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A电子书 > 历史电子书 > 清宫汉女 >

第74章

清宫汉女-第74章

小说: 清宫汉女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然老了就丑死了。宁儿不喜欢丑额娘。”
宁儿爬起来揽着我的脖子照阿离的话说了一遍,又眨巴着眼睛道:“额娘再丑宁儿也喜欢,额娘是宁儿的额娘,是最漂亮的额娘。”
没由来的眼泪就爬满了眼眶,我紧紧抱着宁儿唏嘘不已。
用晚膳的时候,我本不愿命人去请孙延龄,奈何一早许了宁儿,也只得由了他去。等了好半天,孙延龄才过来,一身藏青色雪濑毛棉袍上落满了雪片,鼻尖冻地通红,坐下来也不言语,自顾自的倒了杯烈酒饮下。
阿离忙上前道:“怎么也不热一下?小心伤到胃,额驸略等等,我这就去换一壶热的来。”
宁儿扯着他地衣襟道:“爹,您去哪里了?刚回来吗?我和额娘等您用膳等大半天了呢。”
孙延龄瞥了一眼我,淡淡道:“没有去哪里,随便在街上转了转。以后我若不在,就不必等我了。”宁儿坐下来,噘着嘴生了半天气,又忍不住献宝道:“爹,您瞧,这是我今个打的鹿。”
孙延龄在火锅中夹了一筷子滚烫地嫩鹿肉,心不在焉道:“恩,还好,不错。”
我见宁儿满脸地失望,压着怒气道:“一整天你去了哪里,不是说好今天带宁儿去林场的吗?”孙延龄毫无表情地道:“我有事。改日再去便是。”
我啪的将银筷子摔到桌子上,唤道:“清雨,带少爷出去玩会。”又对宁儿温言道:“宁儿,额娘有事和爹商议,你出去玩好不好?”
宁儿低着头跟着清雨出去,我方冷冷道:“你这是做什么?就是对我有天大的不满,怨气,也不该那样待孩子啊。他巴巴的等了你这半天,就是受你冷言冷语的吗?”
孙延龄铁青着脸道:“我看,不是我有怨气,是格格越来越看不惯我吧?怎么,马上要回京城了,就这么迫不及待的要撇开我吗?”
我怒道:“你,简直莫名其妙!”
孙延龄不怒反笑道:“不要紧,随便你怎么说,只是,我有一句话要奉劝格格,当年他得不到你,今天他照样得不到你。你已经嫁给了我,不管生死,这辈子你都只能和我在一起。况且,能不能回京城还要另说呢!”
说罢,他竟扔下酒杯,径直扬长而去;留下茫然的我呆呆而立。
第二卷 峥嵘岁月 第三十七章
很快,我便明白了孙延龄那句话的意思:“能不能回京城还要另说呢!”
是夜已然过了子时,宁儿却还是丝毫没有睡意,缠着我非要下棋不可,谁知这一下便没完没了起来,经过胡先生的着意调教,宁儿的棋艺有了显著提升,若是存心敷衍,他一眼便能看出,我少不得打叠起精神陪着他。阿离守在一旁斟茶添香,早困的上下眼皮打架了。寒夜漫漫,我拥着精巧的暖炉,歪在海棠春色大迎枕上,倒渐有了些许兴致。
只见宁儿双目炯炯,凝神对着黑白棋盘,半晌笃定的挪动了一步,我心内暗暗叫好,面上不动声色,想了片刻伸手拈了一只道:“将!”
宁儿一愣,懊丧道:“我输了!”我将棋盘推散,含笑道:“输赢本在一线一间,宁儿你要知道,额娘要你学琴棋书画,不过是想让你领略这世间更多的美妙事物,而不是要你争个输赢,只要你能从这棋盘中得到乐趣,无论输赢也都值了。”
宁儿不服输的道:“额娘,再来!”
阿离被我们说话声惊醒,睡意朦胧道:“什么时辰了,还来吗?”
宁儿认真的做嘘状,让阿离噤声,我和阿离相视一笑道:“离儿,你先睡去吧,我陪着他就是。”
阿离站起身来往暖炉中添了一把香。端起紫砂泥壶道:“我去换壶热茶来。”
宁儿正冥思苦想的当儿,我偏过脸去窥着天色,墨染的深夜幕下。鹅毛般的雪片纷纷扬扬漂洒不住,轻盈的仿佛不足素手一握。朱门上亮如黄金地铜环在暗夜里格外晃眼,院中青石板小路被厚厚积雪覆盖着,阿离走过的痕迹在身后瞬间被掩埋住,忽一闪而过的微弱灯火,只听阿离地声气道:“你怎么这会过来了?”
