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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吴三桂的发迹史-第1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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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三桂脱口而出:“麻将!”

陈圆圆点头赞同说:“确实如此!”

陈三强问:“国民为何喜爱麻将呢?”

吴三桂说:“本王认为国民喜欢麻将是基于三个方面的原因。”

陈圆圆听过吴三桂论过行军打仗,却没听他论过玩麻将。现在见吴三桂如此说,便急忙问:“哪三个方面的原因?”

吴三桂说:“一是麻将看似简单,玩起来却复杂,且无规律可循,与玩人生极为相似。所以,无论是生活的赢家还是输家,都愿玩麻将,前者是从麻将之中找到同感,后者是从麻将之中找到平衡。”

陈三强由衷赞道:“公子此论甚高!”

陈圆圆问:“第二个方面的原因呢?”

吴三桂说:“二是玩麻将有利可图。由于玩麻将之人大多认为自己技高一筹,能战胜别人使自己不劳而获。而一旦输,又都能从中找出些理由安慰自己,比如说是手气问题。所以,凡玩麻将者,无人不认为自己能从中获利。于是乎,民众自然喜之!”

陈三强仍然沉湎在吴三桂精辟的分析之中。

陈圆圆迫不及待地问:“第三个方面的原因呢?”

吴三桂说:“三是玩麻将的规则简单,而且公平。由于生活之中多有不平之事,人是否会有出息,也并非全靠能力与运气。往往与其出身有关。这样一来,世上便有许多怀才不遇之人。然而,由于麻将规则公平,所以,人们能从中寻找到某些慰藉。”

陈三强说:“公子果然非凡人可比!虽不嗜好麻将,却对麻将研究得很透彻!”

陈圆圆说:“你也别夸你公子了,你只说说你的好办法吧!”

陈三强说:“国人好麻将如此,我们若号召国人玩麻将,只从中征收利税,此收入必来!”

吴三桂骂道:“亏你想得出!不过,此法确实甚高!”

陈圆圆却说:“只怕未必!”

陈三强问:“为何?”

陈圆圆说:“赢家自然无话可说,输家岂肯交税?”

吴三桂说:“爱妾之虑甚是。我们只可向赢家收税,但可收重些。”

陈三强说:“赢家未必会肯。”

吴三桂说:“会肯!大凡赢家都有如此想法,认为此钱来之甚易,索性将利税交了,也好落个大度。哪里还会管它重不重呢?”

陈三强见吴三桂认可,便有些彰功地问:“公子认为此法可好?”

吴三桂笑道:“好是好,只是有些歪门!”

陈三强说:“歪门不歪门,有何关系呢?只要能来钱!”

陈圆圆说:“有钱便不管人家倾家荡产了?”

吴三桂挥手制止住陈圆圆,并说:“爱妾不用担心,为赌博而倾家荡产的毕竟不多!”

陈三强见进一步得到吴三桂的认可,心里更来劲了,神秘地说:“比这歪门的还有呢!”

吴三桂一怔,问:“还有?是什么?”

陈三强看了看陈圆圆说:“我不敢说。”

吴三桂看了陈三强的神态,便已知他的心思,便示意陈圆圆走开。

陈圆圆嘟起嘴走了。吴三桂便说:“你说吧!”

陈三强说:“开妓院!”

吴三桂不以为然地说:“现在到处都是妓院,怎见得开妓院能发财?”

陈三强说:“此妓院不是彼妓院也!”

吴三桂问:“什么意思?”

陈三强说:“现在的妓院大多属城中商人所开,这大头之利已由老板得去,我们只是从中得了些利税,自然不知这开妓院的好处。”

吴三桂说:“依你看开妓院有什么好处?”

陈三强说:“我若胡说八道了,公子可别骂我?”

吴三桂笑道:“你又来了!你说吧。”

陈三强说:“一是可以富国强民。”

吴三桂忍不住骂道:“屁话!还没听说过开妓院可以富国强民的!”

陈三强涩着脸说:“公子答应不骂我的。”

吴三桂恍然大悟说:“好!我再不骂你!”

陈三强说:“俗话说,无娼不富。有了娼妓,男人身上的钱就有了用处!男人花钱之后就得想法再赚钱。这样一来,岂不可启动生产,刺激消费么?”

吴三桂问:“怎么会启动生产,刺激消费呢?”

陈三强说:“男人要想嫖女人,就得有钱。所以,男人因此而挖空心思去赚钱自不必说。且说妓女为了吸引男人,就得穿红戴绿,涂脂抹粉,这样一来,岂不可启动服装行业和化妆品行业么?随之而来,服务性行业也会得到发展。男人为了讨好女人,还得为女人买金银首饰等,岂不可刺激生产么?”

