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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星海中的幸运-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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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参谋部的命令下,感应器分队和舰体分队开始严密监视飞船近周边和内部的各种情况变化,目的在于防范水蛭渗透卫星。卡施图号被感染,制造水蛭卫星的资料一定落入了异兽手中,保不准它们藏在哪个看不见的黑暗角落里趁我们不注意就来那么一下子,必须时刻提防。
船队经过几天转跳,并没有发现本图西人,找了几天还是没找到,只好上路。又经过了差不多六天,抵达3×;×;星区。经过观测,我们找到了法康隆号。
“联络法康隆,说我们来了。”我说。虽然戈尔与我有隔阂,但我从未以之为杵,何况经历了一年多的历险,马上又能见到同胞,无论如何是不能不喜上眉梢的。船队上下的气氛也差之不多,作为姊妹船队,两队的人员从感情上非常亲近。
“指挥官,你来看一下这个。”感应器分队发来信息,随即一个屏幕切换成光学遥感感应器放大了几万倍的图像。一个很大的物体,样子跟昆兰号一样(准确的说,是跟之前的昆兰号一样),那就是法康隆号了,但是……它周围怎么那么多光点?显然有一堆大小飞船在它周围飞来飞去。“他们在打仗!”我惊叫。
“马上制订作战计划,前往救援!”我下令,“船队全体靠拢,与法康隆汇合!”
过了几个小时,法康隆号的回信到达:“果然是你,昆兰号,你们这帮可耻的叛徒!果然勾结图拉尼人攻击自己的同胞!马上停止攻击缴械投降,不然叫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什么?他们把我们当成攻击他们的人了?这是怎么说的?
“法康隆,我是昆兰。攻击你们的不是我们,重复,攻击你们的不是我们。请你冷静分辨,请冷静分辨。我们马上派人增援。”
不一会儿,更加详细清晰的识别结果出来了——攻击法康隆号的是异兽!难怪他们误会我们勾结图拉尼人,到处都是侍僧机兽、图拉尼拦截机兽和导弹护航艇兽,还有一些感染的刀锋战斗机兽。以钉锤警备队十余架战斗机和法康隆号、高达号、柯南号组成的防空火力网已处于下风。
知道敌人是谁就好办了。一边给法康隆号解释,一边派遣一半攻击部队加紧赶往救援,一边加紧派侦察部队搜索异兽的载机母舰。
终于,三艘制空支援舰兽被发现了。它们躲在法康隆号的警戒范围之外,显然是个后方基地。很幸运,不是航母兽,不用担心感染了。
昆兰本舰带着另一半的战斗部队扑向异兽的指挥基地。这次我们用了围点打援的战术,两艘苦行僧舰与搭载了铁钳大队的柯岚号与纳博康隆号等在半路,利用一片小行星带设伏;两艘蜂巢舰直捣制空支援舰兽,以无人机诱攻,迫使敌人的机艇兽回援。战术很成功,法康隆那边由于一艘蜂巢舰和一艘苦行僧舰以及火钳大队的加入,扭转了战局,而异兽的载机母兽又被袭击,那些机艇小兽无心再战,开始后撤,回援母兽,正好被埋伏在半路的我军打个正着。
一阵砍瓜切菜,战斗结束。
在确认周围再没有异兽存在后,昆兰号与法康隆号联络,开始汇合。这下可热闹了,两艘次母舰级的矿务指令船,五艘加工船,数艘护卫舰和拖船,一大堆工作船和侍僧机,济济一堂,从舷窗看出去,也蛮壮观的。
在通讯里稍事寒暄和商量后,昆兰船队的主要干部都来到法康隆号上准备开会。一下通勤艇,昆兰船队的老人以及碧螺湾时加入的其它采矿站的萨木塔人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扑向在港口迎接我们的法康隆人员,抱在一起,有的竟失声痛哭。那感觉,真像久居荒岛孤独生活了几十年的人又回到文明社会再见到人类一样。我也不例外,手脚并用地直奔戈尔,害得他只说出了“欢”这一个字就被我搂了个结实。一年多近两年的困苦和艰辛一下子涌上来,差点把眼泪顶出来,好在我见机得快,压了下去。戈尔像所有欢迎人员那样,呆住了,不知该说什么好。
一大群人在失重环境下左一堆右一堆,有的只知大笑不会说话,有的只知痛哭,过了十几分钟才渐渐平复下来。欢迎仪式在一片混乱中结束了。
来到重力区的大会议室落座之后,大家又回味了刚刚那种重见亲人的滋味好一阵,才得以开会。
戈尔首先说:“很抱歉,昆兰船队的各位。我为我误以为你们叛变而表示道歉。我们正在采矿,突然受到海盗的攻击,而且数量那么多,是一起有预谋的袭击;当看到敌机中竟混有侍僧机和刀锋机时,我们很震惊,正好这时候你们来了。我们第一次见到希格拉人打希格拉人,慌乱之下就误以为是你们叛变投敌了。我再次对我曾经怀疑过你们表示由衷的道歉。”
我马上说:“不,你们在当时的情形下会产生那样的猜测也是符合常识的。我们不怪你们,怪只怪现在的事态发展太违背常识了。我们是兄弟船队,还能活着见到你们真是太高兴了。”
戈尔说:“你们先前所说的什么‘异兽’到底是什么东西?攻击我们的就是它们?”
