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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早安,亲爱的-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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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部,就算我们跟警方报案说爆炸案凶嫌在这里,他们也不会马上相信我们,更有可能反过来怀疑我们,我们可没时间跟他们穷耗!”
  司琪又沉默了会儿。
  “今夜,是吗?”她喃喃道,忽地指指邵风身上的枪。“喂,教我用枪吧!”
  邵风睁了睁眼,蓦而笑开了。“好!”
  抽出手枪来,邵风开始认真教导司琪如何使用枪械,如何握枪、如何瞄准、如何控制后座力、如何避免不小心射到自己人或自己的脚丫子,甚至教她使用蓝波刀、手榴弹等轻便的武器……
  半夜两点,如同邵风所说,攻击开始了。
  那群大学生仍然躲在地牢里避难,司爸爸一心专注于文飏的伤势变化,因为文飏的状况十分不稳定,随时都可能恶化,他应该尽快被送到医院去:司琪和文老六持枪守在窗边,其他人在外面进行一场惊天地泣鬼神,轰轰烈烈的战斗。
  佣兵对佣兵,十二人对八十三人。
  数目如此悬殊的战斗,可想而知有多么艰困,但这边没有人退后半步,每个人都抹补血汗拚死奋战。直到黎明前一刻,在几近弹尽援绝的情况下,大家都已抱定必死决心做好肉搏战的心理准备。
  除了文飏,任何人都可以死!
  “记住,就算死了,也绝不能让任何人伤害到阿飏,”文老大绷紧严肃的神情,向对讲机下达最后一项命令。“听清楚了?”
  “听清楚了!”坚毅果决,毫不迟疑的应答,有男也有女,异口同声。
  不到十分钟,弹药用尽的人陆续退到中庭里来,大部分人都已经受伤了,鲜血不断低落在灰白的地面上,但他们仍悍勇地手握蓝波刀守护在文飏的房间外面,正面对着厚重的大门。
  “这里交给你。”文老六沉声交代,随即走出房外,一手枪,一手刀,像个门神似的站定在门前。
  司琪也握紧了手枪靠在窗槛上,头也不回地说:“爸,你最好到地牢里去。”
  望着女儿挺直的背脊,透着无比的勇气与坚毅,司爸爸感慨的轻叹。“不,我要在这里。”他知道她不会离开这里,所以他也不能离开。
  就算司琪不赞同让司爸爸继续留下来,她也没有办法再发表任何意见了。
  就在司爸爸话说完之后,突然传来一阵惊天动地的砰然巨响,厚重的大门倒塌了——他们竟然从外面拆卸大门,在漫天盖地的尘灰中,天鬼领着佣兵手下们缓缓步入中庭里来,唇畔挂着阴冷的笑。
  “我想你们是不会投降的吧?”
  “绝不!”伫立于最前方的文老大斩钉截铁的拒绝。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天鬼举高右臂,正欲下令手下进攻,突然,他的脸色骤变,手臂,放不下来了。
  这边的人脸色同样变了,但色彩不一样,是一种庆幸的、感恩的狂喜。
  这时,司琪才隐约听到一个声音,一个机器转动的声音,对她而言应该是很陌生,但又很熟悉的声音,因为她从未亲耳听见过,却常常在电视影集里听见。
  “直升机?”她喃喃自问。
  随着声音愈来愈接近,天鬼的表情也愈来愈难看——AH…6攻击型军用直升机,起码有三架。终于,他举高的右臂往后一挥,佣兵们便宛如潮水般迅速涌退。
  他从不打没有把握的仗。
  众人齐声欢呼,文老六面无表情,慢慢转身回屋里去,邵风直抹眼泪,文老大一屁股坐到地上。
  “可恶的阿爸,总算及时!”
  开罗医院——
  拎着一袋矿泉水,司琪快步踏出电梯,经过护士柜台,停在文飏的病房前,就在她握住门把欲扭未扭之际,忽尔听到有人叫唤她,她回头,是司爸爸。
  “爸,有事?”
  面对司琪的目光,司爸爸的心刺痛了一下。
  打从那天开始,虽然表面上司琪似乎没什么下同,然而他感觉得出来,司琪对他的态度多了一份若有似无的疏离感,他却无法责怪她。
  他知道孩子们都很崇拜他,因为他很努力在塑造这份崇拜。
  在他为自己的理想奋斗时,他不希望回家却被孩子们怨恨他没有尽到做父亲的责任,虽然那是事实,但他太贪心,希望能家庭、事业两者兼得,只好努力塑造出一份崇拜来联系父子之间的感情,这也是为人父亲的自私和虚荣。
  但他却让她彻底失望了,他做不到她所崇拜的人应该做的事,达不到她对他的期望,他希望自己在孩子们眼中是个最伟大的爸爸,却在她面前犯下普通人才会犯的错误。
  而今,他想向她道歉都开不了口,他实在不知道“伟大的爸爸”该如何承认自己犯了错?
