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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沉默的羔羊-第10章

小说: 沉默的羔羊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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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就像这样的感觉吧!

她打开了档案。

野牛比尔,这个剥皮煞星。他以这种残忍手法作的案,已知的有五件之
多,实际数目可能更多。这10 个月来,他绑架了至少5 名女人,杀了她们并
剥了她们的皮。史达琳的目光,迅速扫过验尸报告,用组织胺化验证明,他
确实杀了她们。

他把每一具尸体,丢弃在他所经过的河流中。每具尸体,都从不同的河
流中打捞出来。这些河流,各自位于不同的州境内,有不同的公路经过。每
一个人都知道,野牛比尔是个旅行者,作恶多端,大名鼎鼎,所有的警察局、
司法机关都对他知之甚少,只猜测他至少携带了一把枪,可能是把柯特左轮
枪。根据发现,他喜欢用0。38 口径的枪枝。

河流附近,都没有发现手印,也没留下足迹,或掉落的毛发。

几乎可以确定他是一个白种男人,因为他杀的全是白种女人。通常连续
犯案的凶手,杀的都是他同种族的人,而且连续作案的女性杀人犯在当今社
会中还闻所未闻。

有人,可能是柯劳佛,在档案卷夹的内页,贴了一段引言,是从一首叫
《野牛比尔》的小诗中摘出的:“。。你蓝眼睛的死亡先生。”这便是“野
牛比尔”的来历。

野牛比尔,为什么要绑架年轻女人,又丢弃她们的尸体。这之间,看来
并没有明显而必然的关系。

在这几件案子中,尸首都很快被发现,因而能够准确地去判定死亡的时
间。此外,警方还发现了一件事:比尔绑架了这些受害者,并没有让她们立
刻死亡,她们大约还活了一星期到10 天左右。这也意味着,他有一个地方关
住这些女人,可以私下对她们做什么,这更意味着他并非是个居无定所的流
浪汉,他像蜘蛛一样,有一张网,让受害者陷入其中。这样一个地方,一定
在某处。

更令人恐惧的是,他擒住这些受害者,有一星期到10 天的时间,心里很
清楚,有一天会把这个女人杀了。

有两个女人被吊死,另外三个被射杀。在死之前都看不出有强奸的迹象。
这些尸体被发现时,全是裸体的。有两名死者的外衣,在她们住处附近的路
上被发现了。


史达琳一一看了摄影存证的许多从水中捞出浮尸的照片。淹在水中的尸
体,捞出来真是死状可怖,看起来死得非常痛苦。

通常发生在室内的凶杀案,总有证据显出,受害人个人有许多不良习惯,
例如鞭打配偶、虐待儿童。许多人都在私下低语,谈论死者生前做过的事。

可是,关于这些浮尸却没有多少线索可寻,这些浮尸的皮甚至都被剥了
去,被水流冲到河岸边,周围还浮着许多垃圾,像空瓶子、三明治的纸袋等
等。有时尸体被水中的乌龟和鱼类啃食,比尔一向只把躯干的皮剥掉。

史达琳想到,这些受害者,生前都是好好的一个人。如果不是飞机里面
这么温暖,她看了这些相片,真会不寒而栗。好在窗子外面阳光温暖,照进
了她冰寒的一颗心。

这个惨无人道的剥皮煞星,一定要想尽办法把他捉到才行!史达琳正襟
危坐地坐在这架小飞机里,内心充满正义的愤慨,她一定要去阻止他干出这
么冷血的案子!她想着,轻轻地掩上卷宗收妥。

她注视着柯劳佛的后脑,如果她想去阻止野牛比尔,现在可是置身在最
好的工作小组之中了。柯劳佛善于组织,知人善用,已经成功地追捕了三名
连续杀人的凶手,没有节外生枝,发生意外。布莱罕推崇柯劳佛是一名最精
明的猎人。他的许多故事,在学校中流传。

也许,柯劳佛感觉到她的注视,从副驾驶座爬了过来,坐到她的身边。
当他摘下了墨镜,换上双焦点远近两用眼镜时,她又感到他是那么熟悉,不
再陌生,正是她所知道的柯劳佛。

