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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四季豆恋曲-第9章

小说: 四季豆恋曲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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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噢’是什么意思?”袁克殊耳尖,察觉她的声音有异,一只眼睛移开观察物体。

    “‘噢’是肚子里的浊气上涌,沿着支气管攀升,震动声带所发出来的异响,俗称‘打嗝’,医学名称为‘横嗝膜痉挛’。”她攒着眉研究一块人头造型的积木,“真吓人,我刚刚发现一颗断掉的脑袋。”

    “那是卡车驾驶员的项上人头,你得先把货柜车拼起来才用得着它。”他索性移驾到地毯上,与她一起玩弄同一组的拼装游戏。“为什么你‘噢’得怪里怪气的?”

    “大概是午餐吃撑了吧!”她耸肩。“或者是歧视一位六尺壮汉迷恋孩童玩具而引起的不平之鸣──喂!装错了,你不要乱来好不好?”

    嫌恶的小手拍开他。

    袁克殊又好气又好笑。“先架设货车底盘有什么不对?”

    “你委实逊得缺乏毅力!积木的用意在于激发创作潜能,玩家只晓得一味跟着说明书的指引走,有什么乐趣?”绕珍横睨他一眼。

    “原来如此。”他颇为受教。“欢迎你有空慢慢赏玩,不过我现在正陷入工作中,能否依,正常步骤陪我走一遭?”

    “什么工作?”她不晓得堆积木也能称之为工作。

    话又说回来,她似乎从未听闻袁克殊提起“工作”方面的相关话题,除去她老爸曾经询问的那一次。

    “就是咱们现在正在进行的大事件。”输到他若无其事地耸肩了。

    亮晃晃的金光映在他们俩身上,更衬出他乌发、深肤、黑T恤的阳刚味。真是奇怪,一个大男人沉溺缤纷的游戏器具里,却还能保有雄赳赳、气昂昂的架式,老天也未免太厚宠他了。

    “你是说,阁下的工作就是摆弄玩具?”她试探性地问。

    “对!”他继续点头,明知她好奇得要命,却故意将正解藏匿在舌根下。

    “嘿嘿!这可奇了。”绕珍不可置信地骇笑。“‘童年玩家’花多少钱雇用你帮他们玩玩具?”

    “不多。”他动手扣住四只模型塑胶胎,随口吐出一个数字。

    “啥?”她的眼珠子险些蹦出来。“那票瘟生花六位数字要求你替他们耍乐子?”

    如此这般的好康,怎地从没让她碰到过?!

    “我能了解你的意外。”袁克殊宽容地拍拍她的削肩,无辜的眼神掺杂了狡狯。“接下这桩CASE实在得不偿失,是不?我好歹也该多加个七、八万。只不过,我转念想想,这次来台湾既然以度假为由,倒也没必要太在意金钱,大伙儿交交朋友才是最重要的!”

    敢情他老兄还嫌少呢!

    “什么世界呀?太不公平了,天道靡常!”她拚命摇头,无法接受明摆在眼前的事实。“同样接CASE,我能赚到你的一丁点零头就该偷笑了。你给我说清楚,为何我玩积木得花钱买,你堆积木就有钱赚?”

    “别这样,你人瘦骨突,摇起来不好看。”他的巨灵掌罩住她后颈,阻止她猛烈运动脖子的行为;亲昵的举止相当像半拥抱状态。“你应该听说过,欧美国家对于儿童玩具的安全性规定出非常严苛的标准。”

    “那又如何?”她太专注于袁克殊的谈话,暂时忘记抗议自己的豆腐被偷啃一口。

    “所以欧洲的玩具制造业中,有一门极为专业的学问──童玩安检,从事这项安全检查的专家必须经过国家考试,而后发与资格证书,情况有点儿类似律师或医生之流。”

    “你恰好拥有童玩安检的资格?”她稍微听出一点眉目。

    “对!替我把方向盘找出来。”他要求协助。“欧洲的几国政府规定,每种新型玩具正式登记注册之前,必须通过安检专家的查验,并且在申请表格上背书证明,才能取得生产执照,因此安检专家在玩具制造业算是具有举足轻重的地位,也等于是消费者的第一关守门员。”

    “真犀利!”她又嫉又羡。“这样看来,你光是收受贿赂金就赚翻了!”

    “谢谢你的评价。”袁克殊青她一记白眼。

    “可是咱们台湾又没制出相同的规定,‘童年玩家’干嘛花那笔冤枉钱?”她随即眼红。

    “因为他们下个年度即将攻占欧洲市场,迟早必须将自行开发的玩具送检,所以才委聘我。否则他们都已在台湾正式销售了,还检查个什么劲儿!”

