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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凭栏诱君-第11章

小说: 凭栏诱君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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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风向配合,要破诛仙阵易如反掌。”匡云南解释道。
  “那要等什么风向?”
  “东南风。”
  魏泉生抬头望了眼天蓝色的穹苍。“现在吹的是西北风,几时才会刮东南风?”
  “根据我夜观天象,最迟两日后,定吹东南风。”匡云南利目闪着智能的光芒。“魏泉生,你答应的事最好开始准备,事成之日,我要看见一支链金队伍入主西荻。”
  “当然、当然。”
  “另外,你可以叫留在雪峰上那些魏氏旧部来了,破诛仙阵后,便是你魏家的家务事,我不想管;你自己带着他们打上翔龙宫吧!”
  “哎,二皇子实在是太客气了,你与瑕儿成亲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又何需分彼此呢?”
  匡云南横过去一记白眼,吓得魏泉生倒退三大步。与魏芷瑕成亲?说实话,他曾经想过,她那种无可撼动的深情与坚持到底的体贴,是他今生首见,心底深深地被感动。
  可她非常人,他也不是;一名时刻需要人照顾的姑娘和一个生命朝不保夕的男,就算在一起了,也不会有好结果,还不如早早分离,免造悲剧。
  攻破诛仙阵后,他就得准备离开了,一定会舍不得,但他想,他调适得过来,毕竟,二十余年的人生岁月里,他早习惯了孤寂。
  准三更,匡云南在房里看见了一身大汗、满脸黑灰的魏芷瑕。
  “相公,我做好了。”她手里端着两只瓷碗,一碗参汤、一碗养生汤。
  “先放着吧!”他走到水盆边,拧了条巾帕,轻拭她黑得看下出原来颜色的小手。
  “这次我很聪明喔!我熬养生汤的时候,突然想到可以再起个火,一起熬参汤,就去找凌大哥,请他帮我砌个炉子,然后我就坐在炉前,一直一直看着火,就提前把它们熬好了。”她比手划脚,一副好下快乐的模样。
  “瑕儿真是了不起。”他贪看她眼里的灿芒,比任何珍珠宝石都要美丽;分离后他一定会想念她的,不会忘记曾经有一个姑娘,如此一心三思地为他着想。
  “嘿嘿嘿……”她高兴地拿干净的手去抹黑黑的鼻子,又弄得一手脏。她喜欢帮他做事,喜欢听他一句“瑕儿辛苦了”、“瑕儿真了下起”、“瑕儿要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喔”……
  打出生起她就不是个聪明的孩子,别人一个时辰就学会的东西,她得费上三个日夜才学得成,每个人都骂她笨,可她很努力啊!下管是三天,还是三个月,只要是她想学的,绝对尽心尽力直到学成。
  只是那漫长的时间已让身边的亲人、朋友对她产生无力感,进而放弃了。她一直是寂寞的,在这漫漫人生中踽踽独行。
  直到遇见匡云南,他看见了她的努力,赞美她的用功、关心她的付出;有生以来第一次,她发现自己不是废物,她也可以对人有所帮助,这种感觉真好,好到她愿意倾尽所有,但求对他有所助益。
  匡云南轻弹了下她黑抹抹的鼻子。“瑕儿该洗澡了,瞧你脏的。”
  “是吗?”她张开手臂,把自己前前后后看了一遍。“是啊!我真的好脏,我这就去洗澡。”说着,她一溜烟跑了出去。
  “等一下,瑕儿。”他笑叹一声。“你忘了拿衣服啊,唉!”她这样不懂得照顾自己,敦他如何放得下。
  不过现在追也来不及了。匡云南走到茶几旁,端起两只瓷碗,依序喝尽,然后又等了约一刻钟。
  “差不多了吧?”他翻出一套鹅黄色的衫裙准备给她送去。
  步出通天塔,黑夜像张席子,覆盖了整个大地。
  他仰头吸了口沁凉的空气,但觉通体舒爽,再无日前那股沉重无力感。
  多亏了魏芷瑕的细心照顾,熬药、运功,日日不绝,否则他哪能复元得这般快速?
  “离去前,我非得好好谢她一次下可。”他边想边走,不一会儿,进入密林,来到小河边,这是方圆一里处唯一的水源地,近日他们都在这里烹食、洗濯、沐浴。
  还没到地头,便听见阵阵泼水声夹杂着娇喝声传来。
  “发生什么事了?”他小心提高警觉,怕是有人或兽来袭。
  “瑕儿?你还好吧?”他低唤。“你在哪里?”
