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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长征记-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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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野菊清香扑来 香气醉人 如水如波 好似湖南浏阳河畔的花鼓小调 毛主席如饮醇酿 不禁开怀大笑 朗声吟道 踏遍青山人未老 风景这边独好 独好啊 哈哈哈哈

大家都笑 只蓋如南不笑 用脚不停地跺着地面说 这些阵地不是丢失了吗 是怎么收复的 你们没怎么修碉堡 是怎么挡住粤军的

方强悻悻地说 战略强于人 要它有何用 战略弱如人 要它有何用

魏协安笑道 没那麻痹壳子打得还好些

何长工什么也没说 只是在心里由衷地赞叹道 跟着毛主席 准能打胜仗 可是主席却要走了

荒鸡乱唱 曙光临窗 因为昨晚已经辞过行 为了怕引起同志们的感伤 毛主席起了个绝早 想带上警卫员静静地离开 出门时天还没亮 外面仍旧是麻麻黑 毛主席没有急于动身 而是站立在门口凝神谛听 启明星在东方闪烁 月牙儿尚留西峰 前面忽然来了一行人 毛主席正要问 那头却先打开了话匣子 原来是方强何长工他们 毛主席心头一热 大步迎了上去 稍作寒暄 便一个跟着一个人的身影 默默走向渡口

晨风徐徐吹过 木叶纷纷掉落 路边草丛中一只野公鸡正引颈高歌报晨曲 忽觉有人走过 慌忙振翅飞起 扑楞楞到山那边去了

前面传来哗哗水响 毛主席猛地打个寒噤 暮然回首 已是走过两重山岭 渡口到了 毛主席与送行人一一道别 登船而去

方强何长工等正要打道 蓋如南突然变脸 冷若冰霜说 你们违背上级的作战原则 秦总书记决定处分你们

所有红二十二师前来送行的领导人立时全身发凉 随之而来的便是残酷斗争 无情打击 团以上干部或被撤职查办 或被降职处分 或被开除党籍 或被判刑劳改 使得本已缓和的军事形势立刻又变得紧张起来

毛主席心绪不宁地返回瑞京 半路上听说东线相当吃紧 略略犹豫 仍旧决定去东线看看 便直奔红七军团

红七军团的指挥员们正为战斗不利而心焦 一见毛主席 顿觉见到了救星

军团长寻淮洲紧紧拉着毛主席的手 情切切说 大家得到会昌的捷报 都眼巴巴望你来呀

毛主席热情抚慰了红七军团指战员 询问当前战斗情况

寻淮洲诉苦不迭说 照上面布置的执行十有十败 不执行又要砍头 看着战士们无谓的牺牲 我都要气疯了

毛主席说 假若现在让你按自己所想的办 你准备怎么打

寻淮洲笑着说 我就以少部兵力正面诱敌 主力却去抄南京军的屁股 包打包胜

那好 毛主席说 你按你想的干吧 有事我负责 现在我就打个电报给中央 免得事后追究你们

寻淮洲喜出望外 立即着手部署

军团政委乐少华却说 这样做有悖于上级的作战方针 我不干

参谋长粟裕说 听主席的准没错 干吧

可是不管旁人如何好说呆说 乐少华死活就是不松口

政治部主任刘英悄悄拉一下乐少华 低声说 跟着毛主席 准能打胜仗 平日你老是不信 今天就试试看如何

乐少华寻思 获胜我沾光 输了自有毛泽东挡着 我乐得两头得好处 于是表示同意

寻淮洲即与粟裕商议 决定各带一个师乘南京军不备悄悄插入敌后 偷袭归化与乐安两城 得手后再杀回马枪伏击南京军援兵

两人议定 向毛主席汇报

毛主席极为赞同 说 你们去吧 我会及时接应你们的 此行无论成功与否 切记不可恋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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粟裕寻淮洲带上队伍杀向敌后 不几天便班师还朝 不但押着一长串俘虏 还拖回来好几门大炮和数百担食盐 红色军民迎出几十里 乐不可支地欢迎粟裕寻淮洲满载而归

看着堆积如山的战利品 乐少华悄悄将刘英扯过一边 惊喜万分说 幸亏听了你的 打了这么大的胜仗 今天我才知道毛主席的厉害 可是秦总书记为何不让毛主席出来指挥呢

刘英慨然长叹说 我也一直不理解

这时毛主席也来欣赏缴获的战利品 指战员们纷纷上前报喜说 有好久没有打过这样的大胜仗了 真的过瘾

寻淮洲兴奋地对毛主席说 其实南京军都摆在第一线 屁股后面空虚得很 我和粟参谋长一人打一城 不费吹灰之力 乐安归化垂手而得 南京军东路前敌总指挥卫立煌急调部队救应 我们却在半路上等他 打一个正着 哈哈 毙伤南京军一千多 俘虏团长以下一千多人 缴获大炮十门 子弹二十万发 还有盐啦药啦 哈哈哈哈 数都数不清

