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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4章

天人-第4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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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军方所有的重要人员到场,民间的军事力量代表也在席上。南城的民团团长、各地方民团代表,还有几家最具实力的武馆馆长,也出现在会场。
    在政治上,除了受邀参加的各大家族代表外,还有地方议会的议长,或是记事、主计也参与此会,主议会方面符司、农司、工司、民司、警司、民事司,主导南郡运作的重要单位长官,也全部出现。
    最后才入席的各家族代表,看到场面如此盛大,再迟钝的人也知道,今晚的会议非比寻常。那些代替家主参加的代表们,不禁暗自发愁,这下子,他们只能硬着头皮参加,并且希望此次“非正式的正式会议”别产生什么重大的决议。
    时间不等人,少数轻视这次会议的家族代表,因为迟到两、三分钟,就被拒绝入场。
    时间一到,主议会的三巨头──议长凛寒尺、主薄雷震、司总李介民,以及南郡的万年督军雷战同时入场。
    这四个人当中,有三个人手腕系上有白布条。较有见识的人都看出来,他们正在服暗丧,要真的不想让人知
    道,白布条可以轻易地隐藏在外衣下,所以故意露出白布条,分明是要让会场众人知道他们目前的情况。
    与会的南郡三大势力之一,李家家主李介天以眼神询问了胞弟,也就是当前南郡司总李介民,李介民却微微摇头,表示他什么也不清楚。
    这时先开口说话的,不是议长凛寒尺,也非政坛上另外两巨头,而是代表军方的督军雷战。
    “请各位参阅现在发出的绝对密件,依照规定,此密件将于会议结束之后收回销毁,本次会议内容亦不得外传……”在雷战宣读保密规定时,十位武议士亲自发放文件,很快的,每一位家族代表手上都拿到极密文件。
    雷战宣读完保密规定之后,左手直立于胸前,目光平视手腕上的白布条,然后才缓缓说道:“让我们先为战死的法天弟兄,默哀三十秒……”
    雷战话语一出,半数的将领也做出相同的动作,亦露出藏在军服袖下的暗丧。
    雷震与凛寒尺神情哀切,他们两人默祷冥福,所哀悼的,不单是法天军方弟兄的伤亡,更为了他们所敬重的家人。
    凛寒尺为胞弟、凛家三爷的自我牺牲而伤恸;雷震则为雷家太爷雷理的死亡而深深感伤,雷理在日前去世,在南郡还需要他的时候过世了。
    雷家隐瞒了雷理往生的消息,雷理的过世很可能带来南郡的动荡,而且雷家内部在这种时刻,也需要太爷权威式的稳定力量,所以连近亲为他服暗丧,都还要假藉名义。
    因为雷霏的关系,雷苹惨死,进而让雷理抑郁而终,雷震心中更是自责,只是事情已经发生,后悔已经来不及,责骂雷霏也于事无补。眼前该做的是当前的危机处理,就算要利用雷理的死讯,也在所不惜!
    看完绝对密件的几行内容,大半的家主流下冷汗,部分家主则质疑文件内容的真实性。
    法天全军覆没?出征后援军队全灭?炎郡、铁山郡、南郡北方诸郡驻军遭不明势力攻击,损失惨重,都郡遭到惨烈攻击,状况不明……这种事情,怎么可能会发生?