  “我在这里。”拐过一株大树,一尊白玉人儿正立在河中,开心地对着匡云南挥手。
  他瞧得心神一闪,月光照在她湿润的雪肌上,泛出莹莹光彩,如梦似幻、美不胜收。
  她的长发散落,像匹乌纱,半遮半掩着胸前美景,却又挡不住旖旎春光,呼之欲出。
  看见他,她快乐得似只小百灵鸟儿,在水中跳上蹦下。“相公、相公……”
  他呼吸一窒,狼狈地转开头去,止不住的热潮自胸腹窜向四肢百骸。
  “快坐下,瑕儿。”她再继续引诱他,他可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
  “噢!”她用力点了个头,才想坐下。“哇——”一股劲力拉扯头皮,痛得她眼泪都流出来了。
  “怎么了?”他急回过头,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瑕儿,你……”原来她在那边跳来跳去的时候,秀发飞起,竟缠上身旁大树横生的枝节,造成一幕难舍难分的画面。
  “好痛,相公、好痛!”她扯着发,泪汪汪。
  “别硬扯。”怕她连头皮一起扯掉了,他一个掠身,飞上树去,小心翼翼地为她解开那难解的结。“好了。”
  “呼!”她松下一口气。“刚才痛死我了。”
  “谁叫你下小心。”他拍拍她的头。“洗好就起来吧,我帮你把衣服带来了。”
  “是喔,我忘了带衣服来耶!”她这才想到。“谢谢相公。”
  那样的天真与迷糊总让他啼笑皆非。“以后要记得,知道吗?”要不过些时候,没他送衣,她可就麻烦大了。
  “煭!”她乖巧一颔首。“我会记住的。”
  “好乖,那起来穿衣服吧!”他把衣服递过去。
  “我还没洗头,相公,再等我一下下。”说着,她急忙蹲下身去,手忙脚乱地捉着那头及腰青丝。
  他看她洗头,真想昏倒。“小心些。”亏得他及时扶了她一把,否则她就要栽落河里吃水去了。
  “哇!”她吓一大跳,小脑袋猛摇,倒像只落水狗,甩得四周下起一阵小雨。
  “瑕儿。”他一个避之不及,也给连累得一身湿。
  “啊!”她猛然回神,才发现自己又干了件蠢事。“对不起,相公,我不是故意的。”一心一意想把他弄干净,她一双小手拚命在他身上东擦西抹,却没注意到自己本身就是湿的,只把他搞得愈发狼狈下已。
  “够了、够了。”他叹口气,挥开她的手。“你赶快把身子洗好,夜深了,别玩水玩太晚,省得着凉,我先回去换衣服。”
  “噢!”她小小地缩了下肩膀。“对下起,相公,我以后会小心。”
  “没关系。”他把衣服放在树上,跃下大树。“衣服湿了,换新便是,你别太在意,我回去了。”
  “相公再见。”她还是无精打采的。
  他心一抽,就快离别了,难道最后竟要带着她的泪颜走?
  不!还是天真无忧的笑脸适合她,他喜欢她笑,真心祈祷她快乐。
  缓步踱到她身边,他轻抚她颓丧的小脸。“别难过了,要下……我帮你洗头如何?”
  “啊?”她大吃一惊。
  他也吓了一跳,活了二十多年,他几时服侍过人了?如今竞要帮人洗头,他行吗?可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尤其,她惊喜的笑颜是如此地美丽,不管怎么说,他都得硬着头皮上了。
  “来吧!”脱掉靴子,他跨入水中。
  “相公。”她欢欣得像得到什么不世珍宝似的。
  他的大掌穿过她的发,感受那份柔细在掌中激起一阵轻颤,直荡人心底,无限的爱怜同时涌出。
  “我的妻啊!”如果他不是这样虚弱,如果他能拥有更长的生命,真愿一生为她洗头、梳发、画眉。可惜,他没有。
  感觉到他的手指按摩着她的头皮,奸舒服。她开心地笑咧了嘴。“相公,你好厉害,会自己洗头、也会帮人洗,我都下会。”天真的话,却彰显了她容易满足的天性。
  那张美丽的娇颜被她打心底散发出的纯洁衬托得愈加灿亮动人。他心一动,几乎不敢用力,既轻且柔地按摩她的头皮,深怕一个下小心,会折损了这难得一见的光芒。
  “相公,我会努力学习,下一次我也帮你洗好下好?”她突然抬头,笑得好开心地对他说。
  他喉头莫名一哽,下一次是什么时候?下辈子吗?心开始抽痛着,一直以为会为离别所伤的应该是她,毕竟她是如此地无知。
  但事情的演变慢慢地脱轨了,会下会有一天,当分离降临时,最痛的是他而非她?
