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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哎呀我的小娘子-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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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里的东西不都一样,随便买买就好了。”子不以为然的说。

“不要,反正我要到兴宁城就是了。”念凡固执道。

“兴宁城比较远,等会儿下雨怎麽办?”子望着已有些灰暗的天空,去兴宁城要花上半个时辰,到眙只要一刻钟。

“不会啦!”念凡执拗的说。

“不行。”子摆出做哥哥的气魄,“我们走这条路。”他指着通往眙城的要道。

“不要”

“念凡。”子大声的说,她又开始闹性子了,“我是你哥,你要听我的。”

念凡的嘴嘟得半天高,“不要,不要。”

他的威严面临严重挑战,真是一点魄力都没有。

子的脾气也上来了,“我只陪你去眙城,你自己做决定。”他一定要拿出气魄。

他策马往北走,回头说道:“快点跟上来。”

念凡没有移动。

子也拉不下脸,他迳自往前骑去,他相信念凡一定会跟上来的,就算念凡不听他的话,她也应该知道沈廷轾若晓得她单独前往兴宁城,他一定会大发雷霆的。

念凡虽然有些任性,但沈廷轾的话,她还是会听的,她不可能一个人到兴宁城的,绝对不可能。

她一定会跟上来的。

叁辆马车在小径中奔驰,海棠望向窗外的景色,耳边听的是车内其他姑娘们吱吱喳喳的声音。

当天空响起一词雷声时,海棠望向窗外阴暗的天空;快下雨了,她正准备放下布帘时,瞥见路旁有人倒在那儿。

“停车、停车。”海棠对车夫叫道,马车遂停了下来。

“什麽事?”车内一名中年妇女问。

“有人倒在路边。”海棠道。

银姊探出头看,是一位姑娘,她立刻走下马车,海棠也站在她身旁。

“我们快扶她上车。”海棠道。

银姊想了一下,有何不可,说不定她会因为救人一命而得到报偿金,她笑了一下,银两是她现在最需要的。

“下来帮忙。”银姊对车内的姑娘们喊道。

她心想,如果这姑娘是富贵人家的千金,不知有多好,感谢金一定很多,她愈想愈高兴,嘴角的笑容也愈咧愈大。

闪电划过天际,轰隆的雷声紧随而来。

沈廷轾由窗扉往外看,天空黑压压的一片,这场雷雨势必又大又急。

豆大的雨珠,滴答地打在屋檐上,不到一会儿,浙沥的雨声奔腾而下。

沈廷轾皱着眉头,放下书籍,起身站在窝边,他觉得有股烦躁逐渐涌上来。该不会念凡又闯祸了吧!只有念凡会让他心烦,所以,他很自然这麽认为。

不过,不太可能,下雨天她不是待在他这儿,就一定在房里,她有点害怕雷声,所以,不可能在这时做出令他生气的事。

一定是天气太熬了,所以才让他有些烦躁。

沈廷轾踱回几前,房门“砰”的一声被人推开……不,是被“猴”推开。

“你欠打是不是?大笨猴。”沈廷轾责骂道。

小猴着急地奔到沈廷轾身边,跳上跳下,比手划脚。

“你干嘛?全身湿湿的。”沈廷轾挑眉道,“念凡怎麽会让你出来淋雨?”

小猴喘呼呼地不停舞动手臂,嘴巴不停叫嚷,显得非常急切。

沈廷侄觉得有点怪,小猴的行为和平常不一样,除非念凡带着它,否则,它从不敢单独进他房间,而且,小猴从没这麽紧张过。

“念凡呢?”沈廷轾立刻道。

小猴拚命点头,它一溜烟地冲出房门。

“该死。”沈廷轾咒骂一声,念凡铁定出事了。

他冲进雨中,拎起小猴,小猴指着下山的方向。

“她竟敢私自下山!”沈廷轾咬牙道。他警告过她了,但她竟然当成耳边风。

他迅速奔下後出,怒气在他心中愈滚愈大,等他抓她回山,她就有苦头吃了。

沈廷轾抹去眼睛周围的雨水,两下得愈来愈急了,他一奔到山下,就听见身後传来马蹄声。

“子。”沈廷轾皱眉道,他怎麽也出寨了?子在他身旁停住,“你怎麽下山了?”他张大嘴,讶异的说。

小猴紧张地叫喊着,双手挥来挥去。

沈廷轾一跃上马,坐在子身後,“走东南,念凡出事了。”

子吓了一大跳。出事了?怎麽会?他不过才离开片刻。

他和念凡呕气往北走,心里却一直以为念凡会随後跟来,没想到他骑了好长一段路,却仍不见念凡追上来的踪影,所以,他不得不转回来,虽然他很生气,可是他也不放心让念凡一个人单独前往兴宁城。

子骑到半路就开始打雷下雨,他立刻策马狂奔,没想到却遇上沈廷轾。

奔驰一段路後,小猴叫了一声,跳下马匹:沈廷轾纵身跃下,子也跟在他身後。

这条大道的左右两边是树林,左侧有个斜坡,小猴跑下坡,此刻,沈廷轾的怒气已被不安取代,念凡怎麽会在坡下?她该不会是失足坠马吧!

