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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吴三桂的发迹史-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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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朝将领金声桓在攻陷江西赣州之后,也突然宣布要反清复明,并投到永历帝门下。

清朝政府得知此消息后,顿时朝野震动,人心惶惶,许多明廷故官因此而蠢蠢欲动,暗中来往,以待复明之时。

顺治皇帝更是心烦意乱,不知如何应付,便召多尔衮来商量。

多尔衮认为汉人反清复明的声势虽然浩大,但并不足虑。因为他们大多在南方,于北方并无多大危害。可虑的是山西大同的总兵姜瓖,若他也举起反清复明的大旗,那局面将难以收拾。

顺治问他怎么办?

多尔衮说,只要派英亲王阿济格,端重亲王博洛前往大同牵制姜瓖即可。

姜瓖是陕西榆林人,在明朝崇祯年代,做过宣化镇总兵。李自成攻占三边之时,姜瓖投降了李自成。后李自成向北京进攻,姜瓖并未前去。当李自成与吴三桂大战于山海关,并以失败告终之时,姜瓖意识到李自成成不了气候,便突然攻取了大同。

一六四四年,阿济格率兵西征之时姜瓖在大同投降清军,并随阿济格进征山西与陕西。姜瓖因征讨李自成有功,而被封为统领宣化、大同诸镇兵马的将军。

因此,多尔衮派阿济格去牵制姜瓖是别有用心的。

然而,顺治皇帝认为汉人生性多疑,怕这样做反而会激起姜瓖心中之不满。但觉多尔衮话已出口,也不好驳回,便说:“总得有个理由吧!这样莽莽撞撞出兵,恐令姜瓖怀疑。”

多尔衮一生奉行的都是以武力征服一切,而且也是这样实行的。根据屡试屡灵之结果,他认为对于汉人,只有用武力解决。因此多尔衮说:“就以喀尔喀蒙古扰边为借口吧!”

于是,清朝就以喀尔喀蒙古扰边为借口,派英亲王阿济格、端重亲王博洛等统兵驻防大同。

姜瓖驻守大同,本对南方此起彼伏风起云涌的反清复明活动早有耳闻。尤其是李成栋与金声桓先后举起反清复明之义旗一事,对他震动很大。姜瓖认为李成栋与金声桓之所以要反清复明,是因为他们身为汉人,且是明廷故官,不想与满人并立。而自己也是汉人,且也是明廷故官。李成栋与金声桓能反清复明,自己也可以响应之。

恰在姜瓖内心不安之时,得知阿济格与博洛将领兵前来大同防守,心里更是吃惊。他想:自己尚没有对他们有任何不义之举,他们却已经对自己生疑!说是为了边境骚扰之事而来,实则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于是,他决定:与其事后受制,倒不如事前谋划。从此,他开始筹划反清复明之事。他派心腹之人在明廷旧将中去串联。没有想到明廷旧将早就心怀异志,见姜瓖有些心意,众人立即响应。姜瓖得知,心里很高兴。但同时又认为不可轻举妄动,只待时机一到,立刻举起反清复明的义旗。

恰在此时,清兵进攻桂林失利,瞿式耜已转危为安,反败为胜;而暂居于桂林的明廷旧将何腾蛟由于部下的一再相逼,也由桂林突出湖南,要反清复明,何腾蛟的部下一半为明廷大臣左良玉的部下,一半为农民军领袖李自成的部下,因此,他们反清复明的意志甚坚。

顺治皇帝本对只派阿济格与博洛去牵制姜瓖,而置南方之乱于不顾的办法不敢相信,现在又听说南方局势加剧,他心里越发没有底了。他开始对多尔衮以武力镇压有所怀疑。他想:这也许不是因为多尔衮的策略错了,若错了,自己今日便不可坐到汉人皇帝的御座之上了。这也许是时局变了,而多尔衮的脑筋没变,思考问题的方法没有变所形成的。

他不由自主地想到多尔衮自己也有措手不及之时,便找洪承畴来议事。看来,对付汉人,汉人比满人更有办法些!他联想到一六四六年,洪承畴用一打一拉之法,将闹得沸沸扬扬的反清复明之暴动顷刻之间收拾得干干净净一事,顺治皇帝对洪承畴充满信心。

顺治皇帝在自己的寝宫之中召见洪承畴。顺治皇帝忧形于色地对洪承畴说:“现在南方各地暴动四起,北方也蠢蠢欲动,比起当年洪爱卿去招抚之时有过之而无不及。朕心里忧虑,不知如何解救?洪爱卿可有解救之法?”