  突然,他没把握了。
  第八章
  朝阳初升,万丈金芒才放,沉睡的大地将醒未醒之际,匡云南一行人等待许久的东南风终于吹来。
  “二皇子……”魏泉生激动得全身发抖;十年了,在这段流离的岁月中,他吃尽苦头,曾以为今生复宫无望,只好厚着脸皮,四处向老友求救。直到常如枫劝他和西荻国合作采金。
  他本来也不抱太大的希望,谁知这一赌竞赌对了,只要再过一关,他又可以回复过去的光荣,他一定要成功。
  匡云南抬头看着云的流向,东南风吹得好强、好强。“天意。”合该是西荻国要兴盛的时候了,他深吸口气,蒲扇般的大掌一挥。“走吧!”
  匡云南领头,魏芷瑕、凌摘星、魏泉生在后,一行四人走向铁血骑士驻守的诛仙阵。
  阵名“诛仙”,听似恐怖异常,其实也没啥了不起,要匡云南来说,它唬人的成分多一些。
  “二皇子。”魏泉生指着半山腰上三个洞口。“这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入口?”
  “可以说三个都是,也可以说三个都不是。”匡云南自怀里掏出三颗药丸丢给他们。“先服解药,再等着看好戏。”
  匡云南等他们都吞下解药后,才将上回托魏芷瑕买回来的迷烟交给凌摘星。“你知道怎 做吧?”
  “当然。”跟着匡云南这么久了,就算学下到他一半的恶劣,十分之一总有吧!凌摘星快乐一颔首。“我这就去办。”话落,他像阵轻烟似地,消失在山林问。
  “相公。”魏芷瑕走到匡云南身边。“我忘了告诉你,你要我买即时生效的迷烟,但药铺掌柜说他们没有那么好的药,所以我买的是一刻钟后才会生效的药,有没有关系?”
  魏泉生一听,脸都白了。“你这笨蛋。”他把女儿往旁一推。“二皇子,若错过今日,几时才有如此好时机?”他满脑子除了夺回翔龙宫外,再无其它念头,包括亲生女儿。
  “哇!”魏芷瑕失去平衡,连退三大步。
  “你干什么?”匡云南一声怒吼,闪过魏泉生,奔向魏芷瑕。“瑕儿。”他急着扶人,却忘了她天生神力,转眼间被拖得一块往地面栽去。
  “对不起,相公。”她喊,但来不及了。
  “呃!”他倒抽口气,因为她刚好跌坐在他身上。
  “相公!”她吓得挣扎了起来。“你怎么样?”
  “没事,我很好,只要你别乱动。”匡云南闭眼、皱眉,腰快被她压断了。
  “可是……”她好怕把他给压坏了。
  “别紧张,我没事,你慢慢起来。”他软语哄她。
  魏泉生看得瞠目结舌,几时魏芷瑕的身价升得这么高了,匡云南拿她当宝。
  看来他是下必担心匡云南事后对他黑吃黑了,只要掌握住魏芷瑕,还怕匡云南会飞上天?
  费了半天劲儿,魏芷瑕终于顺利离开匡云南的身体,站了起来。
  “相公。”她可怜兮兮地瞄着尚坐在地上喘气的匡云南。
  “没事。”他摆摆手,有些好笑、有些丢脸。唉!为何他一个身体恁般差的男人,会喜欢上一个天生神力、身强体壮,随身背着两柄五、六百斤重的银斧当武器的女人?
  这真是个好问题,改天他一定要好好想一想,自己到底是有被虐狂?还是情人眼里出西施?抑或是他实在太羡慕身体健康的人了,才会不知不觉干了这件蠢事?
  “主子,迷烟下好了。”凌摘星完成任务回来禀道,见到匡云南,不禁讶异。“主子,你坐在地上干什么?”
  “数蚂蚁。”匡云南没好气地回了句。
  “咦?”凌摘星瞪大眼。“我是听人说过观星象以测天气,想不到数蚂蚁也可以;要怎么数啊?分单、双吗?”
  匡云南差点昏过去。“孺子不可敦也。”他把手伸向魏芷瑕,她立刻扶他起身。
  “相公,我以后会小心,你别生气喔!”她手忙脚乱地拍着他一身的灰尘。
  “算了。”他安抚地拉住她的手。“没站稳我也有错,你别放在心上。”
  “可是迷魂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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