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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2章

异时空-中华再起-第4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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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一眨眼又过去两年。一日清晨杜二秆子和往常一样,到大荆营守侯,看看有什么人需要劳力,好靠力气混口饭吃。杜二秆子进了大荆营,却觉镇子里与往日不大一样,街头没什么行人不说,还有一队队身着绿号衣的兵丁到处游走,尤其古怪的是县丞衙门前面的旗杆上挂了面大红的旗子,风一吹,那面红旗随风飘展。
    杜二秆子寻个镇里人一问,这才知大荆营已经换了天地,城里的乐清县丞昨日天黑前将大印交了出来,投降了太平军。
    不光大荆营,镇里人说温州府也在几日前就让太平军夺了下来,这浙南现已无大清一兵一卒。
    杜二秆子一听大惊,他这些日子整日都在山里照料父母,没想到几日未出,世间却已经变了天。杜二秆子是个孝子,听到杀人放火的太平军来了,心急火燎朝镇外赶,巴望着能带着老爹老娘离开这里,再寻一个安稳的地方继续过日子。
    等杜二秆子从镇子里上气不接下气赶回村里,却看到自己住的地方现在已经驻满了一群身着绿衣的太平军,村头巷尾到处都是人,再想走,自然是走不脱了。
    这些太平军自然不是别支军队,而是杨沪生、史秉誉率领的打着太平军幌子的解放军。见太平军并未如财主所言见人就杀,见女人就抢,杜二秆子一颗心渐渐放了下来。
    接着这支军队又在大荆营各地开始打土豪分田地,将地主老财家中帐本田契统统搬了出来,一把火烧了个精光,说什么田是种田人之田,要天下种田人,人皆有田可种,不再有地租存在,杜二秆子又来了精神。
    杜二秆子家在临安时原本就租种地主几亩田,要交五成租子,逃难到大荆营,又租了几亩山林,这地租就更重了,要交七成租子。不租也成,地主倒是很大方,不过你不租自有别人租,为了生活,虽然地租极重,杜二秆子一家也只得租下来。
    如此重得地租让杜二秆子到了二十还娶不到媳妇,他早已心怀不满,杜二秆子是年轻后生,不是那种老成本分的乡里人,大军头天说分田,杜二秆子第二天就守侯在军营外了。
    种田人有田可种,又不用担心交租子,自然喜笑颜开,那些地主虽然不满,可威胁贫农的,让大军抓了起来,当土豪劣绅给杀了,没威胁的,没过两天又让大军如同赶牲口一般,连同没有没收的家产,送到温州城外,集中看管,说是让他们“学习如何做一个好人”。没了地主,保护地主的清兵又逃之夭夭,这田分也就分了,再想收上去,岂是那么容易?
    自己有了田,山里到处都是山歌。
    杜二秆子原本打算参加解放军去,可他爹娘觉得自古造反者难成大事,到最后多逃不了被剿灭之下场,何况就是能成事,打仗起是游戏?那是要死人的,沙场上一刀两洞,包不准什么时候一屡魂魄就留在异地。老两口就这么一个儿子,自然又是眼泪又是鼻涕一个劲劝阻杜二秆子。杜二秆子心一软,驻扎在大荆营的解放军朝北开拔了,他这兵也就没当成。
    过不了多少日子,从温州那边来了骑马的官员,那官员跑到村子里说是温州府里开办免费学堂,招收愿意学洋话的少年人。官员道学好了洋话,官府要重用,希望村里后生踊跃报名,此等好事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山里人都是本分人,若是学四书五经,就是掏点银子,一些人家也是愿意让自己孩子学去的,可学这洋夷说的话又算什么事情?难道学了洋夷说的话到时候送到万里之外的化外之域去?注重乡土的乡下人一想到此,自然不会有哪家愿意送自己孩子去读什么学堂,虽然这学堂是免费的。
    杜二秆子却不然,他已经二十出头了,却因为没有钱,连个媳妇也娶不了,若不是解放军在这里打土豪分田地,这样日子再过个三五载,自己倒毙山间也说不定。
    得了解放军好处的杜二秆子认牢一个理:“只要是解放军说的话,都是好事情。”何况杜二秆子打小因为穷,没读过书,为此很是吃过苦头,现在既然有免费读书这等美事,他又怎会不争取?
