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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雾帆岛-第27章

小说: 雾帆岛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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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著男孩吓得蹲缩在地上,开始不停地发抖,仿佛眼前的三个人,马上要杀了他。

唐休拿了一包饼干,像打算安抚一只刚领回家的流浪狗那样,夸张地向前递过去,小心到不能再小心。

土著男孩根本不看递过来的食物,或许他根本就识别不出那是食物,反而蜷缩得更厉害,担心那包饼干是可以伤害他的武器。

苍图接过唐休手上的饼干,撕开精美的包装自己咬了一片,做出非常可口的样子,然后把整包洒在地上,像喂一只鸡。

土著男孩依旧不看食物,只焦急地望去窗口,试图像一只不慎闯进民宅的麻雀,再呼啦一下飞逃出去。

花梨莎递给苍图一支笔和一张白纸,苍图很快画了几个简单的图案,上面是三个成人,护送一个小野人走在丛林里,最后小野人扑进了大野人的怀抱。

土著男孩看了这张画纸之后,似乎明白了三个陌生人的意思,可他却变得更加焦虑不安。

花梨莎疑惑地望了苍图一眼,苍图示意大家赶紧背上行李,跟着男孩进入丛林。

旅社外面,潮湿的空气泛着闷热。几个皮肤与黑人近似原住民,顶着热辣辣的日头,咧着嘴,露着白牙,蠕动在街道上。他们手上推着泡沫箱,一边叫卖着冷饮,一边眼巴巴地望着每一位经过身边的游客,就仿佛不是在卖东西,而是在乞求别人买东西。

苍图几个人并不理会这些劣质的冷饮食品,也不去看那些小商贩的眼神。对于外地游客而言,本地人的贫穷,并不是一件值得关注的事,那注定属于漫不经心和听天由命的民众。

快走出雅皮因小镇时,男孩看上去很乖。既便如此,苍图还是紧紧贴着他走,提防这个野小子突然跑掉。

一辆警车从对面缓缓驶来,土著男孩好像很害怕,赶紧躲到苍图身后。

唐休与花梨莎对视了一眼,谨慎地低声说:“瞧,这个野小子很有心机,也感觉到附近有许多杀手在冒充警察。”

警车越来越近,几个人靠在路边让开。可就在这个时候,土著男孩突然从苍图背后跳了出来,向警车高声叫喊:“help!help…me!”

三个人谁都没有想到,眼前这个雾鬃部落出来的土著小子,与现代文明相差了几千年的小野人,竟然在警车擦身而过之时,放声呼喊救命。

苍图出手如电,一把捂住了土著男孩的嘴,然后背过身去。唐休和花梨莎立刻并肩,挡在了苍图前面。

警车开了过来,里面的确坐着一名雅皮因警察,只因天气炎热,那家伙摇紧了车窗,一边在里面吹空调,一边甩头晃脑地听着爵士音乐。

唐休和花梨莎并在一起,向车里的警察报以微笑。车内那名警察,似乎不太愿意破坏了车内凉爽的温度,望着三名外国游客,也只是轻轻微笑了一下,猛踩一脚油门就走掉了。

“你这滑头小子……”苍图也吓出了一身冷汗,扳起土著男孩的脸,想骂他,却又止住了。他重重吁了一口气,释放掉怒气之后,剩在脸上的却是释然。

“你会讲英语?”苍图用英文问土著男孩。唐休和花梨莎也充满期待地望着土著男孩。

可是,土著男孩还是一个劲儿地说:“help,help……”

三个人顿时又失望起来。

苍图有些惋惜地说:“这很可能是部落里的酋长,教给他们的一句话,然后放了很多族人冲出雨林,向沿岸的人求助。”

小镇东面有一片树林,土著男孩一走进去,就开始脱掉身上的衣服,再捡起泥巴涂抹全身。

苍图把草藤鞋和猴子皮做的裤衩丢给了土著男孩,又把那些挂满动物獠牙的饰物也给了他。

与此同时,三个成人也换好了丛林迷彩装,背上了长短武器,甚至把脸也涂上了重重的迷彩油。

望着三个人的装束,土著男孩像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赶紧一摸自己的项链,轻轻一捏,这才发觉里面的一颗钻石不见了。他瞬间倒抽一口凉气,撒腿就往密集的丛林深处钻,看上去竟是那样的惊恐和不安。