  司爸爸暗暗叹息,父亲真难为啊!
  “你那些同学们的精神都不太好,我想我最好跟他们一起回台湾,你呢?”
  “我不回去。”司琪不假思索地说。“等文飏的情况稳定一点之后,他们要把他转到伦敦的医院,他家在那里,我要跟他们一起去。”
  “但你的签证……”
  “邵风说这种小事交给他处理就可以了。”
  司爸爸点点头。“既然如此,你就留下来吧,我……”
  冷不防地,病房门突然打开,有人自里面慌慌张张的闯出来,没想到门前有人,差点一头撞上司琪。
  “啊,司琪,原来你在这里,快,阿飏醒了,他要见你!”
  “他醒了?”司琪惊喜的大叫,矿泉水掉在地上,一把推开邵风冲入病房里,司爸爸也跟了进去。
  病床上,文飏又苍白又憔悴,但没有痛苦,也没有挣扎,十分平静安详。
  “文飏!文飏!”两手包住文飏的手,司琪梗着泪水轻轻呼唤。
  徐缓地,文飏睁开眸子,绽出微笑。“小琪。”
  泪水滑落,司琪欣喜的笑开嘴。“文飏,你终于醒了!”
  文飏笑容微敛。“不要哭,你不高兴我们终于安全了吗?”
  “我不是哭,是开心。”司琪横手抹去泪水,主动覆上自己的红唇贴住他苍白而干枯的唇瓣,“瞧,我是开心,我好开心!”却又落下更多热烫的水滴晕染在他脸颊上,喉头也哽咽了。
  病房内其他人相觑一眼,闷声不响,悄悄推门出去,轻轻关上门,留下属于他们的两人世界。
  这种时候,谁也插不进他们之间。
  而司琪吻着文飏的唇,抽噎却愈来愈沉重,终于,她离开他的唇,扑在他的肩头上饮泣。
  “我做不到,做不到,我做不到像你那样坚强呀!”
  “不要哭,小琪,”文飏低喃,怜惜的抚摩她的头发。“都过去了,事情都过去了,你不需要哭了,小琪,别哭啊!”
  “不,不,你不懂!”司琪猛然抬起头来,将无助的泪脸对着他。“不会过去,永远都不会过去,就像你父亲去世的那一幕永远留存在你记忆中一样,你倒下的那一幕也会永远留存在我记忆中……”
  她闭了闭眼。“过去两天里,每当我闭上眼,那绝望的一幕就会浮现在脑海中,然后我就会开始痛恨我自己,不久,你一定能够在我眼中看见我在你眼中看见的寂寞……”
  “不会!你永远不会寂寞,因为有我在,我还活着呀!”文飏低沉但有力的否绝她的恐惧。“你怎能说我不懂,我当然懂,所以我明白无论我说什么都无法让你忘记那一幕,可是小琪,我告诉你了不是吗?我在你怀里为我爸爸流下哀悼的泪水了不是吗?所以,你也可以告诉我,让我帮你减轻那份痛苦……”
  他低低叹息。“小琪,这份其他人都无法了解的痛苦,唯有我们俩能够了解、能够互相抚慰不是吗?”
  他们可以吗?
  司琪自蒙眬的泪眼中看出去,那张清秀的脸庞虽苍白,但双眸清澈明亮,盈满对她的深情与怜爱,是活生生的,有心跳、有呼吸。
  他还活着!
  对,这才是最重要的,无论她曾经历过多么痛苦的时刻,最后他仍然活着,所以他们可以相互抚慰!
  “是的,我可以安慰你,你也可以安慰我,因为我们都了解那种痛苦……”她喃喃道。“我爱你,文飏,天知道我有多爱你,每当我想起失去你的那一刻,我就好恨好恨我自己……”
  “不要恨,”文飏将手掌贴上她的脸颊。“是你告诉我的不是吗?必须让自己从那种痛苦的回忆之中解脱出来,你也是,因为我还活着,你也还活着,你可以继续让我爱你,也可以继续爱我,这才是现实,你不想抓紧这个美好的现实吗?你宁愿痛苦的回忆成真的吗?”
