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A电子书 > 言情电子书 > 魅灵 >

第3章

魅灵-第3章

小说: 魅灵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真的耶!会不会她也同我们一样,变成有形无体的活死人?”可惜了,未能及时借用一下。
  “难得活死人村有些新鲜事好聊,这下全玩完了。”又要回到没有明天的空洞日子了。
  雪白的肌肤开始淡化,由四肢转为透明,纤细的骨架在消失当中,飘逸的乌丝在瞬间失去光泽,水嫩的双颊呈现灰白。
  像是一场流离的梦魅不着边际,众魂讨论中的美丽女孩忽由有形体的人转变成没有温度的魂魄,冰凉得如所处的环境。
  幽然的嘤咛一声轻叹,微翘的蝶睫掀了掀,似有苏醒之势。
  恍恍惚惚不知沉睡了几个日夜,似乎很累的女孩始终提不起力气睁开迷人双眸,挣扎在清醒与梦魇之间,十指发出抽搐般的震动。
  她是鬼不是人,一个即将面临打击的年轻科学家。
  日是昏暗的,半边的月亮闪着阴光。
  迷惘的眼在适应它所不熟悉的光线,古老的木梁悬挂断头的鸡,那一滴滴顺颈淌落的鲜血滴在脸上,湿了原本红润的双颊。
  造价不菲的灵魂转换仪器哪去了,她的圆形银色实验室呢?
  还有为这项实验而不眠不休的工作人员在哪里?
  曲渺渺头痛的扶着额头喘息,但是下一秒她惊悚的瞪着自己的左手,不敢相信的重复做着同一个动作。
  它,竟然穿过了身体。
  第二章
  为什么会是他?!
  由上而下,由下而上,怎么排也轮不到他出马,可是五根手指头却有四根指向自己,孤掌难鸣的绿易水因众望所归,担任起全人类福祉的推手。
  平时没他擦擦抹抹地维持居住的品质,这几个懒人精不与垃圾同居才有鬼,以为有点见鬼的本事就能使唤鬼来打扫吗?
  简直是异想天开。
  一张鬼画符就要他寻找不是鬼的鬼未免强人所难,平凡的五官随手一捉便有一大把,是人是鬼怕是没有界线,要他从何找起?!
  虽然不想接下父亲的事业当个养尊处优的二世祖,可是他也没想到会入错行,硬被外表清纯的狐狸表姐给算计,有计划地培养他与众不同的兴趣,时机一成熟便捉他来凑数,还不许他拒绝。
  保持整洁有错吗?
  瞧他们一个个当他是史前蟑螂的态度令人气馁,一粒沙落在桌面上也是脏污,他顺手拎了条抹布里里外外擦拭一遍有何不妥。
  为了健康着想,一天打扫三、五回才能确保细菌零成长,他只要他们挪挪脚、合作点别制造脏乱,这样也构成重大骚扰事件将他“扫地出门”?
  希望他找回那个不安分的迷失灵后,四分院不致沦落为四座福德坑,要他们清理比登天还难。
  自言自语的绿易水有着处女座的优缺点,时而严谨时而逗趣,处事细心却过于追求完美,不容许一丝不正的画面出现眼前。
  诸如此时他的情绪濒临崩溃边缘,极力忍受视觉上的不适,拳头紧握的朝目的地大步快行,以免他忍不住想扒墓。
  夜黑风高的晚上最适合作奸犯科,巡逻人家的屋顶赚点零用钱。
  而他的做法正是用力踩过人家的屋顶,吵醒一冢冢屋主没一丝愧疚,无视绿火丛生的身后有多少句护骂,他依然我行我素的走到其中一处的小土丘前,用脚踢人家的墓碑。
  没错,这里是一座墓园。
  而且是年代久远的那一种,东一冢西一冢葬得凌乱,有若乱葬岗,难怪绿易水每来一回脸色便沉下一分,巴不得把众坟头一一挖起重新安葬,四角方方规划出工整的安乐园。
  “我的讨债鬼呀!拜托你别踢了,我在底下赌得正顺风,一手好牌全叫你给踢散了。”都打到北风北了还来捣蛋,不能让他好好打完最后几把吗?
  现在的年轻人太不懂礼貌了,先死为大要尊重,否则后代子孙会缺盐缺米。
  “一年几吨的冥纸够你赌翻天了,就看你有没有本事搬回金屋存放。”那座金屋还是他烧给他的,附赠俏婢美仆三名。
  见钱眼开的刑老鬼连忙摆起笑脸,坟头被踢歪了也不在意。“绿老大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我上刀山下油锅在所不惜,只要你一句差遣。”
  有钱好办事,人、鬼皆同。
  “我要你找一个不是鬼的鬼。”对他而言应该是件容易的事,他鬼友甚多。
  “天哪,你又给我出这什么难题,哪来不是鬼的鬼?!”要赚他的钱真难呀!
