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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悍卒-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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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女人已完全从刚才的惊恐中恢复过来了;见我一直在看她不禁又是嘻嘻一笑;然后扭动着腰枝道:‘大人现在还想要我的命吗?恐怕你没那个本事了吧‘。
    我微微摇头道:‘我从没想过要杀你;刚才也只是想砍断你的两条胳臂而已‘。
    那女人又笑道:‘那我还真要谢谢您手下留情呢;不知现在大人您还想要我什麽呀?‘。
    我没理她;而是轻轻的调整自己的呼吸;左手伸进包内将那金丝手套戴上了;她见我不说话又道:‘本来我们打算留着你别有用处的;但现在看来;还是不留你的好‘。
    她的话音刚落;只听身后不远处的街角里有人道:‘这麽晚了你们吵什麽?还让不让人睡觉了?‘。说完那傻强就拎着他那条大麻袋从街角摇摇晃晃的走了出来。
    我暗暗吃了一惊;不由得有些兴奋;但更多的却是担心;现在出现的极有可能就是龙组的人;但这傻强还真不好说;他那张脸我仔细的看过;绝对是张只有脑筋不算太灵的人才会有的脸;而且傻人还认死理儿;平常我没少给他肉吃;他别在见这情形上来帮我打架;那可就白白赔上这条命了。
    想到这我高声道:‘我在这里与他们有事;你快走‘。
    傻强见我也在呵呵笑着跑过来道:‘官儿;你们再干什麽呀?妈呀;咋还有个光屁股大姑娘呢?还蒙个脸?‘。
    我知道这下坏了;这些人是不会留下他这活口的;暗叹了口气想;你小子就认倒霉吧;是龙组的就帮我脱困;要是个真傻子;我是救不下你了。想到这我虎吼一声举刀就冲向那女人;那女人见我冲到双手一扬;戴在手上的黑手套如离弦之箭一般脱手飞出;离的太近了;我刚来的及闪身向旁一躲;那女人已如游鱼一般从我身边滑过闪到了两丈外;我脚下不停接着又向她身边冲;就在此时只听那傻强也大喝了一声;我偷眼一看;只见那傻强抡着那麻袋冲到一个黑衣人面前将头一低;又是头锤;看到他这招我心彻底凉了;这傻小子完了;面前一阵刀光闪过;两个黑衣人已将我左右夹在了中间;果然是刀头带着脚形斜坡的刀;这群人肯定是扶桑人无疑了;但他们怎麽没有全冲过来?难道只靠面前这两人就有把握将我收拾掉?管他们是怎麽想的呢;杀一个是一个;想到这我双手握刀向左面那人搂头就砍;砍到半途猛然一个三角步;闪到右面那人身前猛然使出裂天第六式;飞沙满天。
    右面那人措不急防下被我一刀砍中;但我耳边却听到三声惨嚎;没时间想几声了;放倒这个后我人随刀转又急扑左面那个;但却扑了个空;待定睛一看;见左面这个早就倒下了;两眼之间还插着一柄带着红缨的飞刀;我一惊;回头去看傻强那边;只见他傻呼呼的笑着站在那里;但目光却有些紧张的看着房顶上;他脚边还躺着一个;地上明显能看到一片正在慢慢变大的血迹;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对面的房顶上站着4个人;包括那个没穿衣服的女人;但不远处的墙下却多了一具死尸;看打扮也是这些黑衣人中的一个;大惊之下我又抬头向房上看去;还是四个;死了四个站着四个;怎麽多出来一个?难道这新出来的一直都藏在付近?我怎麽一点感觉都没有?想到这我仔细的在墙上那四人中分辩着;是那个又矮又胖的;刚才并没见他在;不知为什麽我与这人的眼神一碰竟有种莫明的恐惧出现;如同在漆黑的森林中被一条毒蛇盯上一样;我浑身又开始冒出冷汗来。
    正在这时;只听那又矮又胖的人用沙哑怪异的声音慢慢道:‘没想到京城一别又在这里见面了;傻小子‘。
    身后的傻强道:‘你想不到的事多了;老小子‘。
    那人又道:‘今天这事你看怎麽结束好?‘。
    傻强笑了;这次的笑声一点傻气都没有;只听他边笑边道:‘您太高抬我了吧;有您在还有什麽结束不了的吗‘。
    那人笑道:‘如没别的事我老人家就回去睡了;我这岁数的和你们小伙子比不了‘。