吴三桂笑道:“富国已知,怎见得强民呢?”

陈三强说:“男人争夺女人需要竞争,女人争夺男人需要竞争,国人经此锻炼,岂不会强健么?”

吴三桂笑道:“亏你想得出。那第二呢?”

陈三强说:“二是可以培养人们的奉献精神。”

吴三桂很吃惊!“怎么会与奉献精神挂上钩呢?”

陈三强说:“首先说男人的奉献精神。对于男人来说,若没有妓院,他只对自己的妻子负责。负责便是奉献!也就是说,这时的男人只对自己的妻子奉献!若有了妓院,他便要对其他女人也要负责了。这样一来,男人岂不是比以前更需要奉献精神么?”

吴三桂说:“那女人呢?”

陈三强说:“女人在此过程中,更需要奉献精神!”

吴三桂问:“此话怎讲?”

陈三强说:“女人在生理上承受了男人的爱之时,在心理上还要担心自己的爱被别的女人夺去!这便是一种锻炼。再说,一个女人同时与多个男人做爱便是一种奉献!我们是讲礼仪的国度,女人素来都是深居简出的,如今要她们走进性服务行业,这本身就需要女人有奉献精神!”

吴三桂连忙制止住陈三强说:“好啦!你还有什么好处要说?”

陈三强说:“还有!三是可以维护社会治安。”

吴三桂更加吃惊了!“怎么会维护社会治安?”

陈三强说:“古人云,食色,性也!男欢女爱本是人之常情。但是,如果没有妓院,男人的爱便可能找不到角落,女人的爱便可能无处寄存。男人没有女人的爱抚,便会变得粗暴无礼,便会随便对人行使暴力!女人没有男人的爱抚,生活便会没着落!这些都是影响社会安定的因素!”

吴三桂说:“这就是开妓院的三大好处?”

陈三强说:“而如果是我们自己开妓院,还有一大好处!”

吴三桂问:“什么好处?”

陈三强说:“利于货币的回收利用!”

吴三桂听了,不禁愕然!心想:听他之言,唯有广开妓院才是最好的出路了!

四、吴三桂笑论为官之三关

陈三强走后,陈圆圆就出来了。

其实,陈圆圆一直在偷听着陈三强与吴三桂的对话。本来,她不想偷听男人之间的谈话,她认为这是小人之举。但由于担心陈三强会给吴三桂出什么损人缺德的主意,所以,她只好偷听了。

她知道陈三强对吴三桂忠心耿耿,不愿出对吴三桂有什么损害的主意。但他出身低微,下流之气未脱,无意之间也会出伤害吴三桂的主意。

果然不出她所料!听了陈三强与吴三桂的一席话,便坐不住了,只等陈三强一走,她便赶紧出来。

陈圆圆问:“夫君真的按三强之意去做吗?”

吴三桂反问:“为什么不呢?”

陈圆圆气道:“这可是断子绝孙的馊主意啊!”

吴三桂笑道:“夫人之言,未免太耸人听闻!”

陈圆圆急道:“怎么是耸人听闻?横征暴敛,纵娼卖淫不是害人害己之主意么?”

吴三桂谑笑着说:“害人是实,害己未必!”

陈圆圆辩道:“这样做会让人骂我们丧尽天良的!”

吴三桂微笑道:“让人骂骂有什么关系呢?人是骂得死的么?我们官场之中有句行话,爱妾知道么?”

陈圆圆问:“什么行话?”

吴三桂说:“要想为官,先过三关!”

陈圆圆讪笑着问:“哪三关?”

吴三桂说:“一是心黑关!”

陈圆圆不解,问:“为何要心黑?不是提倡为官须正么?”

吴三桂说:“那是骗人之言!真正为官者,须是心黑之徒!”

陈圆圆说:“贱妾愚昧,不知其奥妙。”

吴三桂说:“说起来非常简单。普天之下,总是为民者众,为官者寡,民若想为官,必须把别人拼杀下来才可。否则,休想有官可做!你说说看,不过心黑关能做得了官么?”

陈圆圆闻之,心里默认,低声问:“那第二关是什么?”

吴三桂说:“心贪关!”

陈圆圆再问:“别人都提倡为官清廉,你倒提倡为官要心贪,是何道理?”

吴三桂说:“为官不贪者,其官运必不能久,其官位必不能大!”

陈圆圆说:“这是为何?”