  人是人,鬼是鬼,人鬼殊途,上哪儿找不是鬼的鬼,存心拿甩开玩笑嘛!
  “别告诉我你的能耐只有这么一点点,让我瞧不起你。”深夜点燃一枝烟,绿易水只是叼着并未抽,像在吊鬼胃口。
  好烟,味道真道地。“先让我哈两口啦!我保证绝不会误了你的事。”
  好久没抽口真正的烟了,底下的纸烟丝一点也不够味,淡而无味像在嚼蜡,害他一再戒烟拿烟当仇人看待。
  呼!呛喉,这才是烟嘛!
  拚命将烟雾插向鼻头的赌鬼不错过任一道飘散的白烟,鼻翼大张吸了又吸,一脸满足的吐出口鬼气,一烟在手比神仙还快活。
  闷湿的地底叫鬼也筋骨酸痛,上来透透气也好,老是那几个牌搭子,瞧久了会发酸,明月一轮多有诗意呀!
  “最好别让我失望,年久失修的坟头可禁不起我多踩两下。”他威胁的敲敲缺了一砖的墓碑。
  讪然一笑的刑老鬼谄媚得很。“我哪敢让你劳动尊贵手脚,哪一回不妥妥当当地为你办好事。”
  冥纸一洒,鬼也推磨。
  “嗯!这是她的资料,你瞧瞧吧!”火一点,灰烬四飞,
  人与鬼的不同在于鬼无法持实物,必须焚化才能送到他们手中。
  打一出生即有识鬼能力的绿易水从未觉得鬼有何可怕之处,他们与人无异的在四周活动,只是缺少实体,除了脸色苍白些,和人几乎无异,若不细察容易混淆。
  原本他只比常人多了一双能识阴阳的鬼吻眼,但是识人不清的他却在童年时期误信了小公主似的紫愿表姐,在—段脑力激荡之下,他不仅能与鬼沟通并多了御鬼的能耐。
  以为不过是简单的家族基因遗传作祟,直到十九岁那年才赫然发现,才能是被刻意培养,先天天分加上后天努力全为了日后打根基。
  那年他成了四分院一员。
  “哇!小兄弟,你上哪找来这人的‘生前'资料,她还是个人吗?”什么灵魂学博士、精神科权威、古文化研究精英、新世纪宇宙学博士……
  啧啧啧,二十出头的小女孩真是了得,随便一条头街就够呛了,一般人努力了一辈子恐怕也达不到她一半成就。
  智商高的人就是不一样,不像他当人当鬼都窝囊,活着时被妻子小孩嫌弃,死后无安身之处得劳烦善心人士出钱出力,修了座小坟不致风吹雨淋受日晒。
  可是也因此欠下了一笔人情债,人都死了十年犹还不清,做鬼操劳地为人跑腿不得安宁。
  他大概是阴间最忙碌的闲鬼,有空时摸两把牌之外还得四处串门子,学女人家东家长西家短的探听消息,以防不时之需。
  一些鬼友老嘲笑他贱骨头,死都死了还自找麻烦,鬼差都比他轻松。
  “她还没死,别诅咒我的案主。”他还期望能有个付他酬劳的“活人”。
  大部分的迷失灵以鬼的形态活着,但是他们却还未死透,只是忘了自己是谁,不知何去何从罢了。
  “是是是,你的案主就等于是我的金主,刑老鬼我怎会和钱过不去呢!”他还等着拿钱翻本呢!
  “知道就好还不赶快去查,少耍嘴皮子。”眼前的凌乱坟头快让他抓狂了。
  “现在?!”为之一怔,刑老鬼惨绿的表情出现一丝错愕。
  他在急什么?
  “难道你要我多走几趟好整整碍眼的死人堆——”一个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月色明朗如玉,皎洁得让他看不清周遭的杂乱都不成,明明有规划完善的示范公墓不去埋,偏要成千上百的挤在小上堆当中,谁家的祖先都快分不清了依旧乱葬一通。
  一把火烧了不就干净多了,小小的坛子供奉庙中多清心,省得后人一铲土一铲土挖得满目疮痍,就为了捡几根死人骨头。
  “别生气、别生气,老鬼我马上去为你探听,千万别拆了我家的大门。”呜!当鬼还要受人欺负,天理何在。
  他不要活了……嗯嗯,他是死了。刑老鬼的一张鬼脸全发绿了,怪是吓人地成了哭脸。
  绿易水冷眸一睇的丢下肩上一只布袋。“一个小时没回来,这些金银财宝就布施给你的远亲近邻。”
  “钱……”两眼倏地发亮,他摩挲掌心地想伸手一摸。
  啊!
