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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猎杀文明-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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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启漫无目的的看了她一眼。接着就感觉有某种粗糙之物撞向他的身体,耳边传来一阵愉悦而剧烈的喘息。当痛感棒从他身上抽回时,他感觉自己的一部分也随之而去。这种清晰的剥离感让他忍不住惨叫出来。他只感觉自己眼前满是黑斑。

“跟我求饶!”残酷的声音再次响起。

接着,又有什么东西砸中了他,似乎要把他体内的空气全部挤走。眩晕感让他失去了方位感,他觉得自己仿佛已经死掉了,痛苦让他目不能视,可痛感仍在,所以他明白,自己还没有死。

但是黑暗笼罩着他的世界。他努力的睁开眼睛,却什么都看不见。他清晰的听到痛苦女王走进的声音,他感觉到冰凉的手套抓起他的下巴的动作。

痛苦女王说道:“好了。今天就到这里吧。给我准备血水,我要洗澡。”

“是。”刺花把鱼人兽痛感棒奉还给痛苦女王,“就用这小子的血怎么样?”

痛苦女王停顿了一会儿,淡淡的说道:“把他丢进水牢,跟鱼人兽放在一起,谁死掉了就用谁的。”她接过属下递过来的猩红色斗篷,披在身上,头也不回的从那扇隐蔽的房门中离开。刺花也跟了上去。

片刻之后,四个女性守卫出现,解开了夏启吊着的缠藤,她们一言不发,抬着他朝一个黝黑的通道走去。夏启只感觉自己像是风暴肆虐的大海中的一叶扁舟,任凭摇晃。

他听到金属门打开的声音,然后感觉自己好像是被重重的摔在一块礁石上面,接着就是重重的关门的声音。他没有丝毫的力气爬起来,就只能这样伏在凹凸不平,倾斜向下的石头上。他满是鲜血的手腕还浸泡在肮脏的水中——至少他认为那是水。

他觉得自己的手指头早就失去了知觉,它们不能动弹,但很快他就发现它们还是还是有感觉的——

他感觉到水面一阵轻微的波动!

有什么东西在水底之下。

疼痛不是唯一困扰他的东西(1)

整个水牢是向下倾斜的。越靠近门口,地势越高,越靠近内里,地势越低洼。浑浊的水只给夏启留了一块巴掌大的干燥之地。

肮脏的浑水透着刺骨的寒意,让昏迷的夏启猛的清醒过来,他快速的把满是鲜血和伤痕的手腕拽了回来,小心翼翼的看着波动的水面。他的眼睛的视觉感正在逐步恢复。他能感受到有风从遥远的头顶吹了下来。这让他清醒不少,他抬起头,淡淡的月光透过高不可及的洞口倾泻下来,他审视着微小的天空,寻找着点点繁星下能够逃离出去的办法。

毫无办法。他沮丧的垂下了头。这间水牢的墙壁是天然的山洞岩石,光滑锋利。别说他四肢毫无力气,就算是毫发无损状态也不可能垂直向上攀爬几十米出去。而且高处的洞口极窄,根本就不是一个成年人能够通过的。而占据水牢四分之三的水则是洞穴里天然的潭水。

月光并不明朗,他看不清浑浊的潭水下究竟有没有出路,以及通往哪里。那需要他亲自跳进肮脏的水中去探索——但他相信自己完全不必那样做——潭水散发着酸腐的恶臭,这说明它们是死水,并没有通往外界的暗道。他凝视着这潭死水,看着渐渐静止的水面,尽量遏制住自己胡乱猜疑的念头。

他不确定这个水牢里的水是不是名副其实,在月光之下,水面像是焦油般漆黑。水牢里充满了腐朽的味道。不知道是什么尸体的碎片漂浮掺杂着七零八落的漂浮物,随着水底的波动荡漾着。那些骨骸上啃咬和碾压的痕迹绝不是正常生物能够留下的。

蠢蠢欲动的水面渐渐恢复了平静。夏启暗暗的松了一口气,神经放松之后,他顿时感觉口干舌燥,气喘吁吁。他的身体找不到一处不疼痛的地方,他的手腕还在向外渗着鲜血,无论怎么用劲儿,手指头也动弹不得一下。疼痛还不是唯一困扰他的东西。他已经很久没有吃过东西了,从他灵魂出窍的那一刻起,他就一直没有喝过水。花刺的鞭打不仅让他疼痛,为了抵抗疼痛,更是让他损失了大量的水份。他来不及考虑其他,伏下身子,把嘴巴凑近水面,大口的吸了起来。但是刚喝到喉咙处,他就猛的呕吐出来,那肮脏的水的腐朽味道像是用铁锈和醉鬼的汗水搅拌而成的。不,比那还要恶心。

