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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天人-第1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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证据。当然此时换由控方提出质疑。不过也不一定要双方交替,任何一方都可以先跳过提出证据的程序,在更适当的时间点再提出证据,传唤证人。
    不过像雷苹这种作法,几乎让人以为她早就放弃为雷震辩解。
    黄家的控方,轮番上阵,把飞拳、长青回望、当夜的预备士、警士、被裁撤的部队长…一一叫上庭来问讯,还雷震动机洋洋洒洒列了一大串。又把雷震在参军府的种种作为,批评的一文不值,好像他是罪恶的化身,撒旦的代言人。
    雷苹都只有一个简单的回答:“无异议。请继续。”
    照这样下去,雷震不被判死刑才是奇迹。
    雷苹的做法几乎让各个家族认定,雷震已经是雷家的弃子。而长青回颜与雷霏则气得差点没跑去痛扁那位无能、不负责任的辩士!她们还没做出有违法庭秩序的事,不过却苦了伴她们前来的青武昌与雷义…
    由於雷苹的不辩解,让审案的过程快速进行,短短的半小时就让黄家的控方用尽控告的证据与证人…而为应付辩士苦心准备、模拟的成叠的资料一点也没用上,还让他们觉得非常可惜。
    “……因此,控方请求判官大人应对雷震量采重刑,以示公惩。”黄家的主控方终於做了最後的结论。
    冰泉清流点点头,转向雷苹,问道:“雷苹辩士,你可有意见?”
    这时的雷苹还坐在位子上,低头提笔猛写。听到到判官的寻问,还拖了几秒,才站离位置。同时手中拿著她自审案开始就不停书写的案卷。
    雷苹小声的喃道:“呼~总算整理好了…”
    接著把案卷交给法警,转呈判官。
    当在场众人等待她再回答“我没见意”、雷霏与长青回颜也用快喷出火来的目光盯著她时。
    雷苹才缓缓的说:“对於控方的指控,由於多是以自己的认知进行情境的推断。控诉的操守多为无实意的评论,即是属实亦不能当成定罪的理由。故本辨士一律不加辩说。而诸多证人亦只陈述当时所见,大多并无虚谎之言词,但亦无辩定入罪之实证。唯一有力证人仅飞拳一人。故请陈请判空再传飞拳先生上证人席。”
    主判官冰泉清流正在观看雷苹呈上的案卷,副判官李冢便道:“辩士,你如对飞拳之供词有所疑问,应在控方问话後一并提出才是。”
    这时的雷苹做出很无辜的表情说:“是这样啊!对不起大人…我还是第一次站上法庭,对这程序还未能尽悉。但请大人见谅。”
    台下因而传出一阵窃笑,原以为雷苹要开始反击,却又暴露她根本就是个菜鸟。同时有少人也开始同情雷震怎麽会请这种没经验、不进入状况的人来当辩士。
    李冢想了一下,便道:“传上飞拳。”
    飞拳的一颗心像挂著十五个水桶七上八下的,再次走上证人席。原本雷苹不句半句话,就让他下台,让他松了口气。这回又把他传上,可要小心应对。事先编好的说词应该是万无一失,别被这个小姑娘给套出端倪才是。
    “法天二○五五年八月十三日、晚上七至十时,你人在那里?”雷苹问道。
    飞拳困惑了…这与雷震的杀人案根本无关。
    “…我…我忘了。”飞拳不用假装,他的记忆性可没好到把半年前的事记得清清楚楚。
    “嗯,你忘了。好,让我为你提示一下。那一夜你是否待在常客来酒馆,然後也恰巧遇上雷前将,又恰巧发生了一点争执与冲突?”
    “这…”飞拳可想到了。那一夜,不就是令人生恶痛恨的一夜。一旦承认,不亦是说明自己与雷震有著宿仇。看台下大狗的暗号迟疑了一下,才道:“好像有这一回事。”
    “据说,你在那一夜之後身为佣兵的评价就一落千丈。说是因为强而有力的同伴因雷震而退出兵佣的行列也不过。不知是否有这事?”