  凄厉如夜枭叫声的鬼啸匆地响起,远处的几抹人形白影慌乱的退开,双手掩耳跃上树梢不敢靠太近。
  “嗯哼!还没办事就想拿钱,你有几魂几魄可以拿来玩?”微泛红光的五指捻着一截白骨,骨上白烟直冒。
  少了手臂的刑老鬼含泪求饶。“你大人有大量别和老鬼计较,我一定帮你把事情办好。”
  “一个小时,别让我等。”轻轻一弹,白骨化为轻雾又回到刑老鬼身上。
  鬼是没有知觉的,但是他们最伯御鬼者的到来,小指头一动就能让他们灰飞烟灭,刹那间蒸发不留痕迹,连哀嚎声都来不及发出。
  刑老鬼对长期资助他赌金的绿易水是敬畏有加,偶尔开开玩笑还可以,但他可不敢随便造次,鬼命虽贱仍得珍惜,他不想再死一次。
  手断了还能接回,反正鬼是无所不能,断肢残臂是常有的事不需要大惊小怪,拢一拢、凑一凑不就得了。
  可是魂没了就不用多说了,再厉害的鬼也会消失在天地之中,随时间洪流淹没。
  身为鬼奴是不能有鬼格,他最实在了,断手一接立刻化成白烟一道,钻向地府,找一名不是鬼的女鬼,名为曲淼淼。
  黑夜中有无数磷火流窜,忽上忽下、忽隐忽现的如点点萤火,寒风里更显阴森。
  无风自摇的林投树上鬼影幢幢,映在地上可见人形数道,有男有女地形成诡异画面,但是他们的身影是静止的,静观其变不敢擅动。
  在世人眼中他们是无形的,没有生命,没有躯壳,没有活在阳光底下的权利,只是必须清除的那种惊吓人的魔物,以免加害于人。
  殊不知鬼与人一样有善有恶,不能以偏概全,他们也有良善一面,孤寂太久才想寻人开心,调皮的捉弄活人告知他们的存在。
  换个站姿的绿易水顺手丢弃剩下一半的香烟,冷眼旁观一拥而上的孤魂野鬼为了抢吸口烟而大打出手,不加以制止的半眯起眼不去理会。
  他的工作是找回一名迷失的女灵,将她送回本体任务便告终结,然后向政府请款走人,这些个鬼事不归他管。
  不过他很怀疑能否领得到酬劳,以方叔破产的信用来说,十之八九又是做白工,所以他才急着了结此事不愿拖太久,忍着恶腥的气味等刑老鬼带回消息。
  从不过问案主的身世和背景是他的原则,彼此牵扯越淡越好,他不喜欢有意外介入安排好的生活,纠缠不清的攀丝牵藤最令人厌烦。
  最好各走各路不罗唆,不管人或鬼都少来烦他,原本的陌路人继续陌路,相见不相识错身而过,不再有交集。
  他讨厌处理善后,尤其是来自女人的爱慕之心和追求。
  “滚远点,别打我的主意。”一阵冰凉袭上足踝,他话音微沉不做任何动作。
  一只透明的手在冷喝下倏地缩回,似蛇滑行的绕过弯曲草丛,回到一位风尘女子身上。
  在这里,他是一顿丰盛大餐,充沛的精力似一道佳肴美食,谁都想尝上一口补补阳气,起码不用见光死,胆大的不试上一试怎能甘心。
  不论他来了几回,总有一、两个不识相的新鬼想来尝试一番,仍对人间眷恋不巳。
  时间在分秒间推进,午夜十二点的长针走向一的符号,一个小时的时限眼看就要归零,不耐久候的绿易水倒数计时中。
  耐心一向不是他具备的美德之一,时间一到他拎起以兆计算的冥间纸币,准备当散财童子一洒……
  “等……等一等……我……呼!呼!好喘呀!我的赌本……”就不能多等五分钟吗?
  白烟一阵由地底冒出,渐成人形的凝聚,若不细察真看不出是个鬼,还以为是半夜不睡觉来求明牌的烂赌鬼。
  夜已深沉,活死人村的夜晚才要开始,一半日一半月的岁月起了变化,自从“她”来了之后,日子有了不一样的步调。
  死人也有了生气。
  “有‘人'要找我?!”
  眨动灵活明媚的大眼,只记得自己名字的曲渺渺正用价值千万美元的黄金手洗涤衣物,美玉一般的双脚踩着发黄棉被套。
  她不知道自己是鬼还是人,迷迷糊糊的不了解自身的变化为何和其它活死人不同。
  时而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