呕吐还在继续,但他实在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吐出来了——他抓住凹凸不平的礁石,虚弱的喘着气。

突然,有东西破开水面,猛地钻了出来。它粗大的墨绿色身躯耸立在夏启苍白的脸庞面前,它的眼珠分立在脑袋的两侧,足有牛铃那样大,在黑暗中瞪的滚圆。还有厚实的脖颈两侧那不断开合的古怪鱼鳃。宽扁的大嘴露出满口尖针般的黄色毒牙,后仰着身子,蓄势待扑。夏启看不到它的肢体,但他知道它的四条带蹼的臂膀正潜藏在水底,等待他被狰狞的表情吸引注意力,然后再出手把他拽进水里。

夏启看破了它的计谋,猛地收缩身子,远离浑浊不堪的水面。他像螃蟹似的飞快的后退,只想离那东西越远越好,一堵坚实的墙壁挡住了他的去路。惊悚感挥之不去,就如同脊背上爬满了蜘蛛一般。

鱼人兽。

疼痛不是唯一困扰他的东西(2)

鱼人兽。

他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观察它。虽然他在泥泞之地干净利索的杀掉了一只鱼人兽,但那时候的他并不是他自己。他甚至差点就回不去自己的身体了。他曾经很庆幸自己夺回了属于自己的躯壳,当时他还骄傲的告诉内心,他比那灌注而来的经元轮更强大——可是现在呢?他剩下的只有无助的绝望。他开始联想当时如果继续让另一个他掌控身体会怎么样呢?那个'他'会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把刺花干掉,而不是像他这样,好奇的想见识一下“吃人宴”。如果是'他',即使会对二马虎他们冷淡,但至少不会让他们身处危险之中,不会让自己被人轻易的弄晕,不会被吊在缠藤上,被两个女人轮番戏虐。

直到这时,夏启仍旧无法相信眼前经历的一切,这都是他的错吗?难道他不该把'他'从自己的身体清除出去?!他到底做了些什么!如果二马虎他们真的死了,他无法原谅自己。他曾经认为自己的友情是博大的、是奉献的,但直到现在才发现,友情归根结底还是自私的。他重新夺回身体并不是因为那个'他'对朋友构成了威胁,而是不想让'他'夺走他的友情。

但如今已经没有办法回头了。暗黑火焰已经不再听从他的召唤。他无法使出任何超能力。这让他的虚弱感一而再的加重。他已经太依赖那些不属于自己的超能力了,当他突然失去它们的时候,他觉得自己比刚出生的婴儿还要脆弱。悔恨、担忧、恐惧,总在他心头萦绕不去。

除此之外,他赖以求生的哀卐心和'恢复之源'都被痛苦女王的属下收走了。

现在,要么他被与鱼人兽吃掉,要么他被痛苦女王折磨的生不如死。他觉得自己更倾向于被鱼人兽吃掉。他不敢回忆痛苦女王在他耳边说的那些话。她会让他迷失自己。不知为什么,他知道她一定会做到的。

迷失的自己会变成什么呢?他呆呆的看着鱼人兽扭曲的面孔,眼瞳中充满了绝望。会变成刺花那样吗?匍匐在女王脚下,摇尾乞怜,只为每天被她赏赐几鞭子而活着吗?就像刺花那样?不,刺花是女人。而痛苦女王身边没有男人。或者这是由于没有男人能够经受的住痛苦女王的折磨,又或者——夏启连连倒吸着冷气——她把不中用的男人都变成了鱼人兽,而鱼人兽不就是她的宠物吗?她把它们饲养在水牢中、在泥沼中,她给它们送上鲜美的人类身体作为食物!

强烈的排斥感让夏启猛的攥紧了拳头,靠着水牢的门,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月光下,他虚弱的样子活像一头频临饿死的老狮子。尽管无力,却威风依旧。

鱼人兽不敢贸然走出水中,在水底,它力大无穷,而在地面上,它的攻击会变得疲软无力。它恶狠狠的瞪着就在嘴边的食物,发出一声尖锐的嘶鸣,然后重新退回到水里,消失的和出现时同样突然。

腐朽的气味再度袭来,穷凶极恶之物环绕身侧的恐惧感也随之浮现。

不能再这样下去。夏启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把杂七杂八的念头统统抛掉。他必须集中精神对付眼前这个最大的危险。他不可能一直紧绷着精神,而鱼人兽会趁他稍不留神的时候从水中钻出来,将他拖进浑浊。他不能给它这样的机会。他要主动出击。