    “这…”飞拳为难的不知该如何回答。
    控方在这时发言要为他解危:“这事与雷震所涉之案件无关,控方认为证人无需回答。”
    雷苹道:“这关系到证人言词的可信度。我方认为证人有充足的理由是在污陷嫌犯。”
    主判官道:“请证人回答。”
    “好像是发生了冲突些。不过佣兵在酒馆与人起冲突本就是常有事。要是因而常恨在心,那还当什麽佣兵。”飞拳不情愿的说。
    雷苹不再多加逼迫,满意地说道:“这位先生的心胸是否宽大,我们无从得知。不过,他与雷震间确实有著一段过节。当夜的详情,辩方已详述於卷案之内。若控方对卷案内的任何陈述有任何质疑,可以传唤其中任何一位画押的呈供人士。”
    接著雷苹又取出一件衣服,问道:“你认得这件衣服吗?”
    “认得,就是案发当晚穿的那件。不过怎麽会在你这里?”
    雷苹笑道:“捡来的。”
    随即又取出用半透明丝布包的姆指大小破布,道:“请你解释一下,这块与你衣服相同材质、相同颜色,形状又正好与这件衣服上破洞吻合的残布,为何会出现在案发当地旁的木柜旁边?”
    “有这回事?因为不想沾上霉气,我这件衣服在出事後扔掉了。如果有破洞,也许是在与犯人打斗时不小心被勾破的。”
    雷苹满意地笑了,说道:“判官大人,请您务必忽略这名证人的一切说词。因为他的证词恐多为捏造。”
    控士语词严厉的指责:“辩士,请你意你的言词。你这已经是在指责这位目击证人诬告。”
    雷苹笑道:“是的。我有充分的理由,相信他正是诬告。首先,这是证人在最近三个月对疑嫌的谤词。其中记录了发言的时间、也点,还有听闻的证人。另外这一份是近三个月证人的工作合契约与报酬,比较去年同前的工作情形。不但在量上,少了八成,单笔工作的收入也不到一半。这都足以显示证人破实对疑犯确有恨意。而他却说对雷震之间的过节丝毫不会在意。”
    雷苹又从辩士席取出一式两份的卷案,分交控方判士与判官。
    控方接过卷案,看了两眼,辩道:“也许证人与嫌犯有所过节,但他的证词依然不容否定。”
    雷苹从容说道:“呵~证人方又说了一个谎。他衣服的破损绝不是在与嫌犯战斗中产生。因为发现衣料残片的地方是在现场旁侧靠墙的破损储柜旁。很巧的是这勾破衣服的铁钉是在靠储柜内侧。除非证人特别钻入,否则不可能勾破衣服。试问在战斗中,怎可能钻到无法动弹的该处。难不成警们赶到时,这位证人正躲在该处?较有可能的解释是证人事先藏在储柜内,在钻出所勾破。而这又出现了一个问题,这请问证人,你为什麽会躲在那个地方。这与你之前的证词,被打斗声所吸引而来有所出入?”
    “啊!我…因为正在执行一件工作,才躲在那里…”飞拳辩道。
    “你之前的呈词,不是说你是正巧“经过”发现雷震雷光未消,而地上出现两位躺著、一动也不动的两人。关心之下,一现身就遭雷震出手相向,所幸长青武议出现才没惨遭毒手。若我与几名警士在重新查验现场,所显示的情况为实,不异代表你之前的证词就充满了谎言?”
    “不…不是的…”飞拳开始慌乱。
    雷苹又道:“好吧,假设您是为了任务需要,为了顾及你工作上保密,才“略改”说词。只是…一名佣兵怎麽需要躲在人烟稀少的巷道,执行任务。还让他眼睁睁地看著两位预备士遭到杀害才忍不住挺身而出。这恐怕也需请警司另案调查一番。”
    案情急转,黄家的三名控士这才收起小看之心。原来雷苹在暗中做了无数的功课。
    “也许证人的供词诸多漏洞,但黄明阳与黄明烈确实死在雷家法印之下。是夜除了雷震,可没其他雷家在该地使用法印。”一名控方道。
    “你错了。”雷苹轻松笑道:“可没人亲眼瞧见雷震使用法印伤人。更正,这位证人确有供称雷震以雷电伤人。但…他的话却不足采信。更且,那伤也不见是雷家之人才能造成。”
    “哦,真是有趣的说法。”控方讥道。
    “判官大人,容我再传三位证人。东方寻彩与理顿士、古查士。”
    冰泉清流道:“控方可有异议?”
