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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从今以后-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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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故意?你每次都推说不故意,却有办法把别人故意的美意给推掉。你这种迷迷糊糊的性格,要到何年何月才改得了?”她喃喃抱怨着,不高兴的咬着糖,心里想着要怎么弥补错误。

杜沁妍瞪了她一眼,黑白分明的眼睛瞪起人来格外有威胁感,就连眼线都不必描得太深,如此深幽的一双眼眸,原本就有着独特的风采。“你还敢说我?新娘子,我们两个是半斤八两,不然也不会臭味相投的成为好朋友。”她叉着腰说道,顺从的让蔡芳仪把细领子在白皙的颈背打了个结。

被人拆了台,柳凝语摸摸鼻子不再说话,小脑袋瓜子却运转得极为快速,红润的唇地带着一丝调皮的笑容,软化了高雅的新娘妆,此刻的她看起来灵动可人,仿佛是童话故事里走出来的精灵。

“我只是想帮你啊,毕竟我们难得见一次面,我得了个好归宿,帮好朋友操心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她委屈的低着头,用以掩饰滴溜溜乱转的眼珠子。

“我的好新娘,就请你先收收心。今天的女主角是你,我只是来跑龙套帮忙打杂的,你别分神在我身上了。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那位你审核通过,还特地派他来护送我的司徒先生,大概与我的八字不合,才跟我见面没多久,就当着我的面跟玻璃门表演热吻。我想,他既然宁愿选择亲吻玻璃门,想必是对我没有什么意思,你还是不要妄想当媒人了。”她快速的说着,连最奇怪的借口也搬出来了。

她是还不想触碰爱情没错,却怎么也想不透,为什么竟然会对司徒钧产生这么强烈的抗拒?或许是对于陌生人的排拒,也或许是因为某些连她也不能理解的缘故,见着他,她不自觉的慌乱了。她是在害怕与踌躇,却不明白自己为何如此。

“但是,还有机会嘛!司徒真的很优秀,我以前工作的那间公司,北部靠冠爵在撑场,南部就靠司徒打天下,他们是大学同学兼换帖兄弟,不是好货我怎么会介绍给你?他这个人脾气不错,虽然有时候实际得让人受不了,但是听冠爵说,他要是遇到喜欢的女孩子,也可以变得浪漫,所以——”

柳凝语还想继续说,却被蔡芳仪一个动作打断。她挥挥手,示意几个伴娘把多话的新娘子给抬出化妆包厢,直往某一位伴娘的车上丢去,以最快的速度送回家中。柳凝语还在说个不停,却碍于人单势孤,很轻易的就被人给扛了出去。连必须离开时,她都还在努力的替司徒钧说着好话,清亮的声音回荡在包厢内久久不散。

看着忙于疲劳轰炸的柳凝语被抬出去,杜沁妍松了一口气,整个人差点要瘫软下来。蔡芳仪把她接得正着,再度强迫她站好,顺手绑上最后几个锻带。

“她真的很关心你,你还没来之前,她就不知道叨念了多久。”蔡芳仪说道,终于站起身来,圆圆的脸上是难得的严肃表情。

杜沁妍只能苦笑。她当然知道好朋友的用心良苦,但是这红线也牵得匆促了些,她一向散漫惯了,无法适应太过急促的事情,只好先拒绝再说。

蔡芳仪拍拍她的肩膀,示意她往镜中看去。“终于打扮好了,你骨架纤细,穿着这类礼服最适合,我们几个伴娘打扮起来都没有你标致。”她摸着圆润的下巴,很满意的看着打理许久的成果。

有半晌的时间,杜沁妍只能愣愣的看着镜子里那个女人。在她与凝语斗嘴闲聊的这段时间,蔡芳仪似乎在她身上下了魔法。镜子里的女人美得让她不敢相信那是她自己。

瓷器娃娃般的五官没有添加什么化妆品,只是略略上了些唇彩;原本凌乱披在肩上的发丝被细心的绾成高贵的发型,只留下脸畔几缕发丝,略微的卷成波浪,更凸显了她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

礼服是淡淡的粉红色,细细的领子在颈子后打着蝴蝶结,下摆因为鲸骨圈而撑起,更加强调她纤细的腰肢。

“看吧,就只差一束捧花,不然别人会以为你今天也要嫁人呢!”蔡芳仪说着,手边没有闲着,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回新娘家做最后整理。

