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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章

宋末商贾-第220章

小说: 宋末商贾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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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自己麾下使用了。可是,莲城是一县境内还有七十二寨的头陀军,真要逐个将堡寨全部拿下并将其中的头陀军消灭掉,少说也须一两年的时间才能办得到。他心下暗自以心问口,半天也没出声回答林强云的要求。
        陈华,字子华,福州候官人,今年五十二岁,长得方面大耳,很有一派文人高士的样子。他于开禧元年(1205年)与状元毛自知同科进士及第,是个知兵的书生型人物。陈华曾在嘉定十四年(1221年),贾涉帅淮时任其帐下的京东、河北干官。那时陈华就向贾涉建议:“山东、河北遗民,宜使归耕其土,给耕牛农具,分配以内郡之贷死者。然后三分齐地,张林、李全各处其一,其一以待有功者。河南首领以三两州来归者,与节度使,一州者守其土,忠义人尽还北。然后括淮甸闲田,仿韩琦河北义勇法,募民为兵,给田而薄征之,择土豪统率;盐丁又别廪为一军,此第二重藩篱也。”
        嘉定十五年,淮西告捷,陈华献策说:“金人必专向安丰而分兵缀诸郡,使卞整、张惠、李汝舟、范成进各以其兵屯卢州以待之。金将卢鼓捶新胜于潼关,乘锐急战。当持久困之,不过十日必遁,设伏邀击,必可胜。又使时青、夏全候金人深入,以轻兵捣其巢穴,第一策也。”
        后来金国军队果然进犯安丰,陈华到盱眙犒军。改任淮东制置司干办事。再到盱眙见刘卓,调卞整、张惠、范成进、夏全几军支援并袭击金军空虚。这才有“堂门之捷,俘其四驸马者。”
        今年正月陈华以宝章阁直学士起复。知南剑州。提举汀州、邵武军兵甲公事,任福建路兵马钤辖。同共措置招捕盗贼兼福建路招捕使。陈华到任,即将南剑州的土民丁壮编练为“忠勇军”。在头陀军攻占沙县城后,于高桥抄袭农民军,获得小胜。到了六月,陈华在淮西神劲军与福建本地地主武装会师后,又升任为福建提点刑狱。
        面对数达十多万造反的头陀军,手里又没有多少兵力的陈华自然知道自己肩上所担的责任极重。若是没有外来的精兵强将帮助,凭他一介书生和初编成地一万几千土民丁壮,实在是没法完成使命。所以今年正月起复他的时候。有人劝他对晏梦彪等盐贼“当招不当捕”,陈华就明确提出:“始者贼仅百计,招而不捕,养之至千,又养之至万,今复养之,将至于无算。求淮西兵五千人可图万全。
        只可惜,淮西帅——时任知庐州(今合肥市)的曾式中只调了精兵三千五百人。没能按他地要求给足五千精兵,使他大感缚手缚脚施展不开。恰好今天见到这位过去征剿峒瑶复起时的部下大将陈君华,三千五百淮西军再加上五都陈君华亲自训练出来的劲卒,自认已经足够用于剿灭波及数路的盐盗。
        实际上,陈华也在上午、中午与陈君华的两次交谈中了解到,这五都明面上说是宣抚使的人马,实际上是属于双木镖局的镖师,也是当今特准用于天师道护法地武力。可是,现在林强云提出这个棘手的问题,如果答应了林强云要求的话,总不能叫这位提举景福宫公事,甚得圣上、太后和史相公信任的林大人,就这样一个人空着手去收服莲城七十二营砦的头陀军贼兵众吧。那么,一旦将莲城的征剿盗匪地事授权给他,陈君华和他的五哨人马势必要归还于林强云所部,自己不就少了致胜的把握吗。
        陈君华早前与陈华谈过,知道这位招捕使心里想的是什么,便向林强云使了个眼色,故意出声问道:”强云,你如果只有自己带来的这几哨人马,不用上我从安南国带回地宣抚护卫,你也能将莲城平盗的事办好吗?”
