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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惹火小毛球-第2章

小说: 惹火小毛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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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晋芸这才觉得安心,娘的卜算是非常准确的,就拿十年前安禄山叛变来说,娘也是算出大唐有此一浩劫,于是他们趁叛乱前全家由京城南移至抗州,多少避过了灾祸。就连阿爹也是娘在众多人之中挑选出来的,娘知道阿爹是个忠厚老实之人,于是下嫁于阿爹,当时阿爹还只是个穷光蛋,而且其貌不扬,但娘却毅然决然地选择了他,当时可吓坏了外婆外公。
  而后也证实娘的卜算正确,阿爹后来虽经商成功,但也没再娶妾,只对阿娘一个人好,不像一般人娶个三妻四妾当作平常事般看待。
  所以她当然也希望自己能像娘一样,嫁给一个真心对自己好的人,至于长相,那一点都不重要。
  杜松年也出声道:“爹以前到北方谈生意时,见过女婿一面,看得出他是个正直之人,不用担心,晋儿,如果他敢对你不好,爹一定不会饶过他的。”
  杜晋芸感动的笑着。“爹最好了。”她抱了杜松年一下。
  杜松年高兴地摸摸女儿的头。
  “我可不可以把一半的书搬到陆府?”杜晋芸问。
  “当然可以。”杜松年呵呵笑着,“全部搬去也没关系。”
  杜晋芸摇头,“其他的留给守斋。”杜守斋和她相差十岁,整天活蹦乱跳的,有时一整天也见不着他的踪
  一想到后天就要离开家,杜晋芸不免又觉得难过,为什么她不能永远陪着爹娘呢?为什么她必须嫁人,而且还是嫁给她从未谋面过的人?
  一想到那位陆公子,她便觉得有些生气,从他的行为看来,他根本不在乎她的感受,他怎么能在这时候离家,甚至没来和她打声招呼,以至于她到现在连他是个什么样的人都不清楚,这样叫她如何能想出和他好好相处的方法呢?
  更糟的是,他的行为已让她开始讨厌他了,那她要如何试着喜欢她未来的丈夫,这真是让她为难,一切都是他的错,他真是太可恶了,一点也不顾她的感受?此刻她早已忘了方才还满心感激他不在城内,现在却又开始埋怨起他了。
  为此,她决定在成亲当天,和他彻底长谈,让他知道她的想法,并要他为此道歉,想到这儿,杜晋芸才觉得好过,不自觉地露出一抹笑容,如果他肯道歉,她也会原谅他的,而后他们会因此而好好相处。思及此,她才觉得心情好过些,笑容也渐渐爬上眉梢。
  管家苦着一张脸,这次完蛋了,真的完了。
  他着急地在大厅中踱步,陆芙琳也频频在大门外张望,前院散坐着一堆轿夫和仪队,大家都在等新郎倌。
  “少爷到底是怎么回事?明明说好昨晚回来,结果到现在还不见踪影,迎亲的时间都快到了。”管家看着门外即将西下的太阳,紧张地抹去额上的汗水。
  “大哥会不会出事了?”陆芙琳紧张的问。
  “不可能,少爷的身手好得很。”
  “别在那儿兜来兜去的,转得我的头都晕了。”陆静安揉揉太阳穴,她是名丰姿绰约的妇人,盘着坠马髻,体态丰腴,年约五十,是陆震宇和陆芙琳的姑姑。
  “可是少爷——”
  “大哥回来了。”陆芙琳叫道,打断管家的话语。
  只见管家立刻冲出厅门,“少爷,你可回来了,差点没把小的吓死。”
  陆震宇自马上一跃而下,走进大厅,从妹妹手中接过大红新郎服穿上。
  “怎么回事?这么慢才回来。”陆静安问。
  “有事耽搁了。”他简短地回答,立刻又走出大厅,翻身跃上另一匹套着红丝绸的白马,“可以叫仪队出发了。”他对管家说。
  “是。”管家立即对着闲坐在前院的仪队吼道:“出发了。”
  陆静安站在门口咕哝道:“怎么像在逃难似的,匆匆忙忙。”
  陆芙琳看着仪队开始吹奏乐曲,往杜家出发。不由得担心道:“大哥这么做真的对吗?”
