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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明天战争-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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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立昊说,他能把白的说成黑的,把死的说成活的,把小的说成大的,把方的
说成圆的,你说他是神不是神?
范辰光知道岑立昊是挖苦他,但又不好发作。
刘英博觉得今晚岑立昊好像跟这个场合有点不融洽,想说他两句,但考虑两个
人的关系微妙,就没说。好在大家都是战友,开几句玩笑,轻了重了也是无所
谓的事。
范辰光倒了满满两大碗啤酒,双手送到岑立昊面前说,老岑,我不认为你这话
是贬低我。敲锣卖糖,各干一行。你这几年一路青云直上,我也得谋生啊!
岑立昊没接酒碗,觑着眼睛说,那也不能瞎球扯啊!你老是写假报道,把部队
风气搞坏了。
范辰光一听这话脸色就很不好看了,把酒碗往桌子上一摔,手指岑立昊说,老
岑你说话要负责任,我怎么写假报道了?不就是上次写疏浚彰河没有提你们作
训股吗?方案是你们定的不错,也是你调度的不错,可是你说过的,不是军事
行动,不要提作训股的名。现在,你倒找我打击报复了。
岑立昊也火了,手指敲打着桌面说,老范我警告你,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
腹。我在乎你写的那个狗屁报道吗?
刘英博一看情况不对,两条腿左右开弓,右边踢岑立昊,左边踢范辰光,说,
扯什么淡,喝多了不是?再喝,喝多了闭嘴。
范辰光说,真是欺人太甚。在教导队的时候他就看不起我,经常拿我取笑。老
岑你不要忘记了,当年四大金刚,我排在第一。
岑立昊笑了,皮笑肉不笑。岑立昊说,范辰光同志你也不要忘记了,你是一个
兵,以后不要老岑老刘的喊,就算我们不在意,别人也会认为你倚老卖老,没
大没小,这对你形象没好处。
范辰光的脸顿时涨红了,愤怒地看着岑立昊,眼睛里似乎要喷出火来,嘴巴颤
抖着说不出话来:你……你……你太自高自大了!
岑立昊呼地一下站起身来,桌子一拍说:放肆,谁自高自大?以后记住,再见
到我,要立正,要敬礼!
范辰光还没来得及反击,刘英博也突然站了起来,把桌子拍了起来:太过分了
!岑立昊你张狂什么?就是当个狗屁股长屁长,你有什么了不起?战友一场,
你凭什么这样霸道?
酒才喝了一半,就喝出毛病来了,气氛顿时紧张起来,翟志耘、周晓曾和韩宇
戈插不上话,面面相觑。
岑立昊愣住了,看看刘英博声音低下来,说,条令总是要执行的吧?他天天喊
我老岑老岑的,像什么样子!
刘英博说,今天是喝我的喜酒,叫你们喝成了鸿门宴。什么条令,这是学条令
的地方吗?
岑立昊还在犯傻,又把目光投向翟志耘,翟志耘把脑袋一歪,不看岑立昊的眼
睛,说,岑股长,你喝多了。
最后还是周晓曾和了一把稀泥,说,你们四大金刚难得一聚,上来喝得太猛,
打是亲骂是爱,大家都不要介意。这个酒要是喝不下去了,咱们就撤吧?
不料范辰光却不答应,现在,他明显地感觉到今晚形势对他有利,他平时受岑
立昊的气受够了,他不能就这么善罢甘休,他要乘胜追击。范辰光端着酒碗,
心平气和,说:岑股长没错,你说得对,我是一个兵,志愿兵也是兵。当年在
教导队的时候,你就看不起我,没关系。我天生就是一个小人,我没有自尊心
,没有人格。今天你教育了我,我知道了,我要尊敬首长。我敬你酒,你当首
长的可以不喝,但我不能不敬。这样,我敬你三碗!
说着,啪地一个立正,先是向岑立昊端端正正地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然后双
手端起酒碗,仰起脑袋,像牛一样咕咕咚咚地饮了下去。
岑立昊慌了,赶快站起身来,说,老范,你这是干什么!
