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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天下欢歌-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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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宝姝惊慌着去夺,因为体力耗尽,她从床上跌下去,“大师兄,我只剩下他了,什么都没有了,我只有他了……”
  
  昕烈将宝容还给她,冷道:“旁人费劲心神想要你活下去,而你却自己作践自己,实在是可笑!你想死没人拦着你,不过也要看看死的有没有价值!”
  宝姝咬住牙,憋的浑身抖瑟。
  昕烈扬手给她一巴掌:“想哭就哭出来,你不过是个女人,没人逼着你必须坚强!”
  宝姝果真哇的大哭出声,抱着宝宝哭的声嘶力竭。
  “大师兄,容欢他死了……他就死在我手上……夜微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为什么非要容欢死?他不爱我,为什么他还要我亲手杀掉爱我的人?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原本便是弱肉强食的世道。”昕烈不由得缓了些口气,在她身边席地而坐,“如今冥界和天界决裂,他更扬言要灭了我。”
  宝姝举着泪眼望向他:“因为你救了我和宝容?”
  昕烈垂眸不语,半响才凝声道:“姝儿,宝容他受了寒毒。”
  宝姝本就犹如白纸的脸上此刻冰霜更甚,宛若堕入了无底寒潭,连大师兄都是这般神色,宝容他……他还有救么?
  低头望着宝容略略泛青的唇色,她还以为他是饿了。
  夜微,你当真好狠的心哪!
  昕烈不动声色的打量她一番,淡淡道:“天宫有处天池,能解百毒,隔上十天半个月带他去泡上一时三刻,待过十年,便可痊愈。”
  
  十年?
  宝姝讷讷许久,喃喃道:“天帝,他肯么?”
  昕烈终于牵起唇角:“自然肯,如今的天帝是我。”
  “那墨……你父皇呢?”
  “他潜入云海雪域时,被琉毓天君杀害,灰飞烟灭了。”
  宝姝震惊不已,额上冷汗汩汩冒出:“我公公……他杀了墨……你父皇?”顿了顿,她苦笑一声,“如此,你还肯救宝容?即使你肯,旁人怎么说?”
  昕烈不以为意的笑了笑:“你莫管旁人怎么说,且安心住下来,待到十年之后,你带着宝容离开便是。”
  宝姝心头五味杂陈,抱着孩子歪靠在床沿边,眼泪滚滚敲在白玉地板上。
  云海没了,容欢没了,天大地大,再也没有她的容身之处。如今为了宝容,也只能在这里住上十年。
  十年,有多长?有多远?
  
  **** 
 44、终局,起始 。。。 
 
 
  *
  
  十年,之余妖精来说,兴许是弹指一挥间的事儿。若是心中牵挂着一个人,那便是日夜剖心噬骨的折磨。
  仅仅半年,宝姝已经不堪忍受。
  但凡一闭上眼睛,整个世界便会一片漆黑,那种恐惧,无词可赋。
  “你,当真爱上他了。”未玖头次来到烈阳殿看望她时,说的第一句话。
  “……”宝姝回之以沉默。
  未玖微微一颤,躬身将容儿抱入怀中,坐在宝姝身侧。同样的沉默,只因他也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些什么,爱恨不得,悔之晚矣,正是他现下纷乱心绪。
  “琅华山如何了?”宝姝终于撑起眼皮,抬眸望他。
  “尚好。”未玖淡淡回道,“漓鸢行事,一向狠绝,十二长老虽然颇有微词,也只能忍下,认了我这新掌门。”
  “他不是漓鸢,他是你父亲……”声音再度颤抖,宝姝哽咽道,“未玖哥,其实师父是很疼爱你的,不但将自己的神仙筋抽了给你,还排除万难让你成为琅华掌门……”
  未玖沉默半响,望着怀中婴孩儿笑道:“是,试问天下间,哪有父母不疼爱自己孩儿的。”
  宝姝一手环住膝盖,一手摸着容儿肉嘟嘟的小脸。
  半年间,她清瘦了许多,容儿倒是添了不少重量,小孩子多好,不论境遇发生了什么改变,依旧懵懂不知。
  
