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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天人-第1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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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好俊的身手!”一位女孩突然发出热烈的赞赏。
    其他人才发现季行云正在屋顶上快速奔马驰,也对季行云灵巧的身手发出赞叹。通常只有夜盗才会做出飞檐走壁这等不合礼仪的动作,不过放到季行云身上却得到不拘小节、潇洒奔放、身手矫健的正面评价。
    在没有路的捷径,两人几乎是并肩而行。没烦人的俗事可以阻止他们前进,熙熙攘攘的人群由脚下闪过。
    季行云与白任互望一眼,忆起了初识时的情况,交换了会心的微笑,不约而同地又多运起几分功力加速疾行。两人相识以来各有遭遇,武艺均是精进甚多。白任继承白帝的内丹,虽然未能全盘运用,跑起来气脉绵长,大步一跨就掠过五影之距,高速奔走之间真气开路,头发、衣著仅是轻轻飘扬,隐然已有绝世高手之风范。季行云的功力比起初入南城之时亦是精进不少,真气的脉动与身体配合无间,双足不停轻点,以真气引路,划破风壁,发丝、衣著随风飘盪,有如风中精灵。
    两人有意较劲,各施所长,不停加速飞驰,转眼间南城已远抛身後。
    要比瞬间加速,白任自是远逊小云,但长路奔走自然是有一内丹源源不绝提供真气的白任占尽便宜。不过季行云也非单靠内息,身体的筋肉亦充份运用,真气与身体的脉动充份配合,只要不超出极限并不耗费真气。一阵激烈的赛跑,好似把人间烦恼都远抛在後。两人十分有默契地中止这场竞赛。
    白任以气为阻,放出大量的真气迅速地减缓速度,然後双脚站定,真气之间互相槛制磨擦,在他站定之後发出一阵阵气爆,身後气流漩动威势惊人。
    季行云却是转力於气,跨了几?就轻盈停下,不带半分火气,体内却是结气为块在特定的筋脉内高速运转。
    “哈哈~真有你的,小云!看来那些报导中就只有武艺一项没有过份夸张。”白任一扫之前心中的阴霾大声笑道。
    “白牙,你也很厉害,这身功力已经要超越雷大哥了。”
    “那的话,我可还有得练呢。比起白帝我可还差得远呢。”
    “喔~原来白牙是在为武功的瓶颈而心烦。”
    这话一出,白任眼神一暗,旋即叹道:“不,我怎麽可能会这种小事烦心。武功练得再高,对许多事也无益助…我真的不应有任何不满意的地方了…”
    白任说到这儿又深深地叹了口气。季行云不接腔、不答话,静静地站在一旁,只是用友情在一旁燃起关怀的火焰。
    “我真的没有什麽该不满的地方。佣兵的工作在雷震、铁家还有名气的庇荫下轻轻松松地就能够领取高额的报酬。母亲身体健朗,阿秀与小诚都十分上进而懂事,除了出任务之外每天都可以回家享受家人的关心与温暖。一切都是如此的美好,我该有不满的地方吗?”
    白任静静地说著,季行云却发现他的语气似乎有种遗憾。的确,白任可说是事业有成、家庭温暖,最多就差一个美娇妻为伴。
    季行云缓缓说道:“这种平稳閒情的生活你过得惯吗?”
    “我…”白任低头说:“这样的生活很好。阿秀与母亲也就不必为我担心。也能更方便的照顾他们。”
    “白牙,你可别勉强自己。”季行云虽然觉得造成白任心烦的事情不只如此,不过他不说也不打算多问。不过当白任想说的时候,季行云一定会静静地待在他身边。
    “不会啦。”白任挤出一道笑容。
    看样子白任心中的郁闷比想样中的还要严重。而且也不能叫他抛下家人,任意地跑去探险。季行云也不知道该怎麽帮助老是协助自己的白任,但至少该让他好好玩一顿,解放一下。
    “好吧。我想你一定能找到平衡点。不提这个了,我们来比赛,看谁能捉到最大头的山羚。”
    “怕你不成,嘿,输的人要负责搬所有的猎物回去给张叔喔!”
    “好!”
