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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晓园偷欢-第5章

小说: 晓园偷欢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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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怔忡,一句话也回不出来。
  他默默走过她身边,沉重的脚步声诉说着无奈与恼怒。
  她无言垂首,感觉酸涩的眼眶正某种温热的液体所占据。
  他的脚步声渐渐远了。
  满溢的泪水滑下眼角,令她满脸泪痕。
  他的脚步声几乎听不见了。
  一股沉寂击中她的心。“云哥。”再也忍不住地,她追了上去。“哇!”却一脚绊到地上突起的石砖,砰一声,跌了个五体投地。
  “唔!”手肘、膝盖间顿时感到一阵痛楚,她身子狠狠一颤,几乎丧失了再往前进的力气。
  可她还是挣扎着爬了起来,不为别的,只是……不想就这样与他分开。
  踉跄的脚步继续向前迈进,一步、两步、三步……咚!她又踢到某样东西,身子失去平衡。
  “啊——”尖叫声还卡在喉口,她纤细的身子已跌入一方宽广的胸膛中。
  匡云西叹口气,扶她站稳脚步。“小心点。”他话一说完,立刻放开她。
  她呆呆地站着,任他的气味再度远离她一寸、两寸、三寸……
  不一会儿,她已经察觉不到他的温暖。
  心里顿时空白一片。以前不会这样的,尤其在父母俱亡后,她学会了独立,明白这世上没有一个人可以一生一世伴着另一个人,总会有人先走、有人被留下。
  而她一直是留下的那一个,独自品味着寂寞和孤独。
  她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事实上,住在大杂院的这些日子里,她已逐渐摆脱凡事必有人服侍的生活,颠簸却坚强地迈向新的人生。
  然而自从云哥出现后,她又变得软弱了,为了他,每每乍喜还忧、且乐且惧。
  她厘不清心底的刺痛是什么,但——
  “不要走。”她非常清楚,她不要与他分离。
  听见她的呼喊,他以为自己听错了,可下一瞬间,软玉温香扑进怀里。
  “芙妹!”他怔忡。
  “对不起,谢谢你,”印秋芙螓首埋在他胸前,泪珠儿一滴滴湿了他衣襟。
  他愣了一下,唇角轻轻弯了起来,“不客气。”不知为什么,她哭得恁般伤心,他却觉得开心,好像……
  对了,在他濒临西境的领地上,崇山峻岭,长年自雪冰封,想要见着一抹绿,得费上千辛万苦,
  可当那细心呵护的种子发出嫩芽,青翠翠地迎风招展时,天大的辛苦也有了回报,
  啊!原来他也不是多么君子的人,他还是想要报偿的——她的依赖。
  印秋芙终于决定接受运功逼毒的治疗方法。
  原以为云哥会乐于接受,毕竟,不必再日日尝试那危险至极的草药,搞得自己上吐下泻,怎么想都是件好事。
  谁知,他呆滞了好几天。
  真到秦冰看不过去,一巴掌扇回他的神智。“你到底在蘑菇些什么?先前印小姐怕羞,不允逼毒…事已耽搁了不少时间。如今,她好不容易答应了,你又东拖西延的,是希望她毒入五脏六腑,直到无法可治吗?”
  匡云西哀怨地吐了口长气,“就准芙妹怕羞,不许我害臊吗?我可也是头一回在姑娘家面前脱光衣服耶!”
  他这话一出,教所有人笑晕了好几天,
  可没人相信他,
  虽然天雷帮乃武林一大派,常人难窥其真容,但他们起码听过流言,知道其少帮主年少风流,生平无大志,最爱寻花问柳。
  匡云西居然说他没在女子面前宽过农,谁信哪!
  马大婶首先抢白他一顿。“你是没自动在姑娘家眼前脱过衣!没关系、没关系,马大婶可以代劳,”说着,她就想去剥他衣服。
  “喂!”匡云西远远跳开一大步。“不管是自动,还是被动,我从没干过那件事。”
  “我说姑爷啊!你这样推三阻四的,该不会是想讨红包吧!”安伯啐他一口。
  匡云西怔了下,别怪他没见识。不知花街姑娘对于初次经验的小伙子有给红包、讨个彩头的习俗,
  其实他出生皇家,真想风流,随手一招,富娥舞姬蜂拥而至,还需要上青楼吗?只是他不喜欢罢了。
  尔后,西荻国势日微,忧烦政务民情的时间都不够了,哪有空闲上青楼踩踏,
  就这样,匡云西度过了纯洁无邪的三十余年,至今,仍旧是童子鸡一只。
  男女间的甜头他没尝过,倒是练功得了不少好处,童子身让他的“少阳神功”威猛无匹,成年以来,未遇任何敌手。
  他是真的单纯、非常、非常地——无知。
  “原来第一次在姑娘面前宽衣有红包可拿啊!”他恍然大悟,伸出手。“那么你们谁要赏我红包呢?”
