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2008-第1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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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说看都是什么事情？”阿雪饶有兴趣的问道。
“勇太子已然被废，杨坚把他交给杨广看守，这自然断绝了杨勇的上书之路。据闻他在东宫内不曾消停，常常爬到树上对着宫内大声喊冤，希望杨坚能够听到，而杨素和太医合谋给杨勇诊断出疯魔之症，杨勇此生翻身无望了！”石之轩或许看到阿雪的反应，所以这些宫闱之事讲的很是细致，“不过杨坚共有五个儿子，杨广可不想别人也学他的法子把他给废掉，这次扬州之会不仅仅是兑现之前对我们这些臣子的诺言，还要商议如何对付他其他的兄弟！”
“看来这个杨广真不是好东西！”阿雪气愤道。“虽说他以后会荒淫无道，残害百姓，没想到他现在就这么阴险狡诈，对自己的兄弟都下得了手。”
“古往今来帝王家事便是天下大事，夺嫡之战更是凶险万分，一个不查就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这是常理！”石之轩淡然道，“阿雪姑娘怎可断定广太子定会荒淫无道，残害百姓呢？在石某看来广太子虽说心性虚伪，狡诈狠毒，然胸中不乏大志向，或可成为一代明君也未可知。”
“你，宇文述，还有那个杨素都不是好东西！”阿雪直言不讳道，“若非是你们撺掇，他或许根本没有夺嫡之心。”
“呵呵，这真是妇人之见！”石之轩对阿雪的娇蛮一点不以为意，反而有些被虐的快乐，“试想皇室之中，有几人甘居人下，帝王之家，有多少父慈子孝。父子相忌，兄弟相屠，平常事尔！”
“或许你说的对，成大事者都不会顾及人伦亲情。”阿雪黯然道，“这就是你不去幽林小筑而选择去扬州的原因么？在你看来庙堂之高犹胜父女亲情么？”
“呃……”石之轩顿时愕然，随即长叹，“我何尝不想回去，然而我回去能做什么呢？静斋的人不会让我们一家在小谷内安然度日的，两年前她们能让宁道奇去挑战我，以后还会有更多的人去小谷，我的存在只能让她们生活在担惊受怕之中，除非有一日我能拥有绝对的能力去保护她们……”
此时的石之轩眼神中闪烁着愤怒的火焰，他不是一个叱咤江湖的绝顶高手，也不是一个身居高位的朝廷众臣，他只是一个想要尽力保护家人的男人，这个被整个白道武林逼上绝路的枭雄在大江之上显露出他的脆弱和野望！
“慈航静斋……”阿雪低声的念叨着，“希望你能记住自己说过的话！”
石之轩愣愣的看着阿雪离去的背影，陷入沉思之中。
接下来的时间阿雪恢复了活泼开朗，和石之轩打成一片，他们有很多共同的语言，比如说武功，在阿雪的建议下，石之轩的“不死印”取得了长足的进展，而且他们经常谈论一些江湖逸事，他们对于音乐和艺术有着相同的趣味，对于佛经和道教的见解也能引为知己。
石之轩对阿雪抱着一种奇怪的态度，那是一种宠溺的态度，按照我的想法那就是父女之间的天性使然。
“你有没有觉得他们之间……”美仙看着不远处在欣赏江景的两人，疑惑的说道。
“他们之间是不可能的。”我断然说道，这是有违伦常的。
“你都在胡思乱想什么，我是说感觉上他们好像是一对父女啊。”美仙白了我一眼，随口说道。
女人的直觉真是可怕！
……
父亲节，祝全天下做父亲的节日快乐！
……
第一百十八章 精神的恋爱
我们唯一不会改正的缺点是软弱。
————————————拉罗什福科*********
冬日里的扬州城，显得有些慵懒，江南的冬天有些冷气，却并不让人觉得难耐，就像临街的店铺外那些晒着太阳的活计，懒散的招揽着生意，或许是因为那个传言的缘故，街道上零星的有些江湖人物出没。
