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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悠情似雨浓-第6章

小说: 悠情似雨浓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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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怡然。之所以坚持出来走走,只是想暂时逃离风悠辰带给她的窒闷感,望着粼粼水波上倒映的盈盈纤影,内心的惆怅却是怎么也挥之不去的。

走过拱桥,她沿着植满杨柳的湖边步行,不自觉便走到了人迹罕至的幽静处,她随意找了块大石头坐下,刻意延缓回傲风堡的时间。难得能暂时抛却那道沉重的桎梏,她才不想太早回去看风悠辰那张讨人厌的自负嘴脸。

折了一小根杨柳,她无意识的拨弄湖面水波,微一抬眼,见着身边亦步亦趋的婢女,她淡哼道:「放轻松点,别死盯着我看,我不会让你对风悠辰难交代的。」

小霞一愕,倒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了。

奇怪,怎么有人提到自个儿的未婚夫口气会这么冲?何况那个未婚夫还是百年难得一见的人中之龙,又对她骄宠备至。

「小姐,都出来一整天了,我们──」

「要回去你自个儿回去。」早知道她会说什么,雨浓迅速截断。

小霞闷闷地闭上嘴,看了看落日夕阳,很认命地叹了口气。

「哟,大哥你瞧,河边那儿不是有个娇滴滴的大美人吗?」

猥琐轻浮的嗓音传入雨浓耳中,她倏地绷紧心弦,机警地料想到自己可能碰上了什么事。

「可不是吗,走,咱们打声招呼去。」

声音逐渐逼近,雨浓几乎没勇气回头。

「小美人,在等情郎吗?」

直到轻佻的手搭上她的肩,她惊叫着跳起身来,骇然失色。「你们想干么?」

「哎呀,别紧张嘛,我们哥儿俩不过是看你一个人孤伶伶的,好心想陪陪你,和你作伴。」其中一名男子流里流气地说着。

「不需要,我只想一个人静静,请你们离开。」她努力抑住惊慌,力持镇定地回道。

另一名男子怪叫两声,调笑道:「哇,大哥,她叫你离开耶!」

「咦,这就怪了,这里又不是她的地盘,她能来我们为什么不能来?」

无赖!雨浓暗骂一声,既然他们不走,她走就是了。

才刚转身,一只手毫无预警的被人抓住,她惊叫出声。「你……」

「别这么急着走嘛,陪我们兄弟快活快活。」

暧昧淫秽的口吻听入耳中,雨浓彻底乱了方寸。

惨了、惨了,怎么会遇到这种事,她该如何脱身呢?

这一刻,雨浓好生懊恼自己的任性,她实在不该拒绝严子豪的陪同,要不然现在就不会有这样的情形发生了。

「两……两位大爷,请高抬贵手,放过我家小姐吧!」一旁的小霞见状也吓得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

两人放肆地大笑出声,好似在讽刺小霞的天真。到手的天鹅肉,他们有可能放她飞走吗?

「放开我……你……救命啊──」雨浓惊慌地尖叫,抗拒着对方的上下其手及益发放肆下流的行止。

「这娘们够劲!」他无视雨浓的反抗,反而更显得乐在其中,一张粗鄙的脸急巴巴地凑向她。

雨浓又惊又急,使尽了全力挣扎,小霞也奋不顾身地加入混战当中,努力想拉开色欲熏心的男人,而另一个男人自是使力的拉开小霞,两名弱女子又怎敌大男人的蛮力,拉扯中,雨浓踉跄地跌倒在地,怀中的令牌也掉出地面。

两个男人看傻了。

「风?」他们面面相觑,难道这个女人和傲风堡有关?

小霞立刻奔向雨浓,以身子护住她。

看了看情况,她立即机灵地说道:「没错,我家小姐是傲风堡主的未婚妻,你们敢碰她一下,我们堡主不会放过你们的。」

虽然心中极度不愿沾傲风堡的光,无奈形势比人强,现在不是逞强任性的时候,雨浓只好捡起一旁的令牌,附和着说:「如果我少了一根寒毛,我担保风悠辰绝对有本事让你们身首异处、死无葬身之地,不信你们试试看。」

见他们惊骇失色的神情,雨浓就知道她成功地吓阻了他们。以傲风堡的威名,要想压制这类不学无术的三流小混混是绰绰有余了。

为了女人而赔上身家性命可太划不来了,傲风堡不是他们能得罪得起的,他们对望了一眼,同时决定拔腿开溜。

逃过一劫的两人,同时如释重负地吁了口气。

「小姐,你没事吧?」小霞扶起她,犹不放心地上下打量,小姐可是堡主的掌中珍、心头宝,要是受了伤,她可就万死莫赎了。

「我没事,小霞,谢谢你。」她由衷道。

「堡主交代的话,就是我分内的事。」

雨浓不禁有些疑惑,风悠辰究竟是怎么办到的?傲风堡内不论上下,每一个人誓死效忠的忠诚度都十分吓人,她今日又再一次见识到了,那个傲慢又目中无人的家伙值得吗?

