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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雪松问情-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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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爹爹……”这女孩是掌柜的女儿。
  关外一向生存困难,虽说男女授受不亲,但大多人会要自己的女儿陪着上的客人一宿,若运气好的便让客人带回做妾,再不然若肚皮争气的,也可生个健壮的小伙子,多个帮手。
  雪松这两年经商,走遍大江南北,一眼便明白这女孩是何用意。
  ‘你可以回去了。“雪松虽是温和的口气,但话中明白的透露着拒绝的味道。
  “可是爹爹……”
  雪松又轻皱了一下眉头,“你何不拒绝?我想你爹爹不会反对的。”
  “可是……可是人家……人家喜欢你……”小姑娘踯躅了好半晌,才提起勇气偷偷看着雪松说道。
  “喜欢我?”雪松摇摇头叹了一口气,“你我才见面多久?你到底喜欢我哪一点?这皮相吗?你又知道这皮相下的我是什么样的人呢?”
  有时候他真的觉得,他这张脸是一种诅咒,若他这张胜是长在一个女子身上,或许还好一点,可偏偏长在他这个注定以男儿身活在这世上的人身上,每每总招来他一点也不想要的注目和青睐。
  若非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他真想在自己的脸上划上几刀算了。
  女孩被雪松过于严厉的口气吓了一跳,泪珠儿就这样扑籁该地冒了出来,转身飞奔回去后堂。
  雪松伸出手,但就在即将碰到女孩的衣袖时,他又缩回了手,住她离去。
  他抓住她做什么呢?虚假的温柔有时才是最残忍的慈悲,不是吗?
  望着窗外漫天狂扫的飞雪,他竟觉得心中的寒意冷过一切,他由怀中拿出碎银放在桌上,然后吹了一声清亮的长啸。
  马厩里的银霜一听到主人的呼唤,便四蹄齐发的奔到门口。雪松不多话的飞身上了马,一刻也不停的和银霜遁入了大雪之中。
  黑色,一片天涯无尽的黑色。
  黑色的乌檀木画栋、黑色的大理石板、黑色的梁堂锦帐、黑色的幕帘隔纱……似乎除了黑,这儿容不下其他的色彩。
  火云堡大厅的炉火熊熊的燃着,在一片漆黑的大厅中形成的光影跳个不停,这本是隆冬温暖的景象,可除了那挥之不去的鬼魅感觉,竟无一丝暖意。
  此刻,一红一青的两个妖娆女子,丰姿绰约的由外头走了进来,除了她们身上服饰的颜色不同外,竞相似的让人无法分辨,看来该是双生姐妹。
  这两名女子美则美矣,但浑身散发邪魅的野荡气息,那双勾魂的凤眼,让人看了忍不住要打哆嗦,或许是迷醉,也或许是惊骇。
  “蝎青,听说主人邀了年雪松来我们这儿住上三个月。”那红衣女子对着身旁的青衣女子说。
  “就是那个年方十八就和堡主齐名的年雪松?听说他人不但俊美赛女子,又是京城首富的唯一继承人,而且一身武功还深不可测,我以为主人一向最不喜欢的就是这种像是集所有幸运于一身的人,这会儿怎么会邀他来火云堡?我看事情才不会这么单纯。”蝎青微微皱起了眉头,她额际那栩栩如生的青蝎刺青像是有生命似的动了起来。
  “管主人心中是怎么想的,反正只要能亲眼看到年雪松的俊美相貌,或许再吃他一口,像他这种青涩的美少年的味道一定很不一样,光想就教人口水快流下来了。”红衣女子一脸的邪淫,那双会勾魂的眼睛更是荡漾着一池春水。
  “蛇红,你可别乱说话,年雪松在主人的心中也不知道是什么身分,要是不小心,惹主人动了怒,到时可就不好玩了。”蝎青提醒的说。
  蛇红低哼一声,“反正主人也不会介意这种事,如果我能伺候得让主人的客人满意,那也是让主人有面子,主人赏我都来不及了,又怎么会怪我?”