“野小子!你想逃?”苍图像一只滑行在树林间的鹞鹰,起伏跳跃着,直追向那飞窜的土著男孩。

“呀!苍图说得没错,这种野人一旦进了丛林,真如梭鱼钻了水一样,行动太敏捷了。”唐休对着花梨莎惊叹。

可是花梨莎已经跑在了前面,紧紧尾随苍图而去。唐休只好捡起苍图丢在地上的行李,赶紧跟了上去,以防自己掉队。

跑了足足有十分钟,苍图总算把那个土著男孩按倒在地,然后掏出绳子捆他。

“help,help……”土著男孩气喘着,依旧有气无力地重复着说救命,但却不懂得叫喊。

花梨莎追了上来,满面娇红地喘着说:“这个小野人,鬼精得很,再让他这么跑,说不定会把咱们带入陷阱。”

苍图背绑了土著男孩的双手,抬眼再看周遭的丛林时,才发觉各种乔木和藤萝郁郁葱葱,高大浓密的树冠,几乎遮盖了天空。

第二十三章:小土著的呼救(2)

唐休背了双份行李,跟上来较慢。他双手杵在膝盖上,大口大口地呼吸,还指着土著男孩说:“忘恩负义的小东西,是我们救了你的命!跑什么跑?”

忽然,唐休又诧异道:“他好像在哭?”

土著男孩不停地张望三张绿油油的脸,两个眼角果然在淌泪。但那看上去又不像是哭,他表情木然,倒像是在流汗。

“走!”苍图提起了土著男孩,推了他一把,令他像一条领路的狗,摇摇摆摆走在前面。

“他会不会是害怕我们的枪?或者是我们的装束?在一个野人眼中,只会靠外表辨别善恶。”花梨莎忧心忡忡地对苍图说。

“有可能。之前杀他们的人,和我们的装束看上去差不多。”苍图轻声回答着,虽然牵了土著男孩开路,眼睛却始终灵动地盯着周围。

土著男孩不愧在丛林中长大,即使被苍图牵在手里,可走路的速度丝毫不减。原本看上去被一团藤蔓堵住的路,正常人无法通过,可土著男孩却像知道先机一样,很自然地撞上去,果然可以通过,令三个现代人大有“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快感。

唐休感觉这样走起来舒服多了,就对苍图说:“这小野人简直是一条导盲犬。别说咱们有眼睛,就算是瞎子,只要牵着他,都可以完好无损地走出去。”

“他为什么一直在哭?”花梨莎一直很谨慎,不由地问了苍图一句。

苍图有些迟疑,说:“这小东西好像不信任我们!以为我们要找他的部落,然后杀光他的族人。”

“你看他走路的速度,为何越来越快?会不会把我们往陷阱处引领?”花梨莎又质疑地问。

丛林中混响着各种虫鸣,听久了就会觉得只有两三只在叫。金刚鹦鹉和各种相貌吓人的猴子,在头顶飞来窜去,见到三个大人牵着一个小野人在林下行走,竟然会怪叫几声。也不知平时是不是被野人狩猎惨了,此时故意幸灾乐祸。

土著男孩越走越快,像一条发现了猎物的狗,拽都拽他不住。苍图让唐休和花梨莎子弹上堂,自己也掏出了手枪,开始跟着土著小野人奔跑起来。

很快,他们听到了水响,走出林子后,一条亚马逊支流蜿蜒在眼前。几只正在河中捕鱼的水獭,竖着小耳朵,瞪着黑眼珠儿,见到陌生人突然闯出来,立刻嗷嗷地叫唤,彼此预警。

土著男孩不顾一切,冲向一堆枯木,那里横七竖八倒折着许多大树干,不过树干早已晒成白骨之色。

河中的几只水獭叫得更刺耳,仿佛在抗议人类靠近它们的巢穴。可这些小东西,却没有一只敢靠近过来。

土著男孩站在枯木前,由于双手被倒绑了,竟急得在岸边直跳,用脚去踢那些盖在一起的树干。

苍图立刻明白了什么,而且一股狂喜开始冲撞他的心头。唐休站在后面,虽然抱着枪,却也两眼发直。自言自语道:“上苍保佑!底下不会埋着一箱宝石吧?”

花梨莎并不喜形于色,而是狠狠瞪了唐休一眼,示意他和自己保持队形,举枪看护好四周。

苍图并不给土著男孩松绑,而是把绳子栓在树干上,自己冲过去搬挪那些压着的树干。

很快,树干下露出一个圆形的像锅盖一样的东西,起初竟把苍图吓了一跳,误以为底下趴着一只巨龟。

那扇巨大的龟壳下面,并不是一只千年老龟,而是人工挖出来的圆形土洞。一个更小的野人,蜷缩在里面,好像已经窒息了。

苍图一把将土洞里面的小野人揪了出来,竟发现这是一个女野人,年纪不过七八岁,与土著男孩同样的装束。

只不过,这个土著女孩已经嘴唇发白,眼睛紧闭,像是昏迷了很久。土著男孩一下扑了过来,跪在土著小女孩面前,呱呱呜呜地讲着土语,眼角汩汩流泪。

“help,help……”土著男孩又重复起那句求救的英语,此刻他心慌不已,一双明亮的眼睛里,充满了哀伤,直直地望着苍图,却又不断看向唐休和花梨莎。

众人都看明白了,这个土著小女孩,极可能是土著男孩的妹妹,他们在逃避追杀时,哥哥把妹妹埋在水獭的窝旁,然后用自己的盾牌盖住,再以树干压牢固,防止鳄鱼和森蚺吃掉妹妹。