我说:“这就说来话长了。我先介绍一下我们在过去的一年多来的经历吧。然后由四木迪生萨木塔科学院院长从技术角度介绍一下。”
……
我和迪生口干舌燥,终于讲完了。看来我们这一年多来的经历还算是起伏跌宕啊,连他们这些听故事的人都吓得呆了半晌,说不出话来。
正带着一点自豪看着兄弟船队众位呆傻的表情,我心中突然发现一点不对劲,感到一丝奇怪。按理说已经过去一年了,异兽应该把希格拉内地闹得可以了,难道地面没有给法康隆什么新的行动指示么?刚刚戈尔的话意似乎显示他们第一次见到感染的刀锋机和侍僧机,就算他们真的是第一次见,但总不会是第一次听说,希格拉那面应该早就有险情通报一类的东西,可是戈尔居然显得对异兽全然不知……不对,不对,讲不通,戈尔似乎在演戏,有什么东西在瞒着我们。不过现在这种场合,不适合问出口。
过了良久,戈尔才说话:“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仍然有点处于半失神的状态,“这么多波折,你们居然能挺过来。现在一切都清楚了,就像四木笑指令长所说的那样,真是太违反常识了,但看来这就是当前的真正局势了。对了,四木指令长,这么多事件,你们跟希格拉汇报了么?”最后一句,戈尔看似很无意地问道。不过因为我心中早就有了怀疑,所以看得清楚,有一丝表演痕迹。
“探险家级的量子通讯设备是放在底层甲板上的。”我说。在场的人全都明白这就意味着我们的量子脑随着异兽而去了。“碧螺湾站的设备在战斗中损坏了,帕克图舰队的蜂巢号没带。所以我们一直无法向希格拉汇报,也无法了解希格拉目前的局势。”
“你们没有通讯设备?你们一年来从没跟希格拉联系过?”戈尔震惊地站了起来。与会的法康隆众人也开始交头接耳。
“对。”我说,仔细盯着戈尔的表情神态。
“那就对了,那就对了……”戈尔喃喃自语,慢慢坐下。
他们反应这么大,一定有问题!

正文 第93章 私人聚会
“你们没有通讯设备?你们一年来从没跟希格拉联系过?”戈尔震惊地站了起来。与会的法康隆众人也开始交头接耳。
“对。”我说,仔细盯着戈尔的表情神态。
“那就对了,那就对了……”戈尔喃喃自语,慢慢坐下。
他们反应这么大,一定有问题!
我咳了一声,问道:“泰戈尔指令长,请问现在希格拉内地怎么样了?是不是打大仗了?”
“是的。”戈尔答道:“全球都动员起来了,各个战斗基斯都忙于打仗,一片混乱。不过我们也是听基斯萨介绍的,我们也一直没有回希格拉。”
“你们也一直没有回去?”我很吃惊,按理说半年前他们应该有一个短假回去的。
“对。”戈尔答道,“我们一直按计划表辗转于各个矿区。基斯萨说内地战乱,建议我们不要回去。”
基斯萨能告诉他们不要回去,自然也会告诉他们作乱的都是哪些飞机,感染的刀锋机和侍僧机戈尔他们必定不是闻所未闻!戈尔为他骂我们是叛徒的解释是有毛病的借口!