    可是军方将领们脸上那沉重的表情,却又如此真实。
    就算凛家再怎么蛮横,也不可能拿这种事情来开玩笑,这种只要派人出去实际查探一下,花个十几二十天就能得到正确答案的事,根本无法作假骗人的。
    这次的会议,要讨论的事情已经很明显了。
    雷战深叹一声,说道:“五天前,悉知我法天征外部队惨遭痛击之时,本人心中万般不信,然而再三查证后,事实却不容置疑。本人亲探边境,有幸远观那可怕的非人部队……我军……败的理所当然。
    “在少数残存运补部队的交叉诘问下,本人大胆地判断,那些非人的可怕部队,并不会攻击手无寸铁、无动武意图之人,所以本人才僭越,请求议长大人下达军事禁令,避免刺激那些可怕的对手……造成南郡军民损失。”
    雷战露出哀沉的神色,又道:“并非本人惧战,只是在看过那些可怕的非人大军后,本人认定,即使我南郡战士英勇,依然非其敌手。与其在这种情况下迎战,不如在探查敌方弱点,在取得胜算之后,再行军事行动,可惜……敌人来得突然,未能通告北方诸郡,令各郡英勇战士惨烈牺牲……”
    雷战的话带来一片沉重。所有家主、家族代表,现在都很明白法天面临的状况,无不神情凝重。那些代理家主与会的人,更是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弄得不知所措。
    “诸君……”接在雷战之后,是凛寒尺以议长的身分说话,“南郡的部队,因未曾参与征外战役,又幸未曾与那不明的非人大军起冲突,于是得以完整保存,若说法天境内,仅剩我南郡孤军尚有完整战力,亦不为过,这等军力,要驰援都郡之难恐显不足。
    “然法天之难尚不只于此,征外大军的溃亡,将使大陆诸国群起妄动,大陆各国入侵法天,南郡很有可能成为诸国入侵的主要目标之一。就算南郡的两个军团未向北营救都城之难,各国为了报复,所派出的军事力量,恐怕亦非南郡当前之军力所能应付,是以有今日之会。
    “本人希望,各代表诸多家族的领导者,能够为了南郡,为了法天,更为了自己的明天,摒弃前嫌,为即将来到的危难穷尽全力……”
    明日峰上,晨曦初露。
    朝露随风摇曳,薄雾笼罩山头,恍如大地尚未清醒,目光迷茫依旧。
    早起的鸟儿在树梢上飞舞欢唱,在这山顶上所见一切和平安宁,让人怎么也无法联想到,在山下不远的地方,正有场惨烈的围城战争正在进行。
    一对山雀的叫声让季行云睁开双眼,他动动脖子,惊扰了原本停在他肩上的那对山雀,登时振翅飞离。
    “天亮了,你也来啦。”季行云站起来问候着,并开始活动筋骨。
    “我提早来,想不到你来得更早。”答话的是季流风。
    季流风在日光未露时就登上山顶,却没想到季行云已在上头静坐。正想叫他,却发现季行云正处于冥思的状
    况,四周似不设防。季流风想了想,就待在数步之外,坐了下来,静静地等着。
    季行云这时自顾着活动身躯,由简单的体操,渐渐到高难度的拉筋动作,由不动真气到气体配合,好像将一个人练武的过程,由基础中的基础,到高等的运用,进行了一遍。
    活动到气体合一的运气练体时,季行云才开口道:“你来得真早,是等不及了吗?”
    季流风道:“才不是呢,我想这地方风光明媚,早点过来,正好可以一观日出之景。”
    “你失望吗?”季行云像是闲话家常地问着。
    “有点。”
    “明日峰,既名为明日峰,便不是迎接一日之始的好地方,而是送走今日,期待明日的地点。比起日出,这里更适合观赏日落。”季行云幽幽地道。
    “喔?你已经看过了这里的日落?”季流风好奇地问。
    “是的,连看了三回。此地的日落气象万千,美不胜收,令人叹为观止。”
    季流风道:“连看三回?我的小老弟,你该不会是已在此地待了三天三夜吧!
    就算是期待与我相会,也不必如此啊!”
    季行云道:“不是的,我是怕忘了约定的时间。你也知道,一旦入定冥思,时间感会变得很差,一个不小心就过了好几天,也不是不可能的状况。所以我就在这等,你一来,我自然知道时间到了,就醒过来了。”
    季流风摇头笑道:“哈!临阵磨枪不觉太迟?而且,你的枪好像磨得不大好,真是伤脑筋,要不要我再宽限几天?”
    看到季行云现在的状况,季流风是失望的。季行云现在的内息,不比他们在工厂正式相遇时好上多少,季流风给的真元玉,足以让季行云的内息回复到七分满的状况,若是七天内好好专对养气,要让身体恢复到最佳状况,并不困难。
    结果现在,季行云却是毫无进展,是他太躁急,急着想要有所突破,结果出现反效果了吗?难道这就是季行云的极限吗?