  一堆人又当场笑翻了。
  印秋芙酡虹着一张娇颜,险些无地自容。
  “云哥,他们跟你闹着玩的,你别当真!”他怎能跟她要虹包,他们之间又不是那种关系。
  “可是……”他真的羞啊!
  “你烦不烦哪?”马大婶耐性告罄,一双肥厚的大手揽腰抱住匡云西,“老头子,剥衣服啊!”她朝安伯打招呼。
  “喔,来了。”两个人四手齐出,脱起匡云西衣服。
  匡云西也不是挣不脱,只是面对一老弱、一妇孺,还真是下不了重手脱困。再则,他本性温和,与大杂院里的人玩闹惯了,还真是板不出一张酷脸喝退来人。
  最后,终于被赶鸭子上架,卸去了全身衣衫。
  秦冰在发现匡云西落入那对可怕男女的魔掌后,即刻快乐地招呼印秋芙走人。
  秦冰不是害羞,不敢看男子身体;也非担心印秋芙尴尬,而是料定了匡云西保不住衣衫,不如快快哄着印秋芙回房,准备好一切,让匡云西随时可以开始为她运功逼毒。
  果然,秦冰和印秋芙回房不过一刻钟,匡云西已被脱得只剩罩衣一件,丢入房内。
  小小的空间仅容三、五人站立,十足地狭窄,却因屋顶开了一个大大的天窗射进光,空气流通而不显窒闷。
  这是大杂院里的住客在印秋芙答应接受运功疗毒后,合众人之力搭建而成的房间房小而简陋,虽然一点也不豪华,但心意满满。
  房间正中央垂挂着一袭各色碎布拼凑而成的帘幕,隔出两个空间,东边看不到西,西方亦无缘目睹东方奇景,专供匡云西与印秋芙运功逼毒用,方便他们裸裎相对、又不损双方名节。
  当匡云西踏入房内,印秋芙已在另一边卸去全身衣衫,由秦冰陪伴着,等待他的到来。听到房门开关声,她轻柔唤了声。“云哥。”
  匡云西一时僵如木雕。
  他发誓,原先他是一点遐想也没有的,毕竟运功逼毒不比一般治疗,一个不小心,丢的不是一条命,而是两条。
  可听着帘幕后传来印秋芙娇软的唤声,他身子莫名热了起来。
  想像她白玉般的胴体正赤裸裸地横陈对面,婀娜多姿、娇美动人,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剧烈得对面都听得到。
  印秋芙一听,怎不知他的想法?无边幻境亦在她脑海里一幕转过一幕,不多时,她面色火红更胜天边红霓。
  秦冰看看这边、又听听那边,阴沉的哼声喷出鼻端,就如天降冰水,倏地淋在两块烧红的烙铁上。
  “两位若想死,请继续想像,否则,最好收敛心魔,以免走火入魔,逼毒不成反伤己身。”
  匡云西和印秋芙给那一喝叫得面红耳赤,久久无法回神。
  秦冰又待片刻,才长叹一声打破沈寂。“请问你们准备好要开始了吗?”她话一落,帘幕对面就传来一记碰咚声。
  “云哥!”印秋芙惊喊一声。
  “没事、没事,摔一跤罢了!”他摸着鼻子站起来,撞得好痛。
  秦冰翻了个白眼。“奇怪了,明明遮得密密实实,啥儿也看不见,你们又有什么好慌张的?”
  匡云西边脱下最后一件衣衫边说:“你不知道,这世上最可怕的莫过于想像吗?”
  “不知道。”秦冰爽快回答。
  “芙妹呢!”他问。
  印秋芙想了一下。“世人皆怕鬼,可谁见过鬼?”
  “什么?”他们在打哑谜啊!秦冰一头雾水。
  匡云西却懂,真正的知心不必说得太明。
  “意思是,大家都说鬼怪可怕,但有谁真正碰过鬼怪!一切不过是想像作祟。”就好比他脑海里尽转着印秋芙娇啼婉转的俏模样而心神不宁般,她本人也许不是那样,可是在他的想像中,她就是这么美。
  唉!垂下这袭遮蔽用的帘幕不知是好?还是不好?