  蛇红噘起了鲜红似血的红唇,一脸的不以为然,谁都知道火凛天一向把女人当摆饰,能让他多看两眼就算是天大的思宠了。像她们姐妹这般美艳的女人,在火云堡中算得上是受宠的女人,可是,她们也明白,火凛天对她们并没有一丝情感。
  不,该说火凛天根本没有一点感情。
  “你别乱说话。”蝎青轻皱起眉头,对这个总是口没遮拦的妹子还具有些头疼。
  “我才没有……”蛇红的话在看到一直隐身在帘后没有出声的人后,一下子全卡在喉头。
  蝎青不明白的顺着她的眼光望了过去,脸也倏地剧成了青白,连忙拉着蛇红两人立刻跪了下来。
  “主人,蛇红和蝎青不是故意多话,请主人别动怒。”蝎青的声音虚弱得一如游丝。
  帘后的人竟然是火凛天,只见他一袭黑色的衣着,在这漆黑的大厅中,他那原本就邪冷的面容更教人不寒而栗。
  凭良心说,他的面容算得上世间少有的俊美,可他身上那浑然天成的邪恶气息总让人惊惧万分。
  “我不太喜欢有人这么多嘴。”火凛天冷哼一声。
  “属下知罪。”蝎青和蛇红连忙低下头,身子不住的颤抖着,她们虽受宠,相对的跟在火凛天身边的时间也较长,看多了惹他不高兴的人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他,绝不是个懂得怜香惜玉的男人。
  “过来!”他勾起一抹邪魁的笑容,那双本就深途的眸子此刻如万年冰谷一般深不可测。
  蝎青和蛇红恐惧的互看了一眼,不敢稍有延迟的爬到了火凛天的脚边,“主人饶命!”
  火凛天握拳的手顶起蛇红的下颔,大姆指来回的摸着她如花的容颜。
  “果然长得够勾魂,男人看了这双眸子要不心动,那真是太少了,难怪你的胃口这么大,但年雪松可不是普通的男人,你有把握勾引得了他吗?”
  火凛天猛的放开手,蛇红重心不稳的狠狠摔了下去。
  “我就不信他逃得出我的迷心勾魂大法,也不知道是蛇红对自己太有自信,还是一时被吓昏了头,她竟然出言顶了回去。
  “主人饶命!”蝎青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更难看,跪在地上连连的磕着头,“请看在我们姐妹俩跟着主人这么多年,赐我们个全尸。”
  “你和你。”火凛天指了指蝎青和蛇红,“要我放了你们也不是不可能,只要……”
  “只要什么?”这句话仿若一线曙光,照亮了她们的希望。“主人吩咐,我们一定竭力完成。”
  “是吗?”他轻声的反问,但却比大声叱责更教人心寒。他看了她们一眼,脸上竟勾起一抹愉悦的笑容,“你对自己挺有自信的,那好,这两天年雪松就该来了,如果你真能吃了他,那找就放过你。”
  “什么?”蝎青一脸的惊疑。
  “谢谢主人!”蛇红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她本来就想试一试年雪松的滋味,但碍于自己是主人的宠婢,不敢太明目张胆,如今主人的这个命令,不啻是合了她的心愿,教她又惊又喜。
  “可是主人……”火凛天身旁一直没有出声的紫衣突然出了声。
  “你有意见?”火凛天冷冷的看了他身旁只剩一只手臂的女子一眼。
  “我……”紫衣咬了咬下唇,她一向不是个多话的女子,看火凛天眉头微微蹙起,她连忙低头不语。
  她知道自己刚犯了一件多大的错误,火凛天是一个没有感情的人,他也容不下他身边的人有任何多余的情感,而她也一直尽力的将自己变成一个没有任何知觉的人,这也是为什么火凛大会将自己放在身边的缘故。
  “这年雪松果真有本事,你才见了他一面,就为他动了心,再多看两眼,怕不连命都赔上了。”火凛天冷哼。
  “不是的!”紫衣连连摇头。“紫衣只是因为年雪松对我有救命之恩,所以…
  那日她不自量力的挑战风驭飞,给主人丢了脸,要不是年雪松帮她说了几句话,今日她不会只让主人断了一条膀子,而是成了异地的游魂。
  “你的命是我的,我说过在火云堡的一切都是我的,我要你生就生,我要你死就死,要不是为了引年雪松来这里,你根本没有活着的必要。”火凛天手指一弹,紫衣立刻整个人向后摔了开去,嘴角还流出一抹鲜红的血。
  紫衣没有费心擦去嘴角的血渍,只是面无表情的站了起来,静静的退到一旁。
  “怎么不再问我为什么要引年雪松来这儿?”火凛天冷冷的扫了在场所有的人一眼,脸上的表情看不出是喜是怒,但也是因为这样,更让人胆战心惊。