范辰光不理他,接着又拿起瓶子倒酒,黄色的液体和泡沫一起在杯中上涨,范
辰光的眼睛里已是一片泪水。
岑立昊把求援的目光投向翟志耘,又投向刘英博,再投向周晓曾,最后又投向
韩宇戈,这一圈巡视下来,他的心就凉了半截——
他们都用一种冷静的旁观者的表情,并且是深情的目光看着范辰光,而似乎完
全忽视了他的存在。
岑立昊在绝望中端起了酒碗说,对不起老范,我喝多了。
范辰光用含着眼泪的眼睛朝他笑了笑,说,首长,你是我军栋梁,现代战争离
不开你,我们小卒子别的做不来,代首长喝点酒吧。
说完,又是啪地一个立正,敬礼,然后高山流水一般地把酒喝了下去。喝完了
,又倒。
这下岑立昊再也不能任其发展了,呼啦一下离开座位,走到范辰光的面前,按
住了范辰光的手,喝道:来人啦,拿大碗来。要喝,咱俩一起喝!
几只青瓷大碗拿过来了,三瓶倒了三碗,岑立昊把两手一摊说,弟兄们,我岑
立昊今晚错了,伤了老范的心,扫了大家的兴,破坏了英博的好心情。我今晚
第一次知道了我的性格有多么大的缺陷,为了向各位赔罪,这三碗酒我干了。
刘英博冷冷地说,那好,你自己干吧,我们就不奉陪了。

钟盛英结束在北京的进修之后,回到88师升任师长,这无疑是范辰光的福音

按工资计算,范辰光现在已经享受副连职待遇了,也算是老牌志愿兵了,四个
兜穿久了,新鲜感很快就消失了。他太不平衡了,尤其是在岑立昊的面前,饱
受屈辱,备遭冷落,岑立昊从来就没把他的副连职待遇当回事,在岑立昊的眼
里,兵就是兵,志愿兵也是兵,副连职工资待遇的志愿兵说到底还是兵。就连
刘英博,表面上对他很尊重,但这种尊重也是居高临下的,那次在刘英博家吃
饭,对待他和岑立昊僵持,刘英博虽然站在他这一边,说出来的话却不怎么入
耳。临散场的时候,岑立昊先退了,刘英博送他到门外,说,立昊你是搬起石
头砸自己的脚,人说赤脚的不怕穿鞋的,他一个志愿兵,你一个正营级干部,
却不分场合地跟他较劲,有失身份嘛!
大家都喝多了,刘英博说这话并没有避着谁,这话像一条鞭子,狠狠地抽打在
范辰光的心坎上,他在岑立昊那里得到的胜利的感觉,报复成功的喜悦,被刘
英博这句话冻得冰凉刺骨。
凭什么?凭什么?他们凭什么这样自命不凡趾高气扬?他们哪一点比我范辰光
强?哦,身份,他们有身份,我没有身份。啊身份,身份啊身份,这是一个多
么神奇的东西?什么勤务员?什么公仆?勤务员和公仆也是一种身份,没听见
哪个平头老百姓说自己是人民的勤务员是人民的公仆,人民的勤务员和人民的
公仆就是身份的代名词。没有身份就没有地位,没有地位就没有作用,身份是
和地位和作用血肉相连的。可是我不服,坚决不服,永远不服,只要活着,我
就不服这口气!我不能再当一个志愿兵了,我当个军官比他们差吗?我什么也
不比他们差,就是档案里少了一个文化程度证明书,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这
个结果从我出生那一天起就决定了。上学的时候我是好学生,可是我上不起了
,我从七岁的时候就开始拼命地要改变自己的命运,能有今天,已经是历经磨
难痴心不改了。可是,我还是没有身份。我还得咬紧牙关,我必须成为一名军
官,我这样有追求有行动吃苦耐劳忍辱负重的人如果不能成为一名军官,那就
是老天爷瞎了眼了。
当然,范辰光也清楚,从志愿兵到一个军官,是一次质的飞跃,这一步可不是
随便跨的。然而换一个角度看,有难度就有高度,上天把我范辰光放在世界上
,放到一个连饭都吃不饱更连学都上不起的家庭,就是让我历经磨难的。磨难
不要紧,我已经经历了那么多磨难,已经在磨难中杀开一条血路,从农村到城
市,从农民到副连级志愿兵,已经是一个很大的进步了,当然,这只是个开始
,好戏还在后头。
现在好了,钟盛英当了师长,情况更加有利。钟盛英爱才,尤其喜欢给他争光
的部属,那么怎么才能让他慧眼识珠,再次发现还有一块金子被埋没在泥土里
呢?靠砖头拍脑门显然是不行了,现在已经是八十年代中期了,部队都在搞训
练改革,要完成由体能到技能、技能到智能的转变,单打独斗匹夫之勇已经不
像过去那样受人重视了。再说,他现在也不像当年了,这五六年他的心力都操
在力挽狂澜扭转个人乾坤上了,拳离手曲离口久矣,再让他拿砖头拍脑袋,恐