夏启稳了稳神儿,向前迈出了一步,而后又迈出了一步。他把还在满是血渍的手腕探进冰冷的潭水中,他知道血腥味会让鱼人兽变得狂躁而不顾一切,这就像在用鱼饵钓鱼一样。他不确定自己会不会战胜两对臂膀的鱼人兽,他根本就没有什么必胜的招式,也没有什么精心设计的圈套。他只是觉得自己准备好了跟鱼人兽拼力一搏。是死是活,他都能够坦然接受。

疼痛不是唯一困扰他的东西(3)

腐朽的水面突然一阵搅动,鱼人兽猛的钻了出来。夏启连忙收缩手臂,但是随即发现手臂已经被鱼人兽的四只健壮的墨绿色手臂牢牢的箍住了。六根带蹼的指头深深的嵌入了他的手臂的肌肉里,登时血流如注。它的皮肤粗糙而凸浮,像牙齿一般紧咬住夏启的胳膊,让他每次用力都像是在自己撕扯自己的肉一样。这种感觉跟痛苦女王的痛感棒从他身上抽离极为相似。鱼人兽根本不在乎夏启毫无威胁的挣扎,它发现眼前的这个年轻人体力并不像它想象的那样充沛,反而有种油尽灯枯的架势。它毫不客气把夏启的这根伸出来做诱饵的手臂塞向它扁大的嘴里——它比夏启还要饿。

夏启咬着牙,挥动另一只手臂,直接捣向鱼人兽右侧的眼睛。那灯泡般大小的眼珠立刻疼的缩了进去,剧烈的疼痛迫使鱼人兽张大了嘴巴,没有咬断夏启的胳膊。但夏启却并没有把胳膊拽回来,他紧紧的捏着鱼人兽的眼球,身体猛地向前一冲,整个人栽倒半腰深的潭水中,顺势将被抓牢的手臂捅进鱼人兽的喉咙之中!

鱼人兽叫喊不出来,它另一只完好的眼睛痛苦的眨着,五官扭曲成一种近乎滑稽的神情。它拼命地用自己的两对前臂撕扯着夏启的身体,想把他从他身上扯开。他的后肢也在奋力的划水,将夏启往更深的水里带去。

很快,夏启就被拖拽到水底,他无法呼吸,肺部快要爆炸了。但他依然死死的将鱼人兽的眼珠子捏在手中,而另一只胳膊也在拼命的插进鱼人兽的喉管里。直到鱼人兽的牙齿抵住了他的肩膀为止。

他没有给鱼人兽咬下去的机会,用尽所有力气,捅破了鱼人兽的心室隔膜,抓住它肥大的心脏,连根扯断!

鱼人兽几乎是立刻就死掉了。夏启胜利了。但鱼人兽的躯体还在抽搐,还在把精疲力竭的夏启拖向深不见底的黑潭之中。

夏启肺部积满了水,他挣扎了几下,没有办法把胳膊从鱼人兽的牙齿中挣脱出来,也没有力气游回水面。

渐渐的,他闭上了眼睛。

女人都是不可靠的!!!(1)

诞生与成长,喜悦和悲伤,痛苦与绝望交织着遗忘,感官在丧失,身体在消亡,所有的一切都在土崩瓦解。

越近深处,潭水就越冰冷,同时也越清澈。但彻骨的冰水是普通人无法忍受的,只有像鱼人兽那样粗燥的皮肤才能适应这极寒的温度。何况,夏启已经失去了意识。他无法摆脱比他还要沉重的鱼人兽的尸体。这具尸体正拽着他继续下沉,仿佛垂死的巨龙正拖着身体奔赴水中的墓场一样。

“砰!”水牢厚厚的金属门被推开了。

“谁赢了?”一个身穿紧身皮装的女人问道。她发现水牢里已经悄然无物了。

两名看守在水牢外面的属下对视了一样,其中的一位耸了耸肩,“不知道。最后看到这家伙的时候,他正在把胳膊往鱼人兽嘴里送呢。我想他大概是疯了。”

“什么时候的事情?”

“没有多大一会儿,”她坦承道:“应该不到十分钟吧,他们一齐沉到了水底。我想那个家伙肯定是活不成了。”

来人皱了皱眉头。“捞上来。”她命令道。

“可是——”那水又脏又臭,深不见底。看守面色变得很难看。

“女王需要用失败者的血来洗浴!”来人口气变得强硬起来:“不然的话我就只能把你们两个的血放干净了。”

两名看守暗暗咒骂了一句,转身走进水牢,重重吸了口气,一个猛子扎进肮脏的潭水中。昏暝的潭水立刻激起两道扩散的波纹,然后缓缓的归于死寂。

来者站在水牢的礁石上,一动不动的注视着水面。看守们有对付鱼人兽的独门招数,所以她并不担心她们会因此受到伤害。她关心的只是那个家伙还能存在多少,他的血液够不够兑入痛苦女王宽敞的浴盆之中。

“噗——”一个脑袋快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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