  他看不见她、她亦瞧不着他,可想像力依旧将他两人紧紧相系,激起的火花或者更胜亲眼目睹也说不定。
  第四章
  印秋芙不知道,原来运功逼毒是件如此痛苦的事。
  匡云西强大的内力似一柄烧红的烙铁,强硬地窜过她的体肤、凿开闭塞的筋络,一分分、一寸寸逐退留存在她体内的毒素。
  那疼痛在她的头顶爆炸,她险些当场昏厥了过去。
  秦冰看她浑身发颤,一张清秀娇颜扭曲变形,差一点点想高喊匡云西住手,再下去她要死了。
  但印秋芙阻止了秦冰。
  她拼着最后一丝力气对秦冰摇头。这样的痛根本不算什么,如果可以得回光明、如果可以看见她的云哥、如果能够免除云哥遍尝百草所爱的苦……再大的痛她都受得住。
  瞧见她如此受苦受累,秦冰不禁又要怨起匡云西。即使他们急需天雷帮的火药相助,也不必欺骗这样一名坚强可人的弱女子吧?
  就说他这个办法不好,偏他执着得很。这万一治不好印秋芙,她这番苦不都白受了?而倘若治好了她,她要以身许,匡云西又要拿什么来娶人家!
  混帐,这些事儿简直是堆乌龙帐。
  “别发呆,秦冰。”帘幕另一头传来匡云西低沈的嗓音。“芙妹流下的任伺一滴汗水都是毒,得立刻擦掉,否则再循回体内,先前的苦都白受了。”
  他知道运功逼毒很痛苦!秦冰忍不住又想骂匡云西狼心狗肺了,这么痛的治疗方法也不先说清楚,给人一个心理准备;说上就上,摆明了欺负人嘛!
  她一边骂,一边为印秋芙拭汗,眼角接收到她感激的笑,不禁摇头。这什么都不晓得的天真姑娘,错把狼人当良人,有朝一日真相揭晓,她可受得住?
  随着时间的流逝,印秋芙的颤抖越来越剧烈。
  秦冰发现她一张粉嫩脸蛋已褪得半丝血色不剩,心头猛一震。
  “三爷,印小姐情况不对。”秦冰急喊。
  “撑着,芙妹,再一下就好了,你绝不能在这关头晕过去。”匡云西在另一头喝道。
  印秋芙疲软地垂着颈子,似乎连呼吸的力气也没有了。
  “芙妹。”他叫道。
  随着一阵细微喘息后,印秋芙无力的声音轻轻响起。“我……知道……”
  “好了。”匡云西大喝一声,掌劲猛一催吐,化成一记雷击,劈进印秋芙体内。
  她给震得仰头翻倒,不省人事。
  “印小姐!”秦冰大吃一惊。
  匡云西以为印秋芙出了什么事,草草收功便想钻过帘幕探视。
  “你干什么?”秦冰一脚踹在他脸上。“你不知道印小姐没穿衣服吗?想充采花贼啊!还不快走?”
  “我……”他好冤。“我是担心她。”
  “担心也不准过来。”秦冰瞪他。
  “我是大夫耶!我不过去,如何诊治她?”
  “你也知道自己是大夫、不是丈夫,没资格看人家闺女的身体,出去。”
  “你不让我诊治她,万一她有什么不对,该如何是好?”江湖儿女哪这么多忌讳,烦死了。
  “等我帮印小姐穿好衣服,你再过采。”她放下帘幕,迳自去照顾印秋芙,不理他了。
  匡云西看着她的背影消失,一时好气又好笑。“有没有搞错?”等穿好衣服再来,万一是急症,搞这么麻烦,人都挂了,也不必治了,直接扛去埋吧!
  可现在大杂院里除了马大婶外,就属秦冰最大了,上自安伯、下至隔壁家的三岁小童,都以她马首是瞻,她说一、没人敢说二,他这小小的三爷又算什么?
  呜,好哀怨!印秋芙不是他名义上的未婚妻吗?他却看不得、碰不得、摸不得,这算什么天理?
  “天无理,我就自己造。”他握着拳头暗暗发誓。
  匡云西决定要做的事,鲜少有人阻止得了。
  不是因为他聪明、也非个性强硬;他只是很固执,像蚌壳…样,一咬住,除非死,否则绝不轻易松口。
  他打定主意亲近印秋芙,别说一个秦冰来挡了,任他千军万马阻隔,他照闯不误。
  “何况只是一间小小睡房,还连个守卫都没有。”笑嘻嘻地他躲过秦冰的防备,来到印秋芙闺房。
  大杂院里的房子盖得乱七八糟……其实想整齐也很难!本来只是一间普通庄院,却因居住的人口日增,遂在东、南、西、北四座厢院间,又各自加盖院落数幢,占据了原本的回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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