片刻。阿离匆匆进来对我道:“格格,鄂统领来了,说有要紧事见您。”
我闻言不解道:“这么晚了,快请他进来。唤清雨来伺候宁儿歇息去。”
鄂栋神色凝重的快步闪身进来,恭身一礼道:“给格格请安,恕奴才无状,这么晚来打扰您。”
我温言命他坐了,又让阿离倒了滚烫地热水来给他,不安道:“说吧。。手机站wap;.CN更新最快。什么事?”
鄂栋将杯子放在一侧,低声道:“奴才命人跟着胡国柱,现在已经有了眉目。”
我心内一紧。不自觉道:“是不是来找额驸的?”
鄂栋一愣,随即道:“格格已经知道了吗?”
我顾不上他的疑惑。只道:“你快说。这是怎么回事?”
鄂栋皱着眉头道:“侍卫们说,胡国柱是来给额驸送银子的。还有一封信,别的就没有说什么了。如今胡国柱已经匆忙离开了桂林。奴才愚钝,不知这是怎么一回事,又怕误事,因而赶着来禀告格格。”
阿离喃喃道:“送银子做什么?不年不节,咱们也不办什么喜事啊!”
鄂栋亦道:“说地是,奴才想了这半天只是没有头绪,您说这平西王好端端的做什么给额驸送银子?”
我仰脸想了想,却也茫然,半晌又道:“那封信的内容可知道吗?”
鄂栋摇头道:“奴才不知,额驸拿到信就收起来了,也没有看。两个人好象已经有了默契,只交了银子和信,并不多交谈。”
:“这些天你注意一下额驸的动作,此时朝廷正紧锣密鼓撤藩,而在三藩意图尚未明确之前,我并不想与平西王府多有掺连,更不愿生出什么事情来,你懂我的意思吗?”我沉吟着对鄂栋道。
鄂栋起身应了出去。阿离握了我的手,低声道:“格格,您说不会出什么事吧?”
我拔下发间的银钗将灯芯从明汪汪的蜡油中挑起,目光投向漆黑的外间,心内一片恍惚。
次日一早,孙延龄不请自来。
他来地时候我正准备出门,秋露为我梳了盘头翅,插着流金晃碧的金嵌花嵌珍珠宝石头花,双耳上垂了四颗金云衔珠,面上只敷了淡淡的脂粉,一身宝蓝色银鼠灰毛旗装越发衬地脸似满月,皓若秋霜。腕上戴着一只金刚手镯,沿圈镶了无数碎钻,象黑夜里的寒星那般明亮。纤若葱根地细白手指上箍了只蓝宝石戒指儿,手里捏了绣有寒梅地手帕。
孙延龄干咳一声道:“要出去吗?”我亦不回头,只淡淡道:“去银安殿。”末了又加了句:“今儿个马巡抚要当众宣布孔氏顺从朝廷旨意,以及撤藩的决心。”
孙延龄定定看住我,道:“为什么一定要撤藩返京?”
我停顿了一刻,挥手要众人下去,转过身子坦然正视着他道:“你自幼也是通读史书了地,历朝历代有哪个帝王可以坐视藩镇势力威胁自己的统治?又有哪个帝王拱手将半壁江山交付到异姓王侯手中?当今皇帝是有雄图大略的,如今藩镇势力庞大,军费开销已成朝廷的负担,撤藩是势在必行地。我不懂你在担心什么,哪怕撤了藩,你还是广西将军。依然是和硕额驸,这一生总是能风光过下去的。”孙延龄冷冷哼了一声道:“一旦撤藩。我还算什么将军,更不要提额驸这个空头衔了。我只问你,若真的将权力交了出去,那我哥地仇怎么办?那宁儿怎么办?从我手里继承这个有名无实的什么广西将军吗?”
我愈听愈惊,神色大变。厉声道:“你在胡说什么?孙延基地死是他咎由自取,怪不得任何人,你要找谁报仇?广西将士们吗?”
孙延龄狠狠道:“自然是找戴良臣和王永年报仇,是他们杀死了我哥哥,我一定要杀了他们为我哥哥报仇,可如果手里没有了权,我用什么报仇,说不定还会被他们给杀了!”