        林强云:“嗬,七十二寨,有近十万盗贼呐,硬拼当然是不成的。我这几百人去与数万头陀军打的话,虽然他们分兵把守各堡寨,但我的人马也消耗不起,想来不出半个月就会被一处处地方的头陀磨得烟消云散。不过么,如果陈大人能授权给我便宜行事,那就自然会有办法将事情办得妥妥当当。”
        “林大人,你可否说说,需要本官授给你何等权力,你又将会如何剿平莲城的盗贼。”陈华一听林强云仅用他自己带来的几都人马,还能将陈君华和另五都人留给自己,也就显得轻松了很多,这才出言发问。
        林强云整理了一下已经想好的方案,用手指轻敲桌子徐徐说道:“莲城是我的老家,陈大人只要让我自行去处理,本官有把握用这次我自己带来的几哨护卫队,采用拉、打结合的方式,劝降或消灭所有七十二寨的头陀军。至于我会用上什么办法,则是事关机密,为防泄露,此时不能说,也不可说。用硬手法去打,对于被消灭了的死人,挖个坑埋掉便是,就不必去说他了。至于在武力下屈服而投降的头陀军,大人可曾想过对他们如何处置吗?”
        “要如何处置,这倒是简单。贼首能为我用则用,不能用则收入牢中关押暂且,剿平盗贼再由朝庭一体发落。至于查出有为大恶者,先杀之以除后患,胁从可以不问,放归田里任其自谋生路,这并不是什么难事呀。”陈华轻松的回答说。
        林强云:“我曾听君华叔说过,陈大人十多年前率军征巢过复起的郴州峒瑶民变之事。可有此事啊?”
        陈华:“不错,是有此事。”
        “那么,为何已经被剿灭了的峒瑶怎么又还会死灰复燃呢。陈大人想过没有。”林强云也没要陈华回答,自顾着说道:“就是因为对投降的胁从之众没安置好之故尔。人,如果没法活了,自会另外想方设法让自己活下去。朝庭官府不管他们,放任其自生自灭,如果他们能稳中有降自找到生路自是既省钱又省事。可是,万一还有人没法谋生。其他又没什么活路时,那他们也就只有再次走上造反这一途。反正这种造反的事么。既不用出力去辛苦劳作,也不必花费脑筋相得头痛,只须提起能拿到手里的刀枪豁出命去拼就行了。这道儿也是熟门熟路的好走得很,聚在一起的又是过去造反的同伙、老相熟。那不是一说就合,一呼就应么。”
        陈华:“这倒也说得不错。依林大人之见,可有法子化解此事么?”
        林强云肯定地说:“当然有。”
        林强云道:“先要对所有降人进行甄别,对于一般被胁从而老实地农人、无甚过恶且本份的,愿留在当地便留下让他们自谋生路不妨。只须官府时时看顾则可。余下的一部分凶厉者,可以迁徒到边远军州,或是朝庭视为羁縻州的京东路去。这样,一可分解掉归降后头陀军的战力,二也能减轻朝庭及地方上为安置这些降军的压力,更可保福建路此后没了惯盗贼后向朝庭建言。不能再用过去那种‘计口敷盐’地方法敛财了,最好还另采什么办法认真地对饱受盗祸兵灾残害地百姓们进行安抚。否则,这样官逼民反这事还是会有的,岂不闻‘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之句,这就是最能表述这种‘盗起则兵来,兵走盗又兴’之事的了。”
        林强云真诚地对陈华说:“陈大人,小子虽然年轻识浅,但也是诚过书的人,深知一个道理,那就是我们中国有史以来,所有改朝换代都免不了朝庭昏臣奸、官贪吏污而使百姓活不下去。依小子一愚之见,我们中国地细民百姓实是好相与得很,只要能有一口吃的不至于饿死,能有几件衣穿不至于冻毙,他们都会皈皈伏法不敢起异心,此正是儒家‘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长久教化的结果……”
        陈华脸色微变,急急打断林强云的话说:“好,就依林大人所言,我将莲城一地的征剿事宜全部托付,也将降军安置地事交给你了。不过,陈将军和他的五都劲卒却要留给本官,以期能尽快将福建路全境的盐盗全数剿灭。”
        林强云可不想陈君华在福建路多造成杀孽,马上就提出条件:“我叔和他的五哨护卫队暂交与大人所用的事么……”
        陈华心里发急,他怕林强云不肯应允,忙忙问道:“林大人有何话尽管说,老夫此时还能做得一些主,可以应承的都答应你就是。”
        林强云:“他们都是请准了圣上而成立,明面上归属双木镖局的道门护法军伍,暂借与陈大人剿贼所用,其实并无不可。但,时间不能过长,只限于本官帮着抚平莲城这七十二寨头陀军,离开此地时他们就得归还。大人以为如何呀。”