    季流风突然有种失落的感觉。这就是他的父母再花十八年培育出来的小鬼?这样的小鬼要取代他?季流风嘴角微扬,轻蔑与失望的复杂情绪在他心中打转。
    “我的状况好的很,而且我也不是在临阵磨枪。我早来,是为了跟地主打声招呼,希望明日峰能够体谅,我们等一下可能进行的事情。”季行云这么说着。
    季流风收起轻蔑的心情,改以好奇的语气问道:“你是说明日峰会生气?这可是我近日来听到最有趣的一句话了。”
    “是的,所以我要先取得她的谅解,并寻求她的支持。”季行云正色回答。
    “嘿……真是有趣的说法……咦……喔……”说到这里,季流风发觉异状。
    真气在流动,如风般的轻飘而来,向明日峰的山顶集中。一开始极为薄弱,如朝露雾气般,渐渐凝聚变成涓涓小溪,然后数道细流的真气又汇聚起来,形成涛涛江流,最后灌入季行云体内。
    如一道强风吹过,瞬间又归于平静,季行云的内息就这样补满了。
    季流风终于明白,他这位弟弟所谓的“与明日峰打招呼”是什么意思,同时也对他另眼相看。现在,季行云的能力,比他预料中的还要强上数倍,于是,前一刻还在失望的季流风,不经意地笑了。
    “你为什么要那么做?”季行云鼓着满满的真气问道。
    “你指的是什么?赐予李魁力量,让他重回南郡?还是清扫招乌进攻邦文王国的金乌铁骑?或是说要诛杀上千人,好收回我传出去的知识?”季流风故意反问。
    “都不是,你为何要带来制造法印的技术,又为何要谋害离我炎老前辈?”季行云质问。
    “你弄错了。”季流风悠哉地解释道:“我来法天,才不是为了带来制造法印的技术,而是为了研究法印。我只不过为了研究方便,才与法天合作,由他们提供资金、原料、场地,以及参与实验的志愿者。”
    季行云道:“你大可不必去研究法印,法印对你根本无用!”
    “哈哈哈!你应该是个聪明人才对啊!怎么会不明白呢?法印对我是无用,可是法印的运行方式,对我就有用了吧!研究法印的过程相当有意思,每拿到一个法印,弄清楚其运作的方式,就等于学会一套新的武功,这还无用吗?
    “我无法使用法印,但不代表法印对我无用,就像金印这种东西,不能吃,却可以买东西来吃。研究法印的重点,绝不是在制造一个可以让我使用的法印,况且光是研究法印这种东西本身就很有趣了,你怎么能说研究法印对我无用?”
    季行云再道:“那你也没必要流出大量生产的技术!”
    季流风笑道:“你没这么天真吧!法天凭什么要援助我的研究?我若不给点甜头,他们怎么可能那么好心,大力支持我的兴趣?这是很简单的交易,你不会不懂吧?”
    季行云语调微扬地问:“你没有罪恶感吗?因为你的关系,造成了大陆动荡战争,有多少人因为你的关系而死去,难道你不会觉得有错?”
    “哈哈哈……”季流风大笑。
    “你笑什么!”
    “我笑你愚昧啊!我为什么要有罪恶感?发动战争的人是我吗?我曾鼓吹过战争吗?都没有吧!法天要对外发动战争,与我何干?
    “我不过是个外来者,哪有能力改变法天人的想法,他们要以战争为手段,向外开疆拓土,还是与邻国和平共处,那都是法天联邦议会在决定的事情,是法天各郡聚集广大民意的最终意向。我在法天,不过是个没没无闻的小人物,哪有什么资格左右法天是否发动战争?”
    季行云道:“若不是你,法天又怎么有能力对外发动战争?”
    “你的论点未免太奇怪了吧!让法天有能力向外扩张的原因很多呢!你怎么不说法天各大家族积极提供人手,让法天得以建军?你怎么不怪法天的农夫努力耕种,让法天军能有充足的军粮好远征?
    “杀人犯用刀杀人,难道是铸刀、炼铁,还是采矿工人的过错吗?明明就是拿刀杀人的那个人他自身的过错呀!就算是意外好了,可是没有自制力就想持有一把好刀,这也是持刀者自己的心性修养不足,最后持刀伤人,要怪的,还是持刀者自己。我就像那找到铁矿的探矿师,我没必要为了开采出来的铁矿变成杀人的刀而自责的。”
    “你……好,那你为何要谋害离我炎老前辈?”季行云再质问。
    “你又弄错了。”季流风轻松地说。
    “何错之有?他老人家明明就是被你打伤,伤重而亡!”
    “哈!错得离谱。我是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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