当他的目光从她脸上回到报告上时,有某种表情在他脸上一瞬即逝。若
是一张比柯劳佛表情丰富的脸,就会显出悔恨的神情。

“我好热,你热不热?”他说。“巴比,飞机里可真热得厉害。”他又
对着驾驶员说。巴比在调整什么,让冷气进来。接着,史达琳感到有湿冷的
空气吹上发梢。

杰克·柯劳佛像个狩猎的猎人,他的眼睛像温暖的冬天。

他打开美国东部和中部的地图档案,发现尸体的位置上都被划上了记
号。他又用笔划了另一个记号,那就是他们要去的地方。

“艾克河!”他说,“我们这回能找到尸体,算是很幸运。漂浮的尸体
被钓鱼绳拦阻了,因此被打捞起来。现在我要尽快查出死者是谁,然后可以
去寻找证人。最好能找出指纹,送回去鉴定。”柯劳佛抬起头,透过镜片,
看着史达琳。“吉米·布劳斯说,即使是沉在水中的尸体,你也可以采集指
纹。”

“说实在的,我并没有真正做过这样的特例。”史达琳说,“我替布劳
斯先生做采集指纹的工作,每天都有不少手被送来,其中有许多是淹死的人
的手。”

在吉米·布劳斯监督下工作的人,没有一个没领教过他的坏脾气。就像
大多数性格古怪的人,他的确是个刻薄的老人。吉米·布劳斯在华盛顿的实
验室中,是专门研究不易察觉的指纹的。

史达琳学习法医工作时,一直跟在他身边。

“事实上,我可以采集浮尸的指纹,而且会做得很好。”

“好,现在我们就看看这个吧。这是我们所知道的他的第一个受害者,
去年6 月,在密苏里的朗杰克郊外的黑水河发现。根据报告,在发现尸首两
个月以前,也就是4 月15 日,这女孩就在俄亥俄的贝德失踪了。关于这名死


者,知道的就只有这些——我们足足花了三个月的时间,去调查她的身世。
另外一个女孩,是4 月的第三周,在芝加哥被他抓到的。10 天后,她的尸体
在印第安那州的莱华雅特城中心被发现。下一个,我们发现还是个白种女人,
才20 出头。尸体出现在肯塔基,路易斯村南38 英里处。死者是谁,至今还
没有查出来。另外一名遇害的女人,尸体被抛置在伊利诺斯州。然后他又往
南,在乔治亚抛下一名死者的尸体,这儿是那个来自匹兹堡女孩的毕业照片。
没有人看到他强行拉扯这个女孩。他弃尸的地点,是在两州交界处。”

“你可否。。假设。。他丢弃尸体和进行又一次绑架是在同一趟旅行中
完成的?”史达琳问,“他先得把尸体丢掉,不然,他抓到下一名受害者时,
岂不是很不方便?所以可以推测他先到达弃尸地点,再到达下一个绑架地
点。如果反方向标出他每次旅行路线,会怎样呢?”

“这是一个好主意,他有可能在一趟旅行中做两件事。而且地点的选择,
也呈现出锯齿状的规律。我们从电脑资料分析出,他第一次是在州际西部边
陲,然后换到东部边陲。我们判断,他该是住在东边,不是那种根据月亮周
期活动的人。但这些都是烟雾,他已学会如何故意表现出规律性。我们得到
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东西。”

“你认为他非常小心,不会自取灭亡。”

柯劳佛点点头。“他是非常非常的小心。我们希望他出差错,那是不太
实际的。”

柯劳佛从水瓶中倒了一杯水给驾驶员,另一杯给史达琳,第三杯给自己。

这时飞机开始往下降,她的胃好像要提升起来般地难过。

“史达琳,你在法医方面的发现是一流的,这也是我找你的原因,但是
我需要你帮助我的还不止这些。你的话很少,这没关系。我也是一样。但是,
在有些事实没弄清楚之前,你用不着告诉我什么,我们不需问任何傻问题。
你会看出一些我没看出的问题,这正是我想知道的。你也许有这方面的天赋,
我们要抓住这个机会,看看你的表现。”

史达琳全神贯注听着他这番话,她在想柯劳佛是什么时候知道会把她用
到这个案子里的?他又希望她有多少渴望进行参与?他是个领导者,但也是
个讳莫如深的领导者。

“我知道,你的脑海中常常想着莱克特,你也见过他,知道他在什么地
方。”柯劳佛继续往下说,“整个过程中,你甚至没有不喜欢他,这点很难
令人相信。如果你幸运的话,立刻能脱颖而出。因为你是个勇气十足的女孩,
做什么事都全神贯注。

“史达琳,你要注意听。一件案子,如果不经过仔细调查,就会显得扑
朔迷离。别让那一群警察迷惑了你,让你的眼睛做最正确的判断,倾听自己
的直觉。现在,你得把案子和周围的事分开来。比尔是个非常特别的凶手,
不能用其他的案子来做参考,他这人和其他人绝不是同一类型。放开心胸,
让他的所做所为来显示给你看。还有一件事:调查得和形形色色的人互相配
合相处,这样他们才不会对我们有所隐瞒。我们现在要去西弗吉尼亚的波特,
不知道将会遇到些什么人。他们也许很好,但也许他们认为我们是去查税
的。”

驾驶员移去了耳机,回过头来说:“杰克,快要到了。你仍留在后座,
是吗?”

