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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悍卒-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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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偷着跑?当想到这念头时心中不禁大大的一动,还真有机会逃出去,这木笼困不住我,但琢磨了一阵后我又不想逃了,我一逃跑势必会连累到营中的兄弟们,如今我们大营,可是再也禁不起一点风浪啦。
    “还是老老实实的呆着吧,死算个什麽,脑袋掉了碗大个疤”嘴里念叨这几句时我的心却缩成紧紧的一团,眼中忽有些湿润,我忙将眼睛紧紧的闭上了,过了一会觉得心里好受些时将眼一睁,突然觉得后背的感觉不对劲,我赶忙抬起头来向上一瞅,却见一个只露出眼睛的黑衣人正静静的趴在笼顶。
    这下可把我吓了一跳,居然有人摸到头顶都不知道,看来是被人打的有点痴傻了,正当我紧张兮兮的盯着那人时忽见他把面巾往下一拉,接着单良那张毛驴一样的大长脸就带着笑出现在面前。
    只见他先是将手指放在唇边作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从怀中摸出一把长条的东西就向木栅割去,见此情形我忙轻声喝道:“住手,你不用救我,快走吧”。
    单良听完这话后一愣,只见他先向左右看了看后才道:“你不知道自己犯的是斩罪吗?现在不跑天一亮可就来不及了”。
    我叹了口气道:“你来之前和别人商量过没有?如今营中是谁掌营?”。
    单良也叹道:“现在身份最高就的是朱粮官了,还有天赐大哥也在帮他,一会在跟你说吧,我先把这栏杆断开”。
    我忙又道:“别废那劲了,我要想出去不断这栏杆也出的去,可是我走不得呀,你回去吧,今后帮我照顾好小文辉那孩子就成”。
    单良急道:“不走你等死呀?别他妈废话了,能自己出来就出来,然后我背你走”。
    我苦笑着挑了个大桃伸手递给他道:“我现在一走就更给那些要拔除我们大营的人口实了,今天这事干的就够蠢,应该找个没人的地方下手就好了,看来太冲动没好处”。
    单良一只手抓着那桃愣愣的看了我一会后道:“怪不得我说要来把你弄出去天赐大哥说不行,那你就这样等死?”。
    我无奈的道:“事情落到这地步已经由不得我了,你回去吧”。
    那单良盯着我想了想道:“我鲁莽了,这就回去再和大伙商量下,刚才我是偷跑出来的”。说完几个腾跃就跳出了大营。
    这一夜我没睡觉,不是因为要死了伤心害怕,而是怕单良这小子再回来把我偷出去,直到天亮营中的人多了起来才趴着睡了过去,哪知道刚闭上眼睛送饭的就到了,我看了眼这饭菜,大清早给我上的就是大鱼大肉,看来是到归位的时候啦。
    不管了,好久没吃到这样的好东西,落个饱死鬼也好,刚狼吞虎咽的吃完这顿饭就被人从笼中抓了出去,待来到帐中又被人按倒在地,只听那李秀宁缓缓的道:“带他去吧,找个手艺好的人做,你们在旁边看着点,别让他多受罪”。
    此时我的心已撤底凉了,头脑中也是一片空白,她们在给我上绑绳了,而且绑的极紧,外面有辆车,我被绑牢后就送进了这辆车中,接着眼前一黑,被人用布把眼睛蒙上了,这时我忙道:“几位姑娘,将我这蒙眼的布巾取下来行吗?”。
    没人理我,我又问了几声也还是没人说话,最后居然有人把我的嘴堵上了,此时我也不想问了,爱怎麽样怎麽样吧。
    车走了一阵后感觉身下的车停了,听声音好像是城里,看来这是非要给我来个明正典刑不可了呀,有人在搀着我下地,此时我是真觉得腿软心跳浑身也开始打哆嗦,走了几步后好像下了几级台阶进到一间屋子中,这屋中又湿又阴,看来是地下室一类的地方,在这里又走了一会后我们停下了,我隐约能透过蒙眼布看到一团火光,这时押我来的一位姑娘道:“老刘,我们三公主吩咐了,让你活计做的利落点,让他少遭点活罪,做的好了我们三公主可有赏啊”。
    此时就听一个老头嗡声嗡气的道:“放心吧,这几十年来我在衙门里出红差黑差还没失过手呢,这是祖传的手艺,把他带过来我看看,就是这小子?才这点子年纪,怪可惜了的,你们几个将他的头按在那块大木头墩子上,按住了啊,别让他挣动”。
    另一个姑娘道:“我说老刘头,让这些衙役按着他的头时你可要看仔细呀,别在把他们的手……”。
    那老刘头笑着道:“放心吧我的小姑奶奶们”。
    我的头被死死按在那木墩上了,冲鼻而入的就是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此刻我真想哭,没想到自己居然死的如此丢人,头一动都不能动了,脖子也伸的老长,嘴里还被塞着块破布,身体更是直挺挺的躺着,想临死喊声好听的都办不到,听声音那老头来了,瞬间整个身体都僵硬了起来,我在拼命动着,头上的青筋已越鼓越高,但所有的挣扎都没有任何效果,终于,那最后的疼痛来了。
    
     
   
第八章 水中怪兽


    
    这疼痛撕心裂肺,我因疼痛和恐惧浑身都在剧烈的颤抖着,连裤裆都有点湿了,有人说被砍头后人的眼睛还能眨几下,这回轮到自己了,能弄清楚也算又长了点见识吧,现在的我已经拼命的在蒙眼布中眨眼晴了,但预期中那脖子上的一刀却并没有来,脖子上没事,那疼痛是从左面的额角处传来的,怎麽会是这里?难道要把我分成段来砍?
