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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青莲-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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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飞溅声淙淙,流瀑的山泉由石缝问倾泄而下,远望如银龙飞天,冲上云霄,浩瀚的气势惊似地动,轰隆轰隆地龙啸山林。
  “这地方有……莲花?”青莲为之动容,眼柔唇扬的面露惊喜。
  流泉之下竟是水面如镜的深潭,潭中浮莲千百朵,朵朵千娇百媚的盛放着,摇曳生姿的婀娜,散发出浓而下冷的清香。
  平静潭面下的水流动着,濯涤出莲的清艳,水珠滚动在莲叶上,透着琉璃光彩,聚滴成洼地形成小小地塘,有只蜻蜒停在上头。
  此时的静谧是纯然的美景,没有人声的纷杂,亦无世俗红尘的气息,绝美如遗世独立的空谷幽兰,自在地随四季更替而美丽。
  “试试看这水温,包管你终身难忘。”风寄傲的神情带着些许得意,十分满意她脸上惊艳的欢喜。
  “水温?”她微惑的偏着头,纤指轻触水面,“呼……好冰!”
  怎么会冰得如雪?由指尖冷进整只臂膀,蓦然一凛。
  “这叫冷泉,是女子美肤之圣泉,浸泡其中能肤细肌嫩、宛若莲办般细致白皙,吹弹可破。”清腹秽,濯体恶,污浊不生。
  美目倏地一眯,气抽入鼻。“你不会那么做吧!这泉水会冷死人。”仙亦然。
  “不会什么?你倒是说来我听听。”周寄傲眼露兴味地抚过细滑玉臂,一抹幽光一闪而过。
  “不、不行,我一定会冻死。”她坚决的后退,不肯屈从。
  “我陪你一起死。”真要冻得死人就不会令人趋之若狂了。
  “什么?!”
  尖叫声未起,水波先溅,仙子轻盈的身影终究敌不过男人的蛮横,青莲一有逃走迹象,如影随形的大掌顺势一揽,指缠纤腰抛出臂弯。
  扑通一声,人落水扬,溅起的水花和虹影相辉映,出水芙面更显娇美,低温的流泉冻出桃腮晕酡,绋丽旖旎好不动人。
  莲在潭中,人在莲间,点点美色缀着湖光山色,终究是人比花娇,或是花色衬托出人儿的柔美,那一瞬间的青莲竟美得让人忘了呼吸。
  “好美……”风寄傲忘情的低喃,掬起垂柳般的柔丝轻握掌中。
  人间仅有的绝色。
  “嘶……好冷!”她觉得四肢都快冻僵了。
  冷泉,顾名思义自是冷得寒彻骨,叫人难忘冻冽的滋味。
  “很快就不冷了,你会发现它是人间美味。”暗沉的黑眸盯着水面下两朵雪藕,玉润珠圆地诱人采撷。
  “人间美味?”他犯傻了吗?竟用美味来形容眼前的景致。
  胸前一颤,青莲微微咋舌,霎时明白他口中的美味指的并非荷生绿波的美景,而是她这朵活生生的清莲呀!
  “你穿太多了,少穿一件才不觉冷。”他伸手一挥,扯下她蔽体的外衣。
  这是什么谬论?为好色找借口。
  单衣微掀,香肩玉露,袅娜纤巧,娇艳轻灵,半点紫云染嫣色,酥胸羞掩透着含露娇辉,水媚腰身疑无骨,若隐若现地遮下住春色。
  青莲虽知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但她已被健壮的男性胸膛迷惑住,两眼睁大的盯着宽厚胸膛逐渐逼近,身上衣物也一件件减少。
  不识销魂味,不知人间极乐。她此刻脑中浮现这句话。
  “这是不对的……”青莲虚弱地低哺,推拒的柔荑反而攀向健背。
  “得享欢愉是再自然不过的事,绝对没有错。”就算有错也是她美得太诱人,叫人情不自禁。
  风寄傲裸身将她抱离水深处,就着浅水滩一尝初绽的红杏,不让她醉人的风华溜掉,一再以唇舌吞噬她口中的娇喘。
  流泉飞瀑,荷心轻颤,花开三月犹带春,见羞的林鸟飞向叶密处,斜照的落霞移至山脚下,一场云雨竟是情缝时。
  风,带着凉意地催人早归。
  重帐深下莫愁堂,卧后春宵细细长,神女生涯原是梦,小姑居处本无郎。风波不信菱枝弱,月露唯教桂叶香,直道相思了无益,未妨惆怅是清狂。
  未妨惆怅是清狂呀!