我们跟着石之轩住进了杨广的行馆，这是一处很大的庭院，杨广曾经当过扬州总管，这里可以说是他的大本营。这两日行馆内很热闹，江南士子云集，莺莺燕燕不断，远远看着杨广洒脱自如的和那些文士诗赋对答，那些掩不住的华美词章便在这庭院里散了开了，真是一派名士的风范。
石之轩饰演的裴矩自然也是其中的亮点，他温和的笑容，巧妙的言辞，老道的周旋在那些名士之间，随便说些逸闻趣事就能博得一片喝彩，阿雪低着头跟在石之轩身旁，就像是一个服侍主人的婢女，她的眼神在那些江南士子中流转着。
我和美仙只是远远的望了望，然后便离开了，美仙依然惦记着她幻想中的夺宝大会，按照路程计算，王远知那道士应该已经在扬州城了，可我们并没有在杨广身边看到他。
“那个臭道士！”美仙恨恨的说道，“要是被我见到他一定不让他好过，我要把他扒皮抽筋做成人肉包子……”
“好了，女孩子不要老是生气，很容易有皱纹的。”我劝说道。
“什么？你是嫌弃我老么？”美仙顿时火冒三丈，抓狂道。
“呃，是我的错，我的小仙儿永远年轻美貌，今年二十明年十八……”我赶忙补救。
“瞎说什么，我今年才十七。”美仙不满意的说道。
“好，那今年十七，明年十五。”我额头冒出一层冷汗，这大小姐真难伺候。
“你真是不会说话，十五太小了，我现在正好。”美仙骄傲道，“走啦，陪我逛街去，这扬州我还没怎么逛过呢。”
美仙拉着我的胳膊朝着街上走去，或许是年关将近，街上卖年货的多了起来，到处是做买卖的吆喝声，穿着新衣的小孩子在街头玩耍，一些富贵人家的马车停在店铺前置办年货，一些年轻的男女在精美的饰物前流连。
这是开皇二十年，正是大隋朝的鼎盛时期，老百姓的日子过得还不错。
美仙挽着我的胳膊兴致勃勃看着街边的小摊，那些廉价的饰物，好玩的玩具，香气扑鼻的小吃……她总是能在这些普通的事物上找到乐趣，最奇怪的是她喜欢和小摊子的老板讨价还价，还说这才是买东西的乐趣所在。
因为我们带着面具，穿的也很普通，在人流中根本就不显眼，所以觉得格外的自在，看不出美仙大小姐还有些与众乐乐的天分。
“咦，是韦叔！”美仙惊讶道。
顺着美仙的目光我才看到不远处的小摊子上那个乔装打扮的韦怜香，而他身旁也有一个女子，那女子带着面纱，正好奇的看着面前摊子上的一些小玩意，他们两个就像是一对普通的男女一样。
“那女子是谁？”我好奇的问道。
“怎么？你心动了？”美仙拿着一串没吃完的冰糖葫芦轻轻敲了我的脑袋，猜测道，“那女子也是你能妄想的，若是我没看错的话，那应该是萧妃，我曾经见过的。”
“呃，竟然是她！”我诧异道，“可她不应该在行馆内么？杨广正在陪那些文人士子正在聚会呢，她不需要出面么？”
“我怎么知道？”美仙没好气的说道，“你怎么那么关心她啊？不是动什么歪心思了吧？”
“她怎么能和小仙儿相比呢？”我义正词严的说道，“我只是怀疑韦长老是不是和她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你不知道十八年后宇文化及造反的那个晚上，韦长老可是在她房门外守了一夜呢，而后这位未来的皇后就不知所踪了，你想想看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发生。”
“你这一说确实可疑！快说说看到底是什么情况，那一夜到底发生了什么？”美仙催促道，她的八卦热情被点燃了。
我就把十八年后的那一夜简单的叙述一遍，包括最后萧皇后被太监师傅救走的事情，当然叙述的重点在韦怜香身上，至于我就被简略带过了，我可不想又被美仙拿冰糖葫芦敲打。
“韦叔一向是跟着杨坚的，他可以说是杨坚一手培养出来的，如今杨广是太子，他呆在杨广身边可能是杨坚的主意，至于萧妃么？”美仙挠挠头，一脸的不解，“韦叔和她不可能发生什么啊，你也知道韦叔是……”
“这是有可能的，在遥远的西方有一种恋爱叫做柏拉图式的恋爱，也就是讲究精神恋爱，两个人仅仅是彼此倾心，情深意重，却不会发生身体上的接触，这是一种唯美的，纯粹的恋爱。”我感慨道。
“看不出你懂的挺多啊！”美仙玩味道，“那我们也开始这种精神恋爱吧，多么的唯美和纯粹啊！你以后不要碰我了！”
