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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狄仁杰探案之九连环-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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驰电掣般地往前飞奔,转眼便回到了沈宅的院墙之外。

  回到沈宅,李元芳却并未见到梅迎春,他果然一早就出去寻找‘墨风’了,还要去金城关内的镇甸为沈庭放订做棺材。阿珺已经在后堂里布置起个简单的灵堂,在那里守起灵来。他们在黄河岸边救下的大娘好了很多,已能下床,看到沈宅里出了事,倒也不再吵着要走,主动留下帮忙,现在正在厨房里带着韩斌给大家准备午饭。反倒落下个狄景辉无所事事,从沈庭放的书柜里拿来本书胡乱看着,打发时间。

  李元芳拴好‘墨风’,看它开始惬意地啃起草料,便往后院而来。正堂的门敞开着,书桌被移到一旁,条案的正中置放了香炉,香炉后面的一块木牌上书‘先父沈庭放之位’,算是个简易的灵位。阿珺全身素缟,在灵位前垂头而坐。

  李元芳跨入房门,在灵位前稍停片刻,刚转过身来,阿珺已站在他的面前。李元芳看着她哭得红肿的眼睛,安慰道:“阿珺姑娘,人死不能复生,请节哀。”阿珺点头,随之凄然一笑:“李先生,方才狄先生说你出去追查线索了,你……找到什么了吗?”

  李元芳示意阿珺坐下,自己也坐在她的对面。他首先让阿珺看了那柄小刀,不出所料,阿珺肯定地说从没见过这把刀。李元芳又打开带回来的包袱,将书籍一本本递给阿珺察看,确实都是沈庭放书房失落的书,而且一本不少。阿珺含泪谢过,正要将书收起来,李元芳阻止道:“阿珺,关于这些书,我还有一个问题。”

  阿珺询问地看着李元芳,李元芳轻抚其中的一本书,指着书籍处问阿珺:“阿珺,你看,这里有个铜扣,你知道是做什么用的吗?”阿珺低着头回答:“是,这是用来镶嵌铭牌的。”“什么铭牌?”“就是藏书人家族姓氏的铭牌,用来表征书籍的拥有者。”李元芳问:“阿珺,为什么沈老伯这些书上的铭牌都没有了?是原本就如此吗?”“原本如此。”

  李元芳想了想,又问:“阿珺姑娘,沈老伯的其他藏书在什么地方,可以给我看看吗?”阿珺点头称是,随即掀开左边墙上的帷帘,将李元芳让进去。李元芳之前看过,这间屋子的窗户被黑色油纸封得密不透风,屋中胡乱堆放着几个柜子和箱笼,像是个杂物间。阿珺点亮小桌子上的蜡烛,从腰间摸出串钥匙,打开其中的一个箱笼,掀开箱子盖,只见里面装着满满一箱笼的书。李元芳随便拿了本书翻翻,和书房里陈列的那些书籍差不多,书籍的铜扣处也一律是空的,没有铭牌。阿珺低声道:“这间屋子里所存放的便是我爹爹全部的收藏。箱子里,柜子里,全都是。”李元芳点头:“这些书梅兄都看过吗?”“只看过一部分。梅先生住的一个月,我爹爹把很多书都搬到书房里给他看,但还是有些依然锁在这里。”

  杂物间里黑黢黢的,只有蜡烛散发出微弱的光。阿珺的面容半遮在阴影之中,脸上泪痕斑驳,越发显得凄楚无助。李元芳在心中深深地叹息着,决心把上午在山岗顶上所考虑的事情和盘托出。他低下头,尽量语气柔和地问:“阿珺,你有没有想过,究竟是什么人害死了沈老伯?”阿珺摇摇头,沉默不语。

  李元芳又问:“你真的不打算报官?”阿珺依旧沉默着摇了摇头。李元芳道:“可你已知道,我和景辉兄不能在此久留,一、两天内必须启程。梅兄在洛阳有事要办,也要离开。我们……大约来不及把你父亲的死因调查清楚。到时候这里只留下你一个人,我担心你会有危险。”阿珺终于抬起头来,定定地注视着李元芳的眼睛,李元芳移开目光,轻声问:“阿珺,以后你准备怎么办?”