    当下季行云即刻真气外散,後前方森林查探。突然感到一丝窥视的目光。
    “真是麻烦,跑到这种地方还有像苍蝇般的采访员吗?”季行云无力地在心中骂道。不过他马上又发现不对,方才的全力竞速绝非一般能够跟上,就算想要远远地跟来也要是最专业的追?者才有可能。
    “小云,南南东,三百影、正南二百。”白任也传音指出偷窥者的行?,停了一下继续传音:“奇怪,我最近接的工作有得罪人吗?也罢。让咱们把比赛的猎物变更一下吧。”
    第七章暗部受挫
    灾难总是不预期的降临。对暗部的监侦人而言,今天无疑是个受难日。
    他们的武艺也许只有一般水准,可是在隐匿行迹、监视、跟纵上绝对是顶尖好手。在一般的情况下季行云与白任不太可能查觉这两个人跟在他们身後。被发现,只能说是运气不好。
    由於一时兴起两人尽情地奔驰竞速,害得这两位黑衣蒙面人疲於追赶。人是没有跟丢,只是追上时早就气喘如牛,一时之间很难平息激烈运转的真气。也是巧合,白任与季行云正好在这时候专心地探索附近的生气──当然目标不是这两位辛苦的跟?者──想要早对方一步找到又大又肥的山羚,发现两位隐匿行迹藏在暗处的可疑分子纯粹是意外的产物。
    以白任护送商旅、寻人保镳多年的经验,认定埋伏隐迹之人十个就有九个半是心怀不轨,非奸即盗之辈。遇到这样人的白任从来不会客气。季行云行事磊落为人是天真的点,不过也还不至於会认为躲在暗处窥视探查的人会存有多少好心眼。而且他也最讨厌这种偷偷摸摸,阴险狡诈之徒。
    “搞什麽嘛,没事跑到这种荒郊野外打猎取乐,哼!当个小队长还可真自由。”一名黑衣人不知大祸即将临头,还在心中埋怨著。季行云与白任分向两处跑开,瞬间就失去两人的踪影。黑衣人并不紧张,毕尽跟监并不代表要时时刻刻盯著目标,要记录目标的每一句对话。事实上要做到那种地步也不太可能。暗部的跟监者只要掌握目标行踪,知道目标与那些人进行了接触、做了那些事。至於季行云想要在前方的森林打猎,实在不必太在意他的确切行迹,若非有著季行云会利用打猎掩护其他行动的疑虑,这名黑衣人认为就在这附近等待季行云把山羚带回来也无伤大雅。
    方想走出,查看季行云朝那个方面捕捉山羚,黑衣人心中就闪过一丝不安。然後原本一直在他监视之下而浑然不觉的季行云竟然大刺刺地轰立在眼前。
    蒙著脸的黑衣人此时的心境然如何,无法由遮掩的脸孔中得知,但双瞳之中却泄漏了不安与惊恐。他反应不慢,手一扬,嘶嘶数声,银光闪过,借由机关射出的细针不留情地直取要害。黑衣暗器射出的同时,马上著转身快跑,不理会细针是否奏效。
    才跨出两步,小腿一阵酥麻,狼呛倒地。回头一望,季行云手上抓著一把银色细针,目光严竣地看著自己。
    黑衣人迅速地取出一只低音警哨要警告同伴,还不及放入口中,就已经听见警哨低鸣。
    季行云像拎小猫般,抓著黑衣人的後领,走向白任。窥视、偷袭、这等季行云最讨厌的行为全出现在手上拎著的黑衣人。还好季行云没有虐待俘虏的恶习,只是归还了取自黑衣人的细针。当然这名黑衣人并不希望季行云用这种方式拿回他的暗器,毕尽细小的钢针插在身上要穴的滋味并不好受。不过当他瞧见白任拖著一个人走来,又开始庆幸自己是栽在季行云手上。
    把黑衣人往地上一抛,季行云瞄了地上的两人,捎捎脑袋,又转向一脸不悦的白任。
    “该怎麽处置这两个人?”季行云问道。
    “乾脆宰了,省得麻烦。”白任拿出随身携带的伤药在手臂上涂抹,生气的说:“可恶,又受伤了!回头可要接受一连串的疲劳轰炸。”
    “杀了他们?”看著一对青肿的眼睛与绝望的曈孔,季行云说:“不太好吧?不如把他们送回南城交给警备队处理。”
    白任摇摇头,不以为然的说:“太麻烦了。要就放人,不然就让这两人永远消失。”
    “只能有这两种选择吗?”季行云为难地问著。
    “小云~这个人被我痛殴一顿,连吭都没吭一声,想必曾受过极为良好训练。再看他们逃跑的身手,要是几个月前的我一定白挨这几记暗器,让他逃走。可是你看他们的功力不过尔尔,却能一路跟踪我两,所以这两个人一定是职业的监视者。像这样的人送到警备队,我看也查不出什麽。而且还要到警司做一堆说明,配合他们办案,对於身为一名佣兵的我可是一件很困扰的事。而且,如果他们本来只是要“观查”我,却被送到警备队,那双方可就没有转还的馀地。这可比杀了他们结的仇还大。另外…”
    白任困惑的说:“另外…我也不记得招惹过能够训练这种监视者的人。”
    “会不会是弄错人了?”季行云又道。
    “…”白任无力地看著季行云。弄错人?像这种专业的监视者会弄错人?那可真是天人的笑话。
    “这两人会不会是被派来监视小云?”白任心中闪过这个念头,旋即又觉得自己的想法过於可笑,天底下会有人敢乱动法天最强战斗集团-武议团小队长的歪脑筋?