粟裕红光满面说 卫立煌知道毛主席到了我们这里 紧急通知他的部队不要轻举妄动 嗨嗨 我们这边总算可以清静几天了

乐少华走过来 诚心诚意说 主席就莫回首都去了 专门在这里领着我们打胜仗吧

那哪成啦 毛主席笑道 我是半路上转来这里的 已经违犯了纪律 再留下来就是抗命了

寻淮洲 乐少华 刘英 粟裕都说 我们联名致电中央 坚决要求留主席在前方指挥战斗

那就更加拐场了 毛主席摇手不迭 严肃地说 少华同志是军团政治委员 完全清楚这样做的后果

乐少华点点头 诚恳地说 我明白主席的意思 就不强留

毛主席搓着手说 把戏不可久玩 我也就此告别 好 祝你们再打几个大胜仗

毛主席说着 同大家一一握手道别 眼神里明显地流露出依依不舍之情

寻淮洲说 我送送主席

两人都不骑马 缓缓而行

寻淮州说 主席 我从秋收起义就跟着你 胜仗一个接一个 可这一年来 连不如法 尽挨打 直到这次主席来 才又打了这么一次开心仗 乐政委在军事上什么都不懂 只晓得迎合上面 真是不好办 主席这一走 真不知以后我还能不能活着见到你

一阵感伤涌上寻淮洲的心头 颤抖着嘴唇竟说不下去了

毛主席的心也在颤栗 强笑着安慰寻淮洲说 你的参谋长粟裕同志多谋善断 有大将之才 军事上多与他商量 再就是闽东闽西闽北都有游击队 你要多依靠地方同志

嗯啰 寻淮洲用心地听着

走很远了 我们再见吧 毛主席停住脚步 与寻淮洲握手而别

看着消瘦憔悴的毛主席 寻淮洲啪地立正 向毛主席庄严敬礼 眼神里闪着晶莹的泪花

毛主席跨上坐骑 向心爱的战将挥手告别 蓦地 一种说不出的惆怅涌上心头 几多爱怜 几多痛惜 几多忧患 几多悲戚

毛主席回到首都 急步朝中央局走 途径骆驼山 见前面有一人正埋头散步 看背影好像是中央红色医院院长傅连暲 赶上一瞧 果真是他 忙道 连暲同志 散步呢

傅连暲回头一看 哦 是主席呀

毛主席说 看你心事沉沉的 遇到什么棘手的事了

傅连暲笑道 主席好眼力 一下子就把我的心思看穿了 现在确有一桩棘手的事呢

毛主席停住脚步 盯着傅连暲

傅连暲说 方强负伤了 伤得很重 我正为他的治疗方案发愁

毛主席收起了笑容 心里好沉好沉 因为他已经知道在他离开会昌之后 那里的局势再度吃紧 连方强都负伤了 可见形势的险恶

傅连暲说 子弹打进他的前胸 又从后背钻出来 身上被打了个对穿洞 伤口离心脏只有几分远 像这么严重的伤 我还是头次碰到 医院里又缺药

毛主席低着头 背着手 默默地同傅连瞕慢慢走着 当走到一丛松树林时 毛主席突然站住了 指着树上挂着的一条条黄色半透明的胶状物质说 连暲同志 你来看 这些东西是从一块伤疤上流出来的 这树受了伤 就流出这些东西来自个儿治疗 我想人也是一样 负了伤 得了病 若能想法让他增强自身的抵抗力 是不是可以减少某些药物的治疗呢

傅连暲饶有兴趣地看着松树上面的胶状物 喃喃自语道 原来是这样 念着念着突然叫道 主席 我有办法了 我可以为方强同志采用半卧位静养的疗法 一边让他打针吃药 一边充分增加他的营养 使他增强抵抗力

傅连暲兴奋地说着 马上转身 举步如飞而去

毛主席开心地笑着 抬头看天 已是晚霞照山了 于是直接朝家走 准备第二天再去中央局报到 离家门口还有十几米远 便喊开了毛毛 毛毛闻讯跑了出来 欢叫着扑向爸爸 毛主席正要上前抱爱儿 忽听得有人狂呼乱叫 回头一看 只见女青年肖月华披头散发地一路乱跑