怕要出事。
冥思苦想,范辰光最后决定还是在新闻报道上下功夫。钟盛英不是彭其乐,彭
其乐之所以只当了个团副政委就转业了,就是因为在有些事关荣誉的问题上不
敏感,死板教条。钟盛英珍惜部队的荣誉像珍惜自己的眼睛一样,谁能为部队
增添荣誉,谁就是功臣,这一点266团许多人都清楚。
他着手分析全团各类人物,军事的,后勤的,政治的,技术的,分析来分析去
,就分析出一个灵感:当年有四大金刚,现在为什么就不可以搞一个四小金刚
呢?一则,有历史跨度,有传统精神,这典型师出有名;二则,通过为四小金
刚扬名,也可以翻翻四大金刚光荣的历史老账,虽然这样会让岑立昊和刘英博
跟着沾光,但组织上已经对得起他们了,而他范辰光作为当年的四大金刚之首
,就有可能引起新的重视,那么他现在的处境就会成为领导思考的重点。
范辰光做事是讲究章法的,他开始酝酿一个成熟的计划。他的第一个目标是当
年的假四大金刚之一,现在的五连副连长韩宇戈。

七月份师里组织战备W-712演练,几个步兵团和地炮、高炮、装甲等部队
,全都徒步行进。266团的行动方案是作训股长岑立昊制定的,代理团长辛
中原觉得总体满意,但又觉得不太放心,好像有什么隐患,再三琢磨,又似乎
无懈可击,就批准执行了。
W-712演练是在彰原市西一百公里外的天都山区洗剑山脉,那里是88师
的靶场和野外演练场。演练开始的前两天,266团始终势头很好,队伍齐装
满员,车炮井然有序,战术动作有条不紊,验收成绩均在优良以上。
演练中间,钟师长亲自来266团视察,站在266团集结地黄石峪山坡上,
手举望远镜眺望266团的部队,但见铁流滚滚,长蛇盘旋。不远处的767
高地正在进行反坦克阻击战演练,隔山望去,浓烟滚滚,呐喊和爆炸声不绝于
耳,场面甚是壮观。不一会就有战果报来,蓝军进攻装甲部队一个营,遭阻击
后撤出战场。经导调部鉴定,蓝军坦克被摧毁四辆,完全瘫痪,另有两辆失去
战斗力。
钟盛英认真地查看了266团的作战方案,又仔细地浏览了767地区的地形
和实地兵力部署、火力配系,很满意,问辛中原:这个反坦克阻击战是谁指挥
的?
辛中原说是岑立昊,他在演练中的身份是前指参谋长。
钟盛英沉吟片刻说,很好,这个同志要用力捶打,不怕给他压担子,重担压快
步啊。
辛中原说,这次演练,266团主要是他在跳。
钟盛英点点头说,目前看来,他跳得还算不错。但这个人要狠狠磨,只要他干
好了,就泼冷水,多给他出点难题,不能让他翘尾巴。
辛中原说,他现在老实多了。
钟盛英又看了一会儿演练,临走之前,对辛中原说,老辛我跟你说,一团之长
,如履薄冰,你现在代理团长,那冰更薄,你要好自为之。我当师长了,就不
能老是到266团来了,但是不来又不放心。老任不在家,以后能不能回来还
很难说……这支部队你得给我带好。演练的任务要完成,但绝对不能出事。你
我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一出事,你我都跑不了。
辛中原说,师长放心,我会恪尽职守。
钟盛英说,我记得我刚当团长的时候,老团长就跟我说过,龙生龙,凤生凤,
老鼠的崽子会打洞。266团是金刚团,凡事都不能缩在后面。这话我只跟你
一个人说,也只说这一遍,以后不说了。
辛中原说,师长的话我理解了。
钟盛英说,那我就拜托了。说完就钻进指挥车走了。
当天晚上,辛中原召集机关和各营连主官开会,总结前两天的情况,分析下一
步可能会遇到的问题,尤其是解剖各个环节容易产生疏漏从而造成事故的隐患
,确认万无一失。
散会之后,辛中原把岑立昊单独留下,就今明两天的行动计划进行了推敲,辛
中原说,任务要完成,但必须是在安全的前提下完成。演练中,军事行动可以
有弹性,但安全防事故没弹性。我总觉得17日的构工撒得过开,标准太高,
用力太大,耗时太长,18日紧接着就是架桥过河,师老兵疲,会不会出问题

岑立昊说,按照导调部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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