  或许胸大无脑这句话是其来有自,否则在所有的人连大气也不敢吭一声的同时,蛇红竟还不知死活的开了口:“年雪松这样的人一直是主人最讨厌的,主人为什么…”
  “别乱说!”蝎青连忙喝止,然后连忙为她妹子的口不择言告饶。“主人,蛇红是无意的。”
  火凛天伸出手将蛇红招了过去,轻柔的抚弄着她细柔洁白的颈子,靠近她的耳际,似是爱抚似是低喃的耳语:“我说过,我不喜欢多话的女人。”
  火凛天是一介美男子,再用这般轻柔的语气低语,一时间,竟迷得蛇红忘了他是一个多么危险的男人,直到颈上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才惊觉火凛天眼中的杀意。
  “主……人…我……下次……下次不敢了……”
  火凛天冷哼一声,一松手,蛇红就直直向外跌去。她也顾不得好不好看的连忙爬了起来跪好,今日主人放过她,这已是天大的运气,她再也不敢放肆,全身卑微的颤抖着。
  “不过,我倒是可以告诉你为什么。”火凛天冷冷的扫了在场所有的人一眼,似是无聊的弹了弹衣袖。“年雪松,如雪般冰洁,松般坚强,他倒是个人如其名的男子,只是不知道这雪若污了,松若折了,他还剩下什么?”说完,他仰天长笑。
  那笑声如恶夜中的邪灵,声声嘲弄着即将到来的命
  出了落日峡,再西行半个月就是火云堡,一思及此,白定樵一颗心竟有些不安。
  他不记得自己这样执着的追寻梦中的影子已有多久,或许只是昨日之事,也或许已有一辈子。此刻他不想多想,也无力思索,除了再见那影子一面之外,任何事于他都是多余的。
  望着漫天飞雪,似是亟欲阻绝他的前进,可即使知道前方路途坎坷难行,他却已无法回头,也无回头路。
  大雪是不能阻断他西行的决心,但身下牲口不安的鸣叫却提醒他,还是找个山洞避避暴风雪,否则别说是火云堡了,或许连这落日峡也出不了。
  反正这么多年他都等了,也不差这一时半刻。
  于是他策马转往最近的山洞避雪,也让这些天不曾好好休息的马儿歇息。
  入了山洞后,白定樵先将马儿打理好,才用火把子升起了熊熊的火焰,温暖他冰冷的双手。
  或许是刚刚一心赶路,倒也不觉有何冷意,这时,血液流通的刺痛才提醒他对自己的折磨。
  多可笑呵!天下女子多如过江之卿,以他白定樵的身分地位,要什么样的女子没有,偏偏他爱上的竟会是一名男子!
  可那载着深忧的剪剪双眸、清丽绝美的容颜、那淡淡的幽兰雅馨……这一切的一切,怎么可能为一个男人所有?
  可他却真的是个男人,而且还是天下闻名的佳公子
  是上天刻意捉弄他吗?
  他这一生从不为任何倾城名媛动过心,没想到唯一的一次心动,竟让他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
  突然,洞外有动静,他警戒的扶上自己腰际的若水剑,并在掌中暗凝真气,以防突来的状况。
  “年轻人放轻松点,我这老骨头已快冻僵,玩不起打打闹闹的游戏,我只是看天寒地冻,想和年轻人借点火避避寒。”
  白定樵打量着由洞外步入的白发老人,瞧他白发白眉,想是有一定的年岁了,可奇怪的是,他却一点也看不出他的年龄,而且洞外漫天飞雪,这人竟无一点雪花沾衣袖……
  虽心中疑窦丛生,可望着洞外呼啸的寒风和狂卷的大雪,白定樵不忍拒绝老人的请求,遂点点头道:“这洞乃天成,火乃神思。本皆是无人能有之物,前辈又何须言借?尽管坐下便是。”
  ‘好一个洞乃天成,火乃神思,年轻人出身显贵却不亢不卑,实是世所少见,今日你我相遇也算有缘,不如我来为你卜上一卦,白公子,你说可好?“
  白定樵大大的吃了一惊,“前辈识得在下?在下眼拙,不知前辈如何称呼?”
  “我的姓和名早忘了,知道我的人都叫我璇玑子。至于你……老夫连自己都不识得,又如何识得你?”
  “可是前辈不是知道我姓白?”白定樵微微皱起了眉头。
  “那是刚刚由那西旋而入的一阵风告诉我的。五行之风届西方,色属白,你若不姓白难道老夫姓白?”
  白定樵挑起一边的眉毛,直觉告诉他,这个老人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
  “在下白定樵,有眼不识泰山,还望前辈见谅。”他拱手客气的为他方才的疑惑陪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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