戈尔说:“我看,首先还是利用我这里的量子设备与萨联系一下,你们也休息调整一下;你们要借天文计算组也得请示一下萨。”
“好的。”我说。
安排了警戒任务,下令让船队原地休整待命之后,我、孔秀、福门康、马昕等人与戈尔和孔芙子一道来到了法康隆号底层甲板的量子通讯舱。当我们爬过上层与下层的舱口时,真是感慨万千啊,昆兰号上的这个部位是一堆废铜烂铁镶边的无底空洞。
戈尔先接上量子脑,向希格拉的基斯萨报告了今日的情况。然后是等待回信。我看旁边记录戈尔生理反应的机器跳了,基斯萨对他回信了。然后他结束了通话,换由我来。已经一年多没用这玩意了,当量子脑的电针刺入我的神经接口时我都不习惯那种火辣辣的感觉了。
我把刚刚跟戈尔他们汇报的东西一股脑全都传了过去,这下估计那边的译码机有的忙了,这么多信息量,够他们译上二十来个小时的。之后我脱离了量子脑。在我给萨共振的时候,萨也给我共振了信息,话语倒短:“得知是你我们很震惊,四木笑。一年来发生了很多事,请予解释,昆兰船队如何了?”捏着打出来的纸条,我看了又看,想要看出点什么端倪,我看了下感情记录:7。就是说,萨在共振这句话的时候感情没有什么波动,并没有因为我们的归来而高兴或激动。
“刚才萨给你的回信能给我看看么?如果有保密内容就算了。”我跟戈尔说。
戈尔目光闪烁,说:“是的,有。——我看是时候了,我们备下了宴会,为昆兰船队的诸位接风。”
躲吧,你就躲吧,等到了晚上一定把你揪出来好好谈谈。
这是一个在两船队高层干部之间举行的官方宴会,这种宴会上自然是场面话满天飞,而且绝对填不饱肚子。
接下来的白天时间倒是难得清闲,唯一需要我拍板的事只有未来几天分批安排两个船队的船员见面联欢的事。不管在工作上双方有什么比拼,私底下双方船员还是很有交情的。
我抽空把孔秀、福门康和马昕叫到我舱里,把我的疑惑讲了出来。孔秀点头说:“我也发现了蹊跷。我担心……”
“担心什么?”我问。
“恐怕把我们看作叛徒的不止是法康隆,而且也不是法康隆第一个认为我们叛变了。”孔秀说。
“对。我明白了。”我说,“是整个希格拉。”
“恐怕,是的。”孔秀说,“换位想一想,一只船队失去了联系,然后突然出现一批侍僧机攻击自己人,而全银河唯一拥有这种机型的人,本图西人不可能,法康隆又能够取得联系撇清自己,那么嫌疑就只有那只失踪的船队了。还有宠臣拖船。所以问题肯定出在我们船队身上——叛变了。”
“真他娘见鬼!”福门康大叫,“老子在外边出生入死,一心就想回家,家里头还怀疑我们!还让不让人活了!那些飞船上长毛了难道他们看不出?连我们都看得出来,难道那些战斗基斯都是瞎子!”然后马上对马昕说:“对不起,不是说你们帕克图。”
“就像我白天说的那样,”我说,“异兽这事是违背常识的,如果按照常识来推断当然不会得出正确结论。比如把异兽看成是某个势力的新式武器,就像泰坦共和国的人就认为是帝国开发的。”
福门康像打了霜的茄子,坐到床上。
“幸好我们现在可以解释清楚了。”马昕说。
“解释清楚了又怎么样!”福门康说,“好好的心情已经被破坏了,就算消除了误会还是憋气!”
“我想找泰戈尔谈谈。”我说,“看看他还有什么没跟我们说。”
孔秀问:“我们跟你去么?”
“不能搞成兴师问罪。”我说。应该想个方法把气氛缓和一些。“孔秀,我们俩一起去吧。福门康脾气太直,我可不想打起来。马昕,一开始我们要以私人关系说点题外话,所以你也不适合来。”
“明白。”马昕说。“知道。”福门康说。
等他俩走后,我给戈尔打了个电话,邀请他和芙子来昆兰号我的舱里来私人小聚。他们接受了邀请,但要先处理一些公事。
在等他们的时间里,我对孔秀说:“等一会儿如果我有失控的倾向,你要管住我。”我心里也憋着一口气啊,戈尔又与我有隔阂,以前我能忍得住他,今天可够戗。让孔秀和芙子同来就是想让她俩充当润滑剂和冰块。
“可以。”孔秀善解人意地点头,“不过,你这里得收拾一下。”
尴尬……我马上说:“我让爸才送点酒和吃的来。”作为掩饰。
2小时后,戈尔和芙子来了。我和孔秀去港口接他们,然后一路引领到重力区我的寝舱。
“请进。”我说。
“这么整洁!”芙子惊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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