    “这样呀!好优哦……”绕珍大叹人生的不公平。她作梦也没想到天下真有一门行业可以靠“玩乐”赚钱。“你待在欧洲的七年,专门靠童玩安检执照的手段攒钱?”

    “之一。”袁克殊认为自己并未说谎,只不过隐瞒“少部分”真相而已,包括他是“童年玩家”与英国联销公司的代表身分,以及他恰好拥有一些台湾股权的股东身分。

    他多花了一分钟检查积木的边缘,而后决定它锋利的程度稍微超过合理的范围。

    “何谓之一?”她的笑容再度被纳闷吞噬。

    “‘之一’就是还有之二、之三的意思。”一根断发黏在她的鼻尖,袁克殊顺手替她拂掉。

    “请问阁下之二、之三的赚钱术又是干什么的?”莫怪乎全世界严重的贫富不均,因为钱财全被他这种高手塞进荷包了。

    “你好像非常关心我?”他忽尔顿住手边的动作,直拿一双深邃的黑眸凝视她。

    这家伙就是这一点讨厌。

    每次都彷佛蓄意戏耍她做的,前一刻钟两人还正正经经地交谈着,下一秒钟他忽然凝定了探幽的眸心,盯住她。

    她觉得自己都被他搞胡涂了。有时明明见他十足认真,待她真要摆出肃穆的心情和他推究下去时,他又瞬间恢复戏谑的姿态,取笑她端严的神情“就像一棵充了氦气的四季豆”。

    似真似假,若严谨若流气,简直比女人更难捉摸。偏偏他看起来又十足的阳刚,教人不气结都不行。

    常人总是偏好以“谜样”来形容女子,她却认为,这个词汇毋宁更适合用在袁克殊身上。他可以维持表面上的平静无波,却凭藉着区区一来眼波传达翻云覆雨的讯息。

    “不,我只是在盘算绑架你应该勒索多少赎金,才会值车马费。”这回她学乖了。

    无论袁克殊动用何种千奇百怪的表情,她一慨以“老僧不动不闻”应对之,以免再度被他用来做为增加生活情趣的笑料。

    “哦──”他的鼻音勾拐成旋律。

    分针似乎移动了天长地久。她低首自顾自地整顿塑胶积木,他则一股劲儿地盯视她。

    半晌,古铜金的手掌忽尔抽掉她忙碌的目标。

    绕珍愕了一下。

    “干嘛?”她仰头,一张大特写的肃黑脸孔恰恰移近她面前五分公之内的领域。

    面对这种意外,她不倒抽口冷气是不可能的。

    卡文克莱古龙水顺着这口抽气,钻进她的心脉、肺叶。

    袁克殊的眼神依然谜样,嘴角却勾起坏坏的邪笑。

    她的芳心,莫名其妙地怦动起来。

    缺氧!没错,一定是这个缘故!

    “你,”他蓦地启齿,划破沉静的低嗓几乎震跳了她。“交过男朋友没有?”

    “要──要你管!”她嫣涩而不自在地别开眼。

    袁克殊突然凑近,鼻尖埋在她的耳后,深深吸了一口气。绕珍只觉得嗅觉、唇齿间充斥着他的古龙水味,脑中晕眩,几欲昏茫过去。

    “嗯……味道又青又涩,一闻即知是培育未完全的嫩豆苗,想来应该还不到发情的成熟期。”低哑的嘲弄抖进她内耳。

    绕珍紧紧含着救命的一口气,不敢太用力呼出来,深怕拂中他的鬟际。不知为何,这种交换体息的方式竟比直接的短兵相触更──暧昧。

    “谁跟你发情!先生,我可不像阁下的历尽沧桑。”她故意凶巴巴地顶开他。

    不推还好,这么一妄动,反倒累了她自投罗网。他的肤色非但近乎古“铜”,连硬度也与铜筋铁骨相差无几。

    枉费绕珍十项女铁人的威名,两手并用地抗拒竟然还奈何他不得。

    既然她率先出手,袁克殊也乐得心安理得地反击,矫健的身躯四仰八叉地,立刻将她制伏、压扣在波斯地毯上。

    她马上陷入全然的劣势。

    “喂!”绕珍又急又怒。“你想干什么?让我起来。”