洪承畴见顺治皇帝不似做作,心下感动,立刻冲动地说:“皇上不必忧虑,保护龙体要紧。您的身体就是国家的本钱,您身体安康便是万民之福!”

顺治皇帝说:“国无宁日,君无宁时,哪里还敢考虑身体?”

洪承畴说:“皇上不必着急!我想事情总有办法能解决的!”

顺治皇帝高兴地问:“就是你那一打一拉之法么?”

洪承畴默默地摇了摇头说:“此一时也,彼一时也!现在举国之众,都人心浮动,岂能用一言二语所能解之。”

顺治皇帝一听,心里凉了半截,急切地问:“照爱卿所说,岂非无办法么?”他想:连你这老奸巨猾的洪承畴也没办法的话,普天之下,谁还会有办法呢?

洪承畴想了想说:“办法不是没有!”

顺治皇帝问:“什么办法?”

洪承畴说:“汉人有句话是:狭路相逢,勇者胜。”

洪承畴说:“臣的意思是:对付汉人,他若凶,你得比他更凶!否则,你便会让他吃掉!”

顺治皇帝说:“那些暴乱之徒,都是些亡命之徒,有谁会比他们更凶呢?”

洪承畴说:“皇上忘记一个人了。”

顺治皇帝心里一怔,问道:“你说的可是平西王么?”

洪承畴说:“正是!”

顺治皇帝说:“可是,朕上次召见他之时,见他病恹恹的,已是不堪重负的样子,哪里还能担起此重任?”

洪承畴笑说:“无妨。”

顺治皇帝说:“为何无妨?”

洪承畴笑说:“虎因笼而困,因闲而病。然而让他出笼,他终究是只老虎。平西王因为对皇上有所顾忌,故不敢有所僭越。而皇上又让他闲居在锦州,岂有不病之理!我可保证,若让平西王出山,局势马上便会改变。”

顺治皇帝问:“平西王有那么大的能耐?”

洪承畴不答反问:“李自成厉害不厉害?”

顺治皇帝想了想说:“李自成能动摇明廷数百年根基,逼死崇祯皇帝,李自成自然是人中枭雄。”

洪承畴说:“可以李自成却被平西王追得四处逃窜,最后落个身首异处。”

顺治皇帝说:“好!朕就依你言,传旨平西王,让其出镇汉中!”

洪承畴说:“皇上只怕还得派人同去方可!”

顺治皇帝一听,心里顿时明白。平西王既是一只猛虎,就不可放虎归山,须得用一条链牵着。于是他又补充说:“命定西将墨尔根、侍卫李国翰与平西王同镇汉中。”在他认为,牵制吴三桂之举不能太显眼,故只派汉将同往。

第四章 猛虎出山

一、吴三桂心中矛盾,问计于老者

吴三桂自从顺治皇帝三年即一六四六年朝见皇帝,并得皇上二万两银子以作养病之资以来,依然暗中让方献廷与郭云龙加紧扩充力量。而他自己依然浸泡在陈圆圆与白蔷薇的温柔的怀抱之中。

但是,吴三桂这几年来,一时一刻也没有放弃对各地义举的观察。尤其是当他听说左都御史刘宗周誓死不与满人并立,最后绝食而死的义举时,他非常激动,恨不得也与满人大刀阔斧地大干一场。然而,现实使他不得不冷静下来。在这种形势下去碰撞,无异于以卵击石,因为,大明之臣的反清复明之情绪虽然激烈,却苦于群龙无首。人无首不聚。不聚,便没有力量,没有力量,自然是不堪一击。

起初,当他得知鲁王朱以海于顺治二年称监国绍兴,唐王聿粤称帝于福州,他心里确实也激动过一阵子,但随之而来的是鲁王被迫逃出所带来的忧郁。

当顺治三年,桂王之子永明王朱由榔由两广总督西魁楚,广西巡抚矍式耜拥立在肇庆称帝;而唐王之弟聿粤由苏观生拥立在广州称帝之时,吴三桂听后,非常愤慨,觉得这是一场闹剧。因此,吴三桂觉得大明气数已尽,再无回天之力而郁郁寡欢。

吴三桂又完全进入那种休养生息之境界,对外界之事一概不闻不问。

一六四八年秋,北方的秋季已呈凉意,但吴三桂依然怕热,照例要在院子里的树荫下纳凉。陈圆圆陪着他,并为他不时用蒲扇扇几下,以驱赶周围的热气。

而吴三桂却躺着闭目养神。

吴三桂觉得自己闭着眼睛在对着强烈的太阳光时,会生出许多瑰丽的光环来。他的心里为此而疑惑:自己是闭目的,怎么会生出光环来呢?