  “当然是对的。”陆静安回答,“属于咱们家的东西就一定要拿回来才是。”
  “可是这对大嫂不是太不公平了?”陆芙琳叹气道。
  “我看不出哪里不公平,那个杜小姐也不年轻了,震宇娶她做咱们陆家的媳妇,也算是委屈咱们了,震宇大可娶更年轻的女子。”陆静安不觉有何对不起杜晋芸的地方。
  魏晋以后的早婚之习至唐代仍然流行,唐玄宗时,男年十五,女年十三,于法皆可婚嫁,安史之乱后,因战乱流离,士庶穷困,男女婚朗因而普遍延迟。
  “姑姑的话不无道理,但我总觉得于心不安。”陆芙琳轻蹙眉头,“但大哥的决定又没人改变得了。”
  “那倒也是,震宇老是任意而为。”陆静安不满的说,只要陆震宇决定的事,连她这个做姑姑的都无法动摇他的决定。
  防震宇这时却觉得有些后悔了,他赶了两天的路,累得半死,他现在最需要的是好好睡上一觉,而不是像个傻子一样坐在马上迎亲。
  他的眉头愈皱愈紧,早知道他就不该在今天成亲,他觉得筋疲力尽,可还得像个猴子一样任路人观赏,他的心情实在好不到哪儿去。
  “少爷。”管家小声道,“你是要去迎亲,不是去杀人,要笑啊?”
  陆震宇瞪了他一眼,“你要我像个白痴一样傻笑吗?”他只想赶快把这恼人的事解决。
  管家叹口气,“那你也不要皱着眉头,看来杀气腾腾的。”
  见少爷投反应,而杜家又已近在咫尺,他只得又道:“少爷,你总不希望你的岳父岳母被你吓到而取消婚约吧?你一副想揍人的模样,他们怎么放心将女儿交给你。”
  陆震宇受不了地揉揉眉心,但总算努力装出和额悦色的模样,他一定要娶到杜晋芸,这件事他势在必得。
  “这样好多了。”管家这才觉得像是在举行婚礼,虽然主子看起来还是不高兴,但至少比刚刚好多了。
  当陆家的迎亲队伍来到杜府时,杜晋芸才由绿儿搀扶而出,这时她听见身旁的绿儿倒抽口气。
  “怎么了?”杜晋芸小声问。
  “姑爷……”绿儿声音发颤。
  “怎么?”杜晋芸皱眉,她实在想把头巾撩开,看看为何绿儿的声音在发抖,难道她的夫婿丑得让人害
  怕。
  杜晋芸虽想掀开头盖,但又不能贸然如此做,她听见她夫婿低沉的嗓音在向爹娘问安,感觉怪怪的,她听得见他的声音,却无法看到他的人。
  这时外面的人已开始呼喊“新娘子,催出来”(唐代婚俗之“催妆”),希望她登上轿子,也听见杜夫人吩咐绿儿带杜晋芸上轿,声音有些哽咽,带着不舍。
  杜晋芸想留下来安慰娘,她只是嫁到附近,会常回来看他们的,她抓着母亲的手,低声道:“娘——”
  杜夫人拍拍她的手,“可得做个好妻子。”
  杜晋芸点头,这两天娘告诫了她许多为妇之道,她会尽力去做个好妻子的。
  “上轿吧?”杜松年说道:“可别误了时辰。”
  杜晋芸向爹娘行个礼,在绿儿的扶持下,坐上轿子,一上轿,杜晋芸才开始觉得不安,她不知未来等待她的是什么,她努力地想排除这些不安感,但却只让她觉得更紧张。
  到了陆家,接下来整个婚礼中杜晋芸只觉得浑浑噩噩,不知道自己做了哪些事,任由绿儿带她走来走去的,只除了她差点从马鞍上摔下来(婚俗之一,称为“坐鞍”),这时她才首次感觉到她丈夫的存在,因为他及时揽住她,不然她可能成为第一个在婚礼上跌个狗吃屎的新娘。
  当她抓着丈夫的手臂,倚在他身侧时,她发现在他怀中和在父亲怀中有明显的不同,父亲胖胖的,感觉很温暖,可是她的夫婿一点也不胖,让她有些适应不良,但至少他让她觉得有依靠,而且他也暖暖的,想到这儿,杜晋芸不禁为自己的想法感到好笑,只要是人都是暖暖的嘛?
  至于陆震宇,他根本就笑不出来,他的眉头愈皱愈紧紧,这婚礼再不结束,他的耐性可要被磨光了,他立刻警告地看了管家一眼。
  管家一看陆震字想杀人的表情,迅速道:“送入洞房。”
  宾客立即拍手鼓掌,还有人喊着要闹洞房,陆震宇杀人般的眼神扫向宾客,大家蓦地鸦雀无声,他这才觉得满意,杜晋芸则不解为何突然室内一片安静,方才还闹烘烘的啊?
  陆震宇圈住新娘的腰,抱她下鞍,这新娘真是轻得不像话,一头猪都比她重,而且她连坐鞍都坐不稳,这是怎么回事,骑马不是每个人都会的吗?