「唉呀!小姐,你的手臂擦伤了,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快回去吧,你的伤口需要上药。」

「小伤口罢了,你别这么紧张。」雨浓不以为意。经过方才惊魂的一慕,她的情绪彻底沈到谷底,只好早早踏上归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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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膳时,雨浓推说身子不适,没出去用餐,只让小霞端了些饭菜进房,起初风悠辰不以为意,以为是源于之前的口角,以致她不愿见他。

之后一听到小霞的转述,得知稍早的惊险事件,他再也无法按捺满心的焦虑,一刻也坐不住,直奔雨浓房中。

夜已深沈,他放轻了步伐靠近床边,小心翼翼地执起她的手察看伤势,虽只是轻微的擦伤,却带给他出乎意料的揪心感受,看来,他对她的感情比他所认知的还要深切。

认命地一叹,他取出药瓶,轻柔而细心地涂抹在她的伤口处。这辈子,他风悠辰是注定栽在她手上了,不认命还能如何?

上好药,他却舍不得放开她,一双大掌密密覆住她柔细的小手,轻轻放在唇上一吻。从没想过他也会有这一天,为了某个女人梦系情牵,如风般傲然的心性,为她而成了绕指柔,沈稳漠然、冷傲如冰的傲风堡主,一旦扯上这个小女人,他便什么都不是;也许该说,他的七情六欲,全然为她而动。

他从来没这么认真执着于一项事物,对整个傲风堡都不曾。多少女人使出了浑身解数,只为求能短暂地驻留他心间,他的回应是一贯的冷然无情,然而当雨浓走入生命中,狂燃而起的熊熊情焰,令他强烈地想拥有这个女人。第一眼见到她,他便知道自己会万劫不复,她占据了他全然的灵魂,让他甘心连生命都交到她手上,如此狂烈的情火,他不容许她无动于衷。

她何以能如此令他情牵?也许是钗头凤的牵引,也许是宿命的情感归属,也许是月老的安排,也许,还有许许多多的也许,他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也找不到一个肯定的答复,只单单清楚地知道一件事──他爱这个叫温雨浓的小女人,今生只愿与她纠缠。

「你必须爱我。」他轻抚着雨浓柔美的睡颜,对着沈睡中的她低语,深邃幽沈的黑眸诉说着坚毅决然的信念。

以着不曾有过的柔情,他轻轻在她额上印下一吻,幽然一笑。

以往,他并不乏狂热翻腾的情欲缠绵,但那些片段却从未在他心间留下痕迹,如今,仅仅是淡淡的一吻,却足以让他刻骨铭心。望着她恬静柔顺的娇颜,他竟只想就这么握着她的手,由着无声的温存绵延至天涯的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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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静的书斋中,严子豪昂然而立,静待堡主进一步的表示。

风悠辰连眉都没皱,晦然的黑眸一冷,没有温度的神情使俊容凸显难测的酷寒。

「好个恩将仇报的卑鄙小人。」他淡淡笑了,笑意却不曾到达眼眸。

严子豪更为详细地补充道:「尤其这阵子,他更是动作频频,一次又一次,全是针对傲风堡而来,他以为他羽翼已丰,可以不用再仰人鼻息,更天真地以为他的手法天衣无缝,却不晓得他根本是在关公面前耍大刀,这些小动作如果躲得过我们的眼界,那傲风堡也别混了。」

风悠辰剑眉一轩,好笑地望着他。「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多话了?」

「属下放肆了。」说着双膝便要跪地,风悠辰立即伸出手阻止了他。

「我说过别再向我下跪。」

这句话他已经数不清说了几遍,偏偏严子豪动不动就要跪他,不能说严子豪没骨气,男儿膝下有黄金的道理他也懂,这辈子除了风悠辰,他不曾跪过任何人,连风老太爷都没有,因为他由衷敬崇的人只有风悠辰,也只服风悠辰。