  未玖知她在想些什么,反手安慰似摸摸她的脸。在他眼中,她何尝不是一个懵懂无知的孩儿……挣扎犹豫几许,话到嘴边几次,他最终决定将满腹心事隐下。
  出了烈阳殿,他瞥一眼在门外守候多时的昕烈。
  “你不怕我拆穿你?” 
  “天大地大,除了将她留在天宫,你可还有更好的安置之处?”昕烈略一摇头,语气多了三分怅然,“告诉她,不过让她再多憎恨一个人而已,什么都改变不了。况且,你瞒她的事情又何止一件两件?”
  “……”
  “琅华后山洞天福地早已崩塌,叔父、伽弥罗,妙歌一同灰飞烟灭……现如今,你敢告诉姝儿她的身世么?”
  未玖依旧不语,昕烈续道:“叔父之所以选择这种方式,是因为他不想妙歌醒来,他明白妙歌一旦清醒,所要面对的痛苦是无法估量的。如今,便是最佳结局。”
  说的好听。
  未玖一声冷笑:“你在容儿身上种下蛊毒,留着宝姝十年,只是为她好如此简单?如今天界大局未定,你担心仙界动乱,又担心夜微与苍桀联手你会招架不住,于是拿姝儿和容儿的命来做要挟,要挟我而已。”
  昕烈不做辩解,颇无奈的捏了捏眉心。
  未玖负手向云端走去,俯瞰身下奇景,冷冷道:“我知道你会好好待姝儿,所以我将她暂时交予你。我亦答应与天界结盟,但你,也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恩?”
  “娶她,但不能碰她,除非她亲口说爱你。”
  “不用你说。”
  未玖扯起唇角:“昕烈,终有一日,你会为你所作一切付出代价。”
  昕烈踱步上前,与他并肩:“不论你如何不耻,守护天界一族,是我的责任。”
  未玖不答,立在云烟渺渺之上,他在心中嚼着“责任”二字,不由颓然而笑。
  
  斗转星移,新旧交替。
  半年后,宝姝荣为姝天妃。原本她不想,然而天宫之上规矩甚多,你来我往之间谣言四起,想想还有九年时光,待容儿长大些,如何受的住这些流言蜚语?
  经不住几思量,她便答应下来。
  因她嫁去云海这事儿知道的人少之又少,又有着“垂涎”事件垫底,旁人只当容儿乃是昕烈私生,如今册封诏书颁下,众人更是笃定无疑。
  瑶瑟太后自然不肯,奈何昕烈今非昔比,两母子原就有了嫌隙,她也不想因此再造成裂痕,只能选择忍气吞声。
  倒是碧凝,出奇平静。
  不争不闹不说,龙王暴怒时,反而讲了几句讨饶的话。
  闲来无事,碧凝总来烈阳殿看望她们母子,虽然从未给过宝姝好脸色看,待容儿却是极为亲厚,一旦抱起便舍不得松手。
  天奴天婢私下常道她是黄鼠狼给鸡拜年,身畔小丫头更是忧心忡忡,整日提醒宝姝提防她加害容儿。宝姝置之一笑,其中缘由,她清楚的紧。
  碧凝当真很爱他。
  这份爱,令宝姝惭愧,更令宝姝嫉妒的发狂。
  有时候半夜从噩梦中醒来,她在气喘吁吁之后,即刻缩在角落抱头痛哭。
  她很后悔,为什么相聚的日子她没有好好珍惜?为什么他在身边时,她时常觉得厌烦?如今他离开了,她又开始每日每夜的想他,念他,盼他……
  为什么,直到失去他,她才惊觉自己曾是那么幸福?
  为什么,过去那些耳鬓厮磨,那些快乐日子,现如今,她才觉得是种快乐?
  爱之,不及。
  悔之,晚矣。
  
  




45

45、十年(原版,看过请绕道) 。。。 
 
 
  炎炎夏日,月桂头顶一片荷叶,百无聊赖的窝在小池塘边垂钓。整座城,只有这一处淡水池塘,还是一处没有鱼虾的淡水池塘。
  “哟,月桂丫头,一个人躲着纳凉呢?” 冷不丁的背后站了一人。
  不用回头看,只嗅着酒味便知是巷子口的酒鬼张,此人素爱醉后说一些疯言疯语,胡吹自己有双火眼金睛,总说她是一只什么破旧燕子,飞入了寻常百姓家,早晚有一天,是会一飞冲天的。
  能不能冲天她不知道,火气冲上天灵盖倒是真的。
  月桂扔下鱼竿,笑道:“叔叔您又喝多了吧,时候不早了,月桂要回去了,叔叔也快些回去吧,要不婶婶又要责罚您了。”
  三十六计,走为上。
  酒鬼张抿了口酒,在她身后啧啧叹道,“月桂呦,你绝不是池中物,定能一飞冲天的!” 
  月桂愈发无语了,她一只小小兔子精,又没长翅膀,能飞到哪里去?
  