    听到官员在村头吆喝,杜二秆子头脑一热就这么赶了过去,连声询问自己是否有机会去读书。
    那官员吆喝了半天,真是口干舌燥,却见没一个后生过来,心里正不耐烦,却见有个二十出头青年跑过来,虽然这人看起来怎么也不像十二、三岁后生小子,可招收学生实在困难,既然这年轻人想读书,自己岂有不玉成美事之理?
    生怕后生跑了的官员急忙掏出笔墨,问了杜二秆子名字,将名字在红纸上一写,让杜二秆子按了手印,连声表扬杜二秆子很有上进之心。写完官员让随从敲着锣大声嚷嚷杜二秆子已经报名读书,希望其他人也能向他学习,学堂是不会收他们一分银子,反而还会有些许零钱补贴家用。
    杜二秆子站在官员旁边,听着官员说什么自己年轻好学,以后大有前途,又说温州现在如何急需懂得洋话人才,只要会了洋话,一个月百两银子落袋不成问题。杜二秆子心里正美,却见自己爹娘听了随从嚷嚷,慌张跑了出来,拉着自己就要朝家走。
    杜二秆子爹娘不欲自己孩子去学什么洋话,想将儿子带走,官员一看,大不高兴,沉着脸让下面人将三人拦住,说是杜二秆子已经在报名册上按了手印,既然报名,断没有退出之理。如若坚决退出,要让杜家掏出百两银子这才可以除名。
    一听儿子竟然按了手印,要退出必须交出百两银子,杜二秆子父母当场傻了眼,他们又怎么可能掏出这么多银子?有这些银子,杜二秆子早就娶媳妇了!
    正彷徨,杜二秆子又在旁边一个劲劝说爹娘,说是家里本来就穷,如没有解放军,现在这田也不会属于自己,自己此去又不是当兵,而是读书去,不会有什么刀枪之险,若书读的好,到时说不定还能赚大笔银子,到时候杜家就发了。
    儿大不由娘,自己儿子苦苦哀求,旁边官员一会儿黑脸威吓,一会儿笑脸说上两句好话,杜二秆子爹娘纵然心里不愿,却也只得放人,让杜二秆子跟着官员走了。
    跟着官员来到温州,杜二秆子被分到学堂里,与一群学子一起学习洋文。
    初来乍到,杜二秆子看一切都稀罕。他是没见过洋人的,而学堂里教习又多是洋人,见到洋人高耸的鼻子,深陷下去的眼眶里绿眼珠,一头彩色头发,杜二秆子还以为自己见了鬼。
    既然是鬼,自然不会说人话了,那些鬼佬张开嘴唇,嘴里就蹦出一串希奇古怪的鬼话来。杜二秆子连官话都听不大懂,他又如何能明白鬼话是什么意思?当时就吓的杜二秆子两股发颤,有了回家的念头。
    只是学堂进好进,若是要出大门,却难上加难了。
    这些学子一进学堂,为了杜绝后患,官府将学子父母全都聚集在一起,家里田由别人代种,说是让这些父母享享清福,实际等同软禁。而学堂又美其名曰要搞“军事化管理”,将学堂就办在军营里,门外正对着一队队训练的官兵,杜二秆子探头张望过,看了后摇头离开——这里除了没有枷具锁拿他们,其他与大牢有何不同?
    不能离开学堂,杜二秆子只得安下心,捧起书本看天书。幸好洋人手中希奇古怪东西不少,不然这日子过的更是难熬。
    学堂里都是年轻人,大多数是十一、二岁少年,也有七八岁儿童,少数人与杜二秆子一样,已经二十出头,年轻人在一起,彼此容易沟通,学堂里待了没几天,里面就呼兄唤弟四起了。
    杜二秆子也结交了几个朋友,打听一下,他才知道这所学堂中学子真是五花八门,什么出身都有,有跟他一样让官员给骗了进来的,有家中本是商人,为了生意方便,让子弟来读书的,也有各地乞讨,没办法生活,抱着混口饭吃心思进来的。
    大家原本念头不一,可进来了,相同的环境中,不管你家有钱还是没钱,彼此都一样。杜二秆子原本看着商人子弟一脸仰慕,看到乞丐又不屑一顾,过了几日,早将这心思丢到爪洼国去,与他们打成一片。
    一群人学了半天,学堂发觉学子参差不齐,有读过几天书的,有认识几个字的,也有大字不认识一个的。都混在一起听,有人很快就明白,有些人听了半天也不懂得教习到底讲什么。
    发觉不对,学堂又组织考试,按照成绩将这群学子分成几个班,一些有底子的,直接跟着洋教习学习洋话,连汉字都不会写的,只能先跟着先生背诵三字经了。杜二秆子原本连自己名字都不认识,混了几天,一考试岂有不漏马脚之理?虽然年纪可以当一些孩童父亲,考完试,一分班,他也只得跟着一群几岁大小孩一起去读“人之初”。
    学堂学习自然艰苦,从早到晚,除了吃饭睡觉,一天有八个时辰趴在课桌前捧着书本跟先生学习三字经。没学多少日子,又听商人子弟风传福建那边清军打了过来。
    杜二秆子原本以为这是谣传,可没几天风声不对了,学堂从温州城里搬迁到瓯江对面的盘石营,围着学堂军人虽有,却少了不少,就是剩下这些人,也面色凝重,大有再次变天之兆。
    杜二秆子对自己倒不如何担心,自己年少力壮,如有危险,朝山里一跑,人家想追也追不上。可他担心蒲岐寨爹娘安全,不知爹娘是否已经逃离蒲岐寨?