毛主席大声喊道 肖月华 你干什么

肖月华踌躇了一下 立即跑了过来 一把鼻涕一把泪说 毛主席呀 呜呜呜 你要给我作主啊 呜呜呜呜

毛主席莫名其妙 正想问肖月华有什么事 忽又听得有人大呼小叫 抬头一看 只见一个武高武大的男子汉 大步流星追了过来 嘴里叽哩咕哩乱叫着 毛主席一句也没听懂 过细一瞧 来人年在30 牛高马大 长着满头卷曲的栗色头发 眼睛呈灰绿色 手中捏着一本撕了有几页的笔记本 满脸怒气冲冲的极为凶狠 竟然是一个外国人 不由得惊问道 月华同志 我们这里几时来了个外国客人

肖月华不说 只是一个劲儿地哭

这个外国人不认识毛主席 伸爪想抓肖月华

干什么 毛主席吼住外国人 护住肖月华

外国人看着毛主席 骤然缩手 张口结舌地不知说什么好 见伍修权匆匆跑来 忙叫他一声

伍修权急步过来 说着外国话 向外国人介绍了毛主席 外国人露出惊异之色

伍修权又向毛主席报告说 这位是共产国际派来的军事顾问 是秦总书记特意请来的 他叫李德华夫奥托布劳恩

毛主席乍一听 甚感惊奇 随即怒火冲天地吼道 顾问就该在中国横行霸道吗 顾问就该在中国欺负妇女吗

伍修权低声说 主席 肖月华同志是顾问的妻子

啊 毛主席一楞 很快又镇定下来 向肖月华问道 你们今天是怎么啦

肖月华指着洋老公泣道 他不该我吃了一片饼干

伍修权将此话译给李德华夫奥托布劳恩听了

李德华夫奥托布劳恩猛地将笔记本撕下一页 凶狠狠地瞪着肖月华吼道 那是中共中央专门配发给我一个人的 你有什么权利吃

伍修权又译给肖月华听了

肖月华脸色苍白 直管哭泣 泣得毛毛都要哭了

毛主席拍了拍毛毛 鄙夷地看看李德华夫奥托布劳恩和他手中的笔记本 笑问伍修权道 这么看来 你是顾问的翻译啰

伍修权点点头

那好 毛主席便说 你把我现在要说的话翻译给顾问听 便指着李德华夫奥托布劳恩冷笑说 为了妻子 一个男人甚至可以牺牲自己的生命 哼 你倒好 妻子吃你一片饼干 你就这样对待她 你说 你还算个丈夫吗 咹 连片饼干都不让妻子吃 可见你平日是如何善待自己的老婆的

伍修权一字不漏地翻译给李德华夫奥托布劳恩听了 李德华夫奥托布劳恩顿时满脸羞红

毛主席问伍修权 什么时候来了这么个洋顾问 我怎么一点也不知道

伍修权说 还是去年

恰好朱德周恩来从那头来 看到这边围一大堆人 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连忙走了过来 一眼看见毛主席 忙问主席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到屋 还没进门呢 毛主席怒容满面 没好气地说 呃 我说你们两位 一个身为军委主席兼总司令 一个身为军委副主席兼总政治委员 打了那么多仗 陡然一下子不会打仗了 喊来个外国佬瞎胡闹 出浸哦

朱德周恩来什么也没说 静静地站着

李德华夫奥托布劳恩不懂出浸是什么意思 向伍修权再问一句

伍修权解释说 就是出鬼的意思呢

李德华夫奥托布劳恩的脸刷地一下白了 无地自容地呆在一边 一眼瞥见秦邦宪路过 忙伴上去 小心翼翼问道 他 就是毛泽东

秦邦宪低声说 一个典型的中国人 很难对付

李德华夫奥托布劳恩不由得打个冷噤

秦邦宪热情地与毛主席握着手 显得很高兴地说 你这次辛苦了 这位是共产国际派驻中共中央的军事顾问 他本名叫奥托布劳恩 为了方便和保密 我为他取了两个中国名字 一个叫李德 一个叫华夫 顾问同志很欣赏这两个中国名字 为了表示他对中国的热爱 决定将中国名字和他原来的名字合在一起使用 说这样更亲切些 所以我们大家都称他为李德华夫奥托布劳恩 至于说没让你知道顾问的事 完全是为了你好 你那个体子 三天一大病 两天一小痛 我想让你安心治病 所以就要同志们都不要告诉你 不知道顾问的人也不只你一个人嘛 又因为要保密 顾问一般都是深居简出 即使出门也多为夜晚 白天很少抛头露面 所以你一直不知道这里来了一个军事顾问 你千万不要多心啊 这完全是党和同志们对你的关心

毛主席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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