  阿珺木然地回答:“我……还没来得及想。”“嗯,我知道。”李元芳点头,声调变得严厉起来:“但是时间紧迫,你现在必须要想。”看到阿珺迷茫的神情,李元芳微微一笑:“阿珺,你说过把我和景辉兄当作兄长。此刻,我这兄长想给你提个建议。”顿了顿,他才斩钉截铁地道:“阿珺,去洛阳吧,去找你的堂兄,我的沈槐贤弟。”

  “洛阳?”阿珺喃喃重复。李元芳观察着她的神情:“你……愿意去吗?”阿珺垂下头不吱声。李元芳笑了:“那就好。我都想过了,梅兄也要去洛阳。干脆你就和他一起走,一路上也有个照应。”阿珺急切地问:“可是爹爹?”李元芳道:“我的建议是,先在家停灵七天。我去和梅兄商量,请他再等七日。七日之后,由你来决定,是立即下葬还是扶灵东去。总之,到那时候你们就可以动身了。”“梅先生会答应吗?”“黄河封冻,他还需要想出办法过河,原也无法立即动身。”李元芳说着,看了看阿珺,温和地说:“而且我知道,他一定会答应和你一起走。”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五章:新年 (6)
阿珺苍白的脸上透出细微的红晕,她扬起脸,诚挚地说:“李先生,谢谢你,为我想得如此周到。”李元芳有点儿不自在地“嗯”了一声,四下看看,又皱起眉头道:“只是这些收藏不太好处理。带着太麻烦,留在此地的话,难免窃贼上门,那沈老伯的心血就无法保全了。”阿珺咬了咬嘴唇,突然道:“李先生,我再给你看个地方……请你去把正堂的门关上。”

  李元芳依言去关上房门,回到杂物间时,见阿珺站在靠墙的一个大柜子前面,柜门敞开着,里面空空如也。看他走过来,阿珺蹲下身,在柜底的最里面,轻轻按了个非常难以辨认的按钮,柜底朝上掀开,露出个洞口。阿珺低声道:“李先生,这下面有个地窖,是我爹爹专用来收藏秘密物品,请随我来。”她擎着支小蜡烛率先进入,李元芳随后跟进,沿台阶走到底,下面果然是个和上头杂物间差不多大小的地窖,很低矮,阿珺尚能站直身子,李元芳便只好弯着腰了。

  阿珺将蜡烛举起,让李元芳看清四周,除了角落里模模糊糊堆着样东西之外,整个地窖里什么都没有。阿珺轻舒口气,慢慢地解释道:“李先生,我们一家五年前搬到此地时,爹爹特意找了这所与世隔绝的宅院居住。为了藏书的安全,他找人修了这个地窖。”李元芳眉头轻蹙:“那为什么现在这里并没有放置藏书?”阿珺愣了愣,一时无言以对。李元芳沉声道:“阿珺,我猜想这里原先存放的并不是你父亲的藏书,而是他通过某些不可告人的手段所取得的财物,我说得对吗?”见阿珺不回答,李元芳也不再追问,只是到角落去翻了翻那唯一的物品,却原来是幅编织地毯,地窖里太暗,看不出具体的样子。

  李元芳示意阿珺过来看,阿珺直摇头:“此前从来没有见过。”李元芳问:“阿珺,你是想把藏书都转移到这里来吗?”阿珺反问:“李先生觉得这样可以吗?”李元芳点头:“如此甚好。我现在就把上头的箱子搬下来。”阿珺轻轻拉拉他的胳膊:“不要搬箱子,把书搬下来就行。”李元芳疑惑地看着她,阿珺的脸涨红了:“整箱书太沉,不好搬的。况且……梅先生知道这个杂物间,如果箱子突然都不见了,他会疑心的。”李元芳恍然大悟。

  因为只能一次搬运数十本书籍,李元芳花了一个多时辰才将杂物间箱笼和橱柜里的书籍全部搬到了地窖里。阿珺则去对面的卧房取来些衣物,随意放置在搬空了的箱柜里。待二人将地窖门重新关好,杂物间恢复原样,回到正堂时,午后的太阳业已西垂。

  李元芳还想再嘱咐阿珺几句话,前院传来‘墨风’的叫声,声声都是喜悦,李元芳知道一定是梅迎春回来了,便匆匆赶往前院。梅迎春果然正与‘墨风’欢天喜地地亲热个不停。见到李元芳过来,梅迎春兴奋地招呼道:“李兄!我在黄河岸边找了大半天,本来以为没希望了。没想到你倒把‘墨风’给找到了。”李元芳也笑道:“其实是巧遇。今早我追踪凶手的足迹到官道旁,正好碰上了‘墨风’,便把它带回来了。”梅迎春听着,脸色突然一变,追问道:“李兄,你是骑着‘墨风’回来的吗?”“是啊。”李元芳答道,却见梅迎春的神色霎那间变得阴晴不定,嘴里还喃喃着:“这怎么会?‘墨风’从不让其他人骑……”李元芳跨前一步问:“梅兄,有什么问题吗?”“哦,没有,没有……”梅迎春慌忙掉转目光,气氛一时变得有些尴尬。