    “那一个交给你。”白任交待一句,就开始对被他打得七昏八素的黑衣人搜身。
    季行云见状,也蹲到被钢针制住的黑衣人身旁,手就伸向黑衣人的面罩。
    “不要掀开!”白任严声饬道。
    季行云睁大眼睛,不明白地望向白任。
    “如果要把他们送往警备队或是结束他们的生命也就算了。不然还是不要知道他们的长像比较好。”
    “为什麽?白牙不想知道跟踪我们的人是谁吗?”
    “知道是谁也没用,还只会增加不必要负担。像这种人通常都不能泄露身份。身份曝光的结果不是要自裁,就是要尽全力杀死知晓他们身份的人。这种三脚功夫我是不怕,问题是被这样的人缠上了,往後的夜晚会很难安寝。或者你想看过他的脸孔後就把他送往地府,省去麻烦。”
    “好吧…不看就不看…”
    把这两个人身上的东西都掏出来,摆在地上的有两本用暗语书写的手扎,几枚吹不出声的怪哨子,数发讯号弹,一些随身的药剂与不少财物。
    翻了翻手札,白任叹了口气,摇摇头。
    “你们到底是谁派来的?”
    两位黑衣人甩过头,一副宁死不招的样子。
    “果然是训练严紧,想从他们身上要挖出东西恐怕难比登天。唉~要是小云不在也许在严刑迫供下还有点机会,不过…算了。”白任考虑了一下,心中有主意,就故意说道。
    “虽然不知道你们的顾主是谁,不濄如果是想对付我,尽管来。不过要是我不明不白的路死街头,相信我身旁的这-武议团小队长,一定会动用所有的力量把凶手揪出。如果只是想考验我的实力,到是可以请你们的老板放心。我、白任,可是南群最顶尖的佣兵。要顾用我就不必干这种无聊的事了。”
    对黑衣说完话,白任就道。
    “小云回去了。”
    “咦?就这样?”季行云眨眨眼,怀疑自己是否听错了。
    “难到你还有心情去打猎吗?”白任的许调显得心情有点恶劣。
    “也不是啦~就放著他们两个不管可以吗?”季行云总觉得莫明奇妙的被人监视,抓到了人又随随便便放走,好像过於草率。
    “不用理这两个小角色,幕後的大老板自然会做出明确的判断。喔~难到你真的想要让这两人从世上消失?”
    “当然不是。”季行云抗议著。
    “那就走了,这种偷偷摸摸的人看了就讨厌。”
    “可是…”季行云还是觉得有所不妥。
    “走啦、走啦…”
    白任拉著小云离开,留下两位动弹不得的黑衣人。
    季行云又回头看了一眼,总觉得那两人的装扮还有身法……好像在那见过。
    暗部的监侦人员在武艺上也许放不上台面,在隐匿行迹、屏除气息、变装化身上的能力绝对是专家中的专家。但是猴子也有摔下树的时候,这些专家当然也有失手的一天,而且在同一天内两组人员先後遭到严重的挫败。
    被季行云与白任揭破还可用运气不佳加上一时大意推托,另一组人马根本就是被目标所玩弄。
    季流风与梁钧两人在南城市区的一家高级餐馆品味精致而丰盛的午餐。
    对於这位结拜大哥任性妄为的行事做风梁钧早就习以为常,不过这几天季流风的作为实在反常。当季流风决定要做一件事时,总是运用各种方法-虽然他的手段往往让常人难以接受-朝目标不停迈进。可是自从离开凛家之後却放下正事,像足了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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