    “…请。”黄家的控方不情愿地同意了。
    黄家的控方冷眼看著三位证人出场。却没人猜得透雷苹请三人上场的原由。
    第三章沉冤昭雪
    东方寻彩一走入法庭,马上引起一阵不小的骚动。因为像“她”这样俊美的“少男”,放眼整个南郡,大抵只有凛家的家主能够比拟。虽然他的五官没有凛尺寒那样完全,也少了几分不可一世的威严与强烈的知性之美,他却以令人有好感的亲和力弥补了这一切。事实上在安郡,她还被称为“魔性之子”。要不是因为她的出身,早就被捧为东方家下一代的接班人,而非各大家族打压排斥的对象。
    不过当她完成宣示,表明身份後,那股骚变调了。猜忌她是东方家派来与雷家做进一步合作、意度她是雷家派出的“工具证人”,种种猜疑纷纷出现。
    “因雷击而亡,就认定是雷家之人所为。在人才辈出的法天,可不只雷家一脉使用雷电。当然,在南郡提到雷威自然想到雷家,这当是一种错误的偏见。事实上我请来的这三位证人都能运用雷电之力。先请东方少爷,表演一番。不知判官大人允否?今日就让这三人打破众人的偏见。”
    冰泉清流思虑了一会,才道:“好,因此案需要。特决东方寻彩等三人在法庭演武。”
    东方寻彩吸了口气,真气运转,先是遍布身周。淡淡的光华浮现,让她的俊美更多了一种神秘感。然後…一丝一丝的紫光在她身上窜动…渐强、渐密…
    她双手微扬,五指弹动,数道雷光由指尖射出打入地面。留下数道焦黑的电痕後收功静立。
    “这也没什麽,东方家与雷家素来交好。这位东方寻彩先生也许获赠法印。”控方道。
    雷苹却严厉斥道:“控方,这是很严重的毁谤。你这是指,雷家有人将家族的法印私相转出!更何况,东方寻彩可不是使用任法印。”
    “这岂有可能!”黄家的控方怒道。
    “请问雷司判官,你可能辩出东方少爷使用的法印?”
    雷苹将问题丢给本想置身事外的雷司。雷司为难的看著冰泉清流。
    “无妨,直言即可。”後者道。
    “雷家是没这种法印…至少我没见过…”雷司不情愿的回答。
    东方寻彩亦道:“在下以自身名誉与家母之名起誓。绝无接受雷家任何法印,亦非受雷家所托。而是武议团小队长素知在下有此武艺而受托前来。”
    控方道:“是吗?我认为此人言不可尽信。东方家素来与雷家交好。非受雷家所托岂会来此?以母亲的名誉起誓更是笑话。又有谁知道你的母亲能有几分信誉,也不她与那位异人生出你这信口开河之徒。”
    东方寻彩闻言,双目眯成一条细线,放出淡淡寒光。冷静而无情的说:“可敬的控方,您可以侮辱东方家、你可以藐视我个人,但是…你胆敢对母亲大人出言不逊。我、东方寻彩、东方秀绫之後,在此对您提出决斗的要求!请报上名来。”
    这名控方可惊讶、慌张、尴尬的神情一下子在脸上轮流出现。他怎麽也想不到“他”会是安郡的“女皇”-东方秀绫之後。虽然素有女暴君之称的东方秀绫晚节不保,意外产子之後在安郡的声望虽大大滑落,但她的“恶势力”还是非常可怕。自从她当上安郡的议长後就再也没有人敢当面忤逆她。就算有,那样的人也不会存在太久…不是消失在政檀,就是改弦易张变成她忠实的支持者。
    即使至今,安郡的第一武家-离家的地下家主,离我炎还曾公开的表示谁敢动她们母子一根寒毛,就要有承受被烈火烧成灰尽的心理准备。不过很奇怪的是离我炎与东方秀绫又非属至交…甚至两人还多次在公开场合因一言不合,大打出手…。不论如何,东方秀绫是欺悔不得…至少当面侮辱的人下场都……
    黄家的控方心中大是为难,不能当面示弱,可更担心会惨遭报复。还好判官冰泉清流说话了。
    “东方先生。请注意你的言词。控方只是提出合理的猜测,如对你有所犯貌也请於庭後私下调解。而本庭在无明确证据。对每位证人之言词均采适当之信任,不论出身、地位与种族。”
    “怒我一时失言。”东方寻彩这才客气的回话。不过一脸寒光又扫上黄家控方。
    雷苹这又道:“东方少爷并无使用雷家的法印。若是不信,可请松梅尔老师於庭後检验。而这二预备士,理顿士、古查士更无法人血统。若有存疑,可当场请武议团中队长长青回颜大人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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