    傻强又笑道:‘您老走好;我不送了‘。
    我有些不解;就这样放他们走了?刚想开口问问这傻强;就见不远处的另一间房顶出现一人;只见这人一个纵跃跳过来后两手一挥;两团银光分打其中的两个黑衣人;身子却闪电般直扑那又矮又胖的黑衣首领;这时只听身后的傻强喊道:‘站住;不要拦‘。
    一刹那我就看清了;这刚出来的人是许月蝉;我不急多想飞身也往房上冲;还没等爬上房呢;感觉肩膀被人踩了一脚;我一抬头;只见那傻强以如大鹏一样扑到了房上;我心里这个气呀;这兔崽子居然踩着我往上爬;但当我也爬上去后却被惊呆了;只见许月蝉面上一片紫黑;两眼紧闭气若游丝的已倒在了傻强的怀中;那四个人却不见了;刚才他们站的地方却有一条血线;延伸到了远方。
    傻强从身上的衣服中摸出一只小竹筒;倒出几颗药丸塞进许月蝉嘴中道:‘快带她回衙;我随后就到‘。说完将许月蝉放到我手中顺着那条血线就追了下去。
    我慌忙接过许月蝉掉头就跑;到了县衙门口踩着门口的一只大石狮子就爬进了院中;还没等到内院门口;听见声音的棋师伯早迎了出来;见状也是一惊;忙道:‘快将她放到床上‘。
    我进屋将许月蝉放到床上后棋师伯提着一个小皮口袋过来又道:‘你去外面守着;不要让任何人进来;包括你自己没我的话也别进来‘。
    我二话不说提着刀就跑到了门外;将屋门关好后抱着刀就在院中转上了。
    当我瞪着俩眼珠子转了有半个时辰后;只听院墙一声轻响;那傻强以轻飘飘的落在了院中;落地就张口问道:‘她怎麽样了?‘。
    我摇着头道:‘不知道;棋师伯说让我在门口守着‘。
    那傻强微叹了口气道:‘她太莽撞了‘。
    我问道:‘到底是怎麽回事?现在能告诉我了吧‘。
    傻强看了我一眼;然后走到门口的台阶上坐下道:‘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不说也要说了‘。说完又向我招了招手。
    我也坐过去后他说道:‘有些事我想你也能看出来了吧;不然今晚你不会出来‘。
    我说道:‘我这边遇到点事;让我联想出许多事情‘。接着就把我这大半宿遇见的事和猜测出的东西合盘都托了出来‘。
    傻强听完后点头道:‘你想的没错;故意亮给你的是假的;他们真正的力量跟本就不在那里;我刚才也没追查出来;那个受伤的扶桑人被他们自己人杀死了‘。
    我试探着小心的问道:‘那小楼上的扶桑皇族也是假的对吗?‘。
    傻强道:‘那楼上跟本就没人;我们只不过是放出话来想引他们上勾而已;本来今夜我和许姑娘是打算暗中跟着那扶桑女人的;想看看他们的落脚点到底是哪里;没想到刚出衙门的大墙就被你给堵住了‘。
    我听完后有点憋气的道:‘看来我又桶漏子了;那你们干嘛不早跟我说;不信任我?‘。
    傻强笑道:‘自己营中的兄弟哪有信不信任这一说;但你现在的职份不同;是在明处;很有可能就被这些人给下手绑了;到时一顿臭揍怕你想保密也保不成;所以我们觉得还是先不告诉你为好;这次的任务是这样的;两个月前我们在扶桑的眼线回报扶桑国内大乱;圣德太子被杀;他的姑母推古天皇被逼退位;但新上来的崇明天皇只干了半个月就被权臣苏我马子来了个满门抄斩;然后又将推古天皇重新推上了宝座;这苏我马子可真算得上是老谋深算了;将推古天皇扶起后总揽了所有朝政;并将推古天皇的女儿和外孙软禁了起来;这二人本是未来的天皇继承人;苏我氏的这一举动已明白的表明了他有篡位之心;那推古天皇虽是个女人却也精明的很;暗地里买通了守卫将她的女儿和外孙偷偷送到了我们中土;接着我们的麻烦事就来了;二殿下命我等不惜一切代价护位这母女俩的安全;而且在扶桑的眼线也传回了苏我氏派谴忍者要密秘将这母女俩夺走;也有可能是杀掉的消息;所以我们就定了一计‘。
    见我愣愣的听着不说话他又笑道:‘本来没想过要派你来;但你在北平那边遇见的麻烦也不小;所以上官大人才命你接的这典尉之职;我们付责在暗中监视和下手杀掉那些扶桑忍者;你的职责就是吸引他们的注意力;然后在用地方官的身份找他们的麻烦;那对母子的守卫另有别人分管;这点到不用你操心了‘。
    我忽然觉得嘴里发苦;在别处能单挑大梁的我在这里居然扮的是个跑堂的小角色;想到这我斜了一眼傻强道:‘你就是龙组的吗?那几年前在我后背写字的有你没有?还有;从青龙营门上把我踹下来的是谁?‘。