镜子里的女人有着迷惑的眼神,静静的与社沁妍对望。她只是看着镜子里那个华丽出色得仿佛将要走向红毯另一端的女子。

蔡芳仪错了,差一束捧花,那个差别就是最残酷的现实。捧花通常由新郎交给新娘,拥有捧花,才是拥有了结婚的伴侣,拥有那个伴侣的认可与爱恋。

而她,独独就缺了捧花,只不过有着神似新嫁娘的装扮,到了婚礼结束,欢乐散尽,却还是孤单一个人回家,无人共枕鸳鸯裘。

她还没有见到爱情,还没有等待到生命中那个男人,及从他手中接过的那束捧花。

而有时候她甚至会怀疑,自己穷尽这一生都难以等待到。

第三章

早晨十点半于新娘家中筹备婚礼前的一切事宜这条原本平静的小巷,今日因为两家人的嫁娶,变得热闹非凡。

柳、冷两家长年比邻而居,如今第二代能够结为连理,也算是一椿难得的好事,左邻右舍都凑这个热闹,纷纷跑来帮忙。加上两位新人的亲戚,以及前来帮忙的伴郎、伴娘,直把整间屋子挤得水泄不通。

新人结婚后并不住在家里,另外在台北市郊区买了栋有庭院的两层楼房,虽然床、衣橱等大型的家具之前就已经送过去,但是结婚当天还是要运送不少东西,迎娶跟着搬新家一起办,实在够累人的了。

新娘被簇拥到闺房内,把随身的物品带齐全了,听着母亲一次又一次的述说中午的迎娶过程。

扇子、红包、甘蔗与芋头,甚至还有一块半斤重的五花肉,以及六只活蹦乱跳。举着尖尖的像到处啄食的小鸡,各种匪夷所思的东西堆满了柳家,穿着各色礼服的伴娘们听从长辈的指示,有的帮忙整理屋内,有的负责帮新娘做最后的整装,而杜沁妍则被分配到煮汤圆的工作。

“煮汤圆?为什么要煮汤圆?”她好奇的问,从背包里拿出笔记本与笔,用嘴咬开笔盖,睁大眼睛准备做笔记。

她习惯把身边一些有趣的事情全记下来,所以笔记本是从不离身的。这一次牺牲睡眠前来,一来是为了好朋友出阁,不来帮忙说不过去;二来是她对传统的复杂嫁娶习俗也感到兴趣,索性拿了笔记本来,一件件的记录下来。

柳家的夫人早已经习惯杜沁妍随时做笔记的性格,一边从冰箱里拿出一整包冷冻的粉红色汤圆,一边向她解释着,“迎娶时必须给男方的人喝甜茶与吃甜品,汤圆是最常见的甜品。你拿去炉上煮,小心别煮糊了。”交代完毕,柳夫人一阵风似的又去打理别的事情。

杜沁妍趴在自己的膝头上,慢条斯理的把资讯记录好,之后将笔记本收回背包中。她拿起摆在一旁的汤圆,优闲的打算晃到屋子另一头的厨房去。

楼上正忙得紧,帮新娘穿结婚礼服忙得众人兵荒马乱,楼下却又是空荡荡的,庭院里两个伴娘正在擦拭门窗,一面叽哩呱啦聊得不亦乐乎。

她提起裙摆,小心的不让因鲸骨圈而撑起的裙子扫到家具。穿着这身行头工作,就像是被剪去了翅膀的鸟儿,总是觉得绑手绑脚的,她真无法想像,以前那些欧洲中古世纪的女人,整天穿着这样的衣服,到底要怎么吃饭睡觉?束腹的丝带绑住她的背部与细腰,让她觉得自己成了火腿。

眼前的情况还不是最糟的,一向穿习惯的布鞋被拿走了,为了配合礼服,蔡芳仪不知上哪去找了双高跟鞋给她穿。光是看着那高高细细的鞋跟,她就觉得头皮发麻,害怕自己一踏上去不但显现不出女人的摇曳生姿,还会摔得让自己出糗。现在反正迎娶的时间还没到,她选择赤着脚在屋内走动,要自己尽量别去想,等一下该怎么穿着那双高跟鞋表演摔断脖子的特技。

被阳光熨烫过的拼木地板被烘得暖暖的,赤脚踩在上面好舒服,她忍不住愉悦的叹息,想像自己是正在跳舞的女郎,捧着汤圆,旋转着穿过客厅,粉红色的身影灵巧的跃动着。旁人若看见了她脸上自得其乐的表情,会以为她正在与谁共舞。

蓦然,电话铃声响起,打断了她的自我陶醉。

杜沁妍捧着汤圆的身子硬生生的停了下来,差点因为重心不稳而跌倒。她转头四处看了看,期望能找个柳家的人来接电话。但是从楼上新娘传来的呼喊声判断,全部的人都在跟那件结婚礼服战斗,没有人有闲来接电话,她义不容辞的拿起话筒。

“喂喂,柳公馆,你好。”杜沁妍轻快的说,心里还在盘算着,等会儿煮汤圆不知道要加几碗水才够。

电话那头一阵静默,只传来断断续续的呼吸声,让人听了格外不舒服。

“喂?喂?”她皱起眉头,狐疑的瞄着话筒,怀疑对方打错电话。“这里是柳公馆,请问你打几号?”