“是啊,”柯劳佛说,“课上完了,史达琳。”


12


这儿是西弗吉尼亚的波特。波特街上的一栋最大的白色房子就是“波特
殡仪馆”。这儿的法医,是一位叫阿金的家庭治疗医师。如果他认为某人的
死亡有问题,尸体将被送到克拉斯顿地区的医疗中心,那儿有一位受过训练
的病理医生。

克蕾瑞思·史达琳从机场搭警方的巡逻车去波特,她一直坐在车子的后
座,听着驾车的副警长一路向杰克·柯劳佛解释情况。

这是一栋新漆的房子,在房子后面,有一个停车场,有几具棺材停放在
那儿。在秃榆树下,站着两个年轻的副警长和一名年老的副警长,以及两名
骑警。

当巡逻车在停车场停下来时,史达琳看着这些人。她几乎立刻能了解他
们。她知道,他们是在什么样的房子里生活过来的。那种房子的房间里摆着
五斗柜而不是壁柜。她也可以想象得出,他们的生活习惯。比如那位年纪大
的副警长,小时候可能是在前廊玩耍长大的。春天雪融,满地泥泞时,他可
能把鞋子用鞋带结好,挂在颈子上等公共汽车,就像她父亲做过的那些事一
样。她知道,他们用纸袋包午餐去学校吃。那纸袋用了好多次,变得油腻腻
的。吃完中饭,他们会把纸袋摺好,放在牛仔裤的后口袋里。

她想,柯劳佛能了解他们多少?

由于巡逻警车后座门内没有把手可以开门,史达琳眼睁睁地看着开门的
副警长和柯劳佛走了出去,她只好不停地敲着车窗,直到树下的副警长看到
她。那名开车的副警长,红着脸跑了回来。

那些副警长看着她经过。有一个说:“小姐。”她朝他点点头,嘴角隐
隐牵动了一下笑意,她急着跟上柯劳佛。

当她走远时,其中一名最年轻的副警长,抓抓下巴说:“她自视很高,
可能干起事来并不怎么样。”

“哦,如果她认为自己美得冒泡,我想我同意。”另一名年轻的说。

柯劳佛这时已经和副局长谈了起来。这人个儿矮小,心情紧张,架着不
锈钢边的眼镜,脚下穿着靴子。

他们走入殡仪馆后面阴暗的走廊,墙边放了一部可口可乐的贩卖机,还
有一些奇怪的东西,也堆放在旁边:一辆踩踏板的缝纫机,一辆三轮车,还
有带条子的帆布,包着杆子。墙上挂着一幅深褐色颜料画的《圣西西莉亚弹
琴》,西西莉亚的头发梳成发辫,绕在头顶上。

“警长,我很感谢你这么快就让我了解了情况。”柯劳佛说。

这位副局长倒没直接说明,他并非警长。“是有人从地方检察官的办公
室打电话给你,”他说,“我知道局长不会打电话给你——柏金士局长,目
前和他太太到夏威夷度假去了。今天早上8 点,我还和他打了一通长途电话,
夏威夷当地时间是下午3 点。他晚一点会赶过来,但他交代我先查查看死者
是不是本地女孩,当然,也可能是外地人,却弃尸在我们这儿。在我们有任
何行动之前,先要查明这一点。曾有人大老远从阿拉巴马的凤凰城,把尸体
拖到这儿来。”

“所以我们到这儿来帮你的忙,假如——”

“我刚打电话给查勒斯登的州警指挥处,调了一些有机动力的州警增加
人手。指挥官曾从刑事调查组派一些警官来,会给我们所需要的支援。”这


时,走廊上已经挤进了好几个副警长和机动警官;这位副局长,看到有太多
围观的人,便说:“我们会尽可能配合你,以各种方式,和你配合。但是现
在——”

“哦,副局长,这种性犯罪,就某些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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