吗?对了!只要你教我我一定可以变成神射手!”她快乐的象只小雀。

  “行!只要你想学。”陈沂生脱口而出。

  “那好!咱们一言为定,拉钩!”说完,她伸出白白嫩嫩纤细的小指。很愉快地在陈沂生的大手上拉了拉。随后接过盆盆罐罐,飞也似的跑了,边跑还边喊道:“不许骗我呦!”挥挥手,“再见!农村兵!”

  “再见!”陈沂生望着赵静消失在门后的身影,举起右手郑重地敬了个军礼......

  又是一个月过去了,陈沂生每天神出鬼没,没人知道他究竟干了些什么。部队里疯传了一阵纠察被打事件,可是最后又悄然无声了。

  陈沂生从那之后再也没有见到赵静,每天晚上他从老邢那里回来,总是悄悄兜个大圈子,在赵静家的小将军楼前转上几转。有时赶上有人出入,他还象作贼似的躲来躲去.说心里话,他很想再一次见到赵静,可是又怕见到赵静。每次提起这个令人头疼的小丫头时,他心里总有一种怪怪地感觉,那感觉说不好,就想吃了巧克力一样......

  “真要见了她我能说什么呢?”陈沂生无数次地反问自己,“就说你还想不想练习打枪?”摇摇头,他觉得自己找赵静的目的似乎并不单纯是为了练枪。那种感觉,很古怪,每次一提“遭、凿、早、赵”或是“精、警、静”他的心就跳动得厉害,身上就像是被火烧了一般。现在哪怕就是看她一看——只是看她一眼,哪怕只有一秒钟,他都觉得心里能舒服一些,能多吃几个馒头。

  “我这是怎么了?”他无数次地问自己,“难道我是......”他不敢再想,“不不!俺只是个兵,只是个农村兵。她可是首长家的......我没资格......”

  有什么办法呢?人与人之间有时就是这么矛盾:本来在生理条件下及其平等的人,可一旦扯上政治经济背景,就变得及其不平等了。

  “我还是本本分分做我的兵吧!”陈沂生极其痛苦地压抑着自己的躁动。

  “全体集合!”门外响起了一阵紧急集合哨。陈沂生立即从床上跳起,边穿衣服便推睡得正香的霍保生。

  “干什么啊!”霍保生揉着眼睛,“你又闹什么妖蛾子?”猛然,他打了个激灵,侧耳向门外听了听......“二少,帮我把裤子拿过来!”

  陈沂生也顾不上别的,抓起一条裤子就扔过去。

  “啊呀!错了,这是衬裤,这天气谁还穿衬裤?”霍保生急得直埋怨。

  “那你自己找!睡觉前也不把东西放好!”陈沂生也没好气。

  “谁知道礼拜天他还搞紧急集合?奶奶地,没事吃饱了撑地......”

  陈沂生没空和他耍嘴皮子,扎好武装带,全副武装就冲出去了......

  “全体都有了!”于自立看了看表,又扫了一扫最后扎进队伍中的霍保生,阻止了值星干部的报告叫道:“听我命令!立正!!!向右看齐!!!”众人赶紧就此调整好自己的位置。“向前看!!!”于自立快步走到队前道:“请稍齐!......算是对不住大家了,把你们从热被窝里叫出来没有别的事情,主要是看看你们在紧急状态下的反应能力。不过我很失望,你们这些兵简直就连垃圾都不如。你们知道从警报吹响到你们集结完毕用了多少时间吗?十五分钟呐!我的同志们。这要是敌人真的打进来,能给你们多少个十五分钟?你们早就被人家给剁成陷儿了。”他叹了口气,又道“你们现在认为你们这个十五分钟的质量又如何呢?你们很满意是不是?”他冷眼扫扫众人,“全体都有了,立正!!!今天的科目,全副武装十公里越野。由我带队,前排跟上!”说完,他领着前排战士先行出发了。不过,他先领着众人在操场上飞快跑了三圈,四下看了看,随后才折身跑出了大门......

  望着队伍远去的背影,从黑暗中走出两个人来。

  “何宽,你看清楚没有是哪个人?”领头的干部问。

  “看清楚了冯处长,他跑步的姿势我这辈子都忘不了:就是第二排正数第六个。”

  “那好,你回去签个字。”冯刚望着空荡荡的操场,心里不知在想着什么。

  “你这么晚找我有什么事?”望着刘卫国沉默不语的表情,冯刚从心里涌出一阵不快。

  “听说,陈沂生又闯祸了?”刘卫国看了看冯刚。

  “你消息倒是蛮灵通的?”

  “这个你不用管,我只是想知道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

  “这件事还没有最后定性!”

  “为什么?就这么件小事情你们还拖拖拉拉的?”

  “你懂什么?”冯刚厌恶地将烟头掐灭,“你知不知道这件事有多复杂?”

  “复杂什么?”

  “何宽那个笨蛋也不动动脑子,一口咬定是两个人——一男一女,经过我们调查,那个女的是赵军长的宝贝千金,你想想,这让我们怎么处理?就是现在,赵军长还不知道这件事呢!”

  刘卫国听了这番话,不出声了。看着刘卫国这副样子,冯刚心中暗道:“这小子毕竟年轻,还毛嫩哪!阴险有余可经验不够。嗯!就这沉不住气的劲儿,还得好好历练历练。妈的,他这副死了老娘的德行,哪像个战斗英雄,也不知道这小子是命好还是越南人比较苯,他是怎么活下来的?”

  “我还听说那个侦察连暂不调动了?”刘卫国平静地问了一句。

  “你放心!决定的事就不会改变。老首长既然决定了,这件事情就不会石沉大海。本来是要等考核结束后再叫他随队出发,可是这小子太能惹事,留在身边总不是个办法,老首长指示还是叫他尽早滚蛋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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