    猛然间剧痛一轻,感觉一个东西从那疼痛处离开了,接着那块蒙眼布也被摘下,我翻着白眼一看,又见那无名姑娘带着一脸坏笑站在我面前,只见她笑过后在我面前背着手笔直的站好,然后郎声道:“罪卒燕九郎,以下犯上致使朝庭勋臣重伤残废,按律本应处斩,但念其年幼无知又尚有微功在身,故免死刺面发往3000里外敦煌郡中军前效力,行刑后即刻起程”。
    我此刻已完全傻了,当她说到发往敦煌郡时脑中轰了一声就什麽都听不到了,后面她说的我一个字都没弄明白,只是见她嘴在动,我目光呆滞的看着她,直到嘴里那块破布被人取下后才算缓过神来,但刚清醒点就又听见那无名姑娘暴喝道:“看什麽呢?还不快谢谢三公主的不斩之恩?”。
    我先是又愣愣的看了她一会,然后猛然扑倒在地放声狂笑了起来,笑的太痛快了,额角上那伤口又是一阵剧痛,但我不管这些,仍是病态的狂笑着,这笑声越来越小,最后憋在嗓子中发不出声来了,但身体仍是随着那笑一下下的抖动着,此时另一个姑娘道:“坏了,他疯了,你说你这样吓唬他干嘛?要是早点告诉他现在能这样吗?这下完了,回去和公主怎麽交代呀?”。
    这次那个无名姑娘也有些惊谎的道:“我怎麽知道他这样不禁吓,你不知道这小子在安南有多坏,那……那你说现在该怎麽办啊?”。
    此时那老头呵呵笑道:“二位小姑奶奶莫怕,这样的我见的多了,这是措然闻知自己不用死后乐的失了心,你们几个,抬一桶井拔凉水来,然后当头给他扣下去”。
    我是狂笑着亲眼看那桶凉水砸下来的,这老头的招术真损,本来我没像他说的那样失心疯,他们说的话我也都听的明白,只是笑的说不出话来了,凉水一浇浑身上下的伤口一起大痛,这疼痛当时就让我眼前一黑,但疼归疼,那止不住的狂笑却消失了,张口喷出一些被砸进嘴里的水后我喘着粗气道:“多谢三公主了,敦煌就敦煌,咱们这就上路吧”。
    从这差点被吓的屎尿齐流的地下室中被架出来一看,门口居然停着一辆囚车,当下心中又是一阵大乐,我刚才就在犯愁腿伤太重走不了路,没想到竟然给我备了辆专车,被塞进车中后那几个姑娘又往车里放了好些东西,吃的喝的全有,都快堆成一座小山了,我咧着嘴向她们傻呼呼的笑了一下,又冲那两眼瞪的溜圆的无名姑娘招招手,就一头倒在车上不动了。
    车在向前走,轮轴转动着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吱声,我已从那狂喜的兴奋当中清醒过来了,发往敦煌军前效力,以前可没少听大家讲敦煌那个地方,天干物燥到处都是茫茫的戈壁和沙漠,这还不算,那里是我们的边界,听说那地方是突厥人,吐谷浑人,善单人,等等等等好多外族人争夺的前沿,好像还那里还有一条通往大秦国的什麽丝绸铺出来的路,还有好多各个国家的商人,大秦国在哪我不知道,反正听说好远好远,那用丝绸铺出的路不是需要好多好多钱吗?这事我一点都不信,但问郑雄他们却都没人爱给我解释,所以关于这条用丝绸铺成的路我早就有心要去看看了。
    押着我去敦煌的是四个北平府的衙役,这一路上对我是着实不错,简直比店小二见到客人都恭敬,走了几天后我的心情也开始好起来了,身上的伤更是恢复的奇快无比,也难怪,这一天天的除了吃就是睡,闷了就跟他们唠家常看风景,虽说名义上是发配,但比他妈游山玩水都爽,唯一的缺撼就是不能出笼子,因为上面有北平府的封皮大印,所以我也就不强求了,也不用缩骨功往出挤,我知道这些专门押差的最不容易,外一我在外面闲逛时叫人撞见报上去那他们几个非遭大祸不可。