就在吴三桂想着一些无聊之事时,方献廷来了。吴三桂问他何事?方献廷告诉吴三桂说,矍式耜与清兵对垒已反败为胜;李成栋在广东起义,金声桓在广西起义;何腾蛟突出湖南;姜瓖在大同亦蠢蠢欲动。

吴三桂听到这些消息后,几乎要按捺不住而叫好。然而,突然之间,他又冷静下来。他知汉人之特性,凡事都喜欢轰轰烈烈,声势大于事实,起得快、收得更快。一六四六年的事便是例证。

方献廷问吴三桂可有什么要准备么?

吴三桂想了想说:“不可不动,不可大动。”

方献廷走后,陈圆圆问吴三桂:“夫君可是也要反清复明么?”陈圆圆想过安静日子,对战争仍然心有余悸。

吴三桂说:“爱妾勿忧,本将并非想附众!”

陈圆圆问:“那将军为何让队伍有所准备?”

吴三桂说:“不是本人不想休闲,而是皇上不会让我休闲。”

陈圆圆奇道:“夫君并没有接到皇上圣旨,怎知皇上不想让夫君休闲?”

吴三桂说:“现在举国都是反清复明的声音,我猜想皇上是寝食难安!皇上寝食难安了,还会让平西王独享清闲么?”

陈圆圆见吴三桂有些得意,便问道:“难道夫君想出去打仗了么?”

吴三桂说:“一半喜之,一半忧之。”

陈圆圆问:“何谓一半喜之,一半忧之?”

吴三桂说:“自为男儿,又是统率千军万马之将领,心里自然对战争心向神往,所以喜也;然而,自己所战之对手,并非自己心中的敌人,所以忧也。”

陈圆圆听了,不再说话。

果然在第二日,吴三桂便接到了皇上的圣旨。

圣旨之意大约是:汉中地区动荡不安,逆贼暴动此起彼伏。虽不危及社稷之安,但也必须谨防之。故特令平西王与定西将军墨尔根、侍卫李国翰同镇汉中,即日出发。

吴三桂接旨之后,心里想笑。既然暴动不会危及社稷之安,又何必即日出发呢?然而他却笑不出来,他在考虑圣旨以外的含义。皇上采用惯用之手法,既启用我又牵制我,疑我之心,昭然若揭。吴三桂不知自己出镇汉中之后,面对错综复杂的局势如何为之,心里因此而苦恼。

吴三桂召集众人商量。众人也是众说纷纭,莫衷一是,最后也没有个结果。

陈圆圆对吴三桂说:“夫君既然有为难之事,为何不去问你舅父的幕僚,那个神秘的老者呢?”

一语惊醒梦中人!他骂自己心粗:怎么会忘记他呢?于是顾不得装扮,立刻骑马奔锦州城外而来。

吴三桂将马绳递给老者的徒弟,那徒弟当年只是个孩童,如今已长成大人了。

吴三桂奔进那老者之屋,便怔住了。原来老者早已席地而坐,茶几上放着两杯热茶,一杯是老者的,一杯不知是何人的。

吴三桂问:“先生刚才来过客人么?”

老者摇摇头。

吴三桂问:“那先生是置茶以等晚辈了?”

老者点点头。

吴三桂问:“那先生为何知道晚辈必来呢?”

老者说:“我见天下动荡,猜知清廷皇帝必让平西王出山,而现在并非平西王出山之时,平西王心里必多痛苦而来问我!”

吴三桂惊问:“先生怎么会知道我现在来呢?”吴三桂看着热气腾腾的茶,心里很惊讶。

老者说:“心念系之,自能感之。”然后邀吴三桂就座。

吴三桂依言坐下了,但他的心里依然在琢磨着老者那句“心念系之,自能感之”是什么意思。正想得痴迷之时,老者问:“平西王匆匆赶来,为何又一言不发了?”

吴三桂恍悟,立刻觉得自己应该心无杂念。他问道:“先生刚才说,皇上让晚辈出马,而现在并非晚辈出马之时,晚辈心里必生痛苦是何意思?”

老者说:“天下动荡,国家难安,本是将军杀敌立功之时。然而皇上让你杀大明子民,你于心不忍,故知你心中必生痛苦。”

吴三桂赞叹道:“先生真神人也!”然后问:“清皇帝已命晚辈出镇汉中,不知是何意?”

老者说:“既让你出马,又不让人直接参与平乱,是对你仍然心存疑虑。”

吴三桂说:“先生一语中的。只是晚辈出还是不出?”

老者说:“既要出,又不可全出!”

吴三桂问:“先生此话是何意?”

老者说:“皇上让你出马,你不出,必是抗旨不遵之罪。按目前形势,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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