风悠辰有些无奈。他早就知道的,严子豪这种正经八百的老实人是说笑不得的,瞧他立刻就当真了,这个死脑筋的家伙,真是固执得让人生气。

「随便挑张椅子坐着。」实在受不了,每回一定要说同样的话,严子豪听不烦,他都说到想吐了。

「是。」严子豪一板一眼地奉命行事。

风悠辰再一次摇头,这人实在没救了,他早就放弃说服他的努力,他要高兴这样就由他去吧。

「然后呢?」看破之后,他主动引回方才未完的话题。

「根据属下观察,孟斯凡不轨的意图已是司马昭之心,不知堡主作何打算?」

风悠辰冷冷地一撇唇。「企图吞下一头大象的蛇,该会有什么样的下场?他的错误,在于太自不量力,就算今日我无条件将傲风堡送给他,他也未必有那个本事消化。」顿了顿,他眼中的嘲弄更深了。「愚不可及的蠢蛋。」

好恰当的比喻。与傲风堡相较之下,孟家根本就微不足道,风悠辰只是不愿以强势压人,否则他只消一眨眼,明日孟家便成历史名词了。

多年来跟随在风悠辰身边,严子豪自然了解主子的行事作风。

「就这么放过他吗?」

「怎么,难不成你真担心那条蛇会吞了傲风堡?」他戏谑地一扬眉。

是有点担心风悠辰阴沟里翻船,毕竟暗箭难防。

「就怕那是条含有剧毒的青竹丝。」严子豪暗暗咕哝,显然不怎么苟同风悠辰的宽厚为怀,人家又未必会心存感激。

「我不晓得你胆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了,和年纪有关吗?老人家都比较没魄力。」取笑意味更浓了。

「堡主!」严子豪忸怩微赧地叫道。

什么叫老人家?论年纪,堡主还虚长他数月呢!他看呀,是堡主变仁慈了,陷入情网的男人,连心房也变得柔软。

思及此,他问:「属下知道没有权利置喙堡主的裁决,但,可否容属下斗胆问上一句,你的决定──和雨浓姑娘有关吗?」

风悠辰一楞,轻垂下眼睑,覆去其中如晦幽沈的光芒,好一会儿,他轻缓地道:「我不愿让雨浓以为我公报私仇。」

但他这样,不也同样公私不分吗?

严子豪感到不安,这是风悠辰从未有过的情形,温雨浓带给他的影响力太大了,大到……令人担忧。

「恕属下直言,请堡主三思而后行,切莫让一个女人左右了堡主的判断能力。」

「我连命都愿意交到她手上,放过孟斯凡又算得了什么。」

严子豪闻言一惊,脑海忽然想起多年前的老者语重心长的一番话,莫非……真会一语成谶?

望向风悠辰深沈莫测的容颜,他竟没来由地感到惊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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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次于风悠辰和雨浓之间掀起的激烈风暴,是在一个阴雨绵绵的午后。

用过餐后,她穷极无聊地倚在窗前,靠着窗棂看外头的雨点滴滴答答打了下来,愈下愈猛。

食指无意识的轻画着窗户边缘,不经意捕捉到三、两名婢女走过窗前闲谈的声浪,由远而近──

「孟斯凡太自不量力了嘛,也不秤秤自个儿几两重,胆敢以卵击石,在太岁的头上动土。」

「就是啊,听说堡主打算狠狠教训、教训他耶!」

「可不是吗?堡主、严子豪以及几名管事都在议事厅里,就是在商议对付孟斯凡的事,看来,孟斯凡这次是永无翻身之日了。」

「谁教他不擦亮眼,惹怒了堡主,就是天皇老子也别想清心过日……」

渐行远去的音量模糊难辨,雨浓只感觉到全身沸腾的熊熊怒火几乎快烧痛了她的心。

风悠辰!你这个阴险狡诈、虚伪卑鄙的小人!

她没想到看似磊落轩昂的风悠辰,允诺她的是一回事,暗地里做的又是一回事。为了私怨,他竟以强势处心积虑地打击孟斯凡,如果只是为了报复她的不肯妥协,他大可冲着她来,何必牵连无辜的孟斯凡,她就恨他专断独行,总凭着自己一时的喜恶行事,自私得全然不顾别人的感受,好像只要他看上的,便一定得属于他,而他只要随便皱一下眉,令他不快的事物就全都得在世上消失。

不!她绝不能因为自己的事而连累无辜的斯凡哥,她要找他理论去!

她迅速一跃而起,朝议事厅的方向飞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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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不挫挫他的锐气,不知天高地厚的孟斯凡会愈来愈得寸进尺。」风悠辰沈吟着。「大概安逸的日子过久了会让人得意忘形,忘却了一蹶不振是什么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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