    现在的身份是配军了,我问过他们几个我额角上的字,他们跟我说是个戎字,百姓们发配是个囚字,当兵的发配就改成戎了,如今额头这伤口早就结了疤,我没事时就去摸,果然是个戎字,戎就戎吧,我是个当兵的,这字给烙的也不算错,反正到了哪都是个戎。
    已经走了有两个月出头了,所过之处也越来越荒凉,这一天当走到一条大河边时,囚车停住了,我有些吃惊,忙向他们四个问道:“怎麽停这里了?”。
    那个带头的人向我苦笑了下道:“燕兄弟呀,这一路上我们对你怎麽样?”。
    我闻听此言当时身体就是一震,当下也收起笑脸冷冷的道:“有话就直说吧”。
    这四人对望了一眼道:“我们这也是不得已呀,临走时三公主交代下话来,让我们几个好好的持候你去敦煌,临走时还给了我们几个300两银子,说是100两给你路上吃喝用,剩下的让我们几个分,这钱不少,按理说咱们几个不该干这丧良心的事,但那毛少将军在临行前也交代了,非让我们几个要你的命,事成之后每人给20两银子,不成就杀我们在北平府的全家,我们也是被逼的没办法,兄弟呀,上路之后你就别怪我们了”。
    我听完后笑道:“只怕你们干了这事也活不成吧,想怎麽处置我,先说来听听如何?”。
    那领头的指着这条河道:“咱们几个核计好了,现在唯一能给你做的就是留个全尸,这河不深也不浅,我们解下马后将车向河里一推,等你去后将尸首向前面的县城一交也就是了”。
    我点着头向那条河看了几眼后笑道:“主意到是不错,但你们就不怕事后有人追究吗?到时你们不怕交不了差?”。
    那领头的叹道:“这里爱发水,我们只要说在路上被水冲了就行,兄弟你还有什麽话要交代没有?事后我们一定给你把话捎到”。
    我摇头道:“没什麽话了,你们动手吧”。
    他们也不在说什麽,卸下马后在车辕上绑了两条大绳,然后一齐发力顺着河上的陡坡就将车推了下去。
    我深深的吸了几口气,待到车落水时运起缩骨功就从笼缝处钻了出去,出来后先抓着车底在河里潜了一会,然后抱起水底的一块大石就向河岸走去。
    河水有些浑,我沿着河底向上走着,心里盘算着上去后这四人是杀还是不杀,可就在此时,一道人影却噗嗵一声跃入水中,我一见有人下来当时怒火大起,你们***也太毒了吧,难道还想看看我是怎麽淹死在笼中的?那可就别怪我手狠了。
    想到这我一矮身就趴到河底不动了,左手抱紧大石,右手拿起块小点的等着那人来,他游过来了,直奔木笼,我猛然站起抓住他的腿向下一拉,同时身子跃起一石头就砸在这人的头上,这人当时就趴在水里不动了。
    这下不用想了,一个不留,可当我从水中冒出头来眦着牙向岸上看时,没想到看到的情形却让我当时就愣在了那里,只见岸上并排跪着四个人,正是押送我的那四个,他们面前还站着个提剑的,却是那无名姑娘,这下我被吓毛了,这四个都在岸上,那我把谁砸倒在水里了呀?
    看到这我头发都快竖起来了,嘴里叫着老娘赶忙翻身又钻进了水中,那人还在飘着呢,等我提起他的头发一看,一张大驴脸上全是血,眼睛翻的都看不到黑色了,居然是单良,看到这我忙带着他就向岸上跑,等上岸急救了半天后,这小子醒了,先是喷了不少水,然后回身边向水里急爬边喊道:“水里有东西,水里有东西,居然把我从水里打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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