  阿珺恰恰在此时出现,打过招呼后,她便邀请梅迎春到后堂谈话去了。李元芳立刻就明白了,她是与梅迎春商量同去洛阳的事情。看来,阿珺并没打算让李元芳代自己去和梅迎春交涉,就像只让李元芳看到那个秘密地窖一样,她相当自然地选择了亲疏远近,也许是因为沈槐的关系吧。

  夜幕降临的时候,几个人再次围坐在了堂屋的圆桌旁。昨夜至今,他们的这个除夕和元旦过得太不平常,以至于常常有种恍然如梦的感觉,似乎下一刻就会从梦中惊醒,又似乎陷入永远无法摆脱的梦魇,心情时时都在阴郁和希冀中摇摆,真是倍感煎熬。

  梅迎春已经和阿珺商议好,七日之后便将沈庭放暂时落葬在沈宅后面,待阿珺进京见到沈槐以后,再决定正式下葬的时间和地点。梅迎春白天去金城关时,不仅给沈庭放订好了棺材,还找到了渡河的向导,据说都是些常年生活在此对黄河状况非常了解的人,能够引导渡河的人找到最轻松和最安全的途径。

  那位姓何的大娘也已和大家熟识了起来,原来她是金城关内的一个寡妇,靠一手精巧绝伦的绣活谋生,含辛茹苦地将唯一的儿子抚养长大。现在儿子去洛阳赶考,她不放心,打算追随而去,慌忙赶路时才在黄河上坠入冰洞。阿珺听了她的叙述,心念一动,便建议何大娘干脆七日后与她和梅迎春一起进京。梅、李二人也觉得阿珺身边有个老妇人陪伴会更妥当,于是从旁劝说,何大娘略为踌躇后,就答应了。何大娘的女工了得,也很有经验,这几日正好陪着阿珺给沈庭放裁制寿衣,料理家务,收拾行装。

  新年的这第一顿晚餐大家都吃得没什么胃口,匆匆将要事商议停当,阿珺仍然返回正堂去守灵,何大娘作陪。梅迎春白天从镇上给韩斌带了些爆竹,这小孩儿便一个劲地缠着李元芳,要去放爆竹玩儿,李元芳无奈,又不能在刚死了人的沈宅里面燃放,只好带着他去沈宅外的原野上。梅迎春和狄景辉继续留在堂屋里喝酒聊天。

第五章:新年 (7)
这夜风雪骤歇,白雪覆盖的原野上空,穹宇苍茫,清朗高远。仰头望去,只见满天的星斗,数不清看不尽。韩斌一连放了十多个大爆竹,开心地在雪地上打起滚来,孩子毕竟是孩子,他小小人生中所有的悲苦离觞,只要几个爆竹的脆响便可冲得烟消云散。疯了一阵子后,韩斌安静下来,依偎到李元芳的身边,两人一齐默默无言地眺望着星空下的雪地,都不想马上回去那个既温暖又阴森的宅院。韩斌突然想起件事,拉了拉李元芳的衣襟,轻声道:“哥哥,我好喜欢‘墨风’啊,今天下午我和它玩了好久,它也喜欢我的。”李元芳微笑着回答:“马儿都喜欢小孩的。”“真的吗?”韩斌想了想,又问:“哥哥,我什么时候可以学骑马呢?等我学会骑马了,你给我一匹‘墨风’这样的马好吗?”“好。”

  第二天一早,李元芳一行便辞别了阿珺、梅迎春和何大娘,继续西去。临行前,李元芳将已经侦得案情和线索,详详细细地写成信件,交给沈珺,让她转交沈槐。三人已经上路,梅迎春又骑着‘墨风’赶上来,塞给李元芳一个狼型铜面具,笑道:“李兄,你们要去的沙陀州,离梅某的家乡不远,也许会碰上梅某的族人。这个狼型面具是我部族最高贵的象征,族内之人一见便知,不论何种情况,都会给予你们协助。拿着它,以防万一吧。”李元芳抱拳致谢,将面具收入行囊。

  每逢新年佳期,从除夕到正月十五的这段时间,遇仙楼的生意通常处于好与不好之间。原因其实很简单。有家有口的男人,即使平时再荒淫无度,过年的这十几天正日子里面,无论如何也会有所收敛,装出个正人君子的模样,在家中履行一番为人父子夫兄的责任,因此他们是决不会在这段时间里面光顾遇仙楼的。但是,这世上总有些找不到家的人,在此时会比平日更需要一个温柔乡,来收束他们的情怀抚平他们的创伤。而神都洛阳,这类人又比其他地方更多,其中有赶考滞留的举子、有游历放达的侠士、有遭贬谪的落魄官员,甚至还有隐姓埋名的逃犯。

  因此遇仙楼的姑娘们是没有新年假期的。当然,她们会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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