  “还是错了……”青莲失神的哺语,枕臂相偎。
  “是错了,看你下回敢不敢无动于哀,一点也不把我放在心上。”他要她无时无刻的惦着他,不可一日或忘。
  “错在迟了十四年……”她早该一尝人间情爱,以致错失了多少极乐。
  “你说什么?”他没听到“十四年”,光那句“迟了”就够他火冒三丈。
  风寄傲从不认为自己是善妒的人,但她的话让他无法等闲视之,那句“迟了”到底是为了他有感而发,还是为她错过其它男子?
  他很介意,非常介意,碍于颜面问题又开不了口,气闷在胸,阴沉着的脸不似刚由鱼水之欢得到餍足的得意,反而阴郁得令人遍体生寒。
  “你喔!又在揪什么心,我人就在你怀中,还有什么不满足?”人前威风凛凛的冷面庄主,人后却是爱耍性子的大男人。她暗笑。
  “人在心也在吗?”他双臂收紧,勒得她差点喘不过气来。
  青莲一顿,眼波流转如媚,“试问你的心在否?”
  “是我先问你,不要岔开话题。”他凶恶地翻身将她置子身下,横眉冷竖。
  “你心有我,我心必有你。”她不直接给他一个痛快,俏皮地打着哑谜。
  “你……”他想再逼问她,但在见她微打个哆嗦后,便收敛了厉色。“真没用,这点冷也承受不住。”
  她回睇。“人家是姑娘耶!哪比得上你钢筋铁骨、皮粗肉厚?我要受了寒,看你急不急。”
  “谁急了,啐!”他才不管她死活,谁叫她老爱惹恼他,不像一般女子倾心于他。
  风寄傲解下外衣为她披上,单手轻拢她微湿秀发,将其拉至衣后以免寒意上身,再以指当梳滑过如云的乌丝,轻柔梳理。
  侠骨柔情,铁汉丹心,饶是冷面阎罗也成绕指柔,不经意地流露出对喜爱女子的眷宠、贴心,怕她受寒挨冻地成了病姑娘。
  “快,快拿炭火来!水,水在哪里?还有刀子呢!要你们煨红刀面还磨蹭什么,不想救人是不是……那个谁,快拿床被子过来,不要拖拖拉拉,盆子呢?笨手笨脚……又吐血了,干净的布巾……不不不,不要拍背,会伤及内腑,对对对,要小心点,先划开皮肉放血……”
  一向和煦温雅的男子忽地变了个人似的,疾言厉色地失去平日的和善面容,语气一声急过一声,声声急切,神情凝重地如同夜鬼出巡。
  豆大的汗珠如雨水直落,湿透了全身犹不自知,手中的银针一根快过一根、染红的布巾一块接着一块,承接血水的脸盆已不敷使用,连痰盂都暂且撑着。
  萧化赞的脸色从未这么惊慌过,医人无数的他自认为天底下没什么病痛能难倒他,只要经由妙手一诊治,少有人不回魂。
  可是这一次他却是少见的慎重,急中有序地翻阅师父医圣万弃留下的医书,一边封穴下针,双管齐下地想找出此症的源头。
  他很怕,真的很怕,怕会徒劳无功,生平仅见的怪异毒素游走患者全身,中毒者起先并无异样,等毒发作已来不及抑止,抽搐的四肢如蜷缩的犰狳,口嘴突出肤似甲,僵硬得几乎无法落针。
  “庄主回来了没?快派人去找一找。”要是他再不出现就来不及了。
  “派了,派了,能动的家丁和护院全派出去找人,到现在还没有一丁点消息。”真是急死人了,怎么会突然发生这种事?