    傻强呵呵一笑道:‘都不是我;我当时的工作是飞你那口大锅;至于你说的这两件事是谁干的嘛;今后有机会你就知道了‘。
    我又问道:‘那你们龙组的这次来了几个人?许姑娘也是龙组的吗?‘。
    傻强道:‘我们来几个人暂时还不能跟你说;许姑娘不是龙组的;她是天策府中里三院的护卫;还想知道什麽?‘。
    我又气闷的道:‘你们龙组的来人我也不问了;但今晚那扶桑首领你总该知道吧?我见你俩好像是认识的呀‘。
    傻强这次先沉默了一下;然后才缓缓的道:‘那人就是扶桑忍者的首领;刘黑挞的儿子就是跟他进京去行刺的陛下;我们与那首领交过手;这人太利害了;本来这次我们得的情报是此人现在身在高丽;没想到他突然在这里现身;刚才他没动手是因为不清楚我们的布置;不然就麻烦了‘。
    我不解的道:‘他利害?比你这龙组的都利害?咱俩人还打不过他?‘。
    傻强看了我一会;然后道:‘我不是他的对手;加上你就更不是了‘。
    我被他这话气的差点蹦起来;忙道:‘怎麽还加个更字?难道我站一边看着都比上去帮你忙有用?‘。
    傻强没正面回答我的话;而是苦笑着道:‘你跟本就不懂这些是什麽人;也不知道他们有多大本领;这与你在沙场对敌可大不一样;你那套本事压根就吃不开‘。
    我没好气的道:‘那你就给我讲讲吧;也让我长长见识;免得今后吃亏‘。
    傻强叹了口气道:‘其实忍者最初是一群精于山中伏击的山贼演变而来的;他们主要的任务就是刺探情报和暗杀;有时也搞一些后方破坏;但长久以来却因缺乏领导而不成气候;后来圣德太子当政后将这些人组织了起来;并在这群人中挑出一个叫大伴细人的最精干者重点培养;从此之后忍者才撤底脱离了山贼的老路‘。
    我皱着眉又问道:‘刚才那首领难道就是那大伴细人?可这人怎麽会帮着苏我氏办事呀?‘。
    傻强又道:‘就是他;那圣德太子也是死在这个大伴细人手上的;他早就被苏我氏收买了;这个圣德太子表面精明其实是个苯蛋;居然养了那个叫大伴的十几年都看不透这个人;死了也是活该‘。
    我又问道:‘你刚才说他应该在高丽;难道他与高丽的泉盖苏文也有什麽见不得人的事吗?
    傻强苦笑道:‘见不得人?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扶桑早在100年前就已在洛东江流域建立了一个叫任那府的衙门;这个衙门一直以来都在插手百济;新罗;高句丽三国的内事;要是没有这群扶桑人;三国间的争战可能早就停息了‘。
    我吃惊的道:‘你是说扶桑人早就在打这三国的主意吗?‘。
    傻强道:‘上官大人说过;圣德太子一死扶桑人就要向高句丽等三国进军;从现在的情况看;也许真不用等多久了‘。
    他这话音刚落;就听房内棋师伯的声音道:‘你们进来吧‘。
    我俩进到房中后向床上一看;只见许月蝉虽然还在昏迷中;但脸色好看的多了;我又转头看了看棋师伯;见他正在灯烛下看一样什麽东西;我走过去一看;是一枚小小的细针;不过二寸长短;但通体都是黑沉沉的;隐隐还有一股恶臭;棋师伯见我过来后叹道:‘好歹毒的东西;她的伤我暂时压住了;但却不知能压住多久;如若真有不测;我如何对的起她那死去的老爹呀‘。说完就长长的叹了口气。
    床上的许月蝉此时早已没了平时那挲爽的英姿;我看着她那蜡黄的脸心里一阵酸楚;那种无计可施的无力感更让自己羞愧;我咬着牙向棋师伯道:‘您老还需要什麽药物吗?写张单子我这就去弄‘。
    棋师伯道:‘我现在也不知还需要什麽;天亮后你在来我这一躺;到哪时咱们看看情形再说‘。
    边上的傻强对我道:‘有事你还去那汤饼摊子边上找我;许姑娘的事你和棋老就多想想办法吧;我这边还有许多事要办‘。说完就见他向门外走去。
    我忙向棋师伯施了一礼后退出来道:‘你先等等;咱们下一步要怎麽做?‘。
    傻强站住后想了想道:‘你接着做好你的典尉大人;今晚出了好几条人命案子;这些够你查半个月的了‘。
    我问道:‘你说的是我可以派兵搜城吗?‘。
    傻强边向外走边道:‘这个你自己拿主意吧;记得明天给我送些酱牛肉来;我谗那个了‘。说完身形拔起晃了晃就不见了。
    我叹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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