子的心情也很紧张。老天!不要出什麽意外才好,他实在不该和念凡赌气的。

小猴在坡下的一棵树边停下,它怪异地吱吱叫,频频搔头。

“念凡呢?”沈廷轾问。

小猴跳上树旁的大石头,双手指着地,然後它又跳回地面,躺在石头旁。

“念凡躺在这儿?”沈廷轾屏住呼吸道。

小猴爬起来,拚命点头。

“哦!老天。”子拍着额头。

沈廷轾蹲下身,摸着石头下方的一抹红色,他的手指立刻沾上鲜血,他皱着眉头,觉得胸膛透不过气来。

“她受伤了?”沈廷轾看着小猴问。

小猴点头,双手指着头喊叫。

“老天!”子觉得他快昏倒了。

沈廷轾不安地看着血迹,因为雨水的冲刷,石头旁的草地并没有留下任何血迹;而方才的那抹血正巧在石头的下缘,再加上一旁的大树遮住了些许雨水,所以才没被雨水洗去。

沈廷轾皱紧眉头,检视四周的痕迹。一定有人将念凡带走了!他起身走向左手旁的一条羊肠小径。

“有印子。”沈廷轾吁口气,随即又咒骂一声,“这该死的雨。”

雨水冲刷了所有的痕迹,只留下靠近树旁的马蹄樱“是马车。”子道,他注视泥土上留下的两则轮印和蹄印,幸好这儿有树挡着,否则,他们会运最後一丝线索也没有。

沈廷轻看着蹄印,抬头道:“往南走。”

子吹声口哨,马匹立刻由斜坡上往下奔跑,沈廷轾拎起小猴,在马匹经过身旁时,沈廷轾和子一跃而上。

沈廷轾握着绳,催促马加速狂奔。希望赶得上,他感觉不安,非常不安。

不晓得念凡伤得重不重?她为何会滚下山坡?他握紧拳头不知该怎麽办,如果他找不到她……不,不可能的,沈廷轾深吸口气,就算他没找着她,她一醒来後,一定会和寨里的人联络的。

如此一想,沈廷轾才稍微放心。

“不知道念凡的伤要不要紧?”子担忧道,他坐在沈廷轾身後。

这话让沈廷轾又开始忐忑不安,“她不会有事的。”他粗声道,但烦躁的感觉却在他胸臆间挥之不去。

雨愈下愈大,沈廷轾的眉头也愈锁愈深,他们已疾奔近半个小时,羊肠小径也延伸至泱泱大道,可是仍不见任何马车。她到底被谁带走了?“有岔路。”子道,这条大路一分为二。

“走哪条?”沈廷轾跃下马,无奈地望着路上湿泞的泥,这该死的雨!他不禁又诅咒了一声。

“你往南走,我去兴宁城,你再追一刻钟,不管有没见到马车踪影,都到兴宁城的“悦来”客栈和我会合。”沈廷轾话毕,立刻往兴宁城疾奔而去,身後跟着小猴。

子策马狂奔,心中不断祈祷念凡平安无事,否则他就完了。

沈廷轾约莫奔走一刻钟後,兴宁城的城门已在眼前,他算过马车的脚程,再加上小猴上山通知他,以及寻找念凡的时间,马车不可能在这种雨势下疾行,所以,他或子一定能瞧见马车才对。

他冲进城门,寻问守城人员,他是个四十出头,矮个子的男子。

“请问,一刻钟前,有无马车进城?”

守城人讶异地望着全身湿漉漉的沈廷轾,“有叁辆。你怎麽不带伞?”他疑惑的问。

沈廷轾大大地松口气,总算没有白走一遭,“你知道是谁的马车吗?”

“你问这做啥?还有,你再不去躲雨,你和那只胖猴可会受风寒的。”

“这是急事。”沈廷轾皱眉道。

“你是差爷?可是,怎麽没穿公服?”他不解地道。

沈廷侄实在很想大吼,这人竟挑些没意义的话讲,“我在找人,很急。”

“哦!我不大有印象,你知道城里一天有多少人进出吗?尤其是下雨天,大夥儿全都赶着进城,很匆促,根本就看不清楚,不过”原本已打算到客栈,不想再听守城人废话的沈廷轾,条地停下脚步,“什麽?”“我只知道其中一辆马车里坐了许多姑娘,因为里头的人曾拉开车幔,但另外两辆我就不知道了。”他好奇道:“你在找谁?”“我妹妹。”沈廷轾说完即迅速离开。

“妹妹?”守城人搔搔头,看他奔向街道,“好奇怪!”