“哈哈，我是瞎说的！”我尴尬的笑了笑，“这世上哪有什么唯美和纯粹啊！西方的那些家伙都是吃饱饭没事干的，阴阳相济，天地交合才是大道。”
“哼，看你以后还敢胡说八道！”美仙抿嘴笑道。
我们在这边谈论的正欢，那边那蒙着面纱的女子似乎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发出一串银铃般的笑声，原来她和韦怜香每人拿着一只做的活灵活现布老虎正模拟两个老虎对打的场景，两个人像是小孩子一样顽皮，看起来是那么的自然，就像我和美仙一样。
“你说的对，或许真的存在精神上的爱恋！”美仙看着眼前的景象，不确定的说。
就在我们偷窥的时候，韦怜香似乎察觉到什么，锐利的眼神朝我们这边扫来，美仙自知躲不过去，只好拿着冰糖葫芦摇了摇算是打了招呼，我也陪着尴尬的笑了笑，没办法这张面具他是认得的。
……
第一百十九章 美仙的童年
麻雀看见孔雀负担着它的翎尾，替它担忧。
——————————————泰戈尔*********
被人发现我们正在偷窥确实是尴尬的事情，然而那个被偷窥者似乎比我们更尴尬，太监师傅有些不自然的笑了笑，转过去和未来的皇后说了些什么，就朝着我们这边走来。
“你们在扬州做什么？”韦怜香不解的问道。
“哦，我们听江湖上传言道家奇书《长生诀》要被茅山宗的王远知送给杨广，所以就过来看看有没有机会。”美仙眼珠一转，从容的说道。
“这件事啊，你们就别掺和了。”韦怜香长叹一声，“这本来是茅山宗的秘密行为，目的自然是在太子身上下重注，为茅山宗争取机会，勇太子被废，晋王的行情自然是水涨船高，不过如今这件事闹的满城风雨，尽人皆知，想必陛下早就有所耳闻，这就是陷广太子于不义之地啊！”
“啊，有这么严重么？”美仙疑惑道。
“《长生诀》乃道家奇书，据说有长生不老的功效，虽然只是传言，可长生这些事情不是儿戏，历朝帝王谁不向往，茅山宗不把它敬奉给陛下而要送给广太子，到底是何居心？”韦怜香分析道，“若是广太子得到此书，你说他是留在身边呢还是转送给陛下？若是留在身边那就是不孝，所以只能转送给陛下。”
呃，没想到美仙随便想出的一个主意竟然把杨广逼到了这般境地，可仔细想来确实如此，自古伴君如伴虎，杨坚又不是什么度量很大的人，只看他对自己儿子所用的手段就知道，杨广一旦把这书留下，保不齐就是下一个杨勇了。
“若真是如此也是个皆大欢喜的局面，可王教宗在来扬州的路上竟然把那书给丢了，随同他前来的弟子下落不明。”韦怜香苦笑道，“这一下就把广太子放到了火架上，怎么也说不明白了。”
确实，杨坚肯定会怀疑，怀疑这是杨广不愿意把宝书献给他而和茅山宗合演的一出戏，想想看王远知身为茅山宗的掌门人，怎么会轻易的把书弄丢呢？
“那书真的丢了么？”我疑问道。
“我也不知道，王远知是这么说的，他已经回山了，准备彻查到底是谁下的手，还要找寻他那个失踪的弟子。”韦怜香奉劝道，“所以你们别插手这件事了，广太子为了此事大发雷霆，还要想着如何和陛下解释，这种奇书又是无法伪造的，只能怪茅山宗的人做事不密，惹出如此大的是非来。”
“啊，这不会是茅山宗的人想要挑拨陛下和广太子的关系做的一场戏吧？”我怀疑道。
“这倒不会。”韦怜香确认道，“八年前广太子在扬州这里就曾见过王教宗，那时广太子还是晋王，他们的关系一向很好，这次王教宗携带奇书而来也是看晋王被立为太子前来贺喜的，这点没什么好怀疑的。只是这件本应该秘密的事情被泄露出去才值得怀疑，这是不是有心人对付广太子的阴谋。”
我和美仙对视一眼，同时一惊，这件事千万不能让杨广知道，否则对我们极其不利。
“可我刚才出来的时候看到广太子正在和那些士子们饮宴，词赋对答，根本没有忧虑之色啊！”美仙转移话题的说道。
“事已至此，忧虑有什么用，只能向陛下谢罪，并追查《长生诀》的下落才是正途。”韦怜香解说道，“哦，你们住在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