  他瞥向旁边的丫鬟,绿儿立刻被吓到,赶紧扶着小姐,匆忙走向新房,这姑爷怎么看都像杀人犯,小姐真是太可怜了,早知道就应该嫁给那个张公子才对。
  “绿儿,你走那么快做啥?”杜晋芸出声道。
  “没有啊?”绿儿赶紧放慢脚步。
  “还说没有,简直像在逃命似的。”杜晋芸说。
  “小姐,姑爷看人的样子好凶,所以我才会被吓到。”她回答。
  “很凶?”
  “是啊!好像要杀人一样,方才客人让他一瞪,没人敢说话。”
  绿儿担忧道:“小姐,奴婢好担心,姑爷人高马大,万一惹他生气,他一巴掌打下来,那小姐的魂可都被打飞了。”
  杜晋芸笑道:“你别在那儿胡扯行不行,说的跟真的一样。”
  “小姐,你怎么还笑得出来,等会儿你自个见到姑爷,就晓得我的意思,现在我终于知道姑爷为什么要成亲当天才现身,因为他知道如果你太早见到他,你一定会悔婚的。”
  杜晋芸觉得绿儿的说法很有趣,她莞尔道:“古人有云,'人不可貌相',说不定他是个和善温柔的人,怎可凭外貌去评断他的性情呢?”
  绿儿推门,带杜晋芸进新房坐好,“话是没错,但是不是也有句什么相…什么心的……”
  “相由心生。”杜晋芸接话。
  “对对对。”绿儿点头称是,“奴婢宁可相信这一句。”
  杜晋芸笑出声。“瞧你说的好像相公是十恶不赦之人。”绿儿就是那种芝麻绿豆小事,也会说成一件大事的那种人。
  “反正小姐就是不相信我的话。等你瞧见姑爷你就明白我的意思了。”
  杜晋芸只是好笑地摇头,她突然想起一件事,急忙从怀里拿出个荷包,这是娘昨晚拿给她的,原本昨夜她就想拿来研究,但是因忙着将书收进箱子,所以就忘了。
  “小姐,你拿荷包做什么?”绿儿问。
  “这是娘给我的,她说这是洞房花烛夜要做的事。”杜晋芸回答。昨晚娘拿给她时,脸还红红的,她觉得很奇怪,如今却很好奇。
  “小姐,我也要看。”绿儿嚷道。
  “好啊?”杜晋芸打开荷包,绿儿凑了过来,杜晋芸正想拿出里面的纸时,房门倏地被推开——
  杜晋芸和绿儿立刻僵住,“姑爷。”绿儿马上站直,杜晋芸反射地将荷包塞回腰带中。
  陆震宇示意绿儿出去,绿儿慌慌张张地走出房间,反手将门带上。
  杜晋芸正襟危坐,她没料到他会这么早回房,娘明明告诉她,丈夫都会和宾客喝上几个时辰才回房的,是她的夫君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陆震宇揉揉眉心,他快累垮了,他拿起机杼掀起新娘的红巾,在见到她胸前的玉佩时,才感觉这一切的不便总算有了代价。
  杜晋芸仰头看着她的夫婿,不由得睁大眼,现在她终于了解为何绿儿会发抖了,他看起来就是没什么耐性的人,浓眉打结似地皱着,嘴唇薄薄地抿成一直线,冷硬不耐的眼神和高耸的鼻子,显示出他是个严苛之人,杜晋芸认为如果他能和善一点,她会承认他长得还不错,但他一脸不耐、厌烦的表情衬着他高大魁梧的身躯,简直就像刚去参加丧礼回来,他似乎很不高兴,看来他根本不想和她结婚。
  一定是这样,不然他也不会从掀头盖后,看也不看她一眼,只是盯着她的胸口,杜晋芸皱下眉头,他一定要如此无礼吗?
  “虽然我们是迫于官府的命令才成亲,但你一定要故意如此忽视我吗?”杜晋芸恼怒道。
  陆震宇这才将视线移至她的脸,随即挑起眉毛,她没有他想像中的那么丑,原本他以为她长得矮胖丑,就像岳父大人一样,没想到她长得还不难看,只是身子太瘦弱了。
  杜晋芸瞪着他瞧,等待他开口说话,说实在的,如果她能选择,她宁可选一个矮一点的丈夫,他杵在她面前让她有压迫感,而且他非常结实魁悟,她确信他一巴掌真的会把她的三魂七魄打掉一半。
  见他没有回话,杜晋芸皱眉,“你没有话要说吗?”
  陆震宇只是耸肩,动手解衣服,他累得要死,只想好好睡觉。
  杜晋芸见他脱衣服,急忙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膝盖,“你现在就想睡了吗?”
  陆震宇重重地叹口气,难不成她以为他想休浴?看来他的妻子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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