    几天过后,南面隐隐传来爆炸声,到了夜里爆炸声更是清晰,学堂中学子也无心睡眠,在教习带领下,爬上山头朝南相望,却见南面温州府方向天空被火光映得通红,枪炮声响了整宿,一直到第二天天大亮了,才渐渐稀落下来。
    学子们担心城里父母,虽然天亮了,教习赶他们回去休息,说是今日用不着上课,可他们又哪有休息之意?到了中午温州府传来捷报,说是侵犯温州的一万清军在一场激战后全军覆没,俘获无数,解放军正在打扫战场,寻找清军头领云云,这些学子才放声大叫,派人买来鞭炮,奔到山头噼里啪啦放个不停。
    这边放鞭炮,没多久四野又响起爆炸声——自然不是战事又起,而是四野乡民听闻清兵全军覆没,以鞭炮祝贺。
    鞭炮放的比过年还热闹,等学子们再欲去买,盘石营里却已无鞭炮可卖了。
    温州打了胜仗,三天后学堂又从盘石营搬迁回温州府城。大家进了城这才注意到那天战事打的如何激烈,城里已经收拾了三天,可靠近城墙的地方到处都是断壁残垣,荒凉满目,看那光景是被火烧的。
    一场胜仗后,温州城又平静下来,学堂学子可以安心读他们的书,上他们的课。几个月后,兴许官员开恩,学堂搬迁到军营外,管束也不是那么严了,一个月内不管家在温州,还是外地,总可以有一天出去逛逛。
    温州城里的可以回家与父母团聚,外地的也只是逛逛城里集市。杜二秆子留心过,每次离开学堂,外面街市上,洋人一日多与一日,那些洋人总是操着怪腔怪调官话,打着手势与商人交流,有时说了半天没说明白,或者洋人根本不会官话,而是张口就是一串洋话,商人听得云里雾里,那些洋人也一脸无奈,不知如何交流。
    杜二秆子虽然天天读政治学,可和他住宿在一起的学子,有早就学洋话的,加之学堂中洋教习众多,那些洋教习整日价操着洋话四处走动,他也粗浅能听懂那么几句。
    集市上有时见洋人说的话自己能听明白,而百姓不懂,兴致好时,杜二秆子会凑过去,帮商人解释两句,只要能让双方生意做成,商人也很乐意给杜二秆子几个小钱,算是一笔辛苦钱。
    次数多了,杜二秆子发觉学会洋话还真有用场,至少自己在集市上混,可以换来不少钱。他若是帮人家成交一笔生意,那点辛苦钱比学堂给他的零花钱可是多多了,运气好,一次买卖成交,给他的辛苦钱就比杜二秆子全家以前最好年景,辛苦一年赚的钱还要多。照着趋势下去,一年下来,娶一个小家碧玉的钱也绰绰有余了。
    杜二秆子将钱寄给在蒲岐寨的爹娘几次,爹娘让人带话过来,说是他学习辛苦,家里父母吃穿不愁,也不用他将钱大老远让人送过去,还是留着自己花好了。可杜二秆子现在难得出去一趟,就是有钱,他也没地花。那些钱还是照样让人送给爹娘。
    寻到财路,杜二秆子偷学洋话积极性高了起来,每月出去日子到了,他总是一大早就奔最繁忙的集市去,寻一个能派上用场的地方。可这些日子来,那些商人洋话也大有长进,一般粗浅对话,他们自己也能完成,若是洋人说的深奥点,商人不懂,杜二秆子一般也是不明白的,加之学堂中不光他一人发现这条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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