  “再去找,把地全翻了都要找出来,不然你也不用回来了。”他不是人吗?出大乱子还在一旁闲逛。
  被骂得很无辜的小厮低下头咕哝,来回医庐起码十来趟了,每回都得搬运数十捆药材,两肩和双手都磨破皮了,他累得像条狗,连提腿的力气都快没了。
  可是他也不敢有一丝怠忽,即使两腿跑断了,用爬的也要爬出去找人,庄里能用的人不多了,他要不勤快些,恐怕会有更多人爬不起来,就此断气。
  蓦地,他眼尖地瞟见两道人影踏月色而归,心中一喜地迎上前,久忍不坠的泪水居然夺眶而出。
  “庄、庄主,你终于出现了,我……我们等你等得都快急白了发。”呜,呜……大伙儿有救了……
  “哭什么哭,男儿流血不流泪,你志气长哪去?”丢他寄傲山庄的脸。
  “我……我也不想哭呀!可是……”他一边用袖子抹泪,一边仍用力的嚎啕大哭。
  他好害怕,差一点他就成了那些倒下的人之一,除了痛苦的呻吟外,一动也不能动。
  “到底发生什么事?你倒给我说清楚……”咦!好重的药味,似乎从落夏院传来。
  不待小厮说完,轻点足尖的风寄傲纵身一跃,掠风而过地循着味道而去,略沉的脸色布满风雨欲来的阴霾。
  当他发觉庄内各院落未掌灯,一片漆黑时,当下就有不祥的预感,以他严厉的强硬作风,底下人岂敢偷懒不做事,除非不想要这门差事了。
  所以他加快脚步踏入庄内,身形显得急促,而身后慢条斯理、似赏月揽幽的人儿则徐缓地踱着,不疾不徐的负手而行。
  穿过回廊的风寄傲先闻到的不是浓呛的汤药,而是恶臭无比的血腥味,他看到平时在身边走动的下人和婢仆一个个躺卧在简陋的草席上,血色全无地只剩一息尚存。
  他惊极了,无法相信在短短的几个时辰内竟发生骤然巨变,他的仆人几乎全聚集在此。
  “快帮忙点住他们的天门穴和气海穴,我一个人忙不过来。”这次他亏大了,怕是砸了招牌又要不到诊金。
  “怎么回事,为什么他们会离奇吐血?”而且蜷缩的模样犹如一头兽。
  出手如疾雷,封点住两大穴位,穿梭人群的风寄傲以极快的身形来回,二十几道哀嚎连连的声音转为低呻,灰白的脸色与死人无异。
  “中毒。”忙着救人的萧化赞只丢给他一句话,接着又推他去为中毒者运气祛毒。
  “为何会中毒?”是菜蔬出了问题,还是有人下毒?
  萧化赞不耐烦地挥挥手要他滚开,别挡他的路。“我哪晓得,用过午膳后不久就发作了,我怀疑是饭菜里被人渗入了毒。”
  唯有膳食才会让人毫无防备,厨房里掌厨的就那几人,大家熟到不能再熟,谁会想到竞有恶毒之人在里头动手脚,连累了所有人。
  放饭时间一到就去取食的人全有事,而出外末归,或是忙得没空进食的则逃过一劫,因此他敢肯定毒下在饭菜里。
  “查出是什么毒了吗?有没有办法可解?”可恶,竟趁他不在时下手。
  “目前还查不出下的是何种毒,我只能尽量避免毒素扩散到五脏六腑。”就算救得回来,日后伯也是药罐不离身。
  风寄傲一急,放声痛斥,“亏你空有神医之名却浪得虚名,‘抢阎罗’的尊称可以废了。”
  微顿的萧化赞回身一瞪,冷冷地说道:“我原谅你情急之下的失言,不要有下一次。”
  神医也是人,不是神,他只有两只手一颗脑袋,并非三头六臂,能力有限,他已经竭尽心力和阎王抢人,虽然成效不大,一时半刻还没法子解毒,但起码他尽力了,在危急时刻及时伸出援手,将只剩下一口气的人从鬼门关前拉回。
  不像某人在紧要关头还偕美出游,清心惬意地花前月下,浑然不知歹毒的魔掌已伸向寄傲山庄,意图谋害全山庄的人。
  “抱歉,我不该迁怒于你。”拧着眉,风寄傲凛然地致歉。
  “哼!”没诚意,真要有心就先送上千两黄金,也许他还会觉得这个朋友值得深交。
  “玉蒲和娉婷没事吧?”扫过眼前的中毒者,他忽觉少了两人。
  “小蒲团膳前的糕点吃多了,午膳用得少,因此中毒不深,而万姑娘则因没胃口吃不下而逃过一劫,正在唤秋阁照顾小丫头。”其它人则都在他忙得焦头烂额的时候一个个倒下,可想而知他的压力有多大。
  可是有人关心他累不累、渴不渴、饿不饿吗?一见面就是一阵痛骂和诽议,想想还真是鼻酸,他平时做人应该下差吧!为什么会无人嘘寒问暖呢?
  “她们没出事我就放心了。”不然他无法向死去的奶娘和任性的师父交代。
  “哼!你放心得太早了吧!这些人还不晓得救下救得成,要是没能解开他们身上的毒,恐怕连咱们的小侠女也要赔上一条命。”这毒来得凶呀!十分歹毒。
  “什么,这么严重?!”玉蒲是好动了些、爱惹是生非,但要是她不在了,这庄院会冷清许多。
  抹去额上的汗水,萧化赞连换数盆血水。“你瞧见我脸上有任何说笑的痕迹吗?”
  嘴一抿,放下庄主身段的风寄傲为下人们放血驱毒。“需要什么药材尽管开口,我即刻命人去取。”
  “包括你那颗要命的珠子吗?”萧化赞问道,眼中并无一丝佻色。
  “你认为是它惹来的祸事。”他一点即通,相交多年的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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