沈廷轾湿答答地走进悦来客栈,客栈里的客人全望着他,这人还真是湿得像浸水的海棉。

“客倌,您”店小二看着他,甩甩肩上的大襟挂子。

“一间客房,顺便帮我准备一套乾净的衣服。”沈廷轾吩咐。

“是,请跟我来。”店小二走上二楼左转直走,选了走道尽头的雅房,“客倌要用膳吗?”

他怪异地看着一旁的猴子。

“不用了。”他遣退店小二,跨入房里,小猴也跟进。

房间的右手边摆了张床榻和屏风,床前则铺有蒲席和一张矮几,几土除了茶水外,就是蜡烛;左手边则是一组藤制矮柜,上头放了面铜镜,柜旁还放了置脸盆的铁架子。

沈廷轾脱下湿衣,披在屏风上,小猴则甩去身上的雨水。

他推开窗户,映入眼的是方才的大街,而已慢慢减小,再过一会儿,天气应该就放晴了:不过,他并没有因此而显得高兴,反而愈来愈烦躁。

“该死!”他咒骂一声。

念凡到底在哪里?

“第叁章”

“醒了,她醒了。”

海棠兴奋地叫着,“快去叫银姊。”

一旁的小红立刻冲出去,“银姊,她醒了。”

躺在床上的姑娘,困惑地眨了眨眼,她的头好痛。

“你觉得怎麽样?”海棠微笑道。

“头痛。”她抬手摸着头。

“别碰,别碰。”海棠拉下她的手,“我好不容易才包扎好的。”

一阵脚步声响起,伴随而来的是聒噪的交谈声,一群人跑了进来,全是姑娘,约莫二十人上下。

“哎呀!我的好姑娘,你可醒了。”为首的银姊夸张地喊道,她的脸上尽是笑容,身材圆圆胖胖的,盘着芙蓉髻,穿着火红的襦裙,衣裳看起来有些旧了。

“这是哪里?”她摇摇头,试着清醒些。

银姊坐在床沿,“这里是我家。你叫什麽名字?”“我叫……”她愣了一下,“奇怪。”她敲敲脑袋。

“别敲,别敲。”海棠忙道,“小心弄到伤口。”

“我……奇怪……我想不起来我的名字。”她皱眉头,脑袋怎麽一片空白?“怎麽会?”

海棠惊呼道,其他的姑娘也议论纷纷。

“别吵,吵死人了。”银姊掏掏耳朵,“你真的想不起来?”

她静静地想了一会儿,“我不知道。”

“我知道,我知道。”小红嚷嚷。

大夥儿全看向小红。

“她昏头了。以前我家小狈撞到柱子後,也忘了它叫阿福,我叫它,它都奇#書*網收集整理不理我,害我好伤”“”“闭嘴。”银姊揉揉太阳穴,“别在那儿胡诌行不行?听了就头痛。”

“是啊!”小翠附和道。

其他人也纷纷点头,只有床上的姑娘迳自在那儿咯咯直笑。

小红喃喃道:“人家说的是真的嘛!”

银姊笑咪咪地看看躺在床上的小泵娘,她也该十四、十五岁了吧!

她的脑筋飞快地运转着,或许这样也不错,老天一定是见她可怜,所以才送了这可人儿过来,那她何不顺水推舟,反正她这儿正缺人。

“哎呀!芙蓉,你可别吓银姊啊!”银姊故作讶异状,右手拍着胸脯。

“芙蓉?”所有人齐声道,语调是不可置信的。

“我叫芙蓉?”她诧异的眨眨眼,“可是,你刚刚不是也在问我的名字?”

银姊不慌不忙地道:“是这样子的,大夫曾私下对我说过,你的脑袋遭到撞击,或许醒来後,有可能会忘记从前的事;大夫曾碰过这种病人,他嘱咐过要我试探你,所以我才问你的名字。”她撒谎的功夫可是一流的,脸不红,气不喘。

小红搔搔头,“可是银姊,你说没钱请大夫”“”“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银姊瞪了小红一眼,这人是来捣破坏的吗?哎呀!後来我良心不安,所以私底下曾请大夫来过。“她忍不住称赞自己的机智,她这几十年可不是白混的,黑的她都能说成白的。

这小泵娘她非留下不可,瞧瞧她身後二十几个姑娘,不是人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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