而后,这个土著男孩朝南边的河岸跑,引开了追杀者,最终自己被打进河里。也恰巧被苍图等人看到,这才捡回了性命。现在也找到了他的小妹妹。

土著小女孩的右腿有伤,苍图撕开了包在上面的树叶,却见伤口已经浮肿。

“是枪伤!”苍图眯着被阳光照射的眼睛,警觉地环视了四周一眼。发觉四周并无可疑迹象,这才抱起土著小女孩,躲进树林一处阴凉的地方。

他们给土著小姑娘喂了些水,又打了一支针剂,这才开始清理伤口。经过一番抢救,众人总算松了口气,也不管土著男孩能否听懂,苍图依然用英文讲:“呼吸平稳了,小命算是保住了。”

说这些话的时候,苍图故意展示出一副抢救无效的表情,而土著男孩却释然了。这无不让苍图暗自窃喜——野人小子绝对不只是会一句英文。

苍图拿出从土著男孩身上取下的钻石,捏到土著男孩眼前,故作责难地说:“听着!这东西会给你们带来厄运。”

土著男孩疑惑地看着苍图,好像有了一丝触动。

“你想冲出丛林求助?可你根本不懂现代人的生存法则。在他们眼里,你们不过是些没毛的猴子,任何人都可以拿走你的项链,再把你推进河里。我们才是你的‘help’,我知道你会一些英语,如果你不肯与我们沟通,那你永远是一只没毛的猴子。”

苍图咄咄逼人地说着,他的话令唐休和花梨莎也觉得危言耸听。

第二十四章:误入凶蛮之地(1)

土著男孩需要被人相信,可他又不知道该相信谁,他那暗淡的目光,在三张现代人的脸上做着选择,选择要不要接受这种被迫的相信。

最终,他看到了仍在昏睡的妹妹,这令他变得安静和沉着,缓缓开了口:“My…names…Kun…Papa!”

“昆帕帕?”苍图双眸一亮,盯着土著男孩的脸,很是认可地点着头。“谁教会了你英语?你们部落里的人,都会这种语言吗?”苍图又问。

昆帕帕抱着膝盖,垂着头也摇着头,“五年前,有三个美国探险家,被部落里的族人抓住了。我们的酋长说,这些白肤色的人是魔鬼,放走了会给部落带来灾祸。所以就把他们囚禁起来,由我天天送饭。”

昆帕帕的话,听得唐休和花梨莎面面相觑,被野蛮人囚禁在潮湿闷热的丛林五年,可是比坐牢的滋味还难受。然而,他俩又不禁想到,像这样的不幸,很可能会重复在他们三个现代人身上。

唐休显得有些急切,赶忙追问道:“那三个美国人还活着吗?”

昆帕帕摇头,令人失望之余,忽然又点了点头。

苍图预感到事有蹊跷,却并不急于追问,而是拿了一包饼干递给昆帕帕,淡淡地说:“不要紧张,边吃边说,到底怎么了?”

昆帕帕应该很久没吃东西,一包饼干被他三口化作一口咬掉,眨眼吃光了。他抹着嘴,眼睛里泛着潮湿,说:“焰鬃部落要把我们灭族。他们本是雾鬃部落的一支,与我们界定着领地,遵守着契约。可自从天上的星星洒落下来,丛林里就出现了许多可怕的东西,和你们外形一样,几百米之外,就能杀掉我们族人。”

苍图点了点头,扮着一张富有同情的脸,关切而又危言耸听地说:“知道他们为什么杀你们吗?”

昆帕帕猛然抬起了脸,既渴望又惊恐地瞪着苍图。

“你们惹上了最心狠手辣的现代人!令你们自相残杀,只是他们策划的第一步。”

昆帕帕并未显得惊讶,只是眼中闪过一丝诡异,他说:“那三个关在地窖的美国人,一直在骂我们酋长,说这是报应,上帝的惩罚。”

“任何被囚禁在地窖五年的动物,都会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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