吴三桂说:“为官者均贪。你若不要,必无敛聚财物之道,那你便无可喂上司之财物。既然无物送给上司,上司又怎么会喜欢你呢?”

陈圆圆问:“若是上司为官清廉呢?”

吴三桂说:“即便上司为官清廉,其上司必无财物贿赂上司的上司。上司的上司怪罪下来,其官运还能久么?”

陈圆圆问:“其官位为何不能大呢?”

吴三桂说:“为官者均贪,你若不贪,众官必视你为刺猬,不敢接近你,怕被你所伤!既然如此,你的官位能大得了么?”

陈圆圆说:“可是,凡为官清廉者必得民心,民心所向,你的上司岂敢轻易贬你?”

吴三桂浪笑道:“爱妾之愚,愚不可及!纵观古今官场,为官者有几人是升之于民心或贬之于民心的。为官者之迁升不在于民心之所向,而是在官者之好恶!”

陈圆圆觉得吴三桂的话有理,心中虽然难以接受,却也不好反驳,只得别开此话再问:“那第三关呢?”

吴三桂说:“心死关!”

陈圆圆感到奇怪,惊奇地问:“为何要心死呢?”

吴三桂浅笑道:“这不用奇怪!为官者心黑,必置善良之辈的生死于不顾,由此必招致天怒人怨!为官者心贪,必放肆刮民脂民膏,由此必招致民众之怨,所以,凡为官者,必常遭受众人唾骂。你若不心死,便必被气死!其官岂能久做?”

陈圆圆听了吴三桂这套为官之论,心下黯然。她原以为自己的夫君虽是嗜好权利之徒,但是善良之辈,心里不会有什么坏主意。所以,才怕陈三强的坏主意引他变坏。谁知吴三桂竟然比自己认为下流的陈三强还要下流,她的心怎能不为此颤抖?

自从那次与吴三桂到天罡寺探视杨天以来,陈圆圆便暗地里在自己房中摆了一尊佛像,设了一台香案,每日都要朝佛像跪拜,为的就是求佛宽恕吴三桂的杀孽之过。谁知吴三桂之心已顽固不化到如此地步!

陈圆圆暗暗下定决心,想点化一下吴三桂。陈圆圆立改神态,满脸笑容地说:“夫君刚才之言,只怕是对一般为官者而言吧?像夫君已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藩王,天下仰慕者众,必然不需向外敛资聚物的!”

吴三桂问:“爱妾何出此言?”

陈圆圆笑道:“夫君既为藩王,所受财物已丰,又不必向上司贿赂,当然不需向外敛资聚物了!”

吴三桂苦笑道:“爱妾之言谬矣!我虽为万人之上,已不怕万人之众,却在一人之下,而为这一人所把持!我便不得不费些心思。昔日开藩之时,你知我是花了多少银两才叫皇上让我开藩的么?”

陈圆圆问:“那不是皇上的论功行赏么?”

吴三桂说:“论功行赏是真,花费银两亦不假!”

陈圆圆不解,迷惑地问:“此话怎讲?”

吴三桂说:“皇上论功行赏得有尺度,如何论功,如何行赏,均问之于身边大臣!所以,他人可以将你的功劳缩小,亦可以夸大。要想得个好结果,你自然得贿赂皇上身边之人!”

陈圆圆低声问:“那你花了多少两银子?”

吴三桂说:“一百万两银子加一万两黄金!”

陈圆圆吓坏了,惊惧道:“这么多呀?”

吴三桂见陈圆圆这副少见多怪的样子,开心地笑了。然后说:“爱妾以为那些王公大臣都是些谦谦君子么?你哪里知道他们其实都是些豺狼虎豹!”

陈圆圆听了,心里不好受起来。她心里原本有把握制止吴三桂以苛捐杂税之行来敛资聚物的。现在看来,自己是难以做到了,但她的心中却有些不甘,便问:“这么说来,夫君是一心一意要听从三强之计了?”

吴三桂叹口气说:“我也没有办法!”

陈圆圆薄怒道:“你为何会没有办法呢?你只是不愿损失自己的利益罢了!”

吴三桂便沉默不语。

陈圆圆联想到自己身为歌妓之时的悲惨遭遇,立刻为那些将要被自己的夫君用来换钱的女人感到痛心,虽然她无法得知这些女子会是谁。她心里顿时涌出一种悲壮感与责任心,觉得自己必须拯救这些女人!

陈圆圆愁眉紧皱,低声相问:“夫君可是要开妓院发财么?”

吴三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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