        陈华沉吟了一会,也提出他的条件:“林大人,总得让陈将军助本官将晏彪地老巢飞祭攻陷,破了其根本后,方能将他们招回贵镖局去吧。不然的话,本官如何能完成朝庭所托剿灭盐盗的重任呢。”
        “那好,如果陈大人能将进击宁化潭飞祭的日期定在今年这内,非但我君华叔所带的人,连我和手下的这见哨人马也可以出力帮你把这个地方取下……”林强云也怕夜长梦多,这几句话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急得陈君华翻眼喘大气,却又不好出声阻止。
        “哈哈,刚才老夫才打听到林大人是天师道前辈上仙的入室弟子,已经修炼成不少仙家秘法,能有林大人出面相助。想来那晏彪命不长矣。我们就此一言为定,不得反悔。”老奸巨猾的陈华三言两言就达到自己的目的,乐得眉飞色舞地走上前。硬是拉起林强云的手与他击掌为誓,让他再没法反口。
        事情就这样说定了,林强云告辞离开州衙,要回南门大宅。
        林强云、山都和陈君华等人才踏出子城大门,就看到子城外地广场上,一哨林强云的亲卫在左,两都神劲军在右。双方执铳提刀互相虎视眈眈各不相让。那位淮西神劲军的裨将气呼呼的提了一把朴刀站在场中,正和平举手铳地盘国柱相隔三丈对峙。
        裨将一见林强云出来。立即吼叫道:“姓林的小儿,听闻你是天师道修成无上道法的‘上人’,时才没能领教贵道门的仙法道术,现在我李大声要出手试试的斤两。看看名震天下的‘诛心雷’有怎么样的威力,使出来后到底有何蹊跷。”
        “岂有此理,不给你这残民以逞地东西一点厉害,你倒真是骑在林某人的头上来了。”林强云才被陈君华诉说了几句,心里正闷气得很。这下刚好来了个出气筒挑衅,哪能让此人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立时拉住要冲出去地山都,抽出手铳压下两个击锤,对准那李大声就要扣下扳机。
        “强云,不要杀他。”陈君华生怕林强云会将李大声击毙,按住手铳小声劝说。
        “叔尽管放心,手铳内装的是霰弹,就是中了枪也死不了的。”林强云向陈君华笑笑。低声解释说:“最多让这家伙受点小伤,痛上一阵子,然后只须将铁珠用磁石吸出,上点金创药就没事的。”
        “不,不可伤人,这样地事不须你出手,让为叔替你教训这不知天高地厚的蛮汉。”陈君华担心事态扩大,到时候不好收拾,硬是压住林强云的手铳不放。
        “好吧,请叔务必给这人一个狠狠的教训,让他低头认错,从此再不敢轻看我们客家人。”林强云将铳管主低,心有不甘地对李大声瞪了一眼:“依我的想法,最好打残他一条腿或是一只手才好,省得这家伙不知什么时候又跳出来捣乱。”
        “咄,后生小辈,不须我侄儿出手,仅本帅就能叫你在十合内弃械。”陈君华一顺手中钢枪,大步上前对李大声一指,喝道:“无知蠢牛,上来让爷爷教训你。”
        李大声哇哇大叫:“你一个十多年没上战场、过了气地霸王枪,就算你是某家王统领曾经的上官,若是想凭从前的一点小小名声就敢在我神劲军面前称霸,哪还差得远呐。本将军第一个就是不服的,看刀!”
        李大声边吼边行,话落即抡动朴刀冲近,照头便是一刀斫下。
        “哇……”惊叫声才出口,人们已经看到李大声双手背都开出一个小血洞。
        “呛”朴刀被长他挑开,凌空飞出丈许远,“当啷啷”落地跳了几下方止。
        李大声还没从惊慌中回过神,当胸又“砰”一下受了重击,仰面倒下张大口无声的贴地滑出三尺。
        “统制大人手下留情!哎……”王祖忠高叫与惊呼声起。
        “山都住手,不可伤人!”林强云的喝声也同时传入陈君华耳中。
        州衙子城外广场正中,陈君华在剌中李大声双手挑飞朴刀后,身后传来劲急的破风声,他不假思索地一脚将李大声踢出数尺,身形下蹲再一个反跃,手中枪搅出一个枪花向扑前的人影就刺。钢枪将扎入来人喉中时,看清是空手冲前地王祖忠,陈君华在空中一扭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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