我深深吸了口气,沉声道:“你听着。定南王府姓孔,撤藩不撤藩只有我才能做主,我不会把我父王半生血战换来的一切变成你报仇的工具。变成你欲望的承载,至于宁儿。他不需要从你那里继承任何东西。那,不是我们所盼望的日子。”
说罢。我不再看他,径直出了房门。
银安殿内,当马雄镇念完折子后,诸将皆出乎意料地平静,没有人不满,更没有人表示异议,沉默的叫人心慌。
我高坐在镏金大椅上,扫视着身穿铠甲的诸人,唤道:“马将
镇守柳州的马雄闻言浑身一震,忙出列应道:“属下在。”
我含笑道:“多日不见了。将军是当日父王麾下仅存的老将,对于撤藩一事,我想听听你的看法。”
马雄赔笑道:“皇上既然已经下了旨,格格又早有这样的念头,属下等自然是唯朝廷和格格是从,别无他想。”
诸将交口道:“属下等唯朝廷和格格是从,别无他想。”
我和马雄镇相视一眼,心内均有些忐忑不安,毕竟这样的大事他们却都如此平静的接受,确实叫人费解。
半晌我方道:“诸位既然都这样说,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上书皇上之时,我自会禀明诸位将军地赫赫战功,到时再由朝廷按功行赏。”
众将恭身道:“是,属下遵命。”
待众人退下,我不无担忧的对巡抚马雄镇道:“马大人,我总觉得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这些人仿佛都在观望着什么。”
马雄镇捋着花白的胡子,沉吟道:“如今其他三藩尚无动静,恐怕有人心里就活动开了。”
我长叹一声道:“管不了那么多了,马大人尽快把折子递上去吧。”
就在递上撤藩折子地第二日,吴三桂在云南昆明起兵造反,自称周王、总统天下水陆大元帅、兴明讨虏大将军,并改服易帜,发布檄文以反清复明为号。
随即,平南王世子尚之信、靖南王耿精忠在各封地相继响应。
桂林通往京城的要塞被封堵,沿途皆有乱兵游勇作乱,再加之桂林与吴三桂封地云南,贵州临近,广西局势也就骤然紧张起来。这接二连三地消息传来,桂林上下人心惶惶,诸将纷纷来请示要拨粮饷加紧练兵,以备不时之需。
然而,叫我更不安地却是孙延龄,自吴三桂正式反清以来,他表现出了莫明的兴奋,一扫往日地颓丧气息,每日早出晚归,甚至数日不回王府,便是宁儿也难得见他一面。鄂栋在跟踪他多日后终于发现他的秘密:原来他竟在暗自招兵买马。
第二卷 峥嵘岁月 第三十八章
1673年,康熙正式册封孙延龄为抚蛮将军,要他首先就近剿吴。圣旨到达定南王府之时,孙延龄却称病躲在房内未出来接旨。
前来传旨的是太皇太后跟前的大太监刘安,见我从内室出来,即满面赔笑的打千道:“奴才刘安给四姑奶奶请安!”
赵麽麽扑哧笑道:“这老东西,偏你叫的亲热,太皇太后跟前独一份的。怎么这次巴巴派了你来?”
刘安嬉笑道:“麽麽说的是,咱们是在太皇太后跟前伺候老了的,眼见的四格格出嫁,叫句四姑奶奶原不为过。原本是想派了御前侍卫前来传旨,可太皇太后又念叨着格格,怕侍卫们话说的不清楚,这不;才派了奴才来。”我先站着问了太皇太后和皇上安,才含笑道:“公公坐吧,这没外人。”
刘安斜欠着身子坐了下手边,笑道:“奴才谢坐!格格气色好!”
我细细询问了他来时沿途的状况,担忧道:“太皇太后和皇上想必日夜难安,如今京中怎样?”
刘安沉稳回道:“皇上运筹帷幄,已经把吴应雄父子软禁起来了,又调集了全国精兵,誓灭吴贼。太皇太后说,等这边局势稍有好转,要您即刻带着小少爷回京城去。”又试探道:“额驸的身子要紧不要紧?皇上命他剿吴,这是刻不容缓的事儿啊。”
我心内暗暗咬牙恨透了孙延龄,面上也只得不动声色道:“无妨,他不过是偶感风寒。过几日便可痊愈,公公回去禀告皇上,额驸身受皇恩。敢不尽心竭力?”
刘安点头道:“奴才必定将格格的原话转禀皇上。”
我端起茶抿了一口又道:“日前本递了折子给皇上,却奈何道路被阻。如今公公既亲自前来就请将这封信转呈太皇太后。”刘安起身接了信,恭身道:“是。格格要保重,尽早返京才是。”
赵麽麽刚送了他出去,孙延龄便偷偷摸摸着闪身进来,我见他便气不打一处来。怒声道:“你疯了不成,好端端的做什么装病?”
孙延龄见房内只我二人,舒口气满不在乎地道:“自然是不愿接旨了,难不成真的去与吴三桂作对?那才是疯了呢!”
:“你是朝廷亲封广西将军,受朝廷俸禄,如今却想临阵脱逃吗?”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孙延龄冷冷道:“朝廷不过是利用我罢了,眼下谁能帮我报仇,我自然为谁卖命!”
:“你到底要做什么?”我愈听心愈寒。孙延龄将目光转向我,渐渐变地温和道:“我暗自招兵买马的事。你其实早就知道了。你忍了这些时候不说,方才又为我遮掩,我很感激你。格格。我们夫妻一场,我并不愿瞒你。事实上。我与吴三桂达成了一笔买卖!”
我脸色变得愈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 1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