  话说紫砂城不过妖界一处边陲小城,与人间无异,也需要赚钱过日子。月桂家是开赌坊的,不赌骰子推牌九,专赌人打架斗狠。
  才将将拐进自个儿家后院,便有人拦住她:“月桂,云殇今天会不会出场?”
  “不知道。”月桂目不斜视,径直而入,“他只要还有钱喝酒,那是决计不会出场的,想在他身上下注,您老还是再等等吧。”
  “那他现下在哪儿呢?”
  “不知道,他只有还有酒喝,您决计找不着他,想请他喝酒,我看您老还是省省吧。”
  “你这油腔滑调的臭丫头!连大爷都敢排挤!”
  “谢谢您夸奖,慢走,不送!”
  月桂探出脑袋挑眉一笑,回头便把后门狠狠一脚踹上,口里蹦出几句脏话,再朝地上啐了一口:“呸,就凭你一只贼眉鼠眼的黄鼠狼,还痴心妄想与我家云殇攀交情,也不回去撒泡尿照照镜子!”
  掉过脸,她立刻僵住。
  
  半响,她才讪讪道:“怎么,你没酒喝了?”
  “恩。”
  “今晚上要开局?”
  “恩。”
  “可今儿晚上挑场子的是城北虎霸,听闻他从来没输过,要不等明天换一局咋样?”
  “不必了,就今晚。”
  月桂知道说了也是白说,只得朝天翻了个白眼儿,正想嘱咐两句,他似乎已经靠在树下睡着了。真是一个比猪能吃能睡,又比牛还勤勤恳恳的好男人啊!
  月桂屏住呼吸走向前,蹲在他脚边,花痴的捧着小脸直流口水。
  粗布麻衣,银灰乱发,犀利的让人膜拜啊!
  谁说天上不会掉馅饼来着,十年前天上就掉下来一块儿,还正好砸在她的脑袋上。她开赌坊的老娘美玉逢人便说,这一砸,从此便把她家闺女的脑袋给砸坏了。
  月桂偷偷伸出手指,勾勒他的脸型轮廓,描着他的尖削下颚。
  如果没有左边脸上这一道深沟,如果没有右边脸上那一块儿鱼鳞疤痕,他会是什么模样?月桂这些年,没事儿便会开始幻想,将她所见过的貌美男人全体拿来比对,包括城南那只臭美自恋的孔雀精,纵是谁也没有他这般好看的脸型。
  不知为何,她就是笃定无疑,他曾经是个美男子,并且美的惨绝人寰!
  
  云殇蓦地睁开眼睛,黝黑的眸子盯住她:“你看够没?要不要我脱光了给你看?”
  月桂吓了一大跳,一屁股坐在地上,半响才戏谑的嘻嘻笑起来,两只魔爪在他胸前一抓一抓的比划着:“别猴急嘛,那也要等到夜深人静才方便行事,现在么,嘿嘿……”
  云殇嗤笑一声:“不要脸的我见多了,像你这般不要脸的还真是世上少有。”
  月桂心头有些泄气,但转念一思量立刻精神抖擞:“没关系啊,我只在你面前不要脸,你有脸就行了,我要不要无所谓啦!”
  提到脸,月桂心里一沉,云殇倒是无所谓的站起身,拍了拍粗布衣上的土。
  “我不喜欢油嘴滑舌的女人。”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女人?我可以学啊!”
  “不必了,我不喜欢女人。”
  “那你把我当成男人,反正我也无所谓的。”月桂哀怨的在身后扯他衣袖,小心翼翼的阿谀奉承着,“虽然,人家听说从后面会很疼,可是为了你,人家什么都愿意的!”
  云殇彻底无语了,一张万年面瘫脸再也绷不住,只能停下步子回头望着她:“大小姐,您能不能稍微正常点儿?您知不知道这样小的压力很大?”
  “怎么,是不是我娘又找你麻烦了?”月桂登时气鼓鼓的一撩袖子,“没关系,甭理那疯婆子,这个家我说了才算!”
  
  美玉正在屋里吃着冰镇西瓜,陡然听见这话差点没噎死,操起根木棍冲了出去:“好你个小兔崽子!娶了媳妇忘了娘的东西!看老娘今天怎么收拾你!”
  月桂脑袋“嗡”的一声炸开,慌乱着上窜下跳:“娘,您怎么会在家?”
  美玉追的气喘吁吁:“怎么,老娘不在自个儿家要在哪?”
  眼看一棒子正要打下去,月桂蓦地窜到云殇身后,大喊救命。不想云殇身形一闪躲去一边,她便结结实实的挨上这一棍,疼的眼泪直流。
  美玉眼皮儿一跳,啐了一口:“看见没,这就是你挑的男人,压根儿一只养不熟的狗!”
  丢了棍子,她骂骂咧咧的回房间继续吃西瓜。
  月桂揉着屁股大声喊:“他这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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