对方终于有反应了,毫不掩饰的啐唾沫声,伴随着不堪入耳的脏话,年轻男子的咒骂声连绵不绝的从话筒中灌入杜沁妍耳朵里。她被惊骇得忘了要移开话筒。半晌后,无端被咒骂的愤怒掌握了她,她想也不想的用力挂断电话。

可恶,台湾人的礼貌都跑哪里去了,打错了电话居然还骂人?!

杜沁妍气愤的握紧双手,连手里的汤圆被捏碎了都没有发觉,好心情一下子被破坏了,她皱着眉头举步往厨房前进,遗忘了原先的舞步。

几乎就在同时,刺耳的电话铃声再度响起。她转头瞪着电话,跟电话那头的人互比耐心。刺耳的声响回荡在奇Qīsuū。сom书屋子里有半分钟之久,她终于败下阵来,认命的拿起话筒。

“喂?”

这次的口气不像上次那么愉快了,她准备要是再次听到咒骂声,就毫不客气的骂回去。

对方喘了几口气,这次不再破口大骂了,反而阴恻恻的冷笑几声,直听得她颈背后的寒毛都站起来了。

“我知道你们今天结婚,我也献上我的祝福。”对方缓慢的说着,口齿有些不清晰,像是喝了过多的酒,舌头已经被麻痹般,吐出每一字都是吃力的。

“阁下是哪位?”杜沁妍屏息的问。

不知怎么的,她直觉的感到不对劲,这样的祝福似乎不怀好意,隐含着什么可怕的弦外之音。

话筒里又是一阵冷笑,尖锐而刺耳,那难听的声音像是从地狱深处传来的恶鬼吟唱,每一句都是不怀好意的。

“你不知道我是谁吗?你已经忘记了吗?是啊,新娘子怎么有心思记这些琐事。但是,你忘记了我,我可忘不了你们,你跟冷冠爵整得我什么都没有了。”他打了一个酒嗝,之后发出神经质的笑声。“我会祝福你们的,对,我会祝福,而且还会送上精挑细选的礼物。”

杜沁妍整个人都僵住了,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原本抱着喜悦的心情来参加好友的婚礼,谁料得到竟会接到这种威胁电话。要说对方打错电话,但是字字句句分明就是针对今天的新人而来;若说对方空口威胁,语气里的邪恶却又教人不寒而栗。

她明白那人把她当成是新娘柳凝语,而且听那不怀好意的语气,杜沁妍猜测他大概对凝语恨之入骨。

“你到底是谁?”她支支吾吾的问着,努力维持口气上的镇定。只有她自己才知道,一颗心几乎要跳出喉咙,她紧张得连气都喘不过来。

对方再度打了一个酒嗝,接续而来的是疯狂的大笑。他不停的笑着,根本不打算回答杜沁妍的问题,之后电话倏地被挂断了,只留下单调的嘟嘟声。

要不是耳朵还因为那刺耳的笑声而隐隐作痛,杜沁研真会以为刚刚那通电话只是她过度疲劳而产生的幻觉。她瞪着电话许久,之后强迫自己松开已经僵硬的手指,将话筒用力的放回去。

看来这对新人的人缘似乎不太好,今天的婚礼惹怒了某位一大早就喝得醉醺醇的仁兄。

杜沁妍的脑子疾速的运转着,拎着那包几乎已经被捏碎的汤圆往厨房走去。因为心有旁骛,所以她那蓬蓬的裙子一路上撞歪了不少陈设,她视而不见,只是一脸严肃的往厨房走,之后机械式的找到一口锅子,放了半锅水后,把那包汤圆倒进尚未沸腾的水里。

她心里明白,在全部的人都欢天喜地庆祝的当口儿,她是不可能把这件事情提出来杀风景的。问题是,这个威胁电话的危险性也不容小觑,今天这么一个大喜的日子,怎么容得下任何不愉快的插曲?身为朋友,她有义务替凝语面对这个威胁。

打定主意,她在心里再度把那通电话的细节想过一遍,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好好的想想应对之策。

残破的汤圆沉淀在锅底,你依我依的糊成一团。杜沁妍漫不经心的拿出汤勺,徒劳无功的搅动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笔直的盯着锅中,完全听不见四周的声音,就连那逐渐朝厨房逼近的脚步声她都置若罔闻。

如果对方只是一个喝醉酒的疯子,那她大可以把那通电话当成恶作剧。只是对方竟然还说得出新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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