    她奋力将他排拒在半截粉藕臂以外。

    袁克殊轻轻向下施压,就缩短了两人的距离。

    “别担心,小处女,我又不会吃了你。”他狡猾地笑。

    这臭男人分明了解她的尴尬,偏又故意提起一些涉及两性亲密的字眼逗弄她。绕珍忍不住抡拳狠捶他。

    可惜,短短两寸的间距,她能施力的程度毕竟有限。

    英气、娇赧共存的粉脸,霎时胀红了。

    “起来,我快喘不过气了。”此言非虚,剿悍的阔胸平贴着她,几乎夺走肺腔吸取氧气的空间。

    “你先告诉我,以前虽然没交过男朋友,总被异性追求过吧?”他依然好整以暇地欺压她。

    看样子,没问到答案,他是不会轻易休兵的。

    “有……但是这不干你的事。”她恶狠狠的。

    袁克殊对待异性自然比她更有经验。通常,性格外放的女人倾向于以怒气来掩饰自己的羞怯、无助。她的虚张声势实在英雄无用武之地。

    “那些拿汗毛当胡须留的小子通常如何追求你?”他饶富兴味地绽出晶亮的白牙。

    绕珍下意识别开脸,又被霸道的大手转回正前方。

    “写……写信呀!否则还能怎么样?”她粗鲁地回嘴。

    “哦?”邪笑的弧度加宽了。“他们……没有尝试牵你的小手,或者……这样?”

    薄薄的暖唇盖上她的小嘴。

    啊……我的妈……

    绕珍险些晕过去。

    “不……不要放纵你的男性荷尔蒙……分泌得太过旺盛……”她无助地侧开粉颊。

    袁克殊顺势烙印上她的颈侧,运动T恤在挣扎中松出大范围的香肩。他沿着这道完美的弧度,啃啮着她的乳白肌肤。

    青春女子馥郁的体香,如丝如缕地盈满他的嗅觉。

    淡幽幽的、夹着清新的汗味……

    香汗淋漓。

    以往他对中国文人的用语习惯总是抱持怀疑的态度──汗就是汗,不会熏人已经很难得了,何来“香汗”之说?

    直到这一刻他才发觉,原来汗味也可以是好闻的。

    原本调戏居多的吻,不自觉变了质,心如猿、意似马……

    粉嫩的颈项和肩胛似乎源源发散着磁力,紧紧吸覆住他的唇。

    他用力吮着、吻着,直到无瑕的玉肌表面浮现淡红色的痕斑,一处、两处、三处──

    “啊!”她低呼。

    趁她两唇未合拢之际,侵略性的嘴缘攫捕住空隙。

    绕珍并未反抗。

    因为她已经被整治呆了!

    从来,没有,任何一个人,胆敢,乱亲她!

    不!应该说,从来没有任何一个人亲完她之后,依然健在于人世。

    但……他还没亲完她呀!脑海深处一道微弱的细音反驳道。

    她昏昏沉沉的,心田茫然无措。

    该怎么办?现在就打他,或者,等他侵犯完毕?或者,边打他边让他亲?或者……

    不行,她乱了!全乱了!早在两副躯体交贴之际,就已失去自主能力──

    恍惚中,感觉到他的舌探入口中,挑逗她的内在领域,虽然有点不卫生,却又透着无比的自然而舒坦。

    一个人怎么可能同时处于窒息与舒坦?

    拉贝迪特摩,法文,“短暂的死亡”,艳情的法国人用以形容绝佳之吻。

    而他结结实实地“杀死”她一次。

    “挂──号──信!”邮差杀风景的吼声与三记门铃同时响起。

    彷佛冷水兜头浇灌下来,让她瞬间从濒危中复生。

    绕珍猛然推开他,跌跌撞撞地爬向最偏远的角落。

    他深暗如墨的脸庞现出潮红,眼眸依然出奇的清亮。

    溜!

    保命要诀跃进她脑中。

    她不暇细想,扶着昏沉的浆糊脑袋颠奔出客厅。

    “我等你回来!”狂猖的誓语一路追着她出厅。

    甚至尾随她回到家里,关进房内,钻入她包覆自己的被窝。

    我等你回来!

    不,她才不会回去!

    她发誓,下半辈子都将回躲这个如魔如怪的男人!

    足足半个钟头之后,绕珍终于探出头来,深吸一口轻爽鲜气。

    迷迷蒙蒙的眼,自然而然瞟向惯坐的窗口,玻璃窗敞开着,吹进懊热的风。

    隔着两家的庭院,就是那个男人的房间了。

    她的追寻要务,再度宜告失败。

    思及方才的放浪形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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