  “不!”司琪惊恐的将那只贴在她脸颊上的手捉住——好像要捉住那份他所说的现实,依恋的亲吻它,珍惜的保有它。“不要,我不要痛苦的回忆,我要活生生的你,文飏,我们结婚吧……”
  她迫不及待的低喊。“现在我才明白,此时此刻才是最重要的,我要紧紧抓住每一时、每一刻的现在,我不要后悔曾让多少美好的现在溜走,文飏,我们结婚吧,今天,不,现在,立刻,马上,我们结婚吧!”
  文飏双眸惊喜的睁圆了。“你……你是说真的?”
  “再真不过了!”她含泪笑了,好美、好美。“往后我再作噩梦醒来,我希望能够一伸手就确定那只是噩梦,而不是事实。”
  文飏狂喜的一时说不出话来,只能探掌掠来她的脑袋,重重地吻上她的檀口。
  “小琪,小琪,我爱你,你绝不会知道我有多爱你!”他在她唇畔低喊。
  “不,我知道,我当然知道,当你为我走出那扇地牢门时,我就知道你有多爱我了!”她呢喃,泪水再次渗出眸眶。
  “小琪……”
  他心疼地吻去她的泪水,温柔的、细腻的,而后又回到她唇瓣上,再也舍不得离开了。
  此刻,言语已是多余的了。
  而司琪,她终于明白,生命中最重要的是你抓住了什么、把握住了什么,而不是你做了什么。
  第十章
  他们并不是在开罗的医院,而是在伦敦的医院里结婚的。
  在医院神父的主婚,主治大夫和护士的见证下,他们彼此许下了钟爱一生的誓言,成为彼此一生的伴侣。
  虽然苍白的病房里只有一束鲜艳的红玫瑰,既没有梦幻般的礼服,也没有热闹的宾客和宴席,但对司琪与文飏而言,这是世上最罗曼蒂克的婚礼,因为婚礼中有他也有她。
  曾经,她差点失去他,如今,她终于得到他,此后,她会牢牢捉住他再也不会放开手。
  之后,他的家人开始称呼她为:阿琪。
  “阿琪,你不回家去休息一下吗?”
  司琪叹气。“为什么每次你们叫我的时候,我都觉得是谁在打喷嚏?”
  邵风大笑。“我们家的人都是这么叫的嘛!”
  司琪再叹气,“算了!”转进浴室里拧毛巾。“我不回去,在这里休息不也一样很好!”
  “好吧,那我回家拿午餐来给你吃。”
  “不用了,我在餐厅吃就可以了。”
  “妈说老吃外面的不营养,如果你不回家吃,那就拿来给你吃。”
  “可是我不……”司琪走出浴室,“咦?人呢?走啦?啧,也不说一声。”眼角瞥见病床上的人在摸索,忙过去把病床的控制器交给他,顺便帮他擦脸。“七哥刚走,你就醒了。”
  “我就是听见他的声音才醒来的,没想到还是慢了一步。”文飏懊恼地嘀咕。
  “干嘛,有事找他?”司琪一屁股坐上床沿。
  “想叫他帮我拿些纸笔过来,又不让我出院,真的好无聊!”
  “又想画漫画?”司琪笑着拉开床边柜的抽屉,“说到这,我就想到……”取出一张画纸,“这张画……”放在他手上。“我不喜欢!”
  文飏双眉高扬。“这张还是不喜欢?为什么?”
  “胸部太小,腰太粗了,”司琪一本正经地挑出毛病来。“还有,穿这样我会热死!”
  “干嘛不说话?”
  “干脆你画给我看好了!”文飏喃喃咕哝,像小孩子在赌气。
  司琪不禁莞尔,“看你这样子,真的很难想象你能够在半分钟不到的时间里连杀九个人呢!”她拿回画纸收进抽屉里。“嗯,这张画我要裱起来挂在房里,提醒你不可以再把我画成这样了!”
  一提到那件事,文飏的表情马上不对起来,“小琪,你……”他悄悄摸去她的柔荑握住,神情有点不安。“真的不在意吗?”
  “在意什么?”
  “我……”文飏吞了一下口水。“杀人。”虽然他们已经结婚了,但他还是不希望她心中存有任何芥蒂。
  司琪歪着脑袋注视他片刻。
  “你杀的都是坏人吧?”
  文飏犹豫一下。“这要看你对坏人的定义是什么,一般行动里,我可以肯定我们杀的都是坏人,因为我们会挑选任务。但在战争中